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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椅上一屁股坐下了。
皇后咯咯的笑了,这时候仪态万方的站起来道:“这才是原来的誉弟呢,今天是家宴,你们可不许说那些朝政和打打杀杀的事儿,小心吓着香官儿。誉弟还没见过小侄子吧,元宝儿,让奶娘把大皇子抱过来,让叔叔看看。”
恒王抬头看向刘皇后,今天刘皇后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戴了一只九凤朝阳衔东珠的金钗。一旁插着一朵大红的牡丹鲜花,身上穿的是百子衣。这身衣服在恒王眼里是那么刺眼。
不一会儿,从外面进来一队人,前面是几个长的一团和气的大宫女,护卫着中间一个抱着孩子的。身体壮实。一脸精明干练的奶子,后面同样跟着几个摸样周正的。胸脯鼓鼓的二十几岁的奶嬷嬷,后面是几个捧着东西的小太监宫女儿,一共有二十几个人。
“大皇子见过父皇母后!”保姆抱着大皇子来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屈膝行礼。
“去。让香官儿见见他誉皇叔!”皇上在上面道。
“大皇子见过誉皇叔!”保姆转身对着恒王又是一礼。
恒王的手停住了,盯着那个保姆怀里的孩子看,皇上瞥了恒王一眼,也转眼看向儿子。皇后满面春风的站起来,伸手从保姆怀里接过孩子。笑着道:“来香官儿让母后看看,今天想母后了吗?你看看谁来了,你誉皇叔来看你了,快看看!”
那个孩子身上穿着用碎布缀的百衲衣,脑袋上的头发都是绒毛,稀稀拉拉的,留了一个寿桃头,脖子上挂着长命百岁的,年年有余的银锁,手腕脚腕带着叮当响的手镯脚镯,嘴里流着哈喇子,嘴里就长了几颗小门牙儿,嘴里胡乱的嘟囔着什么“母.....母....”
“呵呵,看,今天你父皇也在呢,叫父皇,叫父皇......”刘皇后喜笑颜开的道,然后转手把孩子交到保姆手中,“让誉弟看看他大侄子吧!”
保姆把孩子抱给齐誉,齐誉小心的抱过孩子来,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自己的铁手,抱着这么柔柔软软的一团儿,把全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弄哭这孩子。这孩子长的和那人就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留下的血脉,恒王的手都颤抖了,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仔细的盯着看。这孩子一点也不怕生,好像对齐誉很好奇,扭着头对着齐誉依依呀呀,然后站起来,揪着齐誉的衣服就往上爬,一下弄的齐誉手忙脚乱,让爬自己大帅,修罗王的形象就全毁了,不让爬,也不行,这是自己的侄子,皇帝他老人家的小崽儿,而且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大玩具,关键是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儿呢。
好久都没见过齐誉的糗样了,魏帝假装没看到,低头喝茶,最后还是一个没忍住,嗤嗤的笑起来,直笑声震全殿,肩膀乱颤,上气不接下气。
恒王握着大皇子的手,不让他爬。这孩子握着齐誉的手指头不放了,一只小手堪堪握住齐誉的食指,看了看以后,用他仅有的几颗小门牙,用力的咬起来。
皇后用帕子捂着嘴,笑的满脸绯红,喘着气对保姆道:“快把香瓜抱过来,不要再蹂躏誉弟了。”保姆把大皇子抱起来,回到皇后身边站好,那孩子急的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
“皇兄皇嫂,我这次来的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这是我从南疆带来的一件东西,现在就临时抓来献佛吧。”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贵喜,贵喜紧走两步交给同福,同福又交给五福,五福呈给皇上和皇后看,里面是一块不规则的,未经雕琢的天然紫水晶。
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皇上和皇后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避开了,皇上咳了一声道:“誉弟,香官儿还是小孩子,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岂不是要折他的寿,快收回去。”
“皇兄,香官是天潢贵胄,是真龙贵子,没有什么受不起的,他还小,皇兄皇嫂就替他收着吧。”恒王仿佛没了交谈的兴趣,干巴巴的道。
“摆膳吧,大家都饿了吧!”皇上低头想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立刻让摆膳,大家吃晚膳,不知道为什么,正殿里伺候的人觉得气氛突然别扭起来,再也不是以前的其乐融融,可要说什么地方不对,也说不出来,就是.......就是这用膳的三个人之气场很微妙。
皇后脸上带着强装出来平静和微笑,有些机械的招呼皇上和恒王吃饭,再也没有刚才的八面玲珑,应势造场的热情。
皇上只是低头吃饭,时不时的说一句这个菜誉弟爱吃,让五福给恒王添菜加饭。
齐誉也是默默吃饭,表情有些僵硬和不易觉察的哀伤,吃完饭,又喝了几口茶,齐誉就告辞回了撷芳殿,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军营了。
珍珠在经过一个叫洪泽的地方,看到街道两旁全是卖肉的,而且卖的全是牛肉,在古代吃牛肉是比较少见的,牛是主要的农耕用具,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多功能农用车,如什么拖拉机,农用机具,低档小汽车什么的,所以古代是严谨宰杀耕牛的,吃牛肉也是需要上税的。这里是怎么的,为什么整条街卖的都是牛肉呢?
出于好奇,珍珠让二蛋去打问打问,二蛋麻溜的跑了,没有一刻钟就跑回来道:“娘子,这个镇上有个养牛马的大户,他们家姓曹,现在因为战乱,这家人也要迁走,可是这家大业大的也不好出手,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没人接受,大家都在脱手田产,宅院,那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接受。这许多的牛马一天的耗用也是不好的,这家就只好把牛杀了卖肉,现在马匹是紧俏的军事战略物资,马匹带走,牛带着嫌累赘,就如此处理了。”
珍珠听了若有所思,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卖肉那里能卖出好价钱来,这肉卖的和米一样的价钱,还卖不动呢。想想也是,这年头儿谁还敢吃肉,那像咱们,天天顿顿的吃肉......”二蛋嘿嘿笑着道。
珍珠在洪泽住下以后,带上斗笠面纱,带上石头,晨生还有几个镖头,去街上溜达了一大圈,买了几大块牛肉,回来让芳娘给煮了,让大家晚上大家都尝尝这洪泽镇的牛肉。
通过这一圈的走访,珍珠知道了,二蛋说的也对也不对,肉既然卖的和米一样的价钱了,这吃肉和吃米其实是一样一样的,一是人们的思想段时间还没有转变过来,估计等肉卖完了这思想也转变不过来——他们没碰到过米和肉一样价钱的时候应该怎么处理。农民直线僵化思维的潜意识认为吃肉是奢侈的行为,早就忽略了现在的肉是米的价钱,吃肉比吃米更实惠的问题。二是一个小镇上能有多少人口,根本消化不动这么好几百头牛,说一千道一万,人们都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钱来买肉吃,在乡下,人们大多情况下,还进行着以物易物的交换。这曹家把四条腿的牛,换成不会走动的米面,这就完全失去了杀牛换钱的目的,如果这样,还不如直接赶着牛上路呢,还杀它干什么!
珍珠在镇上溜达这卖肉的时候,知道曹家已经杀了几十头牛了,开始还能一天卖上两三头牛,现在连一头牛也卖不了了,还有就是过几天都不能再街上卖了,现在灾民越来越多,前几天就出现过,肉摊让灾民抢的事儿,曹家是从家主到下人全都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正文 一百五十一章 买牛(一)
珍珠在镇上溜达这卖肉的时候,知道曹家已经杀了几十头牛了,开始还能一天卖上两三头牛,现在连一头牛也卖不了了,还有就是过几天都不能再街上卖了。
现在灾民越来越多,前几天就出现过,肉摊让灾民抢的事儿,曹家是从家主到下人全都一筹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大家发现珍珠从外面回来吩咐芳娘煮肉以后就回屋了,几个丫头守着珍珠忙活着手头上的事儿,忙着收拾衣服,忙着缝缝补补,得赶在出发前把衣服洗涮一遍,还得都晾晒干净,该缝补的都的缝补一下,所以红丝给珍珠端了一杯茶以后,就去忙活手头的事情去了。
可过了一个时辰以后,红丝忽的想起来,过了这么长时间了,珍珠的茶早就该喝完了,赶紧让松花去看看,看看珍珠有什么需要的吗,别光顾着干活儿,连主子都不管了。
松花急匆匆的从外屋进来,看珍珠还是一个姿势的坐着,旁边的茶一点没动,已经凉透了,屋里的炭盆也快烧尽了,屋里都有些冷了,天都快黑了,珍珠也不喊人掌灯,这是什么情况,娘子这是怎么了,这很不正常,绝对的不正常。
松花在屋里站了站,摸了摸珍珠的手,冰凉冰凉的,左右看了看,立刻出去,端了一小簸箕碳进来,加到炭盆上,给珍珠换过茶,把一旁的油灯点燃,也没有惊动她,悄悄的退出去。
“红丝,红丝,我跟你说,娘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外面回来就一句话都没说,坐了一个时辰了,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松花仔细的盯着红丝脸上的变化,可惜除了看到错愕,没看到别的。
“你说娘子回来以后一直坐着。一动也没动?”红丝放下手中的东西道。
“是呀。不光坐着一动不动,连茶都没喝一口。屋里的炭盆儿都快灭了,也不喊我们加碳,一定是有什么事。红丝要不你去看看吧。这样多让人不放心。”松花看着红丝道。
“是呀,红丝要不你去看看吧,我们里头,也就你最会说话。娘子的心思也知道些,我们笨嘴拙舌的......”澄妮也跟着道。
“那......那我就去看看。有这么严重么?”红丝将信将疑的去了里面,果然看到珍珠还呆呆的坐在床上,松花换的茶在一旁冒着热气,娘子依然没有动,对屋里进进出出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红丝手里拿着抹布擦了擦桌子,用手挪了挪茶杯茶碗,茶杯茶碟发出清脆的响声,珍珠下意识的回头向着声源看过去,看到红丝正在收拾桌子,桌子上点着油灯,四周黑漆漆的。
“嗯?怎么天都黑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珍珠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喘了口气,疲惫的道,搓了搓冻得有些发麻的手,活动了活动腿儿。
“都快未末了,娘子你好像有心事儿,我进来这么长时间,你都没觉察!”红丝轻声的道,把一旁的手炉给加上碳,递到珍珠手上。
“不是什么心事,我在想一些别的事,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不对,一时犹豫,拿不定主意。”珍珠长长的出了口气,靠在床上,闭着眼睛小憩。
“娘子也不要太难为自己了,照顾着这么好几百人的吃喝拉撒,又走出这么远来,谁不佩服娘子,就是个爷们儿,也不见得有娘子这分本事,娘子可不要累坏了,虽然咳血的症状没了,可是大夫不是说让娘子多休息,注意保暖,如果能少思虑些就更好了,娘子就是心思太重,拖累的身子都好的慢!”红丝嗔怪道。
“你这丫头,就是你一天事多,你家娘子我有分寸......”珍珠没说完,外面就说牛肉煮好了,“红丝你去请苏先生他们三个过来一起吃肉!”
红丝看了珍珠一眼,没说什么,转身从里面出来,去请苏越他们。
苏越他们来了以后,去了王老汉的屋子,不一会儿珍珠也来了,大家相互见礼,分宾主坐下。“这一路受王家娘子的照顾,我等已经很是不好意思,今天又请吃肉,实在是不好意思。”苏越乐呵呵的道,表情里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成分。
要说这珍珠小娘子就是刚开始求她相救的时候,有些拿大了,那也是他们不识时务的缘故,这几个月的相处,一路上对他们嘘寒问暖的,还派了几个小子跟着他们,有什么需要只管跟那几个小子说,这就是变相的给他们安排了几个小厮。
车队里天天都能吃到肉,今天珍珠特意的请他们几个吃肉,一定不是吃肉那么简单,苏越不动声色的坐着,想看看珍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王家娘子,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吧,今天晚上大家不是也吃牛肉吗,就是大家吃的牛肉是我们自己死的牛,你这里的肉是从集市上买的的肉,这既然都是肉,而且都是牛肉,你请我们过来吃,是有事情要说吧。”耕田看着珍珠道。
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都看着珍珠,意思很明显,都是比较同意耕田的话的,珍珠看看大家,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用手抚了抚箫的孔方,大家都一副听珍珠解释的样子。
“既然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拐弯抹角,我们今天来到镇上,看到这满街的牛肉,还有听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