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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自当办好。”叶贤听闻,显然一怔,但,随即敛去疑惑,回道。
叶锦素自然知晓叶贤的反应,也不做解释,起身,行至书房,写下奏折,所有笔迹乃是华流年当年的骨风,其用意便在于试探上官敬。
待写完之后,叶锦素便交予叶贤,“贤叔,如今时辰刚好,你即刻起身,还来得及。”
“是,老奴即刻赶去。”叶贤应道,收起奏折,疾步退了出去。
叶锦素收敛心神,复又将桌子上的帖子拿起,泛白的手指紧捏着帖子的边沿,透着丝丝的冷意,时光流转,那本就刻在脑中的往事历历在目,爱恨交织,酸甜苦辣,剜心的痛楚,曾经,她在皇陵地下,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对上官敬与华婉瑶的恨,这种恨深入骨髓,恨意滔天,恨他们的无情,恨他们的背叛,恨他们对她心身的折磨,如今,重获新生,她只想要将自己失去的重新夺回来,不是上官敬,不是华婉瑶,而是整整十年缺失的正常人的生活,她的凤倾阁苦苦等待她十年,她曾经对她誓死效忠的亲信,前世,她在守护着自己的爱与幸福,这一世,她要主动出击,掌握自己的命运,谁都不能阻挡她要走的路。
华婉瑶,这十年的皇后之位,你坐的可安稳?这十年的辉煌,你可满足的享受?上官敬既然能抛弃我这个为他生死拼搏十八年的妻子,他终有一日会厌倦你,会弃你而去。
这一日,算是叶府最安静的一日,没有纷争,没有让众人窒息的盘查,有的只是暴风雨之后的平静。
叶锦素复又将整个目前的局势重新理清,玉镯乃是南麓皇后历代相传的至宝,但,却在外流失近二十年,为何流落于叶府?是谁将玉镯藏于叶府,而那奶娘又如何得知玉镯在叶府?北芪与老狐狸暗中勾结,如若不是前夜叶府遭遇偷袭,恐怕,此事定然是无人知晓,那么,老狐狸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是为了引起四大世家与皇室对抗?北芪趁势与南麓联合,那么,大乐便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而老狐狸又可以在从中得到什么利益?这玉佩的秘密,如今她终于得知,老狐狸急需要这块玉佩,便是要寻找到藏宝之地,那么,他用这些藏宝又是做什么用?他想自立为王?亦或是与北芪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这种种的一切,如今,蜂拥而至,迎面扑来,叶锦素顿时觉得时间倒回到那些与上官敬一起南征北战,平定四海的日子,难道,注定她的出现都是如此的不平凡吗?那么,她叶锦素这次出现,定然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为他人做嫁衣,这个天下是要反,但,却不能如他人的意。
快到晌午时分,叶云轩便从睡梦中惊醒,哭喊着要见叶锦素,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脚跑来叶锦素房内。
叶锦素见如此的叶云轩,不由地心疼,这也许就是亲情使然,她虽然是灵魂附体,但,这副身体与叶云轩毕竟是血浓于水。
“哥哥,你刚刚回来,为何不多歇息一会?”叶锦素伸手牵过叶云轩的手,让他坐下,柔声问道。
“哥哥要保护妹妹。”叶云轩抬眼,执着地看着叶锦素。
“好,那哥哥饿了吗?”叶锦素浅笑道。
“嗯。”叶云轩摸着肚子点头。
叶锦素牵着他的手,复又想起昨夜魔君所言,她不由地抬起叶云轩的手腕,静心把脉,须臾之后,便见采青已经端着鞋子立于屋外。
“采青,给二少爷穿上鞋子。”叶锦素淡淡道。
“是,大小姐。”采青连忙应道,上前,将鞋子小心地为叶云轩穿上,连忙退了出去。
“采莲,布菜。”叶锦素冷声道。
“是。”采莲应道,便去吩咐。
叶锦素见叶云轩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生怕稍一眨眼,她便消失不见。十年前,到底发给了什么事?
叶锦素不由地思忖着,叶云轩见叶锦素沉思,也不便打扰,径自走向叶锦素的书案旁,铺开宣纸,研磨,一边端详着叶锦素,一边在作画。
这时,凤锦与凤秀亦纷纷赶了回来,见叶锦素若有所思,再转眸,看向书案旁专注作画的叶云轩,两人相视而笑,便立于屋外,不作声。
采莲已经命人布好菜,叶锦素抬眼,便看到凤锦、凤秀,浅浅一笑,“你二人来的正好,我正有事。”
“阁主有何吩咐。”凤锦与凤秀抬步进来,凤锦问道。
“去问三长老将十年前四大世家,还有皇室,这天下的卷扎拿来,我只看了这十年内发生之事,却忘了看十年前的那年发生何事。”叶锦素接着说道。
“是,属下这便去。”凤锦领命,便又转身离开。
“凤秀,你且为二少爷把脉。”叶锦素望向凤秀,看她是否能断得一二,她适才只是探悉了他的脉象,因着自己对医术也算是略懂一二,至于在深些的,怕是还未到家。
“是,阁主。”凤秀领命,便向叶云轩处走去,正要覆上他的脉搏,便被叶云轩甩开,此刻的他正聚精会神的作画,不喜任何人打扰。
凤秀显然未料到叶云轩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便转身,无奈地望向叶锦素。
叶锦素徐步走来,立于叶云轩身侧,便见他专心致志的盯着她看,接着,挥舞着手中的朱笔,那画上面正是她适才端坐于一旁冥思的模样,简直是神行俱像,羽羽如生,叶锦素赞叹与叶云轩的天赋,竟然有如此的画工。
待最后一笔勾勒完毕,叶云轩放下朱笔,抬眼,对叶锦素灿若一笑道,“妹妹,且看。”
叶锦素低眸,观赏着叶云轩的杰作,点头,温声道,“画得极好,简直是入木三分。”
“妹妹喜欢便好。”叶云轩傻傻一笑,便牵起叶锦素的手,“妹妹,哥哥饿了。”
“哥哥,能否让凤秀给你把一下脉,看看身体有无不适,我们再去用膳,可好?”叶锦素望向叶云轩,低声问道。
“好。”叶云轩这才回神,抬眼望向凤秀,一脸疑惑,“这丫鬟我怎不曾见过?”
“她与其他丫鬟不同,是我最信任之人,你日后可唤她凤秀姐姐。”叶锦素笑道。
凤秀听着叶锦素所言,最信任之人,不禁心中一暖,感动不已。
“哦。妹妹信任之人,便是我信任之人。”叶云轩理所当然道,望向凤秀,开怀道,“凤秀姐姐,把脉吧。”说罢,便将自己的手臂伸向凤秀。
凤秀浅笑道,将手覆上叶云轩手腕,仔细诊脉,眉头一簇道,“此乃中毒所致。”
叶锦素眸光一凝,“所中何毒?”
“冰释。”凤秀沉声道。
“冰释?”叶锦素不由心下一沉,这冰释乃是万毒之首,凡是中了冰释,皆无一生还。
“是的,不过,这冰释出自于北芪,已失传百年,为何会出现在大乐?又有谁下如此狠毒之手,当年,二少爷也不过是六七岁的孩童罢了。”凤秀不解道,低头,望着叶云轩纯净的双眸,径自暗叹道。
“那他如何活了下来?”叶锦素见凤秀亦是对叶云轩充满怜惜,接着问道。
“二少爷体内如今蕴藏着两股强大的真气,一阴一阳,将冰释的毒气全都逼入脑后,如此,便可侥幸活命,但,冰释甚是毒辣,那毒气阻隔了二少爷的大脑,故而,二少爷便会像如今这般神志不清。”凤秀说道,“不过,这叶府为何会传言说这二少爷乃是因为一场高烧,导致精神失常呢?”
“这要问叶老爷了。”叶锦素想着十年之前到底发生何事?她被设计幽禁与皇陵地下,而叶云轩正巧也在那年中了冰释,这其中定然有何牵连。
正在叶锦素思索时,凤锦已将十年前的卷扎带了过来,递与叶锦素。
“妹妹,我饿了。”叶云轩一脸单纯的望向叶锦素。
叶锦素低头,见叶云轩如此的神情,心下一软,“好,那我们先去用膳。”
几人来到桌前,叶云轩迫不及待坐下,叶锦素见凤锦、凤秀、采莲立于一侧,温声道,“你们也坐下吧。”
凤锦与凤秀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坐下,但,采莲难免有些拘束,依旧垂首立在一侧。
“采莲,如今既然魔君已将你分派与我,在你未回君魔阁前,你便是我的人,便要听从我的规矩,凤锦、凤秀都如此自在,你为何还不坐下?”叶锦素望向采莲,自她第一日醒来之后,采莲便一直在她身边尽心尽力,在此之前,如若她对采莲还有任何防备的话,昨夜见过魔君之后,便无任何疑虑。
“是,大小姐。”采莲还是有些紧张,但,见凤锦、凤秀很是随意,便也就坐下。
叶锦素陪着叶云轩,与凤锦、凤秀、采莲用过午膳,叶锦素便陪叶云轩去了书案,叶云轩端坐于书案旁临帖,而叶锦素则坐与一侧,翻阅着卷扎。
屋外天色极好,风和日丽,垂柳依依,鸟语花香,偶尔有蝴蝶翩翩起舞,不时地传来几声啼鸣。
屋内甚是静谧,只听到淡淡的呼吸声,翻阅书卷声,柔光洒落在屋内一青一白的身影上,显得分外的温馨。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天色将晚,晚霞灼灼。
叶云轩收笔,抬眼,望向窗外,起身,舒展着双臂,见叶锦素依旧聚精会神地看着卷扎,便不做打扰,许是有些疲乏,便径自来到软榻旁,阖眼小憩。
叶贤趁着早朝,将奏折通过特殊通道呈上金銮殿,早在大乐建国时,四大世家辅佐大乐先祖皇帝平定战乱,便决定隐世,但,碍于先祖皇帝的挽留,便有了京城四大世家的府邸,也便形成了一半隐世,一半出世的局面,而出世的四大世家如若有要事上报朝廷,便可通过特殊通道,直接上达皇廷。
今日早朝,齐莫便按照叶锦素的吩咐将昨夜偷袭叶府的刺客尽数带回,进行调查,将结果呈报与上官敬,而与此同时,上官敬又收到叶府的奏折,而他看到奏折的字迹,顿时如见鬼般,眸光冷凝,沉思了片刻之后,才稍微稳定心神,匆匆退朝。
百官皆惊讶不已,皇上执政至今,都未曾有过如此草草结束上朝的情形,今日,这到底是为何?
上官敬回了朝阳殿,将那奏折摊开,那上面的字迹,即便是化成灰,他都能清楚地认得,他伸手,抚摸着奏折上的字,阴鸷的目光在此刻变得格外的柔软,不禁喃喃自语道,“她回来了吗?”
猛然间,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不,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随同皇陵埋葬于地下了?又怎会回来?可是,这字迹为何与她的笔迹如出一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贵,是谁将这奏折呈上来的?”上官敬稳定心神,冷声问道。
“是叶府的大总管一大早便呈报上来。”李贵垂首回道。
“将他带来。”上官敬手指微微一紧说道。
“是。”李贵乃是内务府大总管,亦是上官敬的亲信,当年,乃是华流年亲自提拔上来的小太监,故而,李贵才会如此忠心耿耿的对上官敬,后来,华流年离奇失踪,李贵私下打探华流年的消息,一无所获,加之,如今的皇后外表看似雍容华贵,贤惠大度,实则最是心狠手辣,如若不是他谨慎行事,一再表明对上官敬与她的忠心,怕是,早被这皇后打杀了。
李贵虽然不识字,但,适才亦是偷偷瞄了一眼令上官敬如此慌张的奏折,但,只需一眼,他便差点没有栽倒,这字迹,他是最熟悉不过的,当年,他可是日夜候在她的身边,他顿时步履有些颤抖,连忙稳定心神,退了出去。
来到宫门西门的侧门,见叶贤依旧等候着,他便上前问道,“叶大总管,别来无恙。”
“见过李公公。”叶贤与李贵也算是老相识,因着世家与皇家的关系,彼此间为上面的主子传递奏折书信,也便熟络了起来。
“皇上传你进去。”李贵见叶贤满头大汗,便知已在这宫门外等候许久。
“草民这便随李公公前去。”叶贤不曾想皇上要见他,明显又是一怔,连忙说道。
“走吧。”李贵说道,便率先向前走去。
叶贤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跟在李贵一侧,李贵此刻正想着如何能从这叶贤的口中套出话来,那上面的字迹萦绕在他心口,如一颗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想方设法要拔出才行。
“叶总管,洒家听说,叶老爷亲自送灵,这叶府如今该是老夫人当家吧?”李贵在一旁似有若无地说道。
“老夫人早已不理府中之事,如今乃是府中大小姐当家。”叶贤顺势说道,心中也在腹诽着这李公公为何突然问及府中之事。
“哦,大小姐?洒家听闻叶府的大小姐温柔娴淑,鲜少出闺阁,不曾想,竟然能撑起叶府如此庞大的事务,可真是巾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