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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的。
只不过叶敏昭年纪太轻,比较起乃母,还是经验不足,行事也太草率了些。若非他动用了这枚暗棋,叶邑辰倒现在还不知道他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回去要把里里外外重新梳理一遍才行!
钱强脸色已经变得一片雪白,他嘴唇哆嗦着:“王爷既然知道了,何必还要这般羞辱老钱!”他对叶邑辰十分崇拜尊敬,本身并不愿意做这个卧底,可是他在这世上只有妹妹一个亲人了,妹妹被捏在景阳宫的手里,他不得不听叶敏昭的吩咐行事。
第255章 醒悟
景阳宫。叶敏昭所住的偏殿中。
“什么?你说钱强一群黑衣人强行带走了?”叶敏昭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马侍卫。马侍卫名叫马芳——现在他是皇帝钦封的正五品的御前带刀侍卫;专门负责叶敏昭的安全保卫工作。
马芳偷偷瞄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叶敏昭,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身功夫也是极俊的;轻易不会服人;可是自打他跟了叶敏昭;他是真心被这个十几岁的少年折服了,如今更是一心一意地跟着他。
“你不是派了杨老六他们几个去保护他的吗?”叶敏昭的语气中含着极大的压迫力;马芳就感觉地上有点跪不住了。
小王爷年纪不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股子威风煞气,他们这些平日里跟着他的;全都战战兢兢的,一步不敢行差踏错。
马芳低头道:“都是小的安排不周;没想到对方的行事这般快;消息又这样灵通,本来以为明天早上城门一开,就可以带着钱强逃出京师,到时候天高皇帝远,随便找个深山老林躲上一阵子,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们出现的突然,杨老六他们还损失了一个兄弟,好在尸体已经抢回来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叶敏昭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有没有查到出手的是些什么人?难道是晋王府的亲兵?”
马芳道:“杨老五回来说,瞧着那些人的路数,不像是军中之人……”
“不是晋王府的亲兵?”叶敏昭皱眉沉思,“难道是……”他的脑袋里闪过了叶枫齐的影子。秦王和晋王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叶枫齐手里的潜势力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他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低估了叶邑辰和叶枫齐的应变能力和反应速度。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是功亏一篑了。
马芳见他遭受到这般重大的损失仍能沉得住气,不由暗暗叹服。叶敏昭可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因为没有成婚,现在都没有去皇宫之外开府建衙。
叶敏昭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本王自会派人去处理。”他心里明白,这个节骨眼上,将钱强绑架过去的,必然是叶邑辰人,而如今钱强也必然在叶邑辰的手上。
他现在除非调兵去强行攻打晋王府,不然钱强是肯定捞不出来了。
马芳却没有即刻退下,他磕了一个头道:“小王爷,小的向您讨个示下,杨老六他们几个怎么处理?”
叶敏昭想都不想便道:“杨老六等人办差不利,拖下去各大五十大板,降半级留用。至于那位死掉的兄弟,买一口好棺材葬了,重重抚恤他的家人。”
颇为赏罚分明。
马芳行了个礼下去了。
小韩子就进来了。
叶敏昭对着钱强的时候一派从容的样子,可是见了小韩子却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待他行礼,就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紧张地道:“本王叫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了没有?姐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小韩子苦着脸道:“晋王府管制极严,下人们一个个口风都很紧,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奴才实在不是很清楚。奴才叫人悄悄盯着王府,发现龚太医进了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王妃的情形,奴才……实在不知道!”
晋王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叶邑辰怎么可能不采取一些措施,王府里如今守得铁桶似的,小韩子用尽了办法,却是一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到。
“没有打听到消息?”叶敏昭忽然暴怒起来,飞起一脚将小韩子踢倒在地,“一个一个,连这点子小事都办不好,本王养你们还有何用?”
小韩子根本不敢反抗,跪在地上任其踢打。
叶敏昭并不知道雨澜出了什么事。只是见叶邑辰那样火急火燎地进了皇宫,把紫禁城当成了他的跑马场,又差点和守门的侍卫拔刀相向。再加上那个龚太医,最擅长的就是妇科,种种因素综合起来,很容易就猜到雨澜出事儿了。
关键她还怀了孩子,这个时代,孕妇有个三长两短,一尸两命是很常见的事情,叶敏昭怎么能不心急火燎。
小韩子跪在地上心里却是万分奇怪:小王爷对雨澜既然还是这般的惦念,为何又要设下这等阴谋,构陷晋王妃。
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叶敏昭踢了他两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见小韩子脸上一块青紫,是被刚才自己踢的,他也知道这小太监对他忠心耿耿,从来没有二心,便道:“还不快滚!”
小韩子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起来,向殿外跑去,叶敏昭忽然叫道:“滚回来!”
小韩子一阵愕然,乖乖地走了回来,叶敏昭道:“父皇给了本王一瓶的紫金活络丹,你拿去把脸擦擦!”
小韩子听得一愣,那瓶丹药乃是宫里的方士们利用各种名贵草药炼制出来的,皇上知道叶敏昭在校场习武辛苦,怕他受伤,才赐了给他。可谓千金难买,这小王爷这么一张口就要给他用了?
小韩子普通一下跪了:“王爷您踢奴才几脚,那是奴才的荣幸。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哪里敢用那么名贵的药!”
叶敏昭眼睛一瞪:“叫你用,你就用!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伸手一指,“就在最下层的匣子里,自己滚去拿!”
小韩子跟了他多年,知道他的脾气。叶敏昭这样,是拐着弯的向他致歉呢。
叶敏昭现在习惯了说一不二,叫他拿药,他不敢多说,取了药弓着身子就退下了。
他对叶敏昭一向忠心耿耿,叶敏昭脾气上来了,踢他两下,他心里真没有记恨。
不过叶敏昭这样对他,他却心中感激涕零。
叶敏昭烦躁地在殿内走来走去。一抬眼,看见慧妃身边的一个大宫女过来了,正在外边徘徊着不敢进来。
叶敏昭目光一闪,问道:“什么事?”
那大宫女这才挑了帘子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道:“回禀小王爷,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叶敏文目光一闪,换了一件衣服,跟着大宫女去了慧妃待客用的小花厅。慧妃坐在湘妃榻上,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她朝大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大宫女便带着小丫头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慧妃慢慢站了起来,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叶敏昭。
“你给我跪下!”
叶敏昭一怔:“母妃?”这几年随着叶敏昭渐渐长大,慧妃已经很少这么疾言厉色地和他说话了。
“跪下!”慧妃的声音更严厉了。
叶敏昭无奈,双膝一屈,缓缓跪在慧妃的面前。
“啪!”慧妃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花厅里,叶敏昭用手捂着被打的脸颊,一脸的难以置信。“母妃,您这是干什么?”叶敏昭长这么大,慧妃对他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口气严厉的时候都少,什么时候这样打过他。
慧妃怒瞪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本宫来问你,谁让你出手对付你十六叔的?本来以为你长大了,这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终归要交到你的手里。谁知道,你竟然这么不争气!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晋王也是现在能动得了的?”
她不说叶邑辰还好,这样一说,立刻激起了小王爷的叛逆之心:“十六叔,十六叔,您整天嚷着叫我和他交好!我也是金枝玉叶的皇子,我就不相信我离了他就成不了事了!”
“你……你这个逆子!”慧妃指着叶敏昭,气得全身发抖。“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到了现在还对那个杨雨澜念念不忘!是也不是?”
叶敏昭脸色阴晴不定,抿着嘴不说话,给她来个默认。
慧妃真是恨铁不成钢,“她现在早已嫁为人妇,又怀了你十六叔的孩子,你为何还要对她这样纠缠不休,念念不忘!天下间有多少女子,你这般的身份,哪一个女子不是予取予求,你何必对她念念不忘,她就是个天仙,为了你的大业,该放下也得放下!”
叶敏昭脸色铁青,他也是聪明绝顶的人,要不然不会在这个年纪就设计出这样一条连环毒计来。这些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他也想过将雨澜放到一边,不再想着她念着她,可这个牛角尖一旦钻进去了,就怎么也钻不出来了。
慧妃道:“我们母子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想要谋夺大位,要靠的只能是你十六叔的兵权!你知不知道,本宫为了搭上他这一条线,费了多少心力功夫?这件事,我想不用我给你多说,你也能明白!趁现在没有闹出大事,赶快收手,把所有的人手全都撤回来。从今以后,凡是涉及到晋王爷的事情,无论大小,你都要回我!”
叶敏昭低下头,脸上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他也是能屈能伸的人,可让他对谁低头,都比对叶邑辰低头更加不堪。
慧妃慢慢坐回到湘妃榻上,缓缓道:“你十六叔,不是个能吃亏的人。这次你差点害了他的孩儿,我怕是,他要对你出手报复,你平日尽量多加小心,能不出宫就不要出宫了。”
晋王府中,雨澜简单梳洗之后,刚刚用过早膳,想起太医的叮嘱又躺回床上休息。叶敏文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就睡在床榻的另一侧,雨澜伸手摸了摸小正太,满眼都是爱怜。
想来他也快要自然醒了,雨澜就没有叫丫鬟叫醒他。
晓玉满脸喜色地进来,看见叶敏文还在睡觉,就压低了声音道:“王妃,您看谁来了。”
雨澜一抬头,就看见晓月跟在晓玉的身后走了过来。雨澜见她被叶邑辰放了出来,不由大喜,“快过来,快过来!”
晓月上前来,跪下给雨澜磕了三个头。“奴婢给王妃添麻烦了!”
雨澜叹道:“快别说这样的话,是我连累了你们才是!”
不用雨澜吩咐,晓玉已经上前将晓玉扶了起来。雨澜就叫晓玉搬了小杌子过来,低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吃苦头?”
晓月道:“王妃请放心,王爷只是叫我呆在耳房里不要出来,没人打我也没人骂我,那个看守的婆子对我客客气气,三餐也有人来送,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雨澜听了这才放下心来。“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月脸色微变,低声道:“说是奴婢和外院逃走的侍卫私相授受……”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雨澜和晓玉听了都是深色大变。雨澜身上本来就疑点重重,若是落实了钱强是受到晓月的蛊惑,那么雨澜的嫌疑可就更大了。尤其是钱强已经逃跑了,更是死无对证。
雨澜沉思了片刻,细细问起那天的事情来,叫晓月将叶邑辰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全都复述给她。良久之后,才自言自语地道:“王爷如果相信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如果他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这么快就把你给放了?”
想起王爷那句话:“从此以后,我对你,永不生疑!”雨澜觉得他似乎不是说说的。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
这些混朝堂的人,行事都是云山雾罩的,雨澜有时根本弄不清楚叶邑辰的思路。
雨澜皱着眉思索起来。晓玉忍不住道:“王妃,龚太医吩咐过您,不可劳心伤神,不可思虑过甚……”
雨澜也不想费这些心思猜来猜去,可是她又实在忍不住去猜去想。雨澜问:“知不知道王爷一早出门去了哪里?”
晓玉道:“听说是去了秦王府?”
雨澜奇怪地道:“这个时候去秦王府干什么?”
两个丫鬟全都摇了摇头。晓玉道:“不过秦王昨天来过了!”
“我怎么不知道?”那时候她正好见了红,屋子里乱成一团,自然没人向她回报这件事。雨澜吃了一惊,略一思索,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晋王府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叶邑辰将叶枫齐在这个节骨眼上叫了过来,肯定不是为和他叙旧,要说的肯定也是文哥儿这件事。
想到这里雨澜有点激动起来:“知不知道秦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
晓玉摇了摇头,“要不奴婢去问问在这里侍候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