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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瓦戈医生-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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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回响在走廊, 
    那是四月的雨滴, 
    送来点点偶然的消息。 
    四月的故事是一条长河, 
    把人间的痛苦诉说。 
    篱栅凝住了霞光, 
    时间在这里倘佯。 
    无论空旷的田野, 
    或是舒适的厅堂, 
    到处是无数的灯光, 
    空气也变得异样。 
    在那街道和工场, 
    泥泞的路和檐下窗旁, 
    稀疏的柳枝把嫩芽催放。 
    远方的雾中谁在哭诉, 
    苦涩的气息来自腐熟的土? 
    须知这就是我的使命, 
    为了这隔阂不生出寂寞, 
    为了这自由的土地不唱出悲歌。 
    正是为了这个目的, 
    早春的朋友和我相聚。 
    我们的相会是为了分手, 
    我们的欢宴是为了留言, 
    让那苦难的暗流, 
    温暖生活的冷酷。 
     受难之日 
    那是最后的七天, 
    他来到耶路撒冷, 
    身后有手举橄榄枝的人群, 
    迎面一片祈祷的呼声。 
    严酷的日子一天胜似一天, 
    慈爱已经脱离心间, 
    到处是横眉怒眼, 
    历史翻到了最后一篇。 
    铅灰色的天, 
    在这城的上空高悬, 
    法利赛人在寻找罪证, 
    狡猾的犹拉在他们面前。 
    邪恶的力拥进神殿, 
    把他交付露贼审判, 
    先前的歌颂和礼赞, 
    变成了诅语咒言。 
    外乡的人聚成了群, 
    窥望着拥在殿门, 
    大家都等待着结局, 
    推操着前拥后挤。 
    悄悄的耳语在流传, 
    都是四面八方的谣言。 
    唤起了儿时的记忆, 
    那是逃亡去到埃及。 
    有人说起了那片土坡, 
    还有悬崖边的沙漠, 
    撒旦在那里施了诱惑, 
     应许给他世上的万国。 
    也提到了道南的喜宴, 
    神迹曾显现在席间, 
    他履海如平地, 
    从容登上了小船。 
    穷苦的人聚了一群, 
    捧着蜡烛来到坟莹, 
    奇景吓灭了烛火, 
    复活的他正在起身 
      二十三 
     忏悔的女人 
        (之一) 
    死神入夜就要光临, 
    这是我一生的报应。 
    荒唐放荡的回忆, 
    会啮咬我的心灵。 
    被玩弄于男人的股掌, 
    我曾愚蠢而疯狂, 
    欢乐在繁华的街上。 
    坟墓的寂静到来之前, 
    只有不多的时间。 
    当我走近生命的边缘, 
    愿剖开肺腑心肝, 
    呈献在你面前。 
    啊,我的导师和救主, 
    多么渴望那片乐土。 
    受我的引诱而来的人, 
    像是被罗网缠身, 
    永远等不到我的音讯。 
    假如在众人眼中, 
    苦痛使我与你同在, 
    宛如幼芽与母本不可分开, 
    那么罪恶、毁灭与地狱之火, 
    又会意味着什么? 
    我主耶稣, 
    你一旦双膝跪倒, 
    我会把木十字架拥抱, 
    若是将你埋葬, 
    我将无知无觉倒在你身旁。 
     忏悔的女人 
        (之二) 
    节日前都在清扫, 
    我离开这嘈杂与喧闹, 
    用一桶尘世的水, 
    洗净你的双脚。 
    我找不到床下的软靴, 
    只因两眼噙满了泪水, 
    还有那散开的发卷, 
    这在我眼前。 
    主的双脚落在我裙边, 
    挂上我的项链, 
    沾满泪痕一片, 
    垂发掩住泪眼。 
    我看到了未来清晰图景, 
    恰如你所规定。 
    我已有预言的才能, 
    学会了女巫的本领。 
    教堂的帷幕明天就要落下, 
    我们都会被抛到一边, 
    大地要在脚下震颤, 
    也许为了我的可怜。 
    送葬的人重整队形, 
    骑在马上的各奔回程。 
    仿佛起了一股龙卷风, 
    十字的木架要挣向天空。 
    爿、倒在你受难的十字架下, 
    我无言地紧咬双唇。 
    你双手拥抱了众人, 
    如今在十字架两端平伸。 
    客西马尼的林园 
    远方闪烁的群星, 
    无意照亮蜿蜒的路程。 
    小路盘旋在橄榄山, 
    脚下水流急湍。 
    芳草地中断在半途, 
    后面开始的是银河路。 
    亮灰色的橄榄果, 
    要拼命乘风举步。 
    尽头就是那沃土的林园, 
    他吩咐门徒留在墙边: 
    “我的心万分悲痛, 
    你们要和我一同警醒。” 
    无所不能地显现神迹, 
    他已从容地放弃, 
    如同拒绝了高利借贷。 
    如今已经和我们一样, 
    无需任何赎买。 
    遥远的夜, 
    已是一片空幻, 
    茫茫的虚无缥缈间, 
    只有这一处可住的林国。 
    眼望这昏暗的虚空, 
    既无始也无终, 
    他极力祈求天父, 
    把这苦林免除。 
    祈祷减轻了倦怠, 
    他又一次来到园外。 
    但门徒已被困乏战胜, 
    纷纷倒在路边草丛。 
    他把众人唤醒: 
    “天父让你们与我同在, 
    却睡在这里一动不动。 
    太子的时刻已到, 
    他已被卖在罪人手中。” 
    话音刚刚落下, 
    出现了流浪的奴仆一群, 
    他们手持刀剑棍棒, 
    前面的犹大是带路人, 
    准备好出卖的一吻。 
    彼得拔剑和暴徒对抗, 
    一人的耳朵被砍落地上。 
    他的声音响在众人耳旁: 
    “收起你的剑, 
    刀枪解决不了争端。 
    “难道不能请求我的父, 
    派来无数的天兵相助? 
    仇敌那时就会四散奔逃, 
    不会损害我丝毫。 
    “生命的诗篇己读到终了, 
    这是一切财富的珍宝。 
    它所写的都要当真, 
    一切都将实现,阿门。 
    “请看,眼见的这些 
    都应验了箴言, 
    即刻就会实现。 
    为了这警喻的可怖, 
    我愿担着苦痛走向棺木。 
    “我虽死去, 
    但三日之后就要复活。 
    仿佛那水流急湍, 
    也像是络绎的商队不断, 
    世世代代将走出黑暗, 
    承受我的审判。” 
                  (张秉街译)




 

附录


帕斯捷尔纳克和他的红颜知己
蓝英年

  去年秋天我应邀到俄罗斯远东大学任教。五年前我曾在这所大学任教过两年。那时苏联开始解体,政治风云变幻莫测,我被各加盟共和国层出不穷的政治事件弄得眼花镜乱,整天看报看电视,两年内竟未读过一部文学作品,回想起来觉得白白浪费了许多时光。这次决意不看报,不看电视,教学之余只读文学作品。一天下课回宿舍,路上碰见五年前结识的一位俄国朋友。他大概觉得我对俄罗斯形势的兴趣不减当年,一见面便把手里的仍紧急报》塞给我,让我快回宿舍看。午休时候我随便翻了一下,是九月十五日的报纸,刚到的,都是竞选国家杜马的消息,刚想放下,一条消息映入眼帘:奥莉加·伊文斯卡妞九月八日在莫斯科逝世,享年八十四岁。我一下子兴奋起来,一口气读完这篇报道。伊文斯卡妞是帕斯捷尔纳克晚年的知音,创作的缓斯。十几年前在北京翻译《日瓦戈医生》的情景立即浮现在眼前。记得译第十四章《重返瓦雷金诺》时曾激动得几次搁笔,无法译下去。暴风雪袭击旷野中久无人住的住宅,四周渺无人迹,只有四只狼对着窗内的灯光嚎叫。栖身在屋内的日瓦戈医生和拉拉陷入绝境,等待着他们的不是逃脱便是死亡。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两颗相爱的心互相温暖、支撑。拉拉的原型便是伊文斯卡妞,日瓦戈同拉拉的爱情便是诗意化的帕斯捷尔纳克词伊文斯卡歧的爱情。 
  帕斯捷尔纳克是苏联著名的诗人、小说家,出身于艺术气氛浓厚的家庭,从小受到家庭的熏染,对欧洲文学艺术造诣很深,精通英、德、法三国语言。他性格孤僻,落落寡合,同十月革命后从工农兵当中涌现出来的作家格格不入。由后者组成的文学团体拉普也把他视为异己,即所谓的同路人。但不知为何他受到布尔什维克领袖布哈林的青睐,在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上被树为诗人的榜样。但这并未改变作协领导人对他的态度,因为他们不是前拉普成员便是他们的支持者。自一九三五年起,斯大林用死了五年的马雅可夫斯基代替帕斯捷尔纳克。一九三八年布哈林被处决后,帕斯捷尔纳克在作家圈子里便完全孤立。无产阶级作家不屑同他交往,他对他们也敬而远之。与他同属异己的作家也不敢同他交往。例如,同他教养相似的阿赫玛托娃因丈夫和儿子被捕自身难保,怎敢再连累他。在家庭中,帕斯捷尔纳克同样孤独。第二个妻子奈豪斯虽决然离开前夫义无反顾地把身心献给他,但文化修养的差异不能同他在精神上产生共鸣、帕斯捷尔纳克的心灵渐渐干涸,亟待友人理解的甘露。不久二战爆发,他同全体苏联人民一样投身反法西斯战争,同绥拉菲莫维奇一起上前线,并获得一枚奖章,暂时忘却了内心的孤寂。战争胜利后他渴望新鲜空气吹进苏联,曾令人民胆战心惊的清洗、镇压不再重演。一九四六年,他乘着这股清新的风开始写《日瓦戈医生》。就在这一年,他在西蒙诺夫主编的文学杂志《新世界》编辑部里结识了伊文斯卡如。伊文斯卡妞是编辑还是西蒙诺夫的秘书,说法不一。帕斯捷尔纳克一直是伊文斯卡妞热爱的诗人、崇拜的偶像。她亲眼见到他激动不已。帕斯捷尔纳克也被伊文斯卡妞超尘拔俗的美貌所震撼。两人目光一接触便激起心灵的火花。帕斯捷尔纳克几天后便把自己所有的诗集签名赠给伊文斯卡妞,并请她到世界著名钢琴家尤金娜家听他朗读《日瓦戈医生》的前三章。伊文斯卡妞觉得,第二章《来自另一个圈子的姑娘》中的拉拉的气质同自己非常相似。后来,帕斯捷尔纳克便以她为原型塑造拉拉,把伊文斯卡妞的经历也写入这个形象。伊文斯卡妞第一个丈夫是在大清洗中被迫自杀的,第二个丈夫病故,她同女儿伊琳娜相依为命。拉拉的丈夫也是被迫自杀的,她也同女儿卡佳厮守在一起。帕斯捷尔纳克同伊文斯卡妞在《新世界》编辑部的邂逅,改变了他们两人的命运,使伊文斯卡妞历尽磨难,把帕斯捷尔纳克过早地送入坟墓。一九四六年伊文斯卡妞三十四岁,帕斯捷尔纳克五十六岁,但年龄的差异并未阻碍他们相爱。一年后,帕斯捷尔纳克对伊文斯卡妞说:“我对您提出个简单的请求,我要同您以‘你’相称,因为再以‘您’相称已经虚伪了。普希金没有凯恩。心灵不充实,叶赛宁没有邓肯写不出天才诗句,帕斯捷尔纳克没有伊文斯卡妞便不是帕斯捷尔纳克、”他们相爱了。 
  帕斯捷尔纳克在西方的影响超过苏联国内许多走红的作家。这些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大师多次荣获斯大林奖金,他的作品选入中学文学课本,他们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可国外却没人听说过他们、但欧洲文化界都知道苏联有个帕斯捷尔纳克。自一九四五年至一九五七年.他十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这必然招致作协领导人的嫉妒。他们想出种种压制帕斯捷尔纳克的办法,不发表他的作品,迫使他向他什1靠拢、低头。帕斯捷尔纳克并未屈服,见诗作无处发表,便译书维持生计。他所翻译的《哈姆雷特》和《浮士德》受到国内外一致好评,威望反而增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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