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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快回去吧,别又淋病了,快回去吧。”松花的爹娘道。一行人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回了车上,这次在静海县休整的时候,松花爹娘好好的把车都给加了篷子,这次下的这点小雨一点都不怕。回来以后,松花的娘就催着松花赶紧回去,让她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其实也是他们家的车太挤了,松花和澄妮回去比较好。
看眼前的情况,澄妮拉着松花回了她们的车上,只是回得是后面的小车,大车上有王老汉也不好换衣服。两个女孩儿,在车上互相依偎着取暖,互相安慰着对方受伤的心灵,现在都快四更天了,两人才搂着沉沉的睡去了,自此以后,松花待澄妮,和澄妮待松花,与别人就不同了,就是后来两人都嫁人生子以后,两人的感情也是超越任何家人而存在的。
第二天过了午时,车队过了静海县的地界,到了沧州青县境内,孙文招呼大家道:“大家都脚下赶紧些,太阳落山前就能赶到人和镇,走的慢了就错过宿头了。”
大家听了都精神一振,这么多天的风餐露宿,已经让大家苦不堪言了,更何况昨天晚上还遭遇了一场不大但是却缠绵的秋雨。现在的天还阴的和水盆儿一样,这样的天气不知道还要持续多长时间,东西淋湿了,这样的天气是晾不干的,只能烤干。烘干就要有固定的地方,在路上是不可以的,得知前边不远就能歇脚了,所有人就如同听到佛旨纶音一般,从心里往外高兴,当然脚下就快了许多。
正文 一百二十一章 客串
人和镇是个小镇子,突然多了这么多住宿的,只有一家不大的小客栈的人和镇根本就接待不过来,孙文他们只好找来这里的保甲,跟这里的大户沟通了一下,言明给房钱,让腾出几个院子来,叫剩下的人休息。
虽然是给钱的,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家都愿意让外人住进来的,这不安全,招了这么多陌生人,谁知道他们是土匪的探马还是贼人的前哨,一个弄不好以后招了贼或者土匪怎么办,因此找住房这事儿很困难。
不过有空宅子的和家里穷的人家,还是很热情的接待了珍珠他们一行,以后又什么问题也关系不大。珍珠想清静清静,就选了镇上的住户。
松花自从她的小哥哥走了以后,就开始变的沉默寡言,低着头走路,默默的干活儿。珍珠看了也没说什么,谁都有一个情绪周期,何况是突逢至亲离去的小松花呢,珍珠打算给她一个缓冲期,如果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还调整不过来,再帮忙。
在人和镇休息的时候,珍珠就知道一部分人感冒了,一部人拉肚子了,还有几头牛,几匹马被冷雨琳病了。
知道这些消息以后,珍珠就觉得心里着急,头顶上冒火,现在纵观全局,对于这些,珍珠只能尽量补救,她现在手中可以说不缺银子,只是现在的条件实在是艰苦,不是有钱就能搞定的,现在是最好把每辆车都给来个升级换代,每家一辆加固型马车,这样的钱珍珠是有。可是那里有时间来升级换代呢,现在的劳动力效率那么低下,有银子都找不到干活儿的人,何况她们又急着赶路。
出现了这些问题。生病的珍珠只能请大夫给看,车辆病了自有顺子帮忙修理,这都成了惯例。每到一个大的落脚点,顺子都会主动的检查每一辆车,出现问题的都不用珍珠说,就主动的去修理了,让珍珠心里对着位男版祥林嫂多了许多的敬意。牛马交给七叔去处理,棉衣棉被湿了,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找人晾晒。
现在珍珠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受了内伤以后也没有好好调养,虽然每天都吃着药,可是是病都三分吃药,七分养,从来都没有好好休息的她。身体好的尤其慢,特别是天气越来越冷的情况下。
涛子的情况就好多了,一是身体的底子好,二是练武之人自己知道些调理的办法,路上这样的条件虽然艰苦,可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所以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到了青县的时候,已经不用放脓血了。
在客栈里孙文用一把浸泡过酒的刀子。让涛子咬着块软布,把涛子伤口周围的腐肉割掉,这次敷上金疮药,等着外面的伤口好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恢复了。
这些事一样一样的交代好像很多,可是就是在一天一夜之中完成的。第二天车队继续上路了。
车队走了一个时辰以后,一轮红日从地平线冉冉升起,现在的太阳一点也不刺眼,红彤彤的,让人看着舒服,并且把周围的云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
一扫这几天的阴霾天气,珍珠看着这样的太阳,沐浴在淡淡的日光之中,周围渐渐有了些暖意,因为天气不好,还有身体有病,在马车里憋屈了这么长时间,珍珠今天想出来透口气。
她的马车在车队的中间,出来以后只能看到前面车的屁股,还要吃许多尘土,这样根本就达不到看日出,赏景色的目的,真是郁闷,珍珠又缩回了自己的车里。
中午的时候,车队要给牛马喂些水,让牲口们也轮班儿,换了一批没有拉车,跟在后面走的。趁着这个机会,珍珠和王老汉和几个丫头说了一声,就去了最前面的马车,就是那两口驮着棺材开路的马车上,坐在材头上,晃着两条腿,优哉游哉的看着两旁的风景。赶车的汉子,是镖局的老把式了,笑呵呵的跟珍珠闲聊着。
因为他拉的是棺材,又是开路的,也很少有人跟他说话,他也憋闷坏了,和珍珠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
“大叔,这威武镖局是不是累了,原来不是一直都在喊什么‘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吗,现在怎么也不喊了?”珍珠好奇的问。
“呵呵,这不是到了沧州地界了吗?当然就不喊了。”老把式道。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沧州地界就不喊了呢?”珍珠愈发好奇的问。
“这是镖局的行规,镖不喊沧州。沧州会功夫的多,而且功夫都了得,镖局也多,为了表示对沧州武技和镖局的认可,所有镖局到了沧州地界都不喊镖,表示对沧州同行的尊敬,谁要是喊了就是对沧州镖局乃至沧州武林同行的挑战和挑衅,就会有人出来比试。所以任何镖局路过沧州都是要偃旗息鼓的,不能喊。”老把式介绍道。
“哦,还有这规矩,真是好玩儿。”珍珠听的津津有味,她算是长了见识了,要不怎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已经偏西了,空中吹来一阵冷风,并飘过几团乌云,把即将落山的太阳给遮住了,才停了不到一天的秋雨,又噼噼啪啪的落下来,秋风秋雨愁煞人,这恼人的秋雨又来了。
珍珠无可奈何的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身上穿的七婶给缝制的白底兰花薄袄,又回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儿的车队,珍珠皱了皱眉,走回去难免要淋湿衣袄,弄脏了才上身的衣服,转眼一看,自己坐下的棺材,一下计上心来。
珍珠费力的推开棺材盖儿,自己闪身躺了进去,连避雨再休息,没有比这更好的了,为了掩人耳目,棺材里放的是那几百张弩箭,上面覆盖的是麦秸,躺进去以后跟躺在沙发上一样,很舒服。在马车行进的过程中,摇摇晃晃的,像躺在摇篮中,没多久珍珠就睡着了。
等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车队停下来休息,和往常一样,轮子盘头,每辆车上都插上火把或者灯笼,远处也有火把照明,马家集的那次夜袭深深地烙在了大家的记忆力,每到晚上就会让王家庄的人陷入恐惧不安之中。
在车辆圈圈的时候,大家看没看到那两辆载着棺材的车,按珍珠的吩咐,这两辆车要严加保护,人们想里面肯定有什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是棺材,路上根本就没人多看一眼,任何人对棺材都不感兴趣,这让所有人对着两口棺材都没太在意,这时候看不见这两辆车,让大家不由得疑惑起来,都互相打问看到那两辆车了没有?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王老汉是知道里面东西的重要性的,立刻着急了,叫上石头往远处找去,现在天都晚了,雨也停了,天也晴了,天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圆盘,秋高气爽,天上的月亮闪着清辉。
不远处两个挨了闷棍的呻吟着醒来了,听着人们大一声小一声的呼唤,连忙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众人才知道歹人抢了拉着两口棺材的车马去,正常情况大家就交给镖局的人去找就是了,只是今天列外,人们得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珍珠就躺在棺材里睡觉呢,这不光偷车马棺材,连人都偷走了,你说着急不着急。人们急的团团转,立刻叫上镖局的几个镖师说明情况,大家沿路寻找。
却说珍珠在棺材里睡的舒舒服服的,醒来的时候感觉车子还在动,看来还没到宿头儿,车队还在行进,也不知道雨停了没停。
珍珠使劲推开头顶上的棺材盖儿,把手慢慢的伸出来,试试外面还下不下雨,不下了,一股凉气袭来,呛得她一阵咳嗽,喉咙里涌出一股甜腥味的液体,用帕子擦擦嘴,帕子上满是猩红,看来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珍珠悲哀的想。
这时候车停了,珍珠喘了口气,慢慢的从棺材里面坐起来,向四外看了看,就看到两个穿着补丁摞补丁衣服的,胡子邋遢的汉子,眼睛瞪的和牛眼似的看着自己,三个人看了个眼对眼儿,距离不过一尺,对视了几秒以后,那两个汉子嗷儿的一声,连滚带爬的走了。
在棺材里坐着的珍珠还没搞清楚状况,想了想感觉那两个人看着不像是王家庄的人呀,这么多天了,王家庄的人她差不多都认识了,就是不认识的也脸熟,可对刚才那两个人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有看到自己那时,那是什么表情,跟看到鬼差不多,真是匪夷所思。
珍珠从棺材里出来,看到两口棺材都在,只是赶车的两位大叔都不知道去了那里,只剩下自己和两辆放着棺材的马车,孤零零的站在旷野上,马儿们得不到指示,茫然的四下张望,不耐烦的打着响鼻儿——到底是走还是停呀。
正文 一百二十二章 遇
自己这是在那里,为什么只有自己和两辆马车,车队呢?珍珠四下里张望,自己身处一个岔路口,辨不清东西南北,正在原地犹豫不知道往那边走,就看到远处有火把闪动,慢慢的往这边走过来,迟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听到许多人呼喊自己的名字,“珍珠,珍珠你在那里——珍珠——”声音由远及近,快速的走过来。
“我在这里,我在这儿呢?爹,我在这里呢!”珍珠也用她那微弱的声音回应着大家,她听得出来,喊的最大声的就是王老汉,其次是石头,王老汉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也快喊破了。石头中气十足的声音用了内劲儿,比所有的声音都有穿透力,能传的更远,把别的声音都压住。
很快这一行人就走到了自己跟前,珍珠看到那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孙文和黄三压着走在最前面,那两个人看到自己还一脸的恐惧。
珍珠回头看着焦急的众人,一脸汗水泪水,还有看到自己以后狂喜的王老汉,和满脸激动的石头。“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珍珠问着大家。
“乖女儿,你可吓死爹了,你没事吧,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老汉颤抖着手,指着珍珠点点猩红的嘴唇。
“没什么爹,就是吸了一口冷风,咳嗽了几声就这样了。”珍珠缩了缩脖子,觉的浑身上下都冷,脸色显得越发的青白了。
“好好,你没事儿就好,你赶紧坐好,我们这就回去。”石头看出珍珠很冷。又刚吐过血,一定很虚弱,立刻又扶着珍珠上了车,赶车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珍珠听石头说。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因为这两辆车拉的是棺材,自己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村里的人也就那几个闹事的管事知道里面装的是弓箭。其他人都以为没什么,就是两口棺材罢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所以这两口棺材都没得到上至镖局。下到村民的重视。
这两个赶车的大叔自己也不重视,这次停车的时候,这两人的车离得大家比较远,大家又忙活着轮子盘头。卸车,遛马什么的。就没人注意他俩。
他俩是想偷偷懒,不想去干活儿,没想到被这两位衣衫褴褛的大叔跟了一路了,对于车队他们俩没办法下手。此时看到离大家有些距离的两辆车落了单儿,就悄悄的走到二人背后,一人给了一棒子,把俩人打晕,拖到了路旁,这两位衣衫褴褛的大叔就一人赶一辆车悄悄的离开了。
路上两人美滋滋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