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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沉殊
楔子·半死桐
朱华吹尽繁花落,十里青烟共与谁。三尺碧落赴黄泉,梧桐半死君不归。苏幕遮,韶华错,青丝罥舞朱颜过。红尘有泪恨千叠,只道是红花盛尽白花落。
“哥,你说这满院的樱花,既然要凋零,那为何还要盛开?”沉殊的语气平淡,自然,触不到一丝忧伤。
“因为它们想要拥有生命的精彩,就像星星不是为了陨落才闪耀,人的一生不是为了死亡才走这一趟,爱也一样,不是为了消失才存在。”枫肆轻轻托起一瓣飞舞的八重樱,凝视着它,轻声道。
“是吗?”沉殊靠在樱花铺垫的树下,抬头仰望着蓝天,蔚蓝如海的天空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在朝她微笑,只是那微笑越来越远,最后变成落寞沉淀在她心底。
闭上眼,这些别人就看不见她眼底的悲伤了。
可是闭上眼,脑海就会浮现他对她的好,想起他的音容笑貌,一切又是那么遥不可及。
好像也是在这樱花乱坠的时候,她遇见了他。瘦弱的身躯,苍白犹如冬日初雪的面容,泛着一种清冷的病态美,站住这樱花树下,他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天使,展翅悄悄飞进了她心里。那年,他们十岁。
“你好,我叫沉殊。”羞涩的童音。
“愔初寂。”语气,稍带一点冷漠。
“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回答得很干脆。
“哦。”她些微失落,转身离去,踏上台阶的时候,她回头在望一眼,那个男孩,好像在哪里见过,为什么遇见他的时候,心中突然就弥漫着一种夹杂着喜悦的悲伤呢……透过他,好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直到十五岁的离别,她始终弄不清自己爱的是他还是那个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模糊身影。
十五岁的天空,是绚烂的花季,不该是恋人分别的时候。
他的身体从小虚弱多病,必须到国外疗养,她又不能随他一起走,所以他和她约定病愈后一定归来,他给她许下很多美好的承诺,留下太多的期待。只是这些承诺,在三年后化成泡沫。
“寂……”她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心似乎被割了一刀,伤口是血淋淋的。
……只要他幸福,便好,便好。
不管他是否还记得自己,是否挽着别的女孩,只要知道他很幸福,其他的也可以无所谓了,包括,自己的痛。
想起他越来越红润的面孔,再也不被病魔纠缠得虚弱多病,可以继续活下去,自己似乎也可以释然一笑呢。
微微勾起的唇角,带着一丝勉强的安慰,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问:“对了,哥,东方集团最近是不是搞什么周年庆典?”
“对。明天是东方集团的二十周年庆典典礼,三天后是他们的庆典party。你也有一份party请柬,不过我以为你的那份只是一张毫无意义的废纸而已。”枫肆微抬眸。
“今年就不是废纸了。”沉殊微微一笑,眸中掠过些许妖媚。
枫肆勾起薄唇,眼底里,满是意外和惊喜,她,终于不再抗拒出入公共场合了。
“东方集团在party上真会邀请商业界内所有知名人士了吗?”沉殊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当然,东方乃世界十强之首,不办得隆重点岂不是徒有虚名?”
“我们沉氏也是十强之一,怎么前年十周年庆典也不见得这般隆重呢?”沉殊白了枫肆一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就放心了。
“那不是因为……”话还来不及说完,沉殊就打断他,道:“我知道你理由最多,不和你扯了,我去就是了。晚礼服你替我选一件吧,我懒得准备这些了。”沉殊慵懒地站起身,踏上木质的台阶,忽然有种再回首一望的冲动。但她苦笑着摇摇头,今非昔日,樱花树下再也不会有他淡漠的身影了,再也不会了。
可是,樱花树下,白光一闪,雪白的宽袖长袍,银色如雪的发丝随风轻扬,那负手而立的身姿,绝世而独立。
“你,还是来了。”枫肆浅绿色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悦。
“告诉东方烬,他错得太多了。”淡淡的语气夹杂着些许冷意。
“与你无关,你最好离这远点。”枫肆微微皱眉。
“远么?”他眼眸微黯,已经远了那么遥远,若是再远,只怕,便是要永世不见了。
“呵呵。”勾起唇角,带着一抹嘲弄,忽然,又是一闪白光,樱花树下空无一人,几瓣樱花打个转,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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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魇
是红。
是艳到极致的妖冶。
是三途河旁寂静的繁华在沉默地喧嚣。
嫣然如血,触目惊心。
突然,被风卷起的花瓣急速聚集好似猛兽般朝花海中的一个茫然而立的女孩袭来……
“啊——!”带着恐惧的一声尖叫划破暗夜的寂静,蓦地,她伸手禁捂住胸口,又来了,这种痛……
被惊醒的枫肆闻声迅速赶来,冲上前将她紧搂在怀里,口中念道着:“别怕,没事的,没事的……”他能感到她的惊恐,痛苦,冰凉凉的身体,仿佛从万年寒冰中走出,一股莫名的凉意直从胸膛撞上了心口,很森寒。
似乎这个温暖有力的胸膛给了她一丝坚定,却还是语无伦次地喊着:“血……红得好像……血……花……是花……血……恶魔——呃!好疼……疼……”
她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疼痛难忍,嘴唇被自己狠狠咬得出血,苍白的脸上泛着几颗汗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神啊,我还有多少时间,是要将我带走了吗?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快……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就要吞噬了她的灵魂,这次比往常任何一次来得更强烈,意志渐渐抵挡不住,整颗心不住颤抖,永无止境地堕落下去。
记忆里,似乎掠过什么,想抓住却什么也触不到,慌乱,恐惧,疼痛与一种莫名的情绪交织相错,陷入从未有过的迷茫……
“如果真的这么痛苦,你的疼痛,我愿替你承受。”一个近乎陌生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带着焦急的情绪,那么深情的温柔有那么一秒让她忘记了疼痛。这个男人,是哥哥吗?
微微睁开双眼,一缕发丝忽然垂落眼前。是自己的错觉吗?那平日里漆黑如墨的发丝竟变成了银紫色……容不得她多想,又一击疼痛扎在胸口。
忽然间,一切归于平静。
胸口刹那间不再疼痛,身上冰凉凉的一片,身体忽然一轻,又轻轻被放在床上,只觉得有双手持着毛巾在替自己擦拭额上、脖颈处的汗水,“谢谢……”沉殊有气无力。
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哥哥呢?闻到的是自己所熟悉的气息,却能感觉不到他的亲切,这个人,到底是……是谁呢?
沉殊感到他的动作就那么一秒的呆滞,她试图睁开眼,想认清楚这个人,是谁?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意图,沉殊只看到一双银紫色的眼眸在怜惜地注视着她,一眨眼,却是一双浅绿色的眼眸透露着掩不住的忧虑,异常熟悉。
原来啊,一切只是场由病痛过度产生的幻觉……
沉殊轻轻闭上眼,经过这么番折腾,她还真是累了,但愿老天别再为难她了。
梦,又回到梦。
沉殊无力地叹一息,这个缠绕了她二十年的梦,真是阴魂不散呢。这梦出现一年不下三次,每次都会极度疼痛,钻心剜骨般。
不对,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梦,怎么只有无尽的黑暗?
然后,她听到不知是哪传来一声闷哼,似乎很痛苦,这种痛,给她一种熟悉感,就像……她刚才的痛……
这音色,似乎——
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句:
你的疼痛,我愿替你承受。
“今天好点了吗?”枫肆关切地问。
“嗯。”沉殊点点头,心思却不在这个问题上。昨晚那噬骨般的疼痛快要将她摧毁,那样的疼,让她感觉到一切都要结束了。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离开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可以忘掉过去那些深入骨髓的爱恋和伤痕?
“殊,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枫肆望着沉殊,端起杯茶,细细品尝。每日早起兄妹俩必泡一杯明前茶,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沉殊的目光停留在枫肆身上,浅绿色的眼眸宛如翡翠般华丽,漆黑如墨的发丝似乎让人坠入无底深渊,一发不可收拾。这样的面容,昨夜是幻觉吗?银紫色的发丝,银紫色的眼眸,可心里就是没来由的几分熟悉呢,似乎以前在哪见过。“你到底是谁?”沉殊自言自语,目光转到茶杯上。
“我是你哥哥枫肆啊。”枫肆浅笑道,又斟了一杯茶。
“不是问你,是……”沉殊忽然一顿,眉头一皱,没再说下去,端起那杯茶饮尽,起身离开客厅,推开门走进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枫肆听着关门声别过头看着那扇门,微垂下的浅绿色的眼眸带着悲凉的神色,微不可闻地叹了一息,“一切生死轮回,情爱纠葛,是是非非,皆有定数,何必非要那么执着?”
沉殊靠在门后面,手臂上正传来的灼热带着一点疼痛,她撩起袖子看着上臂正在散发粉色光芒的七朵樱花记,美丽得让人信以为真,隐隐约约间散发的芬芳如梦如幻。
曾经消失过一朵,一年前又瞬间浮现出完整的七朵,且愈来愈艳,有时还有灼痛感,这又代表了什么?
☆、第三章 烬兮
是夜。
月色正浓,星光几点,若水的月华,为静谧的东方城披上层神秘的轻纱,似是虚幻,触感却是如此真实,或是现实,却有层层白雾缭绕在其身,如梦一触即碎,煞是诡异。
东方城,享誉“世界上最神秘的城堡”之称,东方集团视其如珍宝,不多人见,鲜为人知。这次庆典party竟动用此城堡,引起社会巨大轰动。大家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是二十周年庆典,东方自然视其相当重要,又有人猜测是不是东方那个最神秘、最传奇,并且无人见过的总裁要亲自出席参加party?众说纷纭。
穿过迷离的雪雾森林,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神秘的东方城,似真似幻,好似雪砌而成,不可思议。
沉殊醉了,醉在此中不能自拔。
枫肆望着此时站住身边的女孩,就像落下凡尘的仙女般,皎洁的月光清亮且谧静,柔缓且宁寂,为她晕染上一种异常深沉、无法言喻的纯净美。他轻轻勾起唇角,勾着她的手,走进城堡。
当仿如仙子翩然而降的沉殊出现在大厅时,立刻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全场霎时安静。浅银色长裙衬得肌肤更加白皙柔嫩,漆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随风轻扬,摇曳生姿,插在鬓边的银玫瑰更平添了几分冷冽,仿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雍容雅步,风姿绰约。
“你会成为今晚最耀眼的主角。”枫肆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响在耳际,却有点不真实。
当宾客们的回过神来后,才惊觉她的身边那个男子,漆黑如墨的发丝下浅绿色的眼眸微微闪动着笑意,黑色的晚礼服带着雍容的气质,平添的是一份与世隔绝的冷傲,与身边的女孩相衬,成了今晚最闪亮的焦点。沉氏总裁身边向来没有女友,身边这位,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位足不出户的沉氏千金沉殊小姐。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在座宾客发出阵阵感慨。
沉殊只是漠然地面对这一切。她微微抬头,目光细细扫视周遭,寻找着她所期待的那抹身影,可终究,没有结果。她想,等等吧。
慢慢地,宾客的交谈渐渐取代了宁静,热烈讨论完这俩兄妹后,话题开始五花八门。讨论这俩人的话,多半都是为什么这个沉氏千金从不露面和今天又怎会突然出现。
“枫肆,好久不见。”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左右的女孩身着一袭黑色天鹅绒长裙,缓缓向枫肆走来。
“哦,是烟烟,好久不见。”枫肆笑言。
“这位莫非是……沉殊妹妹?”那个女孩打量着沉殊,目光流露一丝诧异。
“是的,我的妹妹,沉殊。”枫肆又转向沉殊,“殊,这位是东方总裁的妹妹,东方浅烟。”
“你好,沉殊妹妹。”
“你好,浅烟姐姐,”沉殊回握她的手,一种莫名的感觉从手掌传到心头。松开手,看着那人美丽的笑容,沉殊并没有微笑,只是觉得奇怪,握上她的手的一刹那,沉殊能感觉到臂上一阵轻轻的灼热,是在预示什么吗?
“殊妹妹,怎么从未见你露面呢?”东方浅烟浅浅一笑,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诡异。
沉殊淡然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