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姐儿倒不觉得有什么,拿过单子,问道:“前儿那对姐妹可来了?”
“小女都来了。”
“你有几个女儿?”七姐儿不禁好奇。
“亲生的有三个,女徒弟也有三个。”
“那日可是你亲女儿?”
“那两个都是小妇人亲女儿。那日小女得罪了”看了看世子,才道:“小女学艺不精,不免闹笑话,小妇人已是责罚过她了。”
七姐儿连连摇头,“她挺好的,干嘛责罚她?你唤她过来,我有话跟她说。”
不多时,雷管家带了一个女孩儿来。那女孩本也有十来岁,比七姐儿大了好几岁,个头也高,竟不比二郎矮多少。见了二郎,先跪了下去,口中清清脆脆的道:“燕燕见过二公子,祝二公子年年有今朝,福如东海,贵不可言。”
她说的有趣,几个懂事的弟妹便低低的笑了。太小的,又听不出来她说的不很正式。
二郎笑道:“承你吉言,多谢。”倒不因她是走江湖卖艺的女孩子,就生出倨傲来。
燕儿小脸微微一红。
二郎赏了她一个荷包。七姐儿道:“采儿,把那荷包拿来。”采儿遂赏了燕燕一个荷包,一只金嵌玉的手镯。荷包里不过是几个银锞子,倒也罢了,那只手镯眼看不是凡品,打造精致,扭丝双鱼戏珠,中间那颗珠子,便是一块圆形白玉。
中年妇人忙拉了女儿跪下,“这镯子太贵重了,小女受不起。”
七姐儿一皱眉,还没说话,二郎便道:“既是姐儿喜欢你女儿,你便收着就是。”
中年妇人不敢再推辞,只得收了。
妇人带了燕燕下去,二郎才低声同七姐儿道:“要喜欢她,多赏些银子就是了。这样贵重首饰,她们又没地方用,白搁在那儿也是浪费。”
“给她金银,就等于是给了她父母,再也落不到她自己手里。这镯子可是她自己私房,她老娘要是这都不懂,敢随便拿出来显摆,出了事,我可管不着。”
“又何必?要不,把她留在府里可好?”
“我们家买人还少了?很不稀罕再多一个。再说她要真作了奴才,又有什么好玩?”
“你呀,”二郎轻轻捏她脸颊,“总有那么多稀奇念头,真是弄不懂了。”
七姐儿撒娇,“咱们家里什么都好,就是太闷。大哥哥也老没空带我出去玩儿。二哥哥你今日勉强也算成年了,以后可要多想着你妹子,多找些时间带我出去玩玩才好。”
二郎噗嗤一笑,“什么叫‘勉强成年’?你真是古灵精怪的很。”
少顷,戏台子上几个女孩子出来了,一个女孩子拎了一口小箱子,另一个便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草绳来。草绳很长,女孩子拉了几丈出来,还不见完,又一个女孩嗔道:“怎么还在磨蹭?辰溪郡王府上二公子过生辰,正是热闹,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晚了可没有好玩儿的了。”
那女孩子便道:“咱们既是去给二公子拜寿,怎么好空手去呢?”低声看了一下,便笑道:“有了!”将绳子头儿往空中使劲一抛,却见那草绳如旗杆一般,笔直的往空中去了。
那戏台子不是无遮挡的,上面有屋顶,却见那绳子也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也不见有人在上面拉着。只听那女孩子道:“姐姐稍等下,我去去就来。”说罢,两手攀了绳子,竟就这么爬了上去。
那草绳本来就柔软,女孩子手脚并用攀登,却也不见疲软,一忽儿便爬到房顶,竟就这么不见了。
二郎并其下弟妹们都稀奇,几个小点的掩不住好奇,就想跑过去瞧个仔细了。好歹他们记得自己也算大家子弟,没干那种没家教的事情。
七姐儿也掩不住好奇,直问:“人呢?人呢?”
过了片刻,却见那戏台子的屋顶上,冒出来一根绳子,笔直笔直的直冲云霄,速度快极。紧接着便有个青色的小小身影,攀在那绳子上,竟也直冲云霄去了。
这下就连二郎也忍不住了,昂着头往上看去。
戏台子本来距离看座有些距离,因是在院中空地上又搭了一个草草的戏台子,本来这种临时台子是没有屋顶的,想来是这庆熹班要显一显身手,请管家多盖了一层屋顶。
这样一来,戏台与看座便没有多少距离,因此除了世子外,二郎带头,一众弟妹们都纷纷站了起来,站到屋檐下,仰头往上看。
正文 玖,绣户香风暖(1)
作者有话要说:问一下,你们觉着,一天一章几千字比较好?多了写不了,给个靠谱的字数,我好努力。
留言最好超过25字,我好送分。不打分也可以,我对积分什么的没有追求。 那小小青色身影越来越高,越来越小,竟仿佛直入云中,渐渐小得看不见了。最小的女孩十姐儿奇道:“她哪里去了?”扯着亲哥哥三郎的袖子不放。十姐儿才四岁,也是平日娇宠得不像话的,三郎顺手便将她抱了起来,笑道:“咱们且看着就是。”
二郎便瞥了三郎一眼,面有不豫。
台上几个女孩子唧唧喳喳,一个道:“姐姐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等我去找她。”也手足并用,攀上草绳,爬了上去。她穿一身红衣,也穿过屋顶,渐渐往上爬的,瞧不见了。
过没一小会,便听天空隐隐传来一阵小女孩的笑声,道:“可别让七仙女瞧见了,可是不好。”说着,一颗大桃子便从天而降,速度飞快之极,只见那余下几个女孩子纷纷走出来,燕燕也在其中,伸手接了那大桃子,双手奉上,“我姐妹从玉帝爷爷那儿的蟠桃园里,摘了这仙桃,来祝二公子仙寿永享,福如运来。”
话音未落,空中又掉下几个大桃子,几个女孩儿笑嘻嘻的一人一个都接了,双手奉上。那桃子红润饱满,还带着鲜嫩的绿叶子,水灵灵的,着实好看。二郎欢喜,世子便道:“如此多谢妹妹们辛劳。”
燕燕笑道:“世子爷、二公子,且等等。”说罢,向空中一招手。便听空中一声轻响,那草绳如蛇一般,从云中跌落下来。十姐儿一惊,道:“那她们可下不来啦。”
只听空中有衣裾带风的声音,两个女孩子一青一红,翩翩飞落,怀中各抱了一只白羽黑尾的仙鹤。
“我们姐妹瞧七仙女用来守洞府的仙鹤童子很是好玩,特请他来给二公子贺寿。”那两只白鹤脱了束缚,果然在庭前依了丝竹之声,振翅阔步,翩翩起舞,煞是好看。
二郎一挥手,说赏,便有媳妇子抬了装满铜板的小竹编簸箩上来,一把一把往下撒了。
午饭时候,大姐儿与大姐夫,也各赏了红包给二郎。
大姐儿肚腹隆起,身子日益笨重,王妃已是免了她夫妻早晚定省,又给她院里专门置了一个小厨房,今日因了是二郎生辰,才出院来嫡母这边。
二郎将那六只寿桃都带了来,“孩儿见这桃子红润可爱,香气扑鼻,不敢自享,先请母亲尝尝。”
“今儿是你生辰,你都吃了,多福多寿,岂不是好?”
七姐儿也道:“娘,这是二哥哥一片孝心。您多福多寿,就是我们的福气了。”
王妃抱起女儿,“琛儿这张嘴,可真是”想来这个女儿不管说什么,做娘亲的都觉着动听。
说话间,小丫鬟捧了铜盆上来,二郎亲手洗净桃子,双手奉与母亲。李王妃吃了儿子孝顺的桃子,二郎又让给七姐儿吃了一个桃子。七姐儿虽觉着有几道嫉恨不善目光,但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午饭过后,子女们各回院歇息。二郎却抱了七姐儿到自己院子,只说要给她好玩的。七姐儿自然想瞧他弄到什么稀罕玩意,道:“若是不好玩,我可不依。”
二郎笑道:“你肯定喜欢的。”
及到了他院中,左右没瞧见粉黛,想来是知道妹子不喜欢她,所以打发她出去办事了。倒也小心。七姐儿见这个哥哥着实是处处为自己着想,想这岂不又是一个宝玉?所以心里又觉着感动,又有些瞧不大上。
二郎径自抱她进了卧房,放在床上,才自床头暗格里面,拿了一个物事出来,放在妹子手中。“你瞧瞧,可喜欢?”
“是什么?”七姐儿一面问,一面打开那织锦的盒子,里面原是一个黄澄澄沉甸甸的圆筒儿。七姐儿手腕一翻,将之拿了出来,“什么稀奇东西?”却是一个单筒的望远镜。
七姐儿把玩一番,兴味索然的放下了,“二哥哥还有什么好东西。”
二郎见她不喜欢这佛郎机玩意,抓耳挠腮,“我这儿有什么好东西,不都送去你那儿了?这才是前儿大舅舅给的,我瞧这东西好玩,就给你留着了。”想了想,道:“要不这个。”起身去桌上拿了一串钥匙,开了床边上一个紫檀木柜子,拿出一个红松木的盒子来。
“这是上个月才得的,本想你生辰的时候送给你。”
七姐儿接过来,“定是好东西了。”打开一瞧,却是一套五个瓷娃娃,圆圆脑袋,细长身体,穿戴样貌,举止神态,不是自己,还是谁?
二郎见妹子屏息瞧了那瓷娃娃好久,心中忐忑,唯恐妹妹不喜。只见七姐儿露出可爱笑容,道:“这可是二哥哥自己画的?”
二郎点了点头,七姐儿雀跃道:“二哥哥真好!”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二郎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热流,想着自己往城外窑场跑了那么多趟,总算是没有白费心血。
七姐儿又道:“我大哥哥能打,我二哥哥聪慧过人,我们家可出的都是俊杰呢!”一脸喜色。
二郎虽不大乐意跟世子哥哥相提并论,但想这妹子眼界甚高,难得有什么人经她夸赞,况且自己是她嫡嫡亲的兄长,兄妹之情定是要胜过世子哥哥去的,也就释然了。
兄妹二人正说着话,便听小丫头通传,说常氏表小姐带着无缺少爷来了。
二郎喜道:“快请。”拉了七姐儿迎了出去。只见厅上站了一个姿态袅娜的少妇,一头青丝,穿一套朱红银灰的褥裙,皮肤也不算白,淡淡的蜡黄,反而觉着有些病怏怏的纤弱神态。
七姐儿一见那少妇,心中陡的一惊:这衡表姐,怎么竟同锦绣山庄的娇姐儿有几分相似?
她心思灵巧,多少有点猜测到,爹爹为什么特别照拂娇姐儿,又为什么,娘亲很不喜欢宁无缺了。
宁无缺见了二郎,笑嘻嘻半跪下去,“无缺给二舅舅请安,祝二舅舅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又跟七姐儿行礼,“无缺见过小七姨。”
七姐儿心中有事,神情略微恍惚,胡乱应答了。
又过一个多月,中秋之前,大姐儿、沈女婿搬去了桃李街的宅子,过起了小门小户的恩爱日子。
正文 玖,绣户香风暖(2)
作者有话要说: 辰溪郡王的嫡长子朱由柏,今年已是二十岁,四年前便订了亲,只是未婚妻时年才不过十二岁,未几便遇到七姐儿丢失、未婚妻父亲过世,双重打击。未婚妻既是要守这三年的孝,李王妃也是大病一场,两家遂把这婚事都耽搁下来。如今女方已是脱了孝,七姐儿又回家,李王妃心中再无负累,便开始操办世子的婚事。
世子结婚,自然无比隆重,一应用具都是最好的。世子本单住一个小院,也只比父母住的院子稍小一些。他屋里现下是七个大丫鬟,一个通房,若干小丫头,新妇进门,定是要带自己陪嫁丫鬟的,这样屋里伺候的人就显得太多了。李王妃便道:“宝珠这孩子素来本分,又是跟你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不是个压不住的。媳妇进门,先叫她小心伺候着,等以后媳妇有了孩子,她也能生出儿子来,再给她抬个名分。你是世子,日后是要袭爵的,有几个次妃侧室又不逾规,媳妇是大家闺秀,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说一句,世子便应一声“是”。他如今已是算成年,同辈好友早已成婚,郡王父亲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长子了。
“媳妇年纪还小,又娇惯,你可要处处让着她。樊家家教甚好,想来媳妇也不会是那种刁钻不懂事的孩子。她会带四个陪嫁丫鬟来,你屋里现还有七个大丫头,留下四儿、五儿、晓风、晓月四个,秀珠几个仍旧回我这儿。另给宝珠拨一个丫头伺候,你自己挑一个老实孩子去。”
世子道:“是。”
李王妃又道:“你屋里原是宝珠管事,媳妇进门,自然不许她再管。将你的事先交给四儿料理着,等你成婚之后,全凭你媳妇调度便是。”
“是。宝珠跟孩儿说,她进府这么些年,也没见着家人,可否求母亲恩典,让她去瞧瞧父亲和幼弟?”
“她不是我们家的家生子,当初”想了一想,问道:“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