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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卿家可还记得二十一年前早早夭折的十皇子?”长公主扬声问道。
众人顿时一惊,心思思付,这十皇子何人不知,只可惜早早夭折,为何,长公主如今会旧事重提?这时,众人才不禁想起,这十皇子乃是惠郡王之妹淑妃诞下的皇子,出生翌日,皇上便封为太子,可惜,太过于命薄,不过几日便死了。
“这是驸马留下的亲笔书信,将当年十皇子之事记得清清楚楚。”长公主说罢,便将眼前的信展开,接着递给坐与最近的皇亲国戚看罢,然后,传给其他的文武大臣看罢。
众臣看罢,顿时面如土灰,抬眸,看向端坐于高位的皇上,皆是一言不发,随即,再齐齐将目光落在南宫霍綦身上。
季昀接过信,这笔迹确实出自惠郡王之手,紧接着一目十行看罢,亦是惊讶不已,转眸,看向南宫霍綦与叶锦素,见他们二人依旧泰然自若,他眸光一暗,沉默不语。
看来皇上是要置南宫霍綦于死地,还有另一层的原因。
“众位看罢了此信,可还有何异议?”长公主抬眸,将信递给上官敬,“皇上,还望皇上过目。”
“好。”上官敬接过信,扫了一遍,“朕竟不知十皇帝竟然死而复生了。”
“皇上,如今真相大白,驸马因何而死,皇上心中有数,当年,莫不是有人谋害十皇子,驸马亦是逼于无奈,才如此做。”长公主微微弯身,注视着上官敬说道。
“长公主如今是想要做什么?”上官敬抬眸,看向长公主问道。
“臣查出当年驸马并非因病而亡,而是谋杀,原因是要查出十皇子的下落,驸马在弥留之际,将此事告知与臣,便是让臣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来,奈何,十年之前,十皇子身患恶疾,昏迷不醒十年,如今,他已然醒来,今儿个,臣亦是要完成驸马的遗愿,将真相说出,无非是皇家血脉怎能遗落民间,十皇子是该认祖归宗的时候了。”长公主铿锵有力地说完,句句砸在众人的心上。
他们不曾想到,南宫霍綦竟然是十皇子,而且,曾经,亦是被追封为太子的,如今,若是认祖归宗的话,那岂不是太子?如此的话,皇上怎会肯?但,若不让认祖归宗,此事怕也会引来非议。
况且,适才长公主说过,惠郡王并非病死,这其中定然隐藏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除左这封信,长公主可还能说出其他的证据来?朕不能仅凭一封信,便认定南宫霍綦乃是皇家血脉,乃是已夭折的十皇子。”上官敬看向长公主,低声说道。
长公主连忙应道,“十皇子的腰腹处有一个菱形的胎记,与淑妃,还有驸马的胎记一样,韶华腰腹也有一个。”
“南宫爱卿,如今此事牵扯与你,你可有何话说?”上官敬看向南宫霍綦,沉声问道。
“臣自幼便生与南宫府,从来不知自己竟然不是南宫家人。”南宫霍綦不紧不慢地起身,低声回禀道。
“如此的话,那只能让南宫爱卿解衣,让众卿家看看你腰腹处可有胎记?”上官敬沉吟片刻,紧接着说道。
南宫霍綦看了一眼叶锦素,“娘子,为夫要当众宽衣解带,你可准了?”
“准了。”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浅笑道。
众人看着如此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气,如今严重严肃的情形,这南宫霍綦竟然还有闲情问自己夫人这等事情,简直是胆大妄为。
南宫霍綦紧接着便将腰带解开,打开衣衫,腰腹处当真有一个菱形胎记。
众人瞪大双眼努力地看着,确定是有一个菱形胎记时,又是一阵沉默。
“皇上,如今,事实证明他便是十皇子,皇上难道不想让十皇子认祖归宗吗?”长公主沉声问道。
南宫霍綦看向叶锦素,“娘子,今晚可不许让我睡书房。”南宫霍綦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向叶锦素低声说道。
叶锦素又是温柔一笑,“好。”
长公主显然有些气愤,想着南宫霍綦越是如此,她便要将他推出来。
“此事事关重大,还要从长计议,如今,只凭长公主如此说,便认定南宫霍綦乃是十皇子,那么,南宫府还未查出他到底是否是真正的南宫大少爷。”上官敬亦是平静无波地说道。
“皇上,那南宫府的南宫大少爷亦是自幼夭折,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当初,驸马将皇上赐予十皇子的玉佩留给了十皇子,皇上若是不相信,可请南宫家主前来,一问便知。”长公主不依不饶道。
“既然如此,那朕便将此事仔细地查过明白,若是南宫爱卿确实是朕的十皇弟,那朕便将他迎入宫中,认祖归宗。”上官敬看向长公主,淡淡地说道。
“皇上,此事事关社稷,更是事关皇家血脉,难道皇上不愿现在查清楚?”长公主继而质问道。
上官敬眸光一暗,面色无波,“若是如此,那便将南宫家主请来。”
“是。”对于一侧的李贵,这消息未免太过于惊愕,不曾想到这南宫大少爷竟然是十皇子,若是如此的话,看来皇上必定是要除掉南宫霍綦的。
整个长公主生辰的晚宴上,众人皆是屏气凝神,对于如此突发的状况,让他们始料未及,此刻,也给他们思索的机会。
当年的惠郡王是遭何人谋害?而南宫霍綦一夕之间变成了十皇子,若是皇上承认了,那么,日后,这皇帝之位便是非南宫霍綦莫属,那么,皇上日后的子嗣该如何?
皇上后宫虽然凋零,但,后宫的四妃亦是肱股大臣的女儿,维系着朝堂的安宁,这几年,皇上一直未有子嗣,本就引起后宫妃嫔的不满,和大臣的不满,若是,日后皇上的位子变成了南宫霍綦的话,那么,后宫的那些嫔妃又怎会安宁?
“皇上,南宫家主到。”李贵在一旁禀报道。
“宣。”上官敬抬眸,沉声道。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向南宫老爷聚齐,南宫老爷看着晚宴的气氛甚是诡异,也不多想,连忙上前,“臣参见皇上!”
“平身。”上官敬语气淡淡道,“南宫家主,你可看看此信。”
南宫老爷伸手接过信纸,看着里面的内容,眸光一暗,连忙垂首道,“皇上,臣当年并不知晓惠郡王带来的孩子乃是十皇子。”
“哦,那如此说来,便是,如今的南宫霍綦并非是真正的南宫世家的子孙?”上官敬沉声问道。
“是,皇上。”南宫老爷低声回道,“当年,我那孩儿生来便体虚,不到半月便夭折,臣为了不让内子伤心,正好惠郡王说他朋友有一子如今寻人收养,我见那孩子与臣那夭折的孩儿面容极像,便收养了他,不曾想,他竟然是十皇子。”
“这世间还真有如此巧之事。”上官敬冷笑一声,“听闻当时惠郡王将一块玉佩放在了十皇子身上,此确有此事?”
“皇上,此玉佩一直佩戴在十皇子身上。”南宫老爷早先便收到了南宫霍綦的口信,故而,才将一切备好,如今,不过是要让真相更逼真些罢了。
“南宫霍綦,玉佩何在?”上官敬抬眸,看向南宫霍綦,低声问道。
“皇上,此玉佩自幼便佩戴,从不离身。”南宫霍綦说罢,便将玉佩拿了出来,呈了上去。
而那块玉佩乃是白玉雕刻而成,上面看着并无何特别,但是,在月圆之下,便引现出一个綦字,当年,十皇子亦是名为上官綦,故而,南宫老爷才给他取名为南宫霍綦。
上官敬看着眼前的玉佩,眸光暗了又暗,接着看向南宫霍綦,“朕竟不知,原来,南宫卿家便是死而复生的十皇弟,当年,先皇因你不信夭折,伤心万分,如今,你完好健在,想来先皇在天有灵,定然感动欣慰。”
“皇上,既然真相已然大白,还请皇上能够让十皇子认祖归宗。”长公主躬身说道。
“众卿家可有异议?”上官敬看了一眼长公主,接着将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低声问道。
“皇上,臣乃是南宫府长子,并非什么十皇子,还望皇上收回成命。”南宫霍綦上前,低声禀报道。
“如今,真相大白,你确实乃是十皇子,众位爱卿亦是有目共睹,由不得十皇弟反悔。”上官敬笑吟吟地看向南宫霍綦,“既然众位卿家并无异议,那,朕便昭告天下,恭迎十皇弟回宫。”
“皇上,当年,皇上亲封十皇子为太子,那么,十皇子回宫,是否被尊称为一声太子?”长公主低声询问道。
此言一出,更是说中了众人的心思,连忙垂眸,竖耳恭听。
上官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此事事关江山社稷,若是十皇弟有此等能耐,朕自然会退位让贤。”
“皇上三思!”众臣一惊,连忙齐齐跪下回道。
上官敬扫过众臣的脸色,扬声笑道,“十皇弟乃是先皇亲封的太子,如今,回宫,自然是以太子的身份入宫,朕膝下无子,若是,有何意外,或者是待朕百年之后,而十皇弟有治国的才能,这皇位朕定然会交予他。”
众臣听罢,更是觉得上官敬乃是仁德圣君,连忙应道,“皇上英明!”
上官敬又是低声一笑,“好了,今儿乃是长公主生辰,朕来此本就是为了贺寿,如今可好,还寻回了十皇弟,更是双喜临门,来,与朕同饮一杯。”
“是。”众臣应道,这才从刚才的惊愕中恢复一丝的神色,连忙面带笑容,举杯。
上官敬举杯一饮而尽,众臣更是饮下。
长公主不曾想到此事竟然如此顺利,抬眸,看向南宫霍綦依旧是眉目淡淡,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难道自己被算计了吗?
她看向韶华郡主端着酒杯向南宫霍綦这边走来。
“恭喜十皇叔,韶华敬您一杯。”韶华郡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宫霍綦看向眼前的韶华郡主,淡然一笑,举杯饮下。
韶华郡主又倒满酒,看向叶锦素,“韶华恭喜十皇婶。”
叶锦素挑眉,起身,看向韶华郡主,若是如今她不饮酒的话,便会招来他们的怀疑,故而,便举起酒杯,酒杯却被南宫霍綦躲过,“素儿身子不适,不宜饮酒。”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仰头饮下。
韶华郡主冷笑一声,随即一饮而尽。
慕容逸风看向南宫霍綦,眸光闪过一抹黯然,对于今夜的消息,他是感到意外的,但是,看着眼前经历的种种,他亦是释怀。
南宫玉蝶不曾想到大哥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大哥,而是十皇子,不,应该是太子才对,这样的变数,让她不免有些惊愕,但是,看向大哥和叶锦素如此淡定的神情,她亦是沉默不语。
叶云轩和叶锦涵皆是一怔,不过,转瞬便释然了,在他们看来不论南宫霍綦到底是何身份,只要他对叶锦素是真心相待便好。
上官敬走下高位,径自来到南宫霍綦的面前,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看似亲密,实则,其中的力道可想而知。
叶锦素对于上官敬视而不见,即便是看一样,亦是陌生,在她的心中,上官敬已经是过去,而且,他们这一世注定是对立的。
“十皇弟,朕敬十皇弟一杯。”上官敬举杯,嘴角挂着和蔼的笑容,看着南宫霍綦。
南宫霍綦眉目淡淡,“臣不敢当。”
“有何不敢当,你是朕的兄弟,这一杯当然要喝下。”上官敬再一次拍着南宫霍綦的肩膀,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南宫霍綦笑应道,接着举杯,一杯饮下。
“哈哈,爽快!”上官敬扬声一笑,接着亦是豪爽饮下,接着转眸,看向叶锦素。
叶锦素与上官敬对视,并无半点的惧色,亦是从容淡定,那眸光中,对于上官敬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上官敬眸光一暗,心中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噬咬,让他此刻的心煎熬难耐,即便如此,他也要让年儿回到他的身边。
叶锦素看向上官敬,“妾身参见皇上!”
上官敬淡淡笑道,“如今,朕要唤你一声弟妹了。”
“妾身不敢当。”叶锦素低声道。
“哈哈,果然是夫妻同心。”上官敬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年儿,你越是如此,便是让我越加地心狠。
“皇上,妾身与夫君敬皇上一杯。”叶锦素抬眸,想着上官敬如此,定然有什么阴谋,她不如以退为进的好,想到这里,便看向南宫霍綦。
南宫霍綦举杯说道,“皇上,内子身体不适,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
说罢,南宫霍綦为叶锦素倒满一杯茶水,而自己倒满一杯酒,二人先干为敬。
上官敬浅笑道,紧接着便举杯,一饮而尽,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叶锦素的身上,接着转身,“好了,众位爱卿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