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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要死不活的脸孔,她比自己还有更严重的惧高症呢!
弥生希望藉着这个现场播出的节目,让观众亲眼见到南星久美子吓得说不出台词来的场面。她自己也很害怕,但,这是能够和南星久美子一决胜负的最佳机会,她可不希望认输!
已经在摄影棚内预演过了。
“距离正式开镜两分钟!”
弥生拉着南星久美子的手,催着:“到那边去吧!”
两人站在屋顶的一角,隔着低矮的栏杆,可望见几十公尺底下的地面之位置。
弥生也知道自己脸色惨白。
但,南星久美子却全身僵住,闭上眼,不住颤抖。
看这种情形,是不可能说得出台词了。
弥生心满意足的深吸一口气。
“准备完毕。”
“距离正式开拍三十秒。”
风很强!头发在风中飘飞。
“已经快了。”弥生说。
突然,南星久美子睁开眼,望着弥生微笑。“弥生小姐,是快到时间了。”
不是常听的那娇柔的声音,而是成熟、低沉的声音,似乎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但,弥生惊骇的却是……
“你是……”
“总算注意到了?”南星久美子的声音和电话里“影迷”的声音一模一样。“我不怕高,你呢?看你,脸色那样苍白!”
“距离开拍还剩十秒。”
弥生觉得自己双腿摇晃不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踢掉你是我最大的目标,而我的计划完全成功,你失败了。”
“还有五秒!”
双腿发抖,弥生已无法自我控制了。
灯光忽然转为强烈,但,弥生却颓然坐下。
有人大叫:“喂,站起来,已经开始拍片了。”
“我不能……我办不到。”
弥生双手掩脸,趴倒当场。
开门的是饭店服务生。
“我是大杉……”
服务生点点头,退到一旁,让大杉入内。
弥生失踪已经三天了。
现在,她坐在沙发上,茫茫然望着虚空。脸孔、眼睛,都毫无表情。
“弥生……是我,大杉啦!”
弥生没有任何反应。
大杉叹息着,回头望向服务生。
“本来想联络医生的,因为,我知道她是牧本弥生小姐……”年轻服务生说:“不过,她的记事本里有你的电话号码,所以先和你联络。”
“谢谢。请问贵姓?”
“我是辔谷。”
“辔谷先生,这件事情请你别告知任何人。”大杉拿出三张万圆大钞塞在服务生手中。“一切由我负责收拾善后。”
“是!”辔谷离开了。他的脚步声很有规律的从走廊传来,似是饱经训练。
他把手中的钞票塞进口袋。
口袋里,还有一个盛着液体的瓶子!
“她已经成为废人了。”大杉说。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上身半裸,坐在化妆镜前梳头发的是南星久美子。“其实,或许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幸福呢!她一定一生都在做着明星的美梦。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我跳槽K传播公司的时期吗?大概还要等待半年吧!你也一起过去。到时候,董事长一定会气得脑溢血哩!这些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吃吧!那是影迷送的礼物。”
“嘿,这么好!那我也吃一颗。”大杉将巧克力丢入口中,说:“总不会掺毒吧?”
第四章:服务生想杀死房客时
1
辔谷的上班时间到清晨五时。
“喂,去喝一杯吧?”
他正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前辈服务生桑原说。
“很抱歉,我今天有事。”辔谷搔搔头。
“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内人身体不舒服。”
“那可不行。”曾经有过妻子缠绵病榻的痛苦经验,桑原很担心的说:“既然这样,为何不早说出来?我可以设法帮你调班呀!”
“不,也没有很严重,所以……”
“那就好。对了,你们还没有孩子吧?”
“是的。”
“那,令夫人会不会是害喜了呢?”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辔谷笑一笑。
“反正,一切要小心。”
“谢谢。”辔谷说完,走出更衣室。
清晨五时过后,但是,天空还很暗。
N饭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当然,大部份的客人应该还熟睡着,可是,饭店人员都没有休息。
走出员工通用的后门,辔谷向警卫打招呼:“再见!”
“辛苦了。”板着脸孔的警卫,微笑了。
来到车流不息的大马路,辔谷很自然的加快步伐。他脸颊烫红,嘴角掩不住笑意,左手紧握上衣口袋内的那个毒药瓶。
牧本弥生住在N饭店的事,那位经纪人大概会密而不宣吧!这样一来,没有人知道这东西在自己手上。
实在太幸运了!
最初见到这药瓶在牧本弥生身旁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一直梦想着:如果能拿到那瓶毒药……
而此刻,毒药就在自己口袋里。
当然,很有可能并不是毒药,而是化妆水或什么东西,但,瓶子的形状和电视上及报纸上所见到的完全一模一样,凭着第六感,他确信一定是那瓶毒药没错。
他很希望能尽快回到家,因此,自然而然的加快脚步,不,应该算小跑步了。
他慌忙警告自己:“保持冷静!反正,家总是家,不会忽然消失。”
很幸运的,他赶上早班电车,不到四十分钟,就已回到家门附近了。
见到公寓时,辔谷看了看表,已经快六时了。
天色已经转亮,路过的住家,有的厨房里已传来准备早餐的声响。
总是在大家起床的时候才回到家。在饭店工作,就是和正常人的作息完全晨昏颠倒。
公寓的住户,最初也怀疑他不知干什么工作,但,现在都知道了,有时候,还会请他帮忙订房间,因为,员工可以打折。
当然,区区一个服务生,要订房间并不容易,但,辔谷总是接受了,而且,饭店上司待他也不错,经常都能如愿订到房间。
也因此,辔谷和妻子浩美深受公寓邻居们的欢迎。
“虽然年纪轻轻的,但是,很能干呢!”
让中年的唠叨型家庭主妇说这种话,实在不简单。
有时候,辔谷也会想:表现得太完美无缺或许并不太好,说不定反前容易引起怀疑……
道路通往公寓后门。
抬头望向窗户,辔谷停下了脚步。窗帘只拉开一半!
难道……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辔谷迅速躲到附近的电线杆后。他屏住气息,观察着……
不像有刑警埋伏的样子。辔谷再次抬头望向窗户,窗帘已完全拉开,浩美探头出来。
辔谷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回来了?”浩美满脸笑容。“今天这么早?”
“吓我一跳!窗帘……”
“啊,对不起,水刚好烧开了,所以……你一定被吓醒了吧?”
“你在胡说什么?”
“要吃早餐?”
“嗯。”
公寓的格局是六个榻榻米大房间一间,四个榻榻米半的饭厅兼厨房,以及浴室。
坐在六个榻榻米的房内,辔谷窥听隔壁的情形,可以听到谈话声和东西的响声。
辔谷扭开靠在墙边的音响开关,清晨的FM电台音乐流泄满室,这样,就不怕隔壁听到谈话声了。他们的房间在二楼最旁边,不必顾虑另外一边。
“有什么事吗?”浩美端着盛早餐的盘子,坐下。
浩美二十四岁,由于生活并不富裕,经常穿套头衫搭配裙子,不过,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是无法遮掩得住。她皮肤白皙,容貌姣美,虽是平凡的家庭主妇模样,眼中仍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你还认得那绝对检验不出的毒药之事吗?”
“嗯,你连作梦都还念着它呢!”
“就是这个。”辔谷将药瓶放在面前。
浩美盯视着药瓶,足足将近一分钟之久,然后,望着辔谷,低声问:“真的?”
辔谷将经过加以说明。
浩美似乎认同了,喃喃自语:“即使是这样……也好像作梦一般。”
“不错。现在我们已拥有最厉害的武器。”辔谷微笑。“大月首相的儿子要在饭店举行婚礼,除了大月之外,其他重要的政治、财经界人物都会出席,这么一来,就可以一次成功了。”
“太棒了。”
“而且,不像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那样容易被发现,毒药在二十四小时后才会产生效果。”
“第二天,所有人都会因心脏麻痹而死!”
“这是一次大扫除!腐败之物,唯一的办法就是予以清除掉。不过,想来会闹得一团糟。”辔谷笑了。
“那,这次就不需要请求支援了?”
“当然。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这是最有利之点。以前,暗杀一个人需要牺牲同伴,甚至还伤及无辜,但,这次不会了。”
“可是……”浩美忽然有点不安,“这点东西能杀死那么多人吗?”
“毒死一个人只要微量即可。所以,虽然不敢肯定能绝对成功,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两人沉默良久──在预期有重大事件发生时,人类通常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FM电台流出轻快的旋律。
辔谷看着浩美,说:“当然,使用这毒药之后,即使检验不出,也知道是这东西作祟,而饭店里的员工首先会受到怀疑,这一来……”
“无法逃得掉吧?”
“应该逃不掉。”
“可是,没关系,杀掉这么多人,被判死刑也甘心!”
“你能逃得掉!组织会帮你。”
浩美摇头。“我们已脱离组织了,现在也不希望得到支援。”
“可是……”
“别再说了,我早已有所觉悟。”
浩美的声音很平静,辔谷也微笑的颔首。
“好吧!就这样。”
“吃早餐吧,都已经凉了。”浩美说。
吃过早餐,辔谷说:“兴奋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可是,不行哩!还是要睡一下,否则会影响工作。”
“说得也是,如果工作出纰漏被开革,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就泡汤了。”
“我帮你铺被。”
“嗯。你也睡吧?”
“我也是毫无睡意。”浩美笑了。
“药必须藏起来才行,什么地方好呢?”
“玄关的鞋柜很少打开,就藏在里面吧!”
“好,交给你了。反正,藏东西还是女人较内行。”
“什么意思?”浩美一面拉上窗帘,一面瞪着辔谷。
铺好两床棉被,辔谷正想关掉音响开关,忽然说:“对了……还是播放那……”
“不错,已经五天了。我去准备。”
“我来放!”
辔谷关掉音响开关,拿过录放音机,放在墙边。
“睡吧!”
“嗯。”
清晨的阳光穿透过廉价窗帘,映出一室浊白。两人脱下衣服,换上睡衣。
辔谷先换好,静坐着看浩美穿上睡衣。
“不要看,已经变胖了。”
“是吗?我倒觉得你身材很美哩!”
“谢谢你的赞美……几点钟起床?”
“这……反正大白天嘛,自然就会醒来。也不急,晚上才上班呢!”
“那么,睡吧!”
浩美钻入被窝。辔谷按下录放音机的再生钮。过不了一会儿,扩音器里传出缱绻的声音。
辔谷也钻入被窝。低声对浩美说:“这卷录音带可真够劲!”
“嘘!”浩美怒叫,但,脸上却灿然笑着。“不要胡言乱语。”
“隔壁一定竖着耳朵在听。”
“不能老用同一卷带子,下次该换新的了。”
“就这么办。”
两人各自合上眼。
过一会儿,浩美轻声说:“你听,隔壁的……”
“什么?”
“隔壁房间……”
辔谷凝神细听。果然不错,隔壁也传来不输于录音带播出的真实生动声音!
“一定是受到刺激。”辔谷愉快的说。
“至少,对他们是有所助益。”浩美说完,转身背向辔谷,盖上毯子。
辔谷一直凝视着浩美──他俩并非真正的夫妻,而是同志,夫妻只是幌子。
而且,事实上两人虽一起生活了将近两年,辔谷却未碰过浩美一根手指。
当然,辔谷心里不时会兴起想拥抱浩美的冲动,这种时刻,他脑海中很自然的想起自己的使命,以及,被逮捕的同志们……
浩美是同志,不是妻子,也非恋人。辔谷暗暗告诉自己,闭上眼。
进入餐厅,直子到处找松井。已经迟到三十分钟,松井当然已经先抵达。
“奇怪……”她没见到似松井的人。
“在这边。”有声音叫着。
“啊……教授,我都认不出来了。”
松井穿两件式西装,高领衬衫,而且,打红领带。
“抱歉……”松井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