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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洗剑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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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他,却无如此容易。”
  王半侠道:“你有什么条件?快说吧!”
  木郎君道:“阁下的确痛快得很,我那条件,说来也极容易,第一,各位须得设法自紫
衣侯处为我将‘大风膏’取来。”
  王半侠想也不想,道:“这个容易。”
  木朗君道:“你答应得未免太痛快,倒令我有些不信!”
 标题 
古龙《浣花洗剑录》
第七章 剑气映金波
  王半侠大声道:“只要你先将岑陬送来,王某什么事都可答应,而且话出如风,永无更
改,你我行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一诺千金,何况王半侠名满天下,岂有对你食言之理!木郎
君凝目瞧他半晌,道:“好,你取得‘大风膏’后,我自会令人前去索讨,但条件非只此一
样而己,其他的也非你所能答应。”
  王半侠道:“你要谁答应?”
  木郎君目光转向胡不愁,自怀中取出一双青木瓶,道:“这瓶中之药无色无味,混入茶
饭之中,无人能发觉。胡不愁道:“阁下可是要我将此药交给宝儿,再要宝儿特此药混入水
天姬饮食之茶饭中?”木郎君咯咯笑道:“不错……”
  胡不愁道:“此事也容易,纵然再难十倍的事,在下亦无不允之理,何况在下早就对那
水天姬存有不满之心。”语声微顿,又道:“在下虽非成名人物,也是侠义门徒,万万不致
食言背信,此点也请前辈放心。”他伸手接过木瓶,小心藏入怀里,神情之间,似是心甘情
愿,绝无半分勉强之意。
  木即君果然甚是放心,仰天一笑,道:“本座行事,绝不赶尽杀绝,你们既然痛快,本
座也还你们个痛快。”
  话声未了,飞身而出,片刻便又抱着岑陬飞身而入。
  只见那马脸岑陬头发披散,双颊红肿,眼睛狼狈地瞪着木郎君,满含怨毒之意,想是木
郎君记恨前仇,已给它吃了不少苦头。
  木郎君“砰”地一声,将他重重摔在地上,王半侠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将他扶起,道:
“战书便在这里”白衣人道:“这算什么战书?”虽然他无论见着什么惊奇之事,面上都不
动声色,但此刻语声中也不免露出诧异之情。
  王半侠双手一分,撕开了岑陬之衣襟,只见他双肩前胸,七道剑痕,伤口早已结疤,骤
眼望去,也和寻常伤痕汲什么两样,只是这剑痕都在肩井、乳泉等大穴之上,纵横上下,去
路分明,剑痕与剑痕之间,还有条淡淡的红线,仔细一瞧,亦是剑锋划出来的。白衣人不等
王半侠说话,目光立即被这剑痕吸引,脚步也开始移动,一步步走向岑陬面前。
  大厅中死寂无声,人人都在等待着白衣人看过这剑痕后的反应,人人心中都有如悬着块
大石一般。
  只见白衣人那苍白的面色,渐渐泛起一阵兴奋的红润,冷漠的目光,也又露出那激动的
狂热。
  忽然间,白衣人左掌疾出,在岑陬身上闪电般接连拍了七掌,每一掌俱是拍在剑痕之
上。
  岑陬狂叫一声,一口闷气,自胸中吐出,挣脱王半侠的掌握,狂呼着奔出大厅,但出门
数步,又自扑地跌倒。
  白衣人再也不瞧他一眼,挥起长剑,剑尖向天,微微颤抖,白衣人语声也是微微颤抖,
仰天道:“天地无极,终于还是有一人能作我的对手……”突然垂首跪下,满头长发,四散
被落,似是在感激苍天终能赐给他一个对手,又似在赞佩苍天之能,竟能创出个能与他作对
手的英雄。
  众人瞧得目定口呆,也不知心中是何滋昧,胡不愁但觉热泪盈眶,似乎自己也分享到这
唯有绝世之雄才能拥有的激情与感受。
  突听一声惊呼,一声马嘶,木郎君身形横飞而起。
  原来那马脸岑陬竞乘着众人惧末留意时,跨上了胡不愁骑来的汗血马,飞驰而去。他本
自大宛国来,骑术自是精绝。木郎君飞身追出,跃上了另一匹汗血马,几条大汉奔扑过去,
要待拦阻,木朗君几曾将这些人瞧在眼里,挥臂一抢,四、五条大汉一齐扑地跌倒。
  木即君大呼道:“所约之事,切莫忘了……”呼声未落,蹄声已远,两匹马一前一后,
都已走得不知去向。马良顿足:“可惜可惜,汗血马……唉!”
  胡不愁含笑道:“本非你我之马,丢了有何可惜?马兄大好男儿,怎地对得失之间,看
得如此严重?”
  马良怔了一征,呆望着胡不愁面上开朗的笑容,长叹道:“胡大侠心胸如此开阔,好教
马某惭愧!”
  这一阵骚动,自衣人始终浑如不觉,良久良久,方自缓缓长身而起,道:“以剑作书之
人,此刻在哪里?”王半侠道:“东海之滨。”
  白衣人道:“相烦带路。”
  胡不愁接口道:“在下愿效微劳。”
  白衣人瞧他一眼,道:“好,走!”举步定向厅门,突又转身道:“武道精神,有如登
峰,既有巅峰可登,他山不登也罢……”语声突顿,向胡不愁微一招手,大步行出,大汉们
纷纷闪开道路,只见他乱发飘飞,容色如石,每走一步,相隔仍是一尺七寸,似是世上无论
任何事,都休想将他那钢铁般的意志改动分毫,更休想拦阻他登上武道颠峰之路。
  胡不愁别过众人,相随而去。
  铁温候大声道:“东海这一战,必定冠绝千古,铁某万万不愿错过,此刻便要追将去
了。”
  彭清道:“这一战谁也不愿错过,幸好敝庄还有良马,可供代步,你我众兄弟,不如一
齐快马赶去。”
  王半侠含笑藏口道:“我平生不惯骑马,可要先走一步了,一路上还可将此消息散布出
去,多约江湖同道去观战,也好为紫衣侯助一助威风。”众人仅待站起相送,哪知风声过
处,王半侠使已远远去了。“东海之滨,双剑争锋!紫衣自袍,孰为剑雄?”
  当世第一剑窖紫衣候与连创江湖数十高手的白衣怪剑容比剑之消息,有如风吹雨露,立
时便传遍江湖。
  郾城“岳家枪”高手“九花枪”岳雄正在饮酒,听见这消息,立刻抛下酒杯,夺门而
出,赶赴东海,连约来的朋友都末打声招呼。
  赊旗镇“快马双鞭”呼延寿,正在精赤着上身洗马,听见这消息,立刻抓起衣衫,飞身
上骑,连马鞍都末配上。
  正阳关“龙虎刀”屠正方饭后阔步路上,瞥见呼延寿快马奔过,问出了消息,立刻飞身
跃上呼延寿马股,同骑而去,连家人都末打招呼,田家庭“卧虎”田通出恰在正阳关宴客,
在酒楼上听到呼延寿说出的消息,立刻自窗口掠出,跳上一匹停在酒楼前的健马,也不管马
是谁的,便打马追去。
  芜湖大豪“快手分金”隋如平,与“飞刀将”杨世义,为了争夺米市,正自各率弟子,
要一挤生死,听见这消息,两人斗志全消,竞同登一辆马车,同车而去,在车上三言两语,
便将一场流血惨斗消弥于无形。
  有人快马口讯获知这消息,有人自飞鸽传书获知这消息,白衣人与胡不愁还未出豫境,
这消息却巳远至海滨。
  一路上武林英豪,只要听到这消息,当真是酒客抛杯,赌徒散局,纵然抛下一切,也耍
去瞧瞧这一场百中罕遇的大战。
  海盗之雄“紫髯龙”寿天齐,早已算定各路英维,俱将赶来东海,早已连夜在海滨搭起
了百十间木屋,但只要来迟一步,仍是无地可居,也不知有多少平日养尊处优之人,为了要
一睹此战,不惜幕天席地。
  不数日间,东海之滨便已是冠盖云集,群英毕至,遥望海中,那五色锦帆,映着日色,
更是光辉夺目!
  日色将暮,荒原辽阔。白衣人与胡不愁已渡过汝河。
  一路上白衣人惧行荒野,不走大路,他生命果似全已献于武道,别的一切都不在乎。他
若走得累了,立刻躺下就睡,纵是荆棘丛中,他也不顾,他若走得饿了,便弹石射些飞鸟走
兽,生裂而食。
  这种露宿荒野,茹毛饮血,若是换了别人造随于他,当真连一天也过不下去。但胡不愁
天性奇特,只耍白衣人能睡的地方,他便也能呼呼大睡,只要白农人能院的,他也能生吞活
剥,照样吃下,白衣人面容百像般冷漠,他面上却能终始带着笑容,白衣人数日不开口说
话,他也不觉难受。
  这一日渡过汝水,两人自凌晨走到薄暮,白衣人虽仍行所无事,胡不愁已是气力将竭,
勉强支持。但他纵然走得不能举步,仍是面带微笑,绝不叫苦,白衣人瞧他一眼,竟然顿使
脚步,缓缓坐下。
  胡不愁暗中松了口气,仰天卧倒,但觉四肢松散,端的是说不出的舒服,纵然给他万两
黄金,他也不愿再走一步。
  只见白衣人忽然仰天长叹一声,道:“白三空,好汉子!”
  胡不愁与他同行至今,听他第一句话,便是夸奖自己的师傅,不禁又惊又喜,呐响地不
知该如何答话?过了半晌,白衣人缓缓又道:“你也不错。”
  这短短四字说自白衣人口中,那当真比别人口中的千言万语还要珍贵了,胡不愁油油
道:“多……多谢!”
  白衣人仰望空苍,再不说话,胡不愁也不敢惊动于他。
  这时,暮云已重,天色苍限,大地充满萧索之意,晚风吹动他乱云般披发,也不知他心
里想些什么?苍茫暮色,辽广荒野,坐着这冷漠的白衣人,这景象当真说不出的凄凉,也衬
得他更是孤单寂寞。
  胡不愁望着他石像般的侧影,心中不觉感概丛生,暗叹道:“他一生难道都是如此寂
寞?他难道没有一个亲人朋友?他这一生中,究竟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唉!他纵能上达
武道巅峰,又有谁能分享他的成功?又有谁能分享他的光荣?只不过令他寂寞更加深重而
已!”
  一时之间,胡不愁但觉这白衣人谜一般的生命中,实是充满着悲哀与不幸,他武功纵然
辉煌,人生却是缩淡的灰色。突听白衣人沉声作歌,歌道:“天暝暝兮地无情,志难酬兮气
难平,独佩孤剑兮,走荒瀛……”
  歌声低沉悲壮,一种英雄落魄之情,令人闻之,但觉悲从中来,不能自已。
  胡不愁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道:“阁下独立异行,本是自求寂寞,以阁下才情,何必
如此自苦?”
  白衣人也不答话,过了良久,方自缓缓道:“此乃先父之歌……”
  他胸有积郁,要一吐为快,但语声却嘎然而止。
  胡不愁黯然一叹,似已从白衣人谜一般身世中,寻出了一丝头绪,当时试探着道:“令
尊必非常人,非常人必有非常之遇?”
  白衣人又自默然良久,缓缓道:“先父世之奇才,兼通百技,唯因如此分心,武功难求
精进,是以一生中战无不败,落魄潦倒,受尽世人冷眼,终至飘洋远引,多年去……”似觉
话也说得太多,语声又自嘎然而止。
  然而这短短一席话,却已使胡不愁思潮如涌,暗暗‘时道:“白衣人之父,必因自己切
身之痛,便令爱子将世事万物惧都抛开,专心武道,听那歌声中悲愤不平之意,那老人必定
死不限目,白衣人自幼便被此不平之气所熏染,自也愤世嫉俗,而将生命完全献于武道。”
  他已从那中,将白衣人身世塑成了一个简单的轮廓,但心中却不知是该欢喜?还是叹
息?
  白衣人缓缓道:“我之身世,别人无权得知,纵然对你说出一些,你也必须立刻忘
去。”
  语声冷酷无情,再无半分方才那种情感的痕迹。他生命的窗靡,虽因长久之寂寞而忍不
住为人启开一线,但方启一线,便又立刻紧紧关闭。
  五色帆船,绣阁般的船舱中,小公主正在插花。
  她衣袖高高挽起,露出了雪白的手腕,雪白的小手里,拈着一枝盛放的茶花,花瓶却仍
是空的。
  方宝儿坐在她身旁,出神地瞧着她,瞧她如何将这枝花插下去。
  水天姬坐在他侧对面,手里拿着本书,但书本半卷,也不知她是在读书?还是在想着心
思。一眼望去,但见玉瓶香花,素卷美人,再加上个身穿新裁的锦绣衣衫,宛如粉装玉琢般
的方宝儿,看来真似图画。小公主突然抛去了手中花枝,娇嗔道:“不插了。”
  方宝儿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
  小公主道:“有你在身旁,我花总是插不好。”
  水天姬娇慵地伸了个懒腰,媚笑道:“我的小丈夫,快坐过来陪我念书吧,在那里惹人
讨厌做什么?”
  伸出手,将方宝儿拉了过去,笑道:“乖乖的,坐近些,嗯!这么才好。”两人真的靠
在一起,念起书来。
  小公主瞧着他们,突然站了起来,来来去去走了两圈,突然又坐了下来,拿起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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