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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见状不悦的瞪他一眼,没规矩,再敢看皇上戳瞎他的眼睛。
夏之紫不以为意,又赏了些东西让他下去了。
荣安始终觉的不妥:“皇上,他那种出身的人怎么能在太后身边久留,太后就算不在意,万一被人查出来嚼舌根子对太后不利啊。”
夏之紫看荣安一眼,严厉的道:“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太后会想不到吗,既然太后用了人就一定有太后的解决办法,你操什么心。”
荣安被说的没有脾气,但皇上最近很好伺候是事实,这样也好。荣安突然想起楚家的事,讲给了皇上听:“皇上,曲太督似乎对时童非常好,有人说时童其实是曲太督的孩子。”
夏之紫不想听这些:“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吗?以后别什么话都告诉朕,判断好了再报,没事你也退下。”越来越觉的荣安浮躁。
荣安被说的有些胆怯,但还是小声提醒道:“皇上,太后说让您回来后看太医,太……太医已经候在外面了,敢问皇上是否传太医进来。”
夏之紫皱着眉想了想道:“让他进来。”
胡太医进来行了礼,跪在一旁为皇上请脉,过了一会胡太医并没有查出异状,平时皇上总嫌太医院麻烦,更不主动传他们,今天怎么会想到传他过来,可脉相上并没有任何不妥?胡太医不禁多了丝警惕:“敢问皇上可有不适?”
夏之紫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当然没有。”
胡太医更纳闷了,没有请太医做什么?难道皇上转性了?
荣安见太医不解提醒道:“是太后让传太医看看,说必须请胡太医。”
胡太医闻言神情立即变的庄重,重新抬起手为皇上诊脉,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胡太医也没发现异样,胡太医的眉毛立即皱起,到底为什么?太后点名请他肯定有事,如果查不出来岂不是说明他是庸医。
胡太医打起十万分的精神,认真诊脉,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努力找皇上身上的突破口,甚至希望皇上赶紧病给他看好让他交差,就在胡太医心急火燎之时,胡太医的鼻翼间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令她精神大振:“敢问皇上今日都去了哪里?”
夏之紫最烦太医问东问西,芝麻大的事被他们说的像后宫一样,还成天在屁股后面喊‘皇上用药、皇上用药’,简直让他抓狂,但这次是母后让诊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不耐烦的道:“去了乾德宫、金贵宫、沈殿和静心殿。”
胡太医闻言恍然大悟,他大概懂了,太后让他来应该是让他来点明这件事,他只能顶着压力说了:“敢问皇上最近是不是觉的精力很好?”
夏之紫不太懂,他精力向来不错,否则太医院还不吓死。
胡太医见皇上懵懂,立即汗颜的问:“皇上对床事是不是很有精力……”这回总该听懂了吧。
夏之紫闻言不自在的瞪胡太医一眼,他并不是在意这个话题,而是母后让胡太医给他看病就是问这个问题!让他羞愤还有些无力感,他去后宫的次数已经很多难道母后还想让他多去几次,夏之紫想到这里不免失望,口气冷淡的道:“就那样。”
胡太医倒抽一口冷气,就那样是哪样,皇上害羞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呸呸,他想什么呢,胡太医在意的事,这觉不可能!怎么可能就那样,服用完药物改生龙活虎才对:“敢问皇上服用什么药物?”
夏之紫被问烦了:“什么药物,没有!”烦不烦!放着国事不顾就是为了听这些没建设性的废话?
胡太医惊了一下,但立即搭打起精神重拾医德,他猜想或许是皇上不想合作,毕竟哪个用了药的帝王愿意让人知道,可太后提了,他敢不出头吗,估计太后是怕皇上伤了龙脉,他就是不想点破皇上也得点了,要不然太后问起他也是死罪。
胡太医鼓起勇气道:“皇上是否服用过壮力之物,此物有淡香可助情事,皇上,请恕微臣斗胆,此物开始服用时并没什么,可长期服用必然伤及龙体,请皇上三思告诉微臣方子,微臣好对症下药。”
夏之紫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放肆!朕没事吃那些做什么!你要敢去太后那里乱说!小心你的脑袋!”可恶的庸医!
胡太医心肝颤颤的后仰,看吧看吧恼羞成怒了,被发现的人都这样,万一他因此死在上书房太后一定要加封他官爵:“皇上,您还年轻,即便力不从心也该以温养为主,臣这里有方子,一定能让皇上再展——”
夏之紫拍案而起:“放肆!谁准你在上书房大放厥词!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朕!朕定让你——”
胡太医很怕死突然道:“冤枉啊!是太后让臣说的啊!”随后突然道:“莫非有人要害皇上?”他可不想死,所以立即换个思路:“可能是皇上误食,或者是后宫娘娘们干的,对,对,肯定是她们做的……”胡太医擦擦汗,他的小命哦。
夏之紫收回手,脸色总算好一些,可突然又变色,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惊的脸色苍白,口气更加不善:“你下去。”
胡太医怎么敢,他是为太后办事来了:“皇上,让微臣给您看看,微臣这里有方……”
“滚!再让朕听到你说废话朕立即让人把你砍死!”
胡太医吓赶紧向殿外跑去,他的小命,他可爱的小命啊!
夏之紫猛然叫住他:“回来!如果太后问起,你敢胡说,朕让你好看!”
胡太医诚惶诚恐的跑了,心想不过他胡说太后肯定都知道,胡太医吓的不敢在上书房外久留飞快的在方圆百里消失,心想皇上果然阴沉不定。但,不知太后想要什么结果,胡太医不禁纳闷,太后怎么发现的?一般这种药物服用初期没有症状即便是熟知医学的人也不能明确的判断出来,皇上刚刚应该是熏了香气把压制的气息勾上来,药物的味道才开始明显,太后是怎么发现的?
胡太医不禁觉的背脊发寒,太后果然深藏不漏,连如此难懂的药也知道。
朱砂并不是猜的而是经验,先帝什么药没吃过,有几位药可称得上绝妙绝伦,即便是朱砂都不得不佩服药物的无声无息,可朱砂不解,夏之紫为什么要服用那些东西,她绝不相信这些东西出自后宫之中。
如今的后宫还没形成势力,没有哪个嫔妃有能力私藏这些东西,只能说是皇上动的。
春江搬来一盆花:“太后,玉筑谢过赏赐回御膳房了,娘娘,您让奴婢查的事奴婢查了,并没有发现可疑之物。”
朱砂闻言惊异的看春江一眼,怎么可能,莫非她猜错了?
事实上,朱砂并没有猜错,错误出现在夏之紫这里,他并没有服用过药物而是功法所至,功法散发出的香气和服用药物的香气差不多,当初‘百散’就是依照这部功法炼制,主要用于淫邪之地,功法本身导致的身体敏感度比药物更直接,但又有不同,药物无法控制但功法可以。
夏之紫偶然也会有感觉,可他习惯性的压制,久而久之也没当回事,而在床第间和看到后院的后妃时并没有不良反应,夏之紫便认为是自然反应,可面对朱砂会有冲动,所以积压的香气在见到朱砂时会百倍的会发,让向来敏感的朱砂察觉了。
夏之紫找到问题的结症,有种想撞死的冲动!想到母后以为他是为了那种事乱吃药物更是羞愤不已,可他总不能和朱砂去解释这种事!他还要脸呢!
夏之紫坐在龙椅上,隐隐有丝失落,朱砂应该还在介意,要不然为何她不亲自开口而是让太医来说破,朱砂对他……夏之紫随即释然,已经做了至少不是在她心里成为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就该知足。
……
温暖的阳光洒在街上,人头攒头的景象十分热闹,商铺大门基本敞开偶然有几家写着因事休息的门前也被见缝插针的小商贩站了地方。
药堂的生意向来很好,一年四季都维持着一个调调。
生莲站在柜台后碾药,一年的药掌柜生涯基本让他掌握了大部分药理,目前是楚遗海名下所有药行的总掌柜。
生莲每天忙完账目就来这里碾药,低垂眉目的容颜像刚启封的烈酒令人神往,眼睛总是笑着,待人温和有礼,京城各大药行基本都知道楚家的药掌柜是个温和谦让的人。
生莲垂下头添药,温文如玉的容貌俊雅非凡,脱了媚态便像尊贵的公子半令人敬仰,随着他的动作,发带上的丝条垂下,中间缀着圆圆的玉珠,发丝披在肩上柔亮俊朗,锦衣银线制成的蓝色儒衫是今年顶尖的贡品,上面绣的图案是仿照宫里的规格修改后的提花绣文纹。
生莲撵着药庞若无物的整理着满墙药物,举手投足见散发着掩不住的儒雅贵气,早已不见当初的媚态,任谁能想到占据京城一半药材市场的掌柜曾经是添香楼冉冉上升的‘新手’。
突然一声令人精神为之一颤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不远处的柜台外,一个少年半依靠在柜台上,扇子半遮住容颜露出一双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老板,抓服药。”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张方子潇洒的按在柜台上。
少年背后的俊美小厮趾高气昂的道:“快点,别让我家公子等急了。”
药师看眼药单,轻蔑的瞥两人一眼,抓这种药的肯定不是好东西,药师嫌弃的拿起药单带着情绪抓药。
浮青早已司空见惯,丝毫不受影响的靠在柜台上,漂亮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桌面,顺便用狭长媚人的双睛打量这里的摆设,不愧是京师数一数二的药房果然是大手笔,单是门口的玉蟾蜍就不是俗物,更别提嘴里含的千年人参,还一放就是九只,有银子烧的!
不过,能光明正大的把宝贝摆在门口的不是傻子就是恶霸权人,而浮青觉的会是后者。
浮青漂亮的眼睛打量了一圈,本打算收回的目光突然定在碾药的人身上,生莲?浮青顿时眼睛睁大,惊讶的红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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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被卖了吧!早就告诉他们恩客靠得住男人变蠢猪,做他们这一行的就该任命,还想被赎出去过安稳日子门都没有!
浮青快速出现在生莲面前,奸笑的靠在生莲碾药的柜台上,嘲笑道:“瞧我看见谁了,这不是被赎出去的生莲公子吗,不会是也‘受了伤’来抓药吧。”说着犀利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圈生莲。
生莲微微一笑,他猜着是浮青,先声夺人的浮青公子恩客遍布大江南北,在添香楼声音最勾人的就是他,可今天怎么亲自来抓药了:“身体不适吗?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浮青啧啧有声的打量他一眼,媚眼如猫:“了不起呀,还帮我看看,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没被送进鸟笼里当宠物用也算你三生有幸,看什么看,不是我帮你抹药你鬼哭狼嚎的时候了,怎么样,被赎出来的日子好过吗?有没有被玩死,。”说着手掌淫邪的拍了生莲屁股一下。
生莲笑笑,没理会他的恶作剧:“真的不用看看?”做那一行身体最容易不适,碰到女客人还好,如果是男客基本都会被整的很惨,生莲打量眼浮青半依的姿势就能看出他这次伤的很重。
浮青见生莲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巴掌有反应,悬着的心放下了,可见他遇到了不错的买家,至少没有‘伤’了生莲,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头牌被买出去后,猪狗不如的下场。
浮青立即换上调笑的小模样,如小猫般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被玩透了扔出来?还是得罪了人家正房被扫地出门?”
生莲尴尬的笑,在添香楼时浮青对他很照顾,虽然嘴坏了一点但人真的很好,见他频繁的变化依靠的姿势,生莲拉过他的胳膊,担心的搭在浮青的脉上。
浮青任他摸,好笑的盯着他,另一只手收起折扇啪的敲他头上:“好小子真以为自己是大夫了,来,给大爷摸摸看看大爷怀上了没。”
抓药的药师隐隐听见那边的笑声狠狠的瞪那种男人一眼,不要脸,敢调戏他们掌柜,他也配!
生莲眉头渐渐皱起,眉毛一挑看了浮青一眼。
浮青见他如此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真媚,你这小模样估计还能让你的恩客欲仙欲死几年。”
生莲眉头越皱越紧,抱怨的看眼浮青:“怎么现在才来,这样严重了。”
浮青闻言收起脸上的笑容诧异的问:“你不是真会看病吧?庸医?”说到这里笑着打开扇子半遮在脸上,恢复他一贯懒散的神经。
生莲没好气的瞪他,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拉过他另一只手继续看诊。
浮青此刻才正式打量生莲,衣着很华丽,身上看不出伤痕,行动上也不别扭,应该过的不错,但浮青又笑了,哪个禽兽脸上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