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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洛胀红着脸说:“总裁啊,那些人用的手机都是一个品牌──本公司的最新产品──‘先行者2160’啊!”
早听过传闻的都默不吭声,其余人则“哦”了一声,诧道:“甚么,都用我们的手机吗?!”“妳确定,网络上有许多谣言哦,也许是竞争对手的把戏呢!”
凯洛拼命摇头:“总裁,你知我在新闻界里有许多人脉,我请朋友打听过,这件事千真万确,网上传的都是真的!”
申博义见她一脸委屈,蓦地有股不安的感觉袭来,商场中大风大浪,早养成了他一种动物般的直觉,在这件事上,他有种强烈的危机感──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还有谁听过传闻的,都说出来,我要知道你们知道的一切!”他感到自己的肾上腺素正在分泌,这是他提升警戒层级的指标,“金副理,你先说!”
金副理不敢待慢,清了清嗓子道:“报告总裁,我也只在网络上见过讨论,内容正如凯洛说的,但都是些垃圾罢啦,甚么‘恶魔的呢喃’等话,全都是无聊人士的想像;就我所知,那些凶手的通话对象全不相同,而且都有通联纪录在,决不是甚么来自地狱的恶魔!”说着瞥了凯洛一眼。
凯洛心虚的点头:“是,警局里流出了报告,通话的对象都确有其人,而且也都证实了与凶手通过电话。”
申博义“呣”的一声,左手支颐,想了一会问道:“端木,此事对公司的产品有否影响,这两个月的业绩,有下滑吗?”
端木翻着报表,确认道:“报告总裁,上个月的销售量确有降低,幅度是5%,不过这仅限于新款的手机,其它型号倒没甚么变化。”
“光是这款手机,影响已经够大啦!”申博义蹙眉,“尤其我们转播演唱会,主要也用这款型号,这件事不能放着不管,凯洛──”他陡地一喊,“我要妳发动公关部的所有力量,全力澄清此事,别让谣言扩大!”
凯洛忙不迭的点头。
“克里斯,你们工程部对此有甚么想法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似乎不在克里斯的预期内,就见他浑身一震,有些慌张的看着申博义。
“我是说──你们工程部对那甚么‘恶魔的呢喃’,有想法吗?”申博义眯眼看着青年。
“不……没……没有甚么想法……”克里斯低下头。
多么笨拙的回答啊,申博义暗想,真不像克里斯的风格。他出神的望着青年一阵。
“总裁,我在想此事与那封恐吓信会否有关?”众人心里一突,齐往发话者看去,只见那人头顶稀疏的窝在角落,之前的笑脸也收敛了起来。
申博义静了片刻,缓缓道:“钱主任,你觉得两件事有关吗,为甚么?”这看似淡漠的语气,听进部属耳里,却都有些发毛,知道老板已被接踵而来的麻烦给惹毛了,处在一种爆发的边缘。
钱主任好像无知无觉,自顾自的说:“网上传得是我们最新款的手机──先行者2160,而那封恐吓信里,提的也是──”
申博义截断道:“好啦,我懂你意思啦!朴组长,恐吓信你负责的,你的看法如何?”
金副理身旁一名壮汉,直起背脊说:“报告总裁,我想钱主任过虑啦,我不认为两件事有所关连。”这人一身制服,袖口卷到了肘上,露出了壮实的肌肉。
他瞄了钱主任一眼,又道:“两件事虽都提到了手机,却不能说明甚么,毕竟那款手机是我们目前最卖的产品,知名度也最高,当然容易成为外人目标的。”除了四肢发达外,没想到他的口才倒也不坏。
申博义缓缓点头,又问:“那么恐吓信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说到恐吓信,朴组长的肩膀顿时一垮,小声说:“恐吓信的事,目前仍没有甚么进展……”
申博义不高兴了:“怎么效率这么差,警卫部这些天都在干嘛,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朴组长苦着脸道:“由于警卫部近来的勤务较重,总裁又不许通知警方,因此──”
“岂有此理!”申博义一拍木桌,“我是相信你们能做得更好,才交由你们处里,难道你以为这事传了开去,对公司形象很好吗?”
朴组长无言,求助般的看了金副理一眼,低下头去。
金副理会意道:“报告总裁,那封恐吓信虽似模似样,但仍以恶作剧的成分居多,纵不处理,我认为对公司也影响不大的。”
“那应该不是恶作剧,”钱主任反对,“金副理,你忘啦,收到恐吓信的前一天,公司才被外人入侵过。对方明显是在示威,而他们画在墙上的那幅图案,更是……”他犹豫了片刻,忽然打住。
同事们相互看了几眼,似乎都知道他的意思。
金副理不耐烦道:“更是,更是甚么?难道你也想学某人,发表一套恶魔学的理论?”嗤了声,轻蔑的看向凯洛。
申博义见凯洛一脸气苦,制止道:“行啦,你们来来去去就是会说,能拿出点办法没有?我现在要的是解决之道,把甚么恐吓信、网络谣言都给我解决,你们办得到吗?”扫视在座的各人,一趟下来,没人敢和他对眼的。
金副理眼珠一转,不安好心的说:“总裁,我认为这事可交由安保科办理,目前他们的业务最轻,工作也和警卫部差不多,正是接下这事的最佳人选!”
申博义当然懂他的心理,只是目前情况,一切以下周的议程为先,在警卫部人力吃紧的现况下,找安保科,倒也是个办法,便问:“钱主任,你觉得如何,安保科接得下这任务吗?”
钱主任还没回答,凯洛却看不下去了,帮腔道:“总裁,您不是不知道,上次部门重整之后,安保科已剩不到多少人啦,这样的人力物力,叫他们怎们办事呢?”
申博义心想也是,沈吟了片刻,说:“钱主任,我多派些人手给你,你能接下任务吗?”
钱主任感激的看了眼凯洛,深吸一口气说:“报告总裁,没问题的,请把这事交给我们吧!”申博义有些意外,高兴的点了点头。
“可我有一项要求,”钱主任又说,“总裁无须多派人手给我,我想要自己找人。”
申博义微愕,忍不住问:“这个不成问题,只不过……你想找甚么样的人呢?”
钱主任小眼一睁,眸子里露出了罕见的锋芒,他转头看着窗外,看着天幕边的璀璨星空,一字一句的说:“我想找一位专家……一位能应付各种特殊事务的专家……”
贰章 我的奋斗(一)
我一翻腕表,按下了表内的夜光,时间是凌晨一点五十三分──也就是说,我被困在这座陵墓,已将近五个多小时了。
这座陵墓深入地下,数不清的甬道在陵墓里穿插,光是对付甬道,就花了我近四个小时的时间,然而这并不意外,从我一脚踏进陵墓起,就知道这不是件简单的工作。
眼前的局面虽然麻烦,可对于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我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
我曾在亚马逊河,与食人鱼较量过泳技;在乔戈里峰,遭遇过扑天盖地的暴雪;在百慕达群岛、在戈壁沙漠、在这样那样的地方,都发生过好多你们无从想像的惊险,也许将来有空,我再向各位一一的讲述吧……
甚么,你问我的名字?说了那么多的话,难道你还没认出我来吗?!
算了,也许你离开这行业有段距离,这不怪你,让我简单的再说一遍吧。
我叫方去寻,“亚欧考古学会”的荣誉会员,作为方氏家族的最终继承人,我可说是冒险这一行里的翘楚。
我家在行业中名气很大,作为冒险家族之一,曾一度引领整个业界,二十年前,甚至被人誉为头号的冒险世家。
只可惜我生不逢时,这行业近来日益萧条,正当我要大展拳脚之际,冒险的市场,却已逐渐步入了晚年哩。
此刻的我,位在美洲中部,一个名叫“巨蛇之地”的丛林之中,与玛雅人许多遗址相比,这算是相当罕为人知的地方。
──是的,玛雅人,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人种。
关于玛雅人的传说,大家都听得很多,至今仍有许多是没有定论的,谁也说不清这个存在于美洲中部的千年文明来自于何处,又消失在何方,徒留给后世无穷的想像。
“巨蛇之地”是个玛雅遗址,人们对它甚至没有起码的认知。几年前有个学者深入丛林,撞见一处破败的宫殿,才教这埋藏了千年之久的荒芜,再现人间。
我扶着甬道,将节能电筒照向前方,电筒的侧边有个刮痕,刮痕来自冷箭,冷箭则来自机关──当我误触某个陷阱时,冷不防的朝我射来──类似这样的机关,甬道里一共有七个。
经过冗长的探索,躲过陵墓的几道“保全设施”之后,我终于到了甬道的尽头。
眼前是堵极阔的石墙,约莫有三乘五米见方,墙身几无缝隙,像是用整块巨岩刻凿出来的一般,将甬道给堵死。
我试着轻敲墙面,噗殊噗殊,石墙沈甸甸的毫无回音,正想进一步摸索时,忽地手指上有些触感,退开后拿电筒一照,当场愣住了。
墙上刻了面巨大的浮雕,图案华丽而饱满,中央有一名威武的男子,显然是浮雕的主题。这男子身披金甲,头顶高冠,羽毛也似的冠顶,正是玛雅王者的象征。如果我没料错,墙后该是这位不知名王者的墓室,也是这座陵墓的主人。
想到这,我精神一振,用力推了几下墙身……怪了,半点动静也无?难到我的设想不对,这里其实不是墓门?
我凑近石墙,顺着墙边往外摸,忽地摸到了一个方形图案,足有手掌般大,拿光一照,整排的玛雅文字出现在墙边。
玛雅文是典型的象形文字,来源已不可考了,深富意象的图案中,大致由三个部分所购成。由于西班牙人的文化灭绝,令此文在四百年前大量的流失,如今多数的字意,都已经无法读懂了。
即便受过最渊博教育的我,此时也只能认出墙上的部分文字,意思是:“伟大的王在此沈睡,等待来自星空的……受着羽蛇大神保护,王将永世安息……”
这说法当然是隐晦的,背后的真意,恐怕已永无通晓之日啦。
有个念头忽起,驱使我在每个文字上都按了一下,按到其中一个人脸图案时,墙身蓦然一动,露了条缝隙出来。
我心中狂喜,猜到这是个非常巧妙的暗门设计,藉由力矩的平衡,创出一个独一的开门位置,相信在玛雅人眼中,这个人脸肯定另有意涵的。
我用力堆着石墙,几颗石球在墙下滚动着,转了三十度后,呼嗤一声,一股霉气喷出了墙外……我掩面咳了半分多钟,渐渐的,恶臭才消散不少。
侧身走进墙缝,将节能电筒调至最强光,举臂一照,照亮了石墙背后的世界。
这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室,似个小学教室般大,中央放了具大型的石棺,厚厚实实的,看来起码有好几吨重。墓室周边,散着些工艺精致的器物日用,大多是些陶壶,但也有几支粗阔的斧矛,日久年深之下,表面都有些斑蚀了。
我摒息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噗通狂跳,危地马拉待了大半年,日夜奔波,就是为了今晚这刻的到来。
墓室里极其安静,静得让我有些发毛,我忍不住运动着手脚,刻意制造些声响,彷佛不这么做,我也将成为墓室里的一件摆设似的。
走近几步,将电筒照向石棺,看着棺身反射出的惨淡光华,我喉咙一咕,缓缓的探出手去。
突然棺中发出了厉叫,一股大力掀开石棺,棺盖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从棺中一跳,跳出了一具可怖之极的死尸出来,全身绿毛,两根獠牙,紧紧扼住了我的脖子……
不好意思,以上不是事实,估计是我陵墓里待得太久,因缺氧而产生了轻微的妄想……现在没事啦。
我摸上石棺,惊人的凉意窜进我的手指,这石棺润润泽泽的,彷佛一块巨大的璞玉原石,表面极其平整,边角处简直像拿尺量过的一般,棺盖几达五英寸厚,份量沈重已极。
环顾周遭,除了四面墙上满是浮雕之外,棺盖上也镌着石刻──那位裸着上身的伟岸王者,精彩程度绝不亚于著名的巴卡尔石棺,真的美极啦!
我呆伫在棺前,沈湎着这位王者昔年的风范,表带忽地哔哔两下,把我从遐想中唤了回来。虚耗了好些时光,我想我该加快动作了,因为这个地方绝不安全。
我甫到危地马拉时,丛林里已经散着几支考古队了,在当地政府的奥援下,我这种私人探险家,肯定不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