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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成想了想,自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没有过过什么节日,自小的家族毁灭对他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很难对一件事情激起多大的兴趣,也很难对一件事物产生感情。可见她如此热情,无形中被感染,只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娘给自己包过饺子,做个糯米饭。“饺子可以麽?”她向来喜欢吃饺子,在国外的时候都到中餐厅里去吃饺子,“行,你喜欢吃什么馅儿的?”
“你会做什么馅儿的?”
“只要你说的我都能做。”
刘家成想了会,“鸡蛋韭菜的可以麽?”
这也是她最喜欢吃的饺子,真是命中注定。按照她的分析,皇甫澈这种男人肯定是那种闷骚型的男人,不仅如此,肯定很专一,毕竟他在童年的时候就亲眼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这对于一个小孩的成长会产生致命的影响,人格不能完整,缺乏安全感。
“家成,你还记得你什麽时候生日的麽?”
刘家成楞了下,点了点头。
“虽然我们两个已经私定终身,可是我还是想算算我们两个星座合不合?”
李采薇将凳子挪了挪,靠近他,这倒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又有点迷茫,“什麽是星座?”
李采薇利用她知道的知识解释就一通,刘家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星座是不是天上的星座?”
估计再解释也没用,李采薇点头,刘家成将自己的出生日期告诉她。她将农历换算成出生出生那年的阳历,居然是金牛座。迅速在脑海里过家遍关于金牛座人的特征,金牛座属于土象星座,稳重实干,是值得依靠的人。性格偏于保守,不喜欢变动。
而她正好是巨蟹座,巨蟹座充满母爱,喜欢关心照顾人。
或许,真的是命中注定,他的沉稳保守和内心留下的童年阴影,而她充当着一个母爱的角色。
李采薇心里有点不开心,将自己得出的结果告诉他,“家成,我们两个从星座是天生一对。”
“那就好。”
“家成,你不会把我当做你娘吧?”她确实喜欢照顾人,关心人,若是现代,她是姐姐。可现在,比他还小好几岁。
刘家成有点不自在,像是被戳中的软肋一般,童年的回忆又浮现在眼前。眼睛里闪过几许悲伤,他只摇头。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不过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咱们是不是命中注定?”
“嗯。”
李采薇高兴得有点飘飘欲仙,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真没错,都快天黑了,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坐在化妆台前左顾右盼,忽然在意起自己的容貌。前几个月,她完全是一个古代农妇,没日没夜地干活挣钱养家,还得应付各种事情,差点忘记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把自己当作一个实实在在的古代人。
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这李采薇倒是长得漂亮,这天天下田种地干各种农活,除了黑点,皮肤很好。可俗话说一白遮百丑,走到床前,现在他的前面,正式问道:“家成,你会不会觉得我丑?”
“不丑。”
“那你就觉得我不好看?”
刘家成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有些笨拙生硬,“好看。”
“真的?”
“嗯。”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刘家成嗯了下。
李采薇暗笑,完全有种捉弄他的意思。可他仍然这样认真,回答地时候一丝不苟。
“家成,外面黑,你能不能陪我去洗澡?”
上次洗澡还是差不多半年前,无意间被他看到不该看的,可惜身材还没发育完全。
刘家成也想到了上次洗澡的事情。李采薇怕黑,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刘家成将水桶提进浴室里面,从里面出来,被李采薇拉住,“家成,你帮我解下扣子。”
她转过身去,等了会,也没见他有什麽动静。
回头见他脸红了,脸色拘谨,“家成,你快点啊,后面的扣子我解不开。”
刘家成小心翼翼帮她解开纽扣,迅速逃离,李采薇抿嘴一笑,提醒道,“家成,可别走远了,我一个人害怕。”
她开心地洗澡,得让他难受几天。
第二天一早,提着衣服到河边,洗完衣服还得去镇上后置些冬衣和豌豆蚕豆种子。
到河边的时候,早就有妇女在河边洗衣服。刘二狗媳妇最喜欢嚼舌头,她刚到,便听到刘二狗媳妇说她的名字。见到她来了,几个人立马停止讨论。
李采薇当做没听见,在上游找李个位置,将衣服拿出来清洗。
刘二狗媳妇和几个村妇又开始议论。
“你们可不知道,那刘来喜到现在还在床上说胡话呢?”
“这刘来喜好好的,怎么就发神经了呢?”
“听说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间口吐白沫,一头就栽倒在地,怪吓人的。”
“是羊癫疯吧。”
“这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羊癫疯了呢?”
“那可不是,村长媳妇现在急得晕倒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
几个说话的妇女朝她这边看了看,尤其是刘二狗媳妇,“听说这一个多月刘来喜都在家成媳妇那干活,该不会是被下了诅咒吧?”
“我看是,要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得了羊癫疯,还是赶紧走吧,别惹上了晦气。”
真是村妇!李采薇将衣服拿出来,放在岸边的石板上,不过这刘来喜突然发病的事情是真是假,这些天他的确在自己家做工,可一直都好好的,怎么就发作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刘二狗朝又看了一眼,小声道:“我跟你们说啊,我有个远房亲戚是荷溪村的,听说家成媳妇从小就是个灾星,这刘明德一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老实巴交,自从得了这个孩子后,家里接连不断出事,爹没了,娘疯了,姐丢了,还剩下一个哥哥,听说老婆跑了。”
“哎哟哟,真是造孽啊,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倒霉的人呢?”
“咱还是离开她远点。”
李采薇早就将她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恶意中伤人的话不是要毁坏自己名声,这刘二狗媳妇真是阳奉阴违,起身,走到刘二狗媳妇旁边,冷冷道:“刘二狗媳妇,我一来你毁坏我名声,现在又在这里造谣,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官府?”
“哼,我又没做违法的事情,再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你凭什么抓我?”
“你说的当然是事实,可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在这里乱嚼舌头,你歪曲事实,毁人名誉,我可以告你名誉毁谤罪,关你一年牢完全没问题。”
刘二狗一听说要进牢房,吓得结巴起来,“你,你敢!”
李采薇冷笑道,“怎么不敢,我朋友就在县城里做高官,只要我一说,分分钟就让你进牢房。”
“哼,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怕别人说。”说着,提着衣服气愤地走了,剩下的几个妇女立马低头不敢说话,也纷纷离开。
李采薇见大家都走了,重新蹲回去洗衣服。
这刘来喜真的得了羊癫疯?可真是怪事,好端端地怎么会得病?把洗衣服洗完,晾晒后,收拾了一会儿,准备去镇上购置冬衣和菜种。
她个高,这才十岁,已经有一米五八了。等明年估计得一米六多。
镇上她很熟,来到镇上的裁缝店,老板娘见是她,热情地招待,听说她要买冬衣,拿出了几件最新款的冬衣。
李采薇看了看,以前是穿羽绒服才够保暖,见棉衣有些薄,穿了估计冷,“老板娘,请问这里有没有更厚一点的?”
“这个看着虽然薄,可非常暖和,过冬没问题。”
她只记得小时候被冷怕了,一到冬天有种自然而然的反应,虽然林氏帮他们做冬衣,可买的都是那种不好的棉花,穿着硬而且不暖和。
她摸了摸,“老板娘,你能不能帮我加厚?我得在这里买六件。”
老板娘一听要六件,可是大手笔,“可以加厚,不过得加钱,你若是买六件,原本是四两银子,我算你四两五怎么样?”
“这一件都快赶上一两银子了。”
“老板娘,你能不能给我便宜点。”
老板娘为难道,“姑娘,我这真的没什么钱挣,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李采薇拿出她软磨硬泡的功夫,“上次我在这学手艺,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再给便宜点吧,而且你这面料薄,还不知道能不能保暖呢。”
老板娘松动了一下,“那四两二,不能再少了。”
“二两五成交!”
李采薇早就算准了这衣服的低价,这老板娘开得也太狠了,不讲讲价,还不得让她挣个够?
老板娘对她竖起大拇指,“你这丫头可真是厉害,砍价砍得真狠,这别人要来买,我肯定不会这么低的价钱,你是老顾客,又买六件,那就二两五吧,不过你可别人外人说,不然我这生意可没法做了。”
“老板娘,你这还挣了呢,我可没把价说到最低哦。”
老板娘抿嘴笑道,“你这丫头嘴皮子利索,十个王婆都说不过你。六件冬衣需要花费点时间,你后天过来拿吧。”
“可以。”
冬衣买完后,又接着去买菜种子。菜种子很容易买到。估摸着家里没什么蔬菜,买了芹菜,、几个西红柿、一点瘦肉。
赶回去的时候,正好快中午了。做了两道菜,一道芹菜炒肉,一道西红柿炒蛋,吃完饭下午就得开工了。冬至前得把种子都赶紧播下去。
刘家成去竹屋家禽圈挑农家肥,她则提着装菜种的篮子去播种。
播了几天菜种,差不多全部完成。
两人将最后一点种子播完,准备回家的时候,还没到家门口,远远看见自家院子前积聚着很多人。
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刚走到家门口,发现是村长、村长媳妇和刘来喜。
李采薇挤进人群,村长媳妇一见她回来了,“家成媳妇,今天我带儿子过来是来和你讨个说法。”
村长拍了拍媳妇的肩膀,村长媳妇摸了眼泪,“他爹,儿子突然变成这样,这万一哪天……你让我怎么活?”
刘家成怕她受欺负,小声道,“采薇,你进去,这里我来处理。”
嘴角微微扬起,李采薇将篮子递给刘家成,“放心,这里我能搞定。”
李采薇心里冷笑,这村子里的人还真是愚昧。可毕竟村长在,“村长,进去坐吧,站在这里也不好说话。”村长刘宝祥点了点头,和媳妇扶着儿子进里屋。李采薇给每人倒了一杯开水,“村长,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村长刘宝祥看了一眼儿子,“不瞒你说,我这儿子本就不争气,前几日从你家回来,当晚就突然口吐白沫,栽倒在地,也不知得了什么病。请了大夫来看,说没方子可治。又请了一些民间偏方,还是没用……”
村长的话还没说完,立马被她阻止,“村长,你儿子的事情我也听说的,听到你儿子生病我也难过,可是你过来是什么意思?我对你儿子可没做过什么,当初也是村长你要求我给你儿子工作机会,你这举动会引起村民误会坏我名声。”
村长刘宝祥点了点头,“家成媳妇,真是对不住,这事情本和你没关系,前两天我媳妇去求了一根签,签上面显得是来喜中了邪气。”说着从兜里面拿出一根签,“你看看。”
李采薇不情愿地接过签,这签从来不信,按照概率来算,一桶前一千多根,随便摇出一根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千分之一的几率,什么事情都可能出现。看了一眼签上面的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不是《诗经》里面的麽,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村长,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村长咳嗽了一下,看了看媳妇,“你说吧。”
村长媳妇紧紧拉着儿子刘来喜的手,“我儿子喜欢你。”“阿姨,你儿子喜欢我不关我的事情,你们这样贸然找上门来,是不是欠考虑。”
村长媳妇情绪有些激动,“家成媳妇,你这话可就不对啊,我儿子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从你家做完工就病了,这和你怎么会没关系?”
“阿姨,你儿子确实是在我家做工的,可我没让他干重活,工钱也结算了,而且他得病是做完工后开始的,这不是我的责任,我对此也不负责任。”“家成媳妇,你可得说句良心话,我儿子平时健健康康的,怎么一到你家就生病了?说难听点,你就是一灾星,你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这坏事传千里,村子了的人可都知道你在娘家的事情。”
“阿姨,茶也喝了,水也凉了,该送客了。”
村长刘宝祥起身,也没说什么话,“孩子他娘,你先带着日子回去,我和家成媳妇说说。”
村长媳妇也不好发作,带着痴傻的刘来喜出了门。
刘二狗媳妇站在人群中,见村长媳妇满脸不悦,“来喜他娘,谈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