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从容,要战胜迷茫,要承受得住考验!无论如何,自己已经战胜了流星雨,决不能重蹈覆辙!
信念的支持,令沈怡有了动力,她用力眨眼,让之前被流星微光损害过的眼瞳杂质,一点点溶化,消失,然后等待一个全新时刻的到来。
一秒钟。
沈怡在默数。
这时,她的眼瞳已迎来新鲜的质感,她明确感到,自己已摆脱了流星雨的桎梏!
两秒钟。
沈怡第二次默数。
这一下,她缓缓闭眼,将与朗西老师,夏誉杰哥哥三人一道研究的定瞳法,悄然在心里默念数遍,她知道,此时的每一遍,都是与时间赛跑,时间用得越少,真相便出来得越快,而此时,满大厅的人群已在告诉她,着实是,不能再等了!
然后,第三秒钟,沈怡缓缓睁开眼,将视线探入夏炯的眼瞳,果然她看见,此刻夏炯的眼瞳里,尽是极其耀目的深绿,深得诱人,深得碧绿,这片颜色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夏炯,的的确确是清白的!
也就是说,上一次,自己冤枉了他!
为了确信自己的结论,沈怡再次开口说:“夏董事长,方才偶然造访的流星雨,稍许破坏了气氛,我现在再问您一句,您,究竟认不认识那名叫乔思思的小女孩?您与她,究竟有没有世人所怀疑的瓜葛?”
这一次,夏炯依然坚定地回答:“我没有。我自始至终,都不认识这个小姑娘,也与她没有任何瓜葛。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沈怡紧盯夏炯的眼瞳,发现即便在窗外翡翠流星雨的破坏下,它依然深绿深绿,绿得无边,绿得没有一丝杂质,这真真切切地说明,事实,已不容争辩!
沈怡深吸口气,无奈地作结:“可以了,测谎到此为止。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夏炯董事长是无辜的,性侵乔思思的,是另有其人!”
拥有几千人的夏氏会议大厅,此时已鸦雀无声,所有人,就这样目送着如愿以偿,再无遗憾的沈怡,与热泪盈眶,再也说不出话的夏氏父子,快步离开大厅,他们甚至忘了上前,对沈怡说上一句话,对夏氏父子说上一句话,他们只知道,有这样一位董事长,他们放心,他们安心,他们可以了无遗憾地留在夏氏,留在夏炯董事长的身边,实现他们的人生理想。这一刻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种心灵的救赎!
而那边,在圣玛丽孤儿院,追凶的行动已刻不容缓。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人性兽性,岂是一墙之隔?
沈怡与夏氏父子彻夜守在孤儿院内,寻找可疑的线索,他们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努力,终会有结果的。
终于,这天,在人们午休后,沈怡发现圣玛丽孤儿院的院长马歇尔神父眼神可疑,他时而来到乔思思的房门前,驻足沉思,时而长时间吸烟,那姿势让人觉得,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点没错,他,极可能是乔思思一案的嫌疑犯。
注视良久,夏誉杰开口说:“阿怡,爸爸,我们再找乔思思问问,或许这个小姑娘,脑子里藏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东西,等待我们的发掘。”
对,好主意,哈勃催眠术!沈怡立即想到了这个,如今,是找到这个小姑娘,弄清一切的时候了!
三人趁马歇尔神父暂时离去,迈入了乔思思房间,不由分说,将哈勃磁力器接在了小女孩手臂上,尽管此时小女孩满脸惊愕,似乎满是不信任,但事不宜迟,已顾不了这么多了!
若不立即行动,小女孩可能再次受到伤害!那样,他们又如何对得起良心?所以望着小女孩惊愕的眼神,沈怡一遍遍在心里说:思思,原谅姐姐,姐姐这样做,是在保护你,不受禽兽的第二次侵害!等事情完了,你一定会原谅姐姐的!
在三人共同行动下,很快,哈勃磁力器起作用了,铺天盖地的波已占据小女孩的大脑,小女孩的记忆,已开始若隐若现。
沈怡开始问话:“思思,告诉姐姐,那个禽兽性侵你时,有没有说过嫁祸夏炯董事长的话?是不是正是这个,使你有了错觉,认定夏炯董事长是凶手?仔细回忆,现在的你,是绝对安全的。”
像是有了沈怡最后那句话的保证,乔思思的大脑,开始异常的放松,而后,种种记忆跃上脑门,令她开始呢喃——
“是的,那个禽兽对我做那件事时,我听到他说:‘我就是夏炯,台州最有声望的董事长兼慈善老板!你们孤儿院需要我捐款,你们的一切都需要我!若你将我说出去,定没有你的好处,你只会死得很惨!”
“我当时回答他:‘不,我不怕死!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将你的真面目告诉所有人!你就等着这一天吧!禽兽!”
“后来,一扇重重的耳光打过来,我被打昏了!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隐隐约约感觉,那个禽兽在说谎!他说这些话时,明显在装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虽然他始终都戴着面具,但我感觉,他好像是孤儿院里,我每天都见到的,我最最熟悉的那一个人!”
每天都见到?最最熟悉的那一个人?这么说,这个人,有几成是孤儿院的院长马歇尔神父了?
道貌岸然,伪君子!
身为孤儿院院长,众多孤儿的守护者,却做这样的勾当?沈怡在心里暗骂着,更坚定了彻查的决心。
在沈怡等开始彻查的同时,马歇尔神父,也开始疯狂行动了。
夜晚,与乔思思年龄相仿的另一名孤儿院女孩陆娅刚刚睡下,她的房间,便传来一阵尖叫声,听到声音,守候在孤儿院的沈怡夏誉杰立即奔上去,陆娅正从惊慌失神中缓过来,抓住沈怡臂膀:“姐姐,戴面具的人又来了,我好怕!”
“戴面具的人?”听到此话,沈怡一惊,难道,这个马歇尔神父又瞄准了陆娅?“你确定,刚才,来你房间的人戴着面具?它,是不是马歇尔神父?”
“马——马歇尔神父?”惊魂甫定的陆娅,十分吞吞吐吐,“怎么,怎么可能?马歇尔神父,是天主派来的使者,他的职责,是保护我们这些孤儿,他怎么可能,对我们犯下这种罪行,他方才,方才分明来摸我的腿,我的胸,想要侵犯我啊!”
什么?这下沈怡傻了,原来,这是又一名受害者?看来在圣玛丽孤儿院,经常上演这样令人发指的罪行,还丝毫不为人所知?或者说,已经为人所知,却蒙着一层面纱,因为马歇尔神父的特殊身份,没有暴露?此时的沈怡,已经快要疯癫了,她无法容忍这样的罪行,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一天,都不可以再忍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怡开始与夏誉杰一道,接连走访曾呆过圣玛丽孤儿院,后又被送入精神病医院的几名女孩儿,谁都不知,她们是因何而疯,只有走访,才能查明事实。
踏进疯人院,沈怡便抽了口凉气,那些或疯或癫,疯癫到到地上捡脏东西吃的小女孩儿,也是人世间的生命?
第一名走访的女孩儿,是在病床上见到的,这名女孩儿的精神状况,看来已经大体康复,对沈怡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姐姐,我是被禽兽糟蹋,才会到这里来的!你一定要查出这个禽兽的身份,替我报仇啊。”
“会的,一定会。”沈怡坚定地说,同时在心里惊呼事情,真的如自己所想像,“那么,你能猜测这个禽兽会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夏伯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有人冒充他,栽赃他!”
又是夏炯?闻言,沈怡与夏誉杰对视,问:“小妹妹,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夏伯伯?”
“因为夏伯伯,是世上最善良最好的人,没有他,就没有圣玛丽孤儿院的一切。”小女孩平静地一口气说完,望向沈怡的表情,依然那样深情。
沈怡被感动了,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深爱的人的父亲,也为世间这一份爱。
第二名走访的女孩儿,情况稍差,她见到沈怡时,正在吞吃地上的糖纸,那副模样,令沈怡十分心酸,稳定情绪后,沈怡问:“小妹妹,你好些了吗?需要些什么,可不可以告诉姐姐?姐姐是从圣玛丽孤儿院来的,或许可以帮到你?”
未料,女孩儿听到这两句话,立即清醒了许多,大声说:“圣玛丽孤儿院?那么,你们是不是调查出了害我们的那个禽兽?那个禽兽,定然不是夏炯夏伯伯!若是他,天都不会信!我从十三岁那年起,就偷偷喜欢上了他,若说他会做这样的事,那不如说天塌下来了!”
又是一个笃信夏炯的女孩儿。沈怡悄悄在心里说。此时的夏誉杰,早已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从小时起,父亲就是他的榜样,是他努力的源泉,如今他终于听到满世界的人都说,他的父亲是好人!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振奋的?
只是说“喜欢”,眼前刚刚十五岁的女孩儿,是否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
最后一名走访者,是年纪最大,已满十八周岁的纪蓉蓉,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禽兽是马歇尔神父!我敢肯定!”
“为什么?”沈怡惊讶。
“有一天夜晚,他正戴着面具潜入一名小女孩房间,被我看到了!风吹开他的面具,我清楚看到,他,正是马歇尔神父!然后,然后他发现了我,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从,从那以后,我就疯了,就被送到了这里,但今天听姐姐问,我就想起了这些,希望姐姐可以抓住这个禽兽,替圣玛丽孤儿院除害!”
“嗯!”沈怡点头,“你放心,姐姐不会放任恶魔存在的,一定会收拾他!”此时的沈怡,早已迫不及待要抓住这个恶魔,为人间除害了!
抓捕,是在第三天的午夜,此时的圣玛丽孤儿院已一片死寂,沈怡深知仅有精神病医院女孩的证明,不足以指证马歇尔神父,如今只有大胆一搏,将他抓住,方能算数了。
怦怦怦!
随着马歇尔神父发现自己被盯上,他的手枪便派上了用场,接连对着沈怡夏誉杰夏炯这边射了好几枪,枪枪,都几乎击中三人的要害部位。
“怎么办?情况不妙?”沈怡担忧。
“不用怕,”夏誉杰安慰道,“爸爸的枪法很准,我从小跟着爸爸练枪法,还没有人,能对付得了我们父子联手的!”
夏炯早已不多言,只是举着手枪,隐藏在孤儿院的墙后,一枪接着一枪对射起来,此时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晚一秒,就是给恶魔喘息的时机!
怦怦怦!
连放数枪后,夏炯躲到了洗手间的后面,他宽大的西服外衣披在身上,随着一枪一枪的射击而摆动,他的两眼间,早已在冒火。
怦怦怦怦!
穷图末路的马歇尔神父,知道自己的对手非等闲之辈,也开始发慌,怎么办?枪里的子弹已快用完,若不能逃脱,岂不是等死?
对射。
生与死的考验。
转过了诸多个弯,绕过了诸多个楼梯口,终于,马歇尔神父的子弹用完,弹尽粮绝,只有束手就擒了!然而他依然不甘心,对着天说:“上帝啊,你真要灭我么?好歹,我也建了这所孤儿院,替你积了德啊。”
沈怡冲上前冷冷地开口:“像你这样的禽兽,有何资格与上帝对话?就算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上帝,也会对你齿冷一世,恨不能得而诛之的!”
夏誉杰上前一步,要对马歇尔神父开致命的一枪,被夏炯止住了:“留下他,对他催眠,看他究竟犯下多少罪行,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接受万人的审判。”
开庭审判的那天,是2013年7月盛夏的午后,审判席上的马歇尔神父,在被施用哈勃催眠术后,说出自己犯下的一系列令人发指罪行后,竟又意外说:“唯独对乔思思,我不后悔,因为她那样的花痴女孩,一直暗恋夏炯,暗恋的程度令人费解,她早已不干净,我没有对她犯下罪行。”
“住口!”沈怡气愤地,“不许你侮辱思思!”
马歇尔平静地:“你自己催眠她吧,看看她,都对那个‘不老美男子’夏炯做了些什么梦?”
审判庭上的夏炯夏誉杰,早已满脸绯红,夏誉杰大声插话:“对不起,我插一句,这与本案无关,请绕过!”
“不!”坐在审判庭观众席前排的乔思思,却已大方地接口,“我现在就说,我爱夏伯伯!在我一年前第一次来例假时,是夏伯伯解下他的领带,替我救了急,不然,我就只有出丑的份!这条领带我已保存,闲暇无事我就会摸它,因为它,是我生命的全部!”
这番大胆深情的话,令所有人愣怔,也令夏氏父子脸红尴尬,尤其是夏炯,他怎么也料不到,一个小小的举动,会在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