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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皇后口中的“她们”,就是参与到这次三月三,马才人连同石云心想要下药算计皇上,马才人是直接夺了位份,发配到冷宫,石云心则是被仗毙;至于,这次的幕后者,姚贤妃,半年禁闭棠梨宫,另外是四百遍的宫规。
荷香回想了一下,“奴婢瞧着皇上面色倒还好,还有娘娘说的在气头上。”
熊皇后看了看同样一脸不解的宫人,“皇上,其实是个极其清高自傲的,最恨的就是有人算计,何况还是下药,这对皇上来说,不亚于是直接给皇上一巴掌。大皇子为何被皇上厌弃,还不是当年他的生母使了下作的手段,皇上这些年虽然没有表露出一丝半分来,心里却一直是记得的。这些,也是本宫想了很长的时间才明白,有些事情,你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或许还会给你几分的颜面;如果你在背后使了手段,你的下场会更加的惨。以后啊,你们也别总是自作聪明,石云心的下场就是最好的教训,本宫希望你们能真正铭记于心。”
熊皇后如此的郑重其事,兰香等人面色一凛,更加的恭谨谦畏。
昭宗帝回了乾清宫,认真的看【策论】,孙耀偷偷的瞧了好几眼“专心致志”的昭宗帝,心里偷笑不已,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瞧着昭宗帝的眉头有些不耐的皱了起来,孙耀心里开始偷偷的数数,从一百开始,还没有数到一般,就听到昭宗帝一副闲聊的口味,“母后她们在别庄上可还好?”
孙耀放弃数数,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陛下,您引起为傲的忍耐性,在皇贵妃身上果然是不适用啊。
端正了脸色,刻板的回答,“启禀皇上,今儿下午才接到消息,母后太后娘娘说是要在别庄多呆几天,还没有说归程的日期。”
第二百六十八章
昭宗帝一副不予置否的又翻了一页,孙耀心里腹诽不已,装吧,再装吧,反正难受的是你自己,咱家就等着看好戏。不过,也替皇贵妃抱屈起来,这才几天哪,您就这副模样了,正要是日子再长点,您会不会跑到别庄上把皇贵妃给拎回来?细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昭宗帝虽然很是认真的在看书,可是书中的一个字都没有落入脑海中,心里更是气愤不已,没良心的女人,然后又挫败不已,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三年了,尽管亲密如斯,可自己依然没能走进她的内心中,看是清透如水的她,就如水一般捉摸不定,中间隔着一层,自己始终无法走进去。可是,他不甘心啊,他执念了这些年,用尽了所有的心思……如此,也只能跟她磨下去了,磨到某一日,她的冰壳被自己一点点的暖化……
“妈妈,刚刚在殿上,您为何不让奴婢说话?”沐颜苼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虽然竭力的是语气平和些,还是避免不情绪夹杂其中。
江妈妈懒懒的抬了抬眼,沐颜苼所有的不甘顿时就憋闷在心中,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目光游移,不再看向江妈妈,江妈妈淡淡的开口,“你还嫌你惹的是非不够多吗?”
这话一出,沐颜苼脸色青白不定,一袭勾勒玲珑婀娜贴身粉蓝团绣烟霞紫芍药宫装,因为太过气愤,胸前饱满山峦上下起伏,金丝八宝攒珠髻,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滴流苏凤钗上流苏颤抖,荡出好看的弧度。
海莲偷眼瞅着江妈妈的神情,忙朝沐颜苼使了好几个颜色,好在沐颜苼也是有几分理智的,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竭力的是自己语气平和。“可是,如此轻易的放过贤妃娘娘恐怕是不行吧?奴婢猜想,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这次也不会露出了马脚。主子,贤妃娘娘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要成就大事,她绝对会是个很大的威胁。”
江妈妈抬眸,眼里的惊讶飞快的闪过,倒还是让沐颜苼给抢到了,心里又是一阵气闷。江妈妈恢复一贯的淡定神色。“你说的极是。她啊,从小聪颖绝伦,心思缜密,手段圆滑。兼之能言善辩,可是偏偏又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来。当初,也不会想到……”江妈妈很适当的停住,眸光中带了淡淡的对往事的追忆,语气也低了几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能逃脱,最后能进了后宫,这些年。她做下的事情,他不是不清楚,居然能轻易的放过她,还不是当年她……”说道这里,脸上一抹妒忌之色飞快的闪过。声音也愈来愈低,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倒是让我看不清了,他中意的人是谁,不管他喜欢的人是谁,我绝对不能放过,一定要让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说道最后,已经分不清是怨恨、嫉妒还是恨意了。
看到这般情态的江妈妈,沐颜苼心里一惊,飞快的低下头,表示自己没有看见。她是清楚她的手段的,自己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是绝对不会顾念血缘,何况,自己在她的眼中本来就是极其卑贱之人,根本不值得跟她身上留有同样的血液。她虽然没有说过,无不表示的很清楚,她以自己为耻。
江妈妈的情绪平复的很快,对于自己的失态,她淡淡的看了看沐颜苼,见沐颜苼老实的模样,并没有说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说的极对,姚氏,不能留,否则,肯定会成为大患,得想个法子才好。”
江妈妈抬起头,看着沐颜苼和海莲这对主仆还矗立在一边不同,眉宇间显得很是不耐,挥手就让她们下去了。
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努力保持镇定的沐颜苼大呼了一口气之后,面色苍白的瘫软在炕上,目光看到海莲的脸色同样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海莲见沐颜苼看自己,嘴角拉了拉,最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苦笑。
恢复了震惊,海莲坐在炕下的锦杌上,指了指江妈妈所在的方向,愁容满脸,“姑娘,这样的日子还要到什么时候啊?”
她好想好想回到从前的日子啊,从前在庄子上,虽然日子清苦了些,没有现在的富贵,到底还是舒心自在的,不像现在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没了。锦衣玉食、呼奴唤婢虽然好,可其中要承受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好吧,她承认,她是个贱骨头,只能做个底下的奴婢,根本就做不了钟粹宫一人之下的总管。
沐颜苼也是一脸的愁容,还是打起精神安慰,“再忍忍吧,我瞧着也没有几日了,估计没错的话,计划是在端午节,算算时间,不过一个多月,忍过了这段时日,我们就自由了。”
眼里闪烁的光芒,比起此时正当头的艳阳还要耀眼,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神振奋,所有的低落都一扫而空。
听得沐颜苼这般说,海莲自然是带了欣喜之色,可是想着想着,面上就带了几分犹豫不定,“姑娘,奴婢怕,如果……那我们不都成了空了。姑娘,奴婢还是喜欢您从前的样子,”海莲目光诚挚的看着浓妆艳抹的沐颜苼,“您如今虽然看起来很美,要不是奴婢跟在您身边多年,奴婢总以为奴婢是在做梦。”
沐颜苼脸色一白也有些犹豫起来,很快就容色坚毅,拉着海莲的手,眼里慢慢的都是坚定,“海莲,你放心,那位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只有他才能保的我们性命无忧,等过了这一切,我们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以后的日子就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海莲听着,也坚定的点了点头,主仆二人抱着对未来的憧憬,满眼都是期待。
等到海莲出去给沐颜苼准备茶点的时候,看着怔怔坐在窗边的沐颜苼,眸光黯了黯,然后叹了口气,不一会儿,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棠梨宫明瑟殿西稍间被改成了书房之后,又有专门从全国各地搜罗了一些各种珍贵的书籍,加之多了练习书法的爱好,姚贤妃每日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此处消磨。
春末夏初,雨水显得特别的充足,连着淅淅沥沥的蒙蒙细雨好几天,人的骨子都要开始疏懒起来,阴雨的天气,天色朦朦胧胧的,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连带着明亮的屋子悄然黯淡不少。
雨虽然停了,外头依旧是灰灰蒙蒙的,远处笼罩在雾中,一如心境的灰暗,清扫不尽。
茜萍轻轻的取下琉璃灯盏,点上烛火,将灯盏阖上,依次点燃了屋内的其他几个灯盏之后,原本有些暗沉的屋子顿时明亮起来。
茜萍转过身,看到坐在书案前握着正握笔思索的姚贤妃,心里微微一叹,刚准备转身,就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动静声,心里一紧,转过身,就看到上好的雪浪纸四处翻飞,面容有些狰狞的姚贤妃正拉着一个青花白地梅瓶正用力的往下砸,茜萍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有胆子上前去劝慰。
原本精致华丽的书房此时狼藉一片,茜萍领了宫女轻手轻脚的收拾,宫女们的动作倒是很快,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样,只除了屋子里少了很多摆设。
收拾完之后,领头的女官略带不安的瞅了瞅姚贤妃,茜草微微的摇了摇头,女官并恭敬的福身离开。
“哎呀”只听得一声痛呼,一位模样不过十五六的宫女捂着手指,一副痛疼难忍的样子。
“怎么啦怎么了?”身边的小宫女凑了上去,看到伤口,忙用了帕子捂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先别动,我帮你止止血,回头得注意点,可别留下疤才好。”
“留下疤又怎么样,又没有人关心,”受伤的宫女一脸的委屈,“这都几回了,再闹下去,倒霉的可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做主子的就是好命。自己不受宠就罢了,怎么尽是折腾我们这些个命如草芥的奴才,呜呜呜……”
“你疯了,这也是你能抱怨的,”捂着受伤宫女的嘴巴,年长些的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低声训斥,“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不管主子怎么样,都不能嘴巴上抱怨,要是被人听见了,这可是不得了的。”
“就是就是,”旁边的宫女也紧张兮兮的符合,“跟你说了多少次,嘴巴闭紧一点,贤妃娘娘最近心情不少,要是惹到了贤妃娘娘的忌讳上,没人能救得了你,你想死就死,别把我们拖下水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随口一抱怨,就引来这么多人的训斥,受伤宫女心情也不好,眼珠子转了转,看来自己得找找关系了,不能再在明瑟殿待下去了,再待下去的话,自己这条命说不准那一天就没了。不在明瑟殿当差,去哪个宫里好一点呢?真要选择的话,还是关雎宫最好,月钱高不说,时不时的各种赏赐,那是当然的啊,皇贵妃可是个大方的,宫里就数她最有钱了。还听说皇贵妃的脾气也很好,在关雎宫服侍的宫人,几乎没有受到主子的训斥。这么好的地儿,肯定是有很多人争,关雎宫真的是太难进了。
叹了口气,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去关雎宫的,待遇还是其他的,最主要的是皇贵妃受宠啊,自己要是再花点心思,绝对能让皇上看中,到时候就一步登天,看谁还能欺负自己?
一心想着离开明瑟殿的受伤宫女绝对会想不到自己当初为了进明瑟殿,又花费了多少的心力,也是,年轻娇嫩又漂亮的女子,总是有很多美好的期待。
第二百六十九章
茜萍让收拾的宫女走了之后,朝茜草使了个眼色,茜草转身就到了茶房。茜萍看着因为一番发泄之后,原本精致的妆容和发髻都带了丝丝的狼狈,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也沾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墨迹,因为过度气愤,娇美的容颜都扭曲了起来。
茜草端着红漆描金的梅花茶盘,茶盘上是银白点朱流霞花盏,茜草轻轻的将茶盏放在书案上,俯下身子,低声劝道,“娘娘,喝点茶消消气,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见识,自然会找到机会报复回去的,娘娘,奴婢决计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姚贤妃抬头,阴测测的看了一眼茜草,让茜草一番表达忠心的机会化在喉咙间,茜萍见状,忙开口道,“娘娘,奴婢这几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清了一下,这一切肯定都是那位江妈妈设计好的,故意针对娘娘,娘娘,您说,要不要将这一切禀告给皇上?”
听得茜萍的分析,姚贤妃也开始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是了,自己从来都是冷静淡然,从容不迫的,连皇上都说了最喜欢自己的这一份冷静,姚贤妃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甜蜜。
茜草和茜萍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的松了口气,娘娘心情好了就好了,要是她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出事的,娘娘可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
冷静下来的姚贤妃,仔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之后,才淡淡的微笑了以来,果然是自己着急了,遇到她,自己总能心神不定,不得不说,她这次正好是借了这次的机会狠狠的算计了一把自己。自己总是在害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