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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鄙视我什么,但你们哪个没挖人祖坟抢人儿女、杀人放火,所有站到一定高度的人都是踩着这些东西过来,少装纯。”
徐君恩又觉的有道理,反正说理他不是曲云飞的对手,懒得跟他辩论:“也不是不行,只要让小折时刻保持高人一等的权势地位,不讲理就不讲理了。”世上哪有那么多讲理的人。
曲云飞瞬间看向兄弟:“你终于悟了。”
徐君恩忍不住提醒:“有些东西是权势和能力得不到的。”比如爱情。万一将来曲折喜欢的人偏偏不喜欢他的性格,那岂不是很惨。
曲云飞觉的徐君恩也可以去死了:“诅咒你自己吧。”他家小折才多大。
……
朱砂回到寝宫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问:“春江,你说本宫今天是不是很过分。”
春江不好说,小公子脾气不好是事实,但太后过年打人也有不对,春江立即笑逐颜开:“太后无须担心,小孩子不打怎么行,当初太后还不是天天念叨皇上,皇上不也长大了吗?”
朱砂惊讶的道:“本宫有天天念皇上吗?”
春江急忙点点头:“比对小公子严厉多了,所以太后不用放在心上,小孩子总要多管才听话。”
哎,难为紫儿现在还不恨她:“皇上呢?”
“皇上和曲少史在前厅为太后抄经文,太后要让他们进来吗?”
“不用了,本宫累了。”
……
夏永治焦虑的等在府外,候了一个晚上还不见如梦回来,终于有些不安。当风如梦牵着孩子走来时。
夏永治急忙上前,好不容易松的那口气被心烦代替,免不了一顿教训:“你到哪里去了,我派人找了你那么久,你到底知不知道皇宫不能乱跑。”
风如梦看他一眼,依如以前为她等门的情景,只是以往不管多晚他也不会抱怨,想不到时过境迁,他也有了怨言,是啊,他现在身份特殊哪个女人敢让他再等:“胡太医,可否带长丰先进去。”
“是,夫人。”胡太医没有看夏永治抱着睡着的长丰少爷进府。
夏永治惊讶的看眼风如梦:“太医?你从哪里请来的?私请太医入府万一宫里……”
风如梦有些不耐烦:“是太后给的,如果你没事我先进去了。”
夏永治快速拉住她的胳膊,首次对她怒目而视:“你竟然去见太后,拿府里的事跟太后说?你是不是嫌咱们府里还不够乱,非要把你的猜测说的人尽皆知,长丰只是风寒,没有那么多人想害他,你就不能大肚一点,不要总……”
风如梦真的累了,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风如梦越过他向府内走去。
夏永治不让她动,风雪落在地上积起厚厚一层,他是为如梦好,皇宫是什么地方?万一有人抓住她的把柄不要说长丰她自己也保不住:“这个家有我在,你能不能有事先跟我说!”
风如梦挣开夏永治的手,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不想说吗,可你现在不单是长丰的父亲你还将是别人的父亲,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为了我打掉那个狐狸精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你就别跟我废话!”风如梦说完转身就走!
夏永治怒不可止:“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不可理喻!害死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你能得到什么!”
风如梦猛然回头:“我告诉你!害死她们母子我心里痛快!”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夏永治觉的茫然无措,他和如梦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为什么到头来却……难倒非要一个孩子死才能平息她的怨气……
夏永治办不到,都是他的孩子,她怎么能要求他做那种事,这一年多来,他对她们母子怎么样她心里没数吗!宠爱给的最多、平时最娇惯她,但王府不是幽禁府他不能事事由着她,这次他觉不妥协!
“郡爷,今晚是不是还在书房安寝。”
“不用!去三夫人那里!”他要让如梦知道这里是四王府!
……
二王府内,云儿回到家,为夏永威扫除肩上的雪帮他换上家居服,柔美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娇嫩动人,声音好听低转:“今天是初一,你去姐姐那里吧,陪了我这么久姐姐一定也想你了。”
夏永威抚上她的脸,怜爱她的懂事和大方,云儿第一天进门的时候,她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美丽的在他心头化开,她是除容秀以外至今让他怜惜的第二人,夏永威故意的问:“不吃醋?”
云儿娇羞的轻轻垂他一下:“郡爷最坏。”低眉抱怨中更添醉人风情。
夏永威忍不住抱住她,把她按在床上:“赶爷走可是你的不对。”
云儿脸颊顿红,映的肌肤更加透亮,她的美和娇嫩是权利地位养出来的华丽,不是容秀能学的来的。
夏永威低下头忍不住吻她,他承认云儿能勾起他的冲动,他可以对容秀为所欲为但对云儿多了丝小心和疼惜,不忍她受多大的罪,床第间也总是尽量不伤她。
夏永威的呼吸凝重,但还是放开了云儿,帮她拉好凌乱的衣襟盖上被子:“睡吧。”然后关门走了。
云儿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无神的躺在床上,她做的不够好吗?明明已经……
夏永威去了侧院,他猜着容秀还没有睡,果然,容秀房里的灯依然亮着,灯下的身影在缝补孩子的衣物。
夏永威忍不住叹口气,始终纠不过容秀执拗的勤俭性子,明明有锦衣罗缎为什么还……
“谁在外面?”容秀放下衣物,望着门外:“柱子吗?是不是郡爷有……”
夏永威推门而入,见她立即胆怯的垂下头,忍不住想敲醒她的脑袋,以前她见了他也低头但那时候羞怯居多,而这一年多来却是怕他,夏永威走过去。
容秀忍不住站起来碰落一地线团,急忙蹲下身捡。
夏永威瞬间抱住她让她对着自己的眼睛:“还不睡。”声音低沉暗哑,明显对怀里的小东西有想法,只是不知是刚才火气的延续,还是对容秀纯粹的占有欲。
容秀感觉出他的变化,羞怯的垂着头,声音低的可怜……“为……为郡爷……守年……”
夏永威怜惜的把她抱自己怀里,心底闪过一丝暖意:“爷跟你一起守。”
容秀的目光立即雀跃,闪动着灵动的信赖:“真的吗?”
夏永威被她看的脑子一昏,转身把她压在床上,丝毫不隐藏他的情动,霸道的占有身心都属于他的女人,直到容秀哭着求饶,嗓子干哑,他才翻身下来满足的笑着抱着她,让她休息。
他对容秀从不客气,容秀是属于他的,这种属于就像生命里永不会背叛他的自己,对容秀爱的纯粹也要的霸道,他喜欢看她在床第间泪眼朦胧的求他,只有在容秀这里他总是放纵多过温柔。
……
夜已经很深,雪飘然而下悄无声息的染白大地的每个角落,万物归宁,宫卫交接完最后一轮也去睡了。
曲典心抄着经文已经开始打盹,但还是努力不让自己睡下,一字一字的抄着经书。
夏之紫到了里屋为朱砂换了炭火,忍不住站在炉火旁看着床幔下模糊不清的影子,她睡了吗?梦到了什么?今天在御花园看到她的那一刻觉的满苑的风花雪月都不及她的一颦一笑,大红的锦缎穿在她身上比任何人都好看。
只是……不属于他,夏之紫重新拨弄炭火,小时候他经常这么做,母后偶然会让他在静心殿留宿,是他一手毁了母后的信任,让母后对他失望,想到曾……夏之紫舒口气尽量不去想那段过去。母后今年三十了,她还有几个三十年可以陪他……
……
新的一年春,雪已经停了,银光素裹的京城妖娆迷人,孩子们在田间地头互相追逐,贵族的少年们‘对景吟诗’一派潇洒,过年后还要上工的贫民大骂鬼天气不该太冷。
早晨出摊的人很少,但已经有殷勤的店家开了店门。茶楼里几乎没有客人,京城沉浸在大年初二的清晨中,大多好梦酣睡着。
朱砂被热醒,屋里的温度比平时高出很多,她只能坐起来喊人。
曲典心率先跑进来,急忙为太后寻衣布水:“太后您醒了,外面的天气可好了,太后可以去后花园赏梅花。”
朱砂心想她现在出去不感冒才怪,屋里这么热看来她要穿厚一些。
夏之紫候在屏风外想进去又不敢冲撞了母后。
春江拿着毛巾走来,看了站在屏风外的皇上一眼转身而入:“太后,你瞧屋里暖和的昙花都开了,皇上真有心一直往火里加炭。”
夏之紫闻言像小时候一样站在屏风外举足不定的站着,想着能不能得到她的夸赞。
朱砂心想原来是他:“没回去吗?”
曲典心扶太后起来,为太后更衣:“天已经亮了,皇上挂心太后就没有回去。”
朱砂看眼屏风下的龙靴,心想自己莫非真对孩子们不好,要不然为何她觉的紫儿也怕她:“留下来一起用早膳。”
“谢太后恩典。”
夏之紫松了一口气,能与太后用餐是今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事。
……
曲家大宅内。
小曲折悠悠转醒,屋里的温度直逼夏日,小家伙刚睁开眼,奶娘一字排开,等着少爷挑选吃饭的对象。
曲云飞半躺在床上看书,见他醒了忍不住弹弹他的小鼻子:“真乖。”
小家伙没看奶娘,爬上爹爹的胸膛,再次闭上眼睛。
曲云飞抱着他继续拍,
嚒嚒们立即为小少爷换下湿了的小被子,崭新的蚕丝被重新铺好,奶娘们统一退下。
曲云飞小心的把儿子再次哄睡下,让小折趴在自己肚子上呼呼的睡着。
曲云飞看着儿子熟睡的容颜,觉的心里异常宁静安详,他不明白为什么朱砂就不喜欢他的小折,小孩子调皮一下多正常,偏偏要罗嗦的吓孩子。
……
今年太后没有参与大臣参拜,也没有陪皇上祭祖,只是初六上朝的第一天,见了后党的几个中心人物,年就算过去了。
静安王府内:
赵芮希坐在首位,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揪心不已:“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小了,不成家你想当和尚!”赵芮希头疼的揉揉眉,眼圈都是黑的。
桃砚急忙为主子倒杯茶,让主子消气。
赵芮希瞬间接过茶杯摔儿子身旁:“你说!您到底想娶谁!就算是个娼妓乞丐我也认了!”
徐天放跪在下面不说话,他没有要娶的人。
赵芮希看到儿子这样心痛的几乎滴血,辛辛苦苦把儿子带大,好不容易可以过的安稳点,天放竟然给她出这么一说:“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徐天放突然道:“孩儿想镇守边疆。”
——啪!——桌上的茶壶摔落,赵芮希气的脸色铁青:“你敢!”
徐天放垂下头,他不想惹母妃生气,可是……
赵芮希气的脸色铁青,清楚儿子不会随便吓唬她,镇守边疆?他是不是要活活气死自己:“你说……你说你要娶谁……我这张老脸不要了也让你娶。”
徐天放低着头,眼里的情绪一闪而逝,他想娶的人不会要他:“娘,您别问了,孩儿的心思不在娶妻上,孩儿想为国效力……”
赵芮希忍不住想哭:“效力?像你爹一样让整个后院的女人为他守活寡!徐天放!我警告你!你像谁都行就是你不能像你爹!”
徐君恩下了朝刚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徐君恩走入大厅看了她们一眼,准备绕进去换朝服。
赵芮希见徐君恩不痛不痒的样子,火气瞬间窜起:“王爷,如果没事看看你的好儿子!他想驻守边疆!”
徐君恩勉强停住脚步:“很好。”说完转身向里屋走去。
赵芮希惊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指望什么?徐天放就是死了徐君恩眉头都不眨一下:“桃砚,服侍老爷更衣……”她就当没嫁过这个男人,如果她再为徐俊恩哭一次就是她赵芮希犯贱!
徐君恩莫名其妙的看他们一眼走了。
徐天放见母亲情绪低落,忍不住走过去想安慰她,这么多年来他和妹妹是母亲唯一的支柱,现在自己不孝难怪母亲伤心难过。
赵芮希无声的看眼儿子,什么时候可心的孩子们长大到也会反抗她了,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除了这王妃的头衔她争到了什么?
徐天放懂母亲的苦,父亲之于母亲,是母亲永远也无法得到的男人,而她对于他也是不敢想的未来。
徐天放鼓起勇气道:“娘,孩儿不孝,孩儿不想有人像母亲一样辜负了您这么好的女人一生?娘……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