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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莲安静立于屋外,感受到屋内传来的淡淡的呼吸声,想来这两日大小姐都未歇息,她的身子本就柔弱,还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异乎常人了。
一道黑影临空而落,采莲一眼便认出来人,连忙上前躬身敬礼道,“属下参见阁主。”
“嗯。”这般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微微应道,摆手,阻止采莲通传,只是透过纱窗,凝视着软榻上稍稍歇息叶锦素,他冷冽的目光闪过一丝幽光,足尖轻点,便旋落与院中的石凳上,神态悠闲地拿出准备好的酒壶,对月独酌。
凤锦率先回来,感受到院落中陌生的气息,便提起警觉,旋落与院中,便见一陌生黑衣人坐与石凳上,自饮自酌。
采莲连忙上前,说道,“此乃君魔阁阁主,魔君。”
凤锦适才便已猜出,此时,采莲说道,便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举手投足见尽显精致华贵,一言不发,却能感受到那自内出发的冷汗威慑之气。
凤锦连忙双手抱拳,“见过魔君。”
“你便是凤倾阁四大护法之一的凤锦吧。”魔君抬眸,只是淡淡忘了一眼凤锦,幽幽道。
“正是。”凤锦有些奇怪,这魔君竟然知晓她的身份,不禁,对他心存警惕。
“不用对我有所防备,凤倾阁十大长老,四大护法,我亦是熟悉不过的。”魔君径自斟满酒杯,白玉手指执起通体晶莹玉润的夜光杯,一饮而尽。,
“看来相传魔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果然是名不虚传。”凤锦听魔君如此一言,便知他定然是对凤倾阁有所熟悉,但,对于凤倾阁阁主,她想,魔君未必知晓。
魔君似乎能看透他人心思,见凤锦暗自思忖,便轻声道,“凤倾阁阁主之事,我确实知之甚少,如若不是这次偶然的机会,我定然不会知晓原来凤倾阁阁主竟然是叶府的大小姐。”
凤锦正要说些什么,便见凤秀飞身落于院中,说道,“累死我了。”
正要接着说话,迎面便看见石凳上坐着的男人,见他悠然自得自酌,不免有些好奇,再看向采莲恭敬的态度,还有凤锦了然的眼神,她便知晓此人是谁,连忙上前,“原来君魔阁阁主竟然是这幅模样。”
“这副模样怎么了?”魔君低声笑问道。
“是够神秘的。”凤秀上下打量着魔君,如实回道。
“江湖传闻,四大护法之一的毒仙凤秀,毒步天下,没想到这嘴皮子功夫也是了得。”魔君放下酒杯,打趣道。
“过奖过奖。”凤秀欣然接受道,“不过,魔君你为何如此早便到了?”
“当然是对你家阁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魔君悠然起身,径自向屋内走去。
凤秀显然被魔君的话给镇住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难道魔君对阁主?凤秀暗叫不妙,连忙要上前阻止。
凤锦却将她拦下,“阁主醒了。”
“哦。”凤秀眨着双眼,见凤锦亦是一脸阴沉,自然知晓,这魔君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着,阁主何时招惹了他,竟然让他如此调戏。
采莲也明显一惊,顿时心跳止住,魔君刚才的话语该不是真的吧?这要是被阁内其他人知晓,怕是会晕倒,冷血无情的阁主竟然也能说出如此的情话,实在是太让他们无法想象。
凤秀显然看到采莲吓白的脸,连忙上前,搭上采莲的肩膀,“喂,你干嘛一副吓破胆的表情?”
采莲抬眼,看了一眼凤秀,“没什么。”
“你家阁主还是挺风趣幽默的。”凤秀望着魔君已推门而入,轻声说道。
采莲顿时身形不稳,险些栽倒,嘴角忍不住的一抽一抽。
凤锦看着如此的采莲,便知现在她们所见的魔君与采莲所见的定然有着天差地别,否则,采莲也不会有如此惊恐的表情。
叶锦素是听到凤秀的声音,才自睡梦中清醒,便看到一抹黑影已然推门而入,看清来人,明显闪过一丝呆愣。
“不是约好子时吗?”叶锦素自软榻上起身,没有丝毫的惊慌无措,目光淡淡地问道。
“觉得你院落很舒服,昨夜正好见院中的梨树花开,今日正好得了一瓶梨花白,便过来,坐与梨树下小酌了几杯。”魔君说得极其自然,仿佛这里便是他的榻下。
叶锦素不禁被他古怪的想法感到有趣,“既然有如此好酒,一人独饮不是很寂寞?正好我也想饮些酒,可否割爱?”
“求之不得。”魔君欣然应道,云袖一摆,“请!”
叶锦素径自从屋内出来,见凤锦、凤秀与采莲立于院内,“采莲,去准备几样小菜。”
“是。”采莲应道,便转身离开。
“魔君得了一瓶梨花白,这几日你等甚是辛苦,今日,我便借花献佛,让你们也尝尝,解解乏如何?”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凤秀兴奋应道,刚才只是轻嗅一下,那淡淡的梨花香夹杂着雪山融化的香气便迎面而来,香气扑鼻,她便知晓这梨花白可是难得的好酒,不同于市井所卖的梨花白,而是深埋于雪山之巅整整十年的好酒。
“馋猫。”凤锦不免嘟囔道,觉得这凤秀太过于不争气。
“凤锦,你知道的,我生平除了制毒以外,最爱的便是世间美酒,这还不是跟着九长老那个馋虫,熏陶出来的。”凤秀拽着凤锦的胳膊,亲昵说道。
叶锦素自然知晓凤秀的毛病,笑着说道,“就知道你嘴馋,便特意舀来给你好好尝尝的。”
“阁主最好了。”凤秀甩开凤锦的胳膊,连忙上前,给了叶锦素一个满怀。
魔君径自坐与叶锦素对面,望着眼前的画面,眉眼微弯,嘴角亦不自觉的扬起,但,只是一瞬。
采莲羡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想着自己何时也能这般与阁中姐妹相处,那是最好不过的。
“你啊。”叶锦素低声笑道,抬眸,便对上魔君凝视着她的双眸,里面尽是暖意,微风徐徐,梨树花开,随风落下点点花瓣,落于他们身上,如此温馨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不忍打破。
叶锦素只是淡淡与魔君笑道,便见采莲已经端着托盘过来,将菜放于石桌上,又起了另一桌,凤锦与凤秀随意落座,采莲依旧是拘谨的,安静立于一侧。
“采莲,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过来坐下。”凤秀见采莲还是这般循规蹈矩的,不免有些焦急唤道。
“属下伺候二位阁主便是。”采莲低声说道。
“无碍,你与凤秀她们坐与一桌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叶锦素接过采莲手中的酒壶,说道。
采莲依旧垂首道,“这……”
“如今我既然将你分派与叶小姐差遣,你便听命与她就是。”魔君抬眸,望向采莲道。
“是。”采莲领命,便徐步行至凤秀一旁,坐下。
凤秀连忙给采莲斟满酒,而她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轻嗅几下,便一饮而尽,一脸满足道,“果然是好酒。”
叶锦素见凤秀赞叹的表情,禁不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接着端起手中的酒杯,“清风明月,梨花飘雪,树下对饮,果然不错。”
“请。”魔君执杯,与叶锦素相视一笑,便一饮而尽。
唇齿留香,叶锦素顿时觉得自己身处在雪山之巅,看尽那梨花漫天的情景,“好酒。”
二人间没有过多的语言,不过是斟满酒,饮尽,仿佛这一切是那么的随性自然,凤秀与凤锦带着采莲亦是接连数杯,采莲也不像适才那般拘谨,放开胆子,与凤秀对饮。
时间飞逝而过,酒足饭饱之后,叶锦素抽出绣帕,轻拭嘴角,见魔君嘴角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爱好。”
“我生性不受拘束,这梨花白可是我从天山老人那里,与他对弈三天三夜才得的,正好昨夜见你院中梨花盛开,便有了兴致,特意过来讨个心境。”魔君笑说道。
“魔君可知我今日请你来所为何事?”叶锦素直入正题道。
“冰释。”魔君亦是爽快回道。
“那魔君可有解药?”此刻,二人对视,坐与石凳,一黑一白,明暗交错,叶锦素面色淡淡,正印了那句,“春到梨花意更长,好将素质殿红芳。”
“你可知冰释稍有不慎便会反噬?”魔君望向叶锦素,说道。
“既然魔君知晓破解之法,可否先将解法直言相告?”叶锦素接着说道。
“叶云轩的毒气由一阴一阳的真气压制,如果要解除他身上的冰释,先要将他体内的两股真气同时化解,但,如若压制他体内毒素的真气化解之后,毒素便会即刻侵入全身,不到片刻便会毒发生亡。”魔君径自说道。
“那该如何解?”叶锦素暗自思忖着。
“这便要靠叶大小姐了。”魔君斜靠在梨树上,说道。
“我?”叶锦素看向魔君。
“凤倾阁阁主的独门内功真经,有凤来仪,自是破除冰释的最好方法。”魔君挑眉道。
“这冰释至寒,而本阁的内功心法亦是至阴的无上心法,是否需要其他心法相助?”叶锦素继而问道。
“需要一位纯阳之人修炼的烈焰真经,这两种内力将冰释逼出体内,但,却要此二人默契十足,内力醇厚,才可。”君魔接着说道。
“还有无其他方法?”叶锦素思虑道,她如今毫无半点功夫,如若修炼有凤来仪,快则也要五年,即便到时,她习得有凤来仪,那要到何处去寻那纯阳之人,而且,那人还要修炼了烈焰真经,即便寻到那人,必须要两人心有灵犀,如此一来,岂不是遥遥无期?
“别无他法。”魔君摇头道。
“那魔君可否告知,世上有无你所说那纯阳之人?”叶锦素暗自腹诽,这魔君既然能说出此等方法,便知晓此纯阳之人的下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魔君幽幽开口。
“既然如此,那魔君不妨将条件开出来。”叶锦素虽心中知晓这魔君与老狐狸,皇室无关,但,他的目的始终让她感觉不简单,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条件?”魔君低声道。
“有事相求,定然要付出相应的回报不是吗?”叶锦素眸光冷然道。
“哈哈,不愧是凤倾阁阁主,如若我说有条件呢?”魔君不禁扬声笑道。
“那魔君说出,如若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去办。”叶锦素见魔君狂浪不羁的笑容,顿时,觉得面前的男人太过于阴沉,深不可测。
“凤倾阁住定然能办到,不过,此条件日后我会说出,且先留着如何?”魔君直起腰背说道。
“好。”叶锦素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救人要紧,如今,她虽看不透这魔君真正的意图,但,来日方长,定然能窥探一二。
“一言为定。”魔君放声笑道,便起身,“那阁主如若修炼好有凤来仪,便可随时来寻我。”
“好。”叶锦素起身应道,想着,如今,她无一丝半点的武功,有凤来仪,何时才能修炼成?而解除叶云轩的冰释怕是需要漫长的时间。
魔君翩然离开,院落内又恢复安静。
凤秀与凤锦、采莲皆听到二人的谈话,采莲从未想到魔君阁主竟然有如此一面,他可知一旦启用烈焰真经,稍有不慎,便会武功尽失?
凤锦与凤秀则是不同的想法,自然知晓这魔君怎会如此好心,一看便知是有备而来。
叶锦素回眸,见凤锦与凤秀的双眸微冷,便知她们对魔君开始心存芥蒂了,径自回了屋内,“凤锦、凤秀,人都走远了。”
“哦。”凤秀冷哼一声,便转身随着叶锦素回屋。
凤锦亦是如此,三人进入屋内,独留采莲一人,左右为难,想着阁主的行事作风,果然让她咋舌,如此一来,怕是日后与大小姐更难相处,她该如何自处?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收拾碗筷。
叶锦素坐与软榻,“凤锦,你先说罢。”
“是,齐将军说,他已将刺客真实身份告知皇上,说其中大半乃是华府隐卫,一小部分乃是易容而成的北芪国暗卫。”凤锦回道。
“上官敬有何反应?”叶锦素接着问道。
“齐将军说,上官敬让他继续追查,暗中监视华府的一举一动。”凤锦如实禀报。
“为何要让小莫子去监视呢?皇家暗卫是做什么的?”叶锦素不免狐疑道。
“这……齐将军也觉得奇怪。”凤锦随即说道。
“上官敬定是暗中盘算着什么?我倒要看看他该如何解决此事。”叶锦素冷笑道,经过十年,上官敬你还如当年那般运筹帷幄吗?这十年的朝堂,你这皇位坐的定然不安稳吧。
“是,齐将军让属下给阁主传话,说有位故人要见您。”凤锦随即说道。
“让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