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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其实药巫和蛊巫更担心的是珍珠受了惊吓,再这么熬夜,她身体又很单薄,虽然吃了神仙树果熬得粥,身体好了不少,可也顶不住这排山倒海的压力不是。
珍珠没说什么,站起来,从榻上下来,然后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也跟着晃了几晃,药巫和蛊巫吃了一惊,闪电般的掠到珍珠身边,扶住珍珠往卧室走去。“宫主,你可要当心身体,您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千万不要再熬了。”二人担心的唠叨。
“你们也都看见了,这左一个事儿右一个事儿,那个都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让我怎么能不多思多想,这关系到大山里多少人的生活呢?”珍珠让药巫和蛊巫半扶半挟的扶到卧室。
珍珠疲惫已及,可倒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今天晚上珍珠让药巫留下来守夜,不是担心安全问题,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她只要一闭上眼,面前就会浮现上午那四个惨死的轿夫,因为自己一句牢骚话,他们因为自己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自裁了。她原来有这么大的威力,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故意的,珍珠想着想着,蹭的坐起来,满头大汗,满脸泪水。
山水蚊帐被轻轻的打开,药巫坐在床边上,温柔的如同小时候妈妈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喃,“宫主做噩梦了?”
“药巫,那几个死去的轿夫。。。。。。他们总出现的我面前,他们是不是死的很冤枉,来跟我索命的?”珍珠倒在药巫的怀里,哭着道。
“宫主想到那里去了,他们是表示忠诚不二才自裁的,怎么会来跟宫主索命。宫主心怀四海,佛陀转世,心有仁慈之心,又第一次见到血腥场面,所以才会如此。宫主如果真的心里不安,就去茗茶居菩萨面前给他们上柱香,超度一下,这是他们天大的福分。”药巫低声道。
“这样能行吗?他们。。。。。。。他们毕竟是死了。。。。。。”珍珠抬头看着药巫,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妈妈一样。药巫肯定的点点头。珍珠稍一犹豫,就立刻下床,披上衣服穿鞋,从天凤阁出来,外面的夜凉如水,冷风一吹,珍珠立刻打了一个寒战,药巫拿着衣服从后面追过来,给珍珠披上,满脸的焦急,道:“宫主你出来也得穿上件衣服,您这身子吹了夜风,可怎么得了。”
珍珠那里顾得上这么多,跌跌撞撞的进了茗茶居。里面值夜的侍女从里面出来,看着衣衫不整的珍珠,惊讶的道:“宫主?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说着上前就要扶住全身瑟瑟发抖的珍珠。
“去做你的事情,这里不用你伺候。”一股厚重的内力把她推到一旁,药巫的手从阴影中伸出来。“是!”那个女侍看到珍珠身后的药巫,立刻浑身一颤,迅速的退了下去。珍珠到了东边,里面在黄色光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安静祥和,进入的一刹那,珍珠的心回到了原位,摸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慢慢的进去,来到菩萨跟前,郑重其事的接过药巫手中的香,插到香案上的香炉里,提衣跪下,“菩萨,珍珠一直都奉行以和为贵,热衷社会公益,努力办慈善,没想到刚成为慈善机构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虽然是空头儿的,可我还是打算认真努力的适应新角色,好好干,努力干出好成绩。没想到刚刚走马上任没几天,善事没做一件,手上却沾染了血腥,让四个无辜的人,努力工作的人气绝身亡,死于非命。菩萨,我没有别的能耐,不能让人死而复生,我只想让他们在天国能够快乐,有自己的思想,不要再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肝脑涂地。菩萨,我会努力做好你交给我的任何事儿,努力做好你的代言人,多行善事,恩施四海,自求他们四个在天国能得到您的庇佑,让他们转世轮回,下辈子生在富贵之家,不要在活的这么没有自我。菩萨只要你好好照顾这四个人,我情愿接受任何惩罚,菩萨拜托了,我是九山神女,我是神庙的宫主,我是你在大山里的代言人,别人的面子不给,但是我的面子你一定要给,不然我就不给你好好干活儿,我就不好好照顾大山的子民,我就不干了。。。。。。。”
珍珠泪落连珠子,一颗颗珍珠般晶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在珍珠的衣衫上,钻入其中不见了,没一会儿,珍珠的前襟就湿了一大片,人也哭成了泪人儿,软倒在蒲团上起不来。
药巫听珍珠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她什么都听不懂,但是大概知道是珍珠在祈求菩萨照顾那几个人,这几个人真是好福气,死了居然让宫主屈尊降贵的去求菩萨庇佑,她们这日夜辛劳的人,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好归宿,能不能和宫主同葬!真是恨不得那四个死去的人是他们死个,药巫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药巫跪在珍珠身旁,拨开珍珠凌乱的发丝,把她扶起来,眼圈儿红红的低声道:“宫主,你如此诚心的祈求菩萨保佑这四个人,菩萨会听到的,你对他们四个的牵挂都让我嫉妒了,不知道我们几个死了,您会不会如此牵挂。”
正文 三百四十六章关心
珠立刻直起身子,一把捂住药巫的嘴,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至腮边,“花娘娘,不要说了,我不想让我周围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何况是你们,已经死了四个愚忠之人,我不想你们再受到什么伤害。但我也知道,在这生产力低下的朝代,在这乱世,兵不血刃的做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想告诉你,以后还有他们,以后不管我如何发怒如何牢骚,你们都不可轻易赴死,明白吗?”
药巫听了珍珠的话,全身都僵住了,呆呆的跪在珍珠身旁,吃吃的道:“宫主,我没听错吧,您说您舍不得我们死,您说何况死我们?我没听错吧?”药巫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从小被选进万众瞩目,全民崇拜的神庙,跟着老药巫学习医毒,试毒试药,每天面对的都是老药巫冷冰冰没有温度的表情,还有做不成药巫就要去长老堂做个活死人。那时候是多么恐惧,深深的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只是最近去了世外桃源之后才知道,长老堂除了不能下山之外,生活的还是很优厚的,可那时候被老药巫一天挂在嘴边的做不成药巫,就去做活死人这句话弄的恐惧非常,整天没日没夜的学习医书,研读《毒经》,想在有朝一日老药巫去世之后,自己继承她的衣钵,避开去做活死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努力学习,亲自种药,试药,试毒,制药,制毒,她变成了医毒大家,给山上山下的人看病。全都妙到巅峰,不差毫厘,治好了许多的疑难杂症,终于在老药巫去世的时候,跟长老堂说让自己继承衣钵,其它人全部被送去了长老堂。那天在自己接过药巫的令牌的时候,自己欣喜若狂,那天看着和自己一同学习生活了几十年的同伴,在哭声震天中被接去了长老堂,还有死活不愿意去的。服毒自裁的,那一刻自己也不说不清悲喜了,麻木的目送同伴离去。成为永远的活死人,以后长老堂的长老,或者真死人,远避天堂,离开了世间的纷纷扰扰。
在这期间。她们不知道人间情爱,也不知道亲情爱情是什么,从小她们就被告知,学习医药这一行,是为了即将诞生的神女,是为了保护神庙。她们天天与药与毒为伍,这辈子都不可能诞育子嗣,不可能有孩子了。还要那些情爱有什么用,她们只需要对宫主忠诚,对神庙忠诚就可以了。这三十多年中,她都是在学习学习再学习的过程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渡过的,根本就忘了感情。忘了思考,自己也是个人,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这无关乎对方的性别,男人的爱情,她没想过,女人的关爱,她没得到过。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她得到了,她得到了珍珠的关爱,她从小被教育要效忠之人的关爱,这是关爱,也是荣誉,药巫好长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你这劝人的可好,自己比谁哭的都厉害!”门口响起蛊巫娇媚的声音,还有几串脚步声。珍珠和药巫回头看蛊巫,武巫和财巫全都来了。“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我值夜,怎么,你们不放心呀?”药巫不好意思的道。
“我们当然不放心,再晚来一会儿,我们都要被打水冲了。”蛊巫娇笑着调侃道。
药巫被蛊巫说的脸红了,非常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脆弱,这么多年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只记得自己是神庙的四大巫师,没想到自己柔弱了一回,居然被她们三个全都看到自己的糗样。药巫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扶着珍珠站起来。
珍珠回头看他们三个也来了,疲惫的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也来了?”“宫主慈航普度,因为白天的事心有不安,我们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怕晚上花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宫主在为这四个人超度,也不知道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让宫主如此牵挂!”武巫感叹的道。
珍珠对这几个人的言论很是不能认同,他们四个因自己而死,自己只是良心不安,夜里辗转不能入眠,才想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办法,来这泥胎跟前跪拜,没想到这几个人一个责备自己的都没有,却都道这四个轿夫好福气,这是什么荒谬逻辑。
这一刻珍珠深深的感到天凤阁宫主这个头衔拥有的真正的能量,以后得岁月里,自己将有一言决生死的无形的力量,自己就是这九山的土皇帝,在山外,大魏皇帝让谁生让谁死,都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这里连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省了,天凤阁宫主就是理由,就是律法,想到这里珍珠如芒在背,为这强大的力量而深深畏惧,以后一定要小心驾驭这力量,让这力量来造福一方百姓吧。
四大巫师护送珍珠回天凤阁寝宫,服侍她躺下,她们几个也没有离开,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为珍珠守夜。开始珍珠依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药巫想了一想,在蚊帐外面点了一支安神香,闻着飘散过来的微微带着一丝甜味的香,珍珠道:“这是什么香真好闻?”
“是吗?如果宫主喜欢,属下就多制出些来,这个香叫醉梦中,相传仙女来到这里之后,就被这里的秀丽山水所吸引,在这里安居下来,仙女看到许多人杞人忧天,忧思成疾,就想用这山里的几种草药,制成了一种香,这种香让闻到它的人都心情舒缓,放松身心,慢慢的睡去,第二天人们醒来,就精神饱满,活力充沛,渐渐的山里的百姓都喜欢上了这种香,问仙女这香叫什么,仙女就想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药巫轻声的给珍珠讲着这种香的传说。
睡意袭来,珍珠轻笑着道:“我也是杞人忧天的,不过这香真是一种好香,是得多准备些。。。。。。。”话还没说完,珍珠就睡去了。药巫站起来,打开蚊帐,看了看睡着还峨眉微蹙的珍珠,轻叹一声,重新掩好床帐,盘膝坐在地毯上,打坐运功,一会儿就进到天神合一之境,天地万物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床上珍珠的呼吸短促轻浅,外面三大巫师的呼吸或悠长或龟息,外面值夜的时不时的走动,都汇集在药巫的耳朵里。自从药巫在珍珠木屋通关升级之后,天地万物在她的眼里以截然不同,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一身臭皮囊,自己真的早就和天地自然融为一体,随风而动了。
虽然有药巫蛊巫的看顾,有神庙顶级的衣食住行,可珍珠依然病了,身上有些烫,浑身懒懒的,神思倦怠,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对于珍珠的这个病,药巫和蛊巫使出浑身解数,一连几天换了两三个方子,珍珠的烧虽然退了,身子却没什么起色,看着珍珠一天一天的瘦下去,就如同盛开的水灵灵的的鲜花,被人从枝条上摘下来,就是插在再华丽的花瓶中,她也一天天的枯萎下去。
第三天,药巫和蛊巫投降了,从脉象上看,珍珠已然痊愈,她之所以有病的感觉,完全是心理作用,还在为那四个轿夫的自裁而自责,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珍珠的病好起来,还是要他想明白的好。两位顶级医师,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神庙的客卿,张颂张大夫,他不是在山外也号称神医吗?要栽大家一起栽,谁都不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里,两人眼珠一转,坏水儿冒出来。
“来人,去请文宣阁的张颂张大夫来,就说宫主身上不大好,让他来看看。”外面有人应声而去。
不多时,张颂背着药箱来了,自从被迫困在金牛山之后,他心里本来很着急,觉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山,可着急也没用,也出不了山,就只好在山里安心呆着,并发现山里植被茂密,有许多药材,也就边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