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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还哪里逃。”也就这那一刻,白墨染竟然也追了上来。
苏七七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一条白色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蹿进了她的衣袖之中,一阵窸窸窣窣的滚爬,竟然滑到了她的胸口,吓的她赶紧脱掉外面的衣服不停的抖动拍打,这家伙哪里不好藏,竟然要藏到她的身上,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怕痒的啊!
苏七七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努力的去用手抓住那条变成小蛇的白龙。白墨染并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也就不知道那条他追赶的湖蛟已经变成了小蛇躲进了苏七七的衣服里面。矮个子在男多女少世界他站在苏七七几丈开外的地方,冷冷的看着那个有点精神失常的女人,脸上写满了鄙夷之色,但即便如此,还是问道“那湖蛟去哪里了?快说,否则杀了你。”
说话间,竟然真的把剑架在了苏七七白皙的脖子上,竟然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之心。
当那冰冷的利剑架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刻,苏七七就不敢再乱动了,只是一只手已经捏住了小蛇的七寸,使它不得再到处的乱窜,另一只手却是用两指夹住那柄剑,笑着将它往外移了移“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那条小白龙,我就告诉你它在哪里。”苏七七此刻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的沉静,她不再像刚刚那般惊叫或者乱跑,而是用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高深莫测的盯着对方,说话间,嘴角竟然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这样的感觉看在白墨染眼里,竟然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和气场,他有点微愣的再次打量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哪里不一样了,吗?
“救人。”冷冷的极其简约的两个字。
苏七七不满,“谁?”她挑眉,显然不满意他给的答案,就忘记了自己的脖子还在别人的剑下。
“一个很重要的人。你不必知道。快说,那湖蛟到底在哪里?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白墨染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却在再次看向苏七七的时候,忽然笑了。
“是白天那个和你一起的公子吗?”苏七七忽然打了个喷嚏,用空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奇怪,刚刚好像有股怪怪的味道,很难闻。
这么想着,也就很天真的问出了声,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就好像茅厕的味道,好臭。”
苏七七一说完,白墨染的脸已经黑了一半,他刚刚撒出的毒药竟然对那个女人无效,还被对方比作茅厕里的东西,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这可是他用来惩罚不顺眼的人的毒药,百试不爽,可偏偏为什么对这个女人无效?
不甘心的又悄悄的放出一种气体,哼,说我的毒药臭,这次让你闻闻百碟香的味道,也知道知道它的厉害。
白墨染竟然收回剑,双手环胸的等着苏七七毒发。剑破苍天只是,过了许久,他再次失望了。
那个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在那啧啧称奇,说怎么又有一种花香的味道,他的脸黑了又黑,不相信的又连连放出几种毒药,有的甚至是直接挥洒出的粉末,自己倒是被扬起的粉末呛到咳嗽,可让他郁闷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没事。
他几乎要抓狂了!
难道眼前的女人是个百毒不侵的人?
苏七七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做那么一连串奇怪的动作,还一直的对着她撒东西,咳,那家伙该不会是在撒毒药吧!
苏七七原本还很认真的在闻那些不同气味的香气,可这么一想,俏丽的脸蛋也黑了,有他这样缺德的么!一次性还用那么多种,想在想想,刚刚那些气体或是粉末的感觉自己有些还是挺熟悉的,若不是这具身子百毒不侵,她想,现在她一定是百毒齐发了!
“那些毒药怎么对你没效?”白墨染的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传闻只有北拔族的圣女才有这样的体质,而她的血更能解百毒,即便今日让那湖蛟逃走,只要有了她的血,那无忧的毒就有解了!
“我怎么知道,我干嘛告诉你。”苏七七显然对于某人刚刚的行为很不爽,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她要离他远远的,她不要和他再说话了!
“等等,你不许走。”白墨染一个闪身,稳稳的落到了苏七七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眼里此时竟然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
“既然是你害得我抓不到那条湖蛟,那么,今日,我只能拿你去抵债了。”说话间,竟然上前,点了苏七七的穴道,抓着苏七七往肩头一放,就扛着她往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苏七七被点住了穴道,又不能说话更不能动,只能呜呜的发出不满的抗议声,能动的双脚更是不满的乱蹬,还没等她报复性的踢几下,就被白墨染一双大手擒住,再也动弹不得。
也就在此时,那条原本躲在她怀里的小白蛇快速的脱离苏七七的钳制,一画溜落到了地上,迅速的消失在草丛之中。
第一百九十二章 解毒
“ 无忧,你在哪里?我回来啦!”白墨染阴闷的脸上有了少许的笑意,上一刻的担忧和紧张全都统统不见了,他的无忧终于有救了,他的眉终于好看的舒展开来,任凭那些恼人的夜风将他满头的青丝挑起,吹乱,一双灼热迷人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随意的扛着苏七七慢悠悠的沿着湖岸走着。
微凉的夜风掠过湖面,带起层层的涟漪,银色光洁的湖面亦如来时那般,波光粼粼,就在他说话间,就已经有几条小鱼欢快的跃出水面,眨眼又坠入了如夜空般璀璨的湖水之中。
“无忧,无忧————”当他看到那个毫无生气的躺在那片草丛之中的独孤无忧的时候,白墨染的心一下子拧了起来,心里莫名的疼惜让他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直接将肩头的苏七七像是包裹一般随意的往地上一丢,人已经飞扑了过去。
疼的苏七七呲牙咧嘴,估计自己那只最先落地的右手臂已经骨折了,那种手骨错位的感觉随着她继续维持那个动作造成的不断压力而越来越强烈,想起今夜的种种遭遇,苏七七的眼泪有点不争气的就下来了,她来这里三年,还一次都没有哭过,即便是生孩子的时候,她也是紧咬着牙关硬是挺了过来,可现在,她的泪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
没过多久,一双白底黑缎面的绣金鞋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吸了吸鼻子,倔强的别过头,止住自己的泪水,不想让那个人看笑话,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即便知道,她也无力阻止。即便她知道自己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用,如果知道,她早就将眼前那个男人痛扁几百次了。
白墨染满脑子都是独孤无忧痛苦的脸色,一把将苏七七再次扛起,很不巧也很无心的再次重重的按压到苏七七受伤的右手。痛的苏七七唔了一声,原本强忍住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
可白墨染完全不理会这些。而是将她放到了独孤无忧的身旁,不过,这次不是成抛物线式的落地,而是将她还算轻手轻脚的放到了地上。
“墨染,你这是干什么?她,她不就是那个孩子的娘亲吗?”独孤无忧虚弱的靠在一棵大树上,才说了这么几句,胸口又开始不停的起伏起来,显然这极消耗他的体力。
“不要说话。现在的你只需看着就好,无忧,我白墨染曾经发过誓,只要能解你的毒,我会不择手段的去实现。”白墨染竟然用自己的手覆在了还欲再说话的独孤无忧的双唇上,他此刻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就宛若这片皎洁深不可见底的糊,一旦陷入进去,怕是很难再走出来吧。苏七七正对着两人,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里却如惊涛骇浪般万马奔腾起来,她竟然遇到了古代的龙阳君,腐女的本质像是突然打了鸡血似的。竟然连自己手臂上的疼痛都统统忽略不计了,男人长的太漂亮,还比女人更女人,男女通吃的概率极高啊,不用想,肯定是个弱受了。
而那个叫墨染的男人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变态强攻,强攻遇弱受,果然绝配。要是柚子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比她还兴奋,说不定还会极力的撮合他们并且寻找各自机会偷窥他们的夜生活,可惜,柚子和她不在一个时空了,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这么样了,想着想着,忽然又伤感了起来。
她是多么希望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梦醒了,她还是那个惬意的过着大学生活的新生。
就在她无限叹息,感叹逝去的岁月不可追之时,她那脱臼了的右手被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执起,她的拇指被一条丝帕裹住,反复的轻轻的揉着,温柔的触感让她有点晕眩,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苏七七不解白墨染为何抓着她的手腕,这么细致的擦着她的手指,还在想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抽了才会这么做,应该不至于看上自己吧,何况,他还是个gay哎,gay啊,她可驾驭不了,更不可能将他掰直了,于是,她很嫌弃很鄙夷的白了他一眼,她可不喜欢大叔型的美男,即便要给诺诺找个现成的爹爹,也好像不该是他这样的。
“嘶——”若不是全身不得动弹,苏七七几乎要蹦起来了,这可恶的男人竟然用她的匕首在她的食指上划了一刀,十指连心呢,苏七七几乎是怒目而视,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她已经将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可现实是,她痛的死去活来,那家伙却是用力的挤了挤她那个受伤的手指,将她的食指塞进了独孤无忧的口中。
“无忧,快吸她的血。”白墨染见独孤无忧抗拒,又解释道“她应该就是江湖中传闻的北拔族圣女,你的毒是北堂阴娘所下,而北堂阴娘已死,现在怕是只有她的血能解你的毒。”
在听到北堂阴娘那四个字的时候,独孤无忧的双眸突然的睁大,那里面竟然有着浓浓的化解不开的深仇旧恨,那年,他中了司马翮卓的奸计,害得美人坊一夜之间变成一场灰烬,芳草阁里的众人更是生死未卜,尤其是他的七儿,那日一别,竟是永别。
而他虽然活着,却像是死了般,司马翮卓那个老变态很早以前就开始觊觎自己的美色,没想到他会如此的变态,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让人废了自己的武功,竟然还给他喂了chun药夜夜强行与他欢好。
等到玩腻他之后,又将他转送给了北堂阴娘做了男宠,那个变态的老女人因为他不肯取悦与她,而拿他做药人耍弄,还常常威胁自己要将他的魂魄打散,他在这样屈辱的恶劣环境下生存了下来,每日苟延残喘,心里却日日盘算着等到自己东山再起之时如何手韧这两个他生平最大的仇人。他不知道那九年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用多大的勇气活着,这样的噩梦直到北堂阴娘突然失去消息。他被丢弃在一座破庙之中自生自灭,直到遇见了墨染。
“无忧,你怎么啦?”白墨染担忧的看着独孤无忧,他不知道那九年无忧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是每次他提起那两个人的名字,他的脸色总会变得铁青。他只知道他的毒是北堂阴娘下的,其他的一概不知。他不愿提及,他自然也不会去追问,他会等,等到他想说的时候,他愿意去倾听。
独孤无忧的眸子染上了痛苦之色,他闭上眸,许久,才开始像个孩子般允吸了起来。那两个人如今都死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走到了尽头。再也找不到支撑他走下去的希望,可是,他忽然舍不得离开眼前那个带着正真切切的目光的男人,若不是此生再次遇见他,那个曾经是他的三弟的男人,那个喜怒无常救人随心的男人。那个对什么都兴趣缺缺却又有一颗热忱滚烫的心的男人,他就那样霸道强悍的出现在他黑暗的世界里,就仿佛是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带给他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白墨染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还担心无忧会拒绝他的做法,瞥了眼脸色越来越白的苏七七,他皱了皱眉。应该可以了吧,他拉出苏七七的手,随意的一晃,只听咔嚓一声,痛的苏七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汹涌了出来。
白墨染看到无忧的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显然心情也变得极好,竟然好心的从怀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碧血膏,用小指挑了一点,均匀的涂抹在了苏七七已经不再流血的食指上面。警花狂妻:黑道第一夫人微凉的触感,凉丝丝的,被那药膏一抹,原本手上还火辣辣的痛,可下一秒那种痛就不见了,而且更让她开心的是,好像脱节的右手也好了,虽然如此,可是苏七七的心里多少还是有股怨念的,即便她心里已经原谅了那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他之所以会如此,怕是为了那个生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