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你要道歉?」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罪恶……」
「原来如此。你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
不对。
这两句又是意思一样,语感不同。
「简单来说,阿良艮木。」
战场原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想要报答你。不这样的话,我对阿良良木你永远都会有一种自卑感。如果我们要当朋友,我觉得自己要先报答你之后,我们才能变成对等的朋友。」
「朋友……」
朋友。
为什么呢。
这个词不管怎么思考都是一个很感动的词汇才对,但我却因为刚才的过度期待,而觉得有些沮丧,或者该说心中某处有点怅然若失……
不,不对……
绝对不是这样……
「你怎么了,阿良良木。我觉得自己这话说得还满酷的,总觉得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失望呢。」
「没有,没有。我知道你的想法后,拼命压制自己高兴得想要跳法国康康舞的心情,所以看起来才会变成那样吧。」
「是吗。」
她一脸不认同的表情,点头响应。
她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别有用心的男人。
「算了,这不重要。总之就是这样,阿良良木。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希望我为你做的啊?只限一个,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不、不管说什么?」
「不管说什么。」
「喔……」
同班的女同学对我说: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会听你的……
我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达成这等十分了不起的丰功伟业。
可是,这家伙绝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真的什么部可以喔。不管任何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只限一个。就算你要征服世界,要永远的生命,或者是要打倒即将来到地球的赛亚人都可以。」
「难道你拥有超越神龙的力量吗!?」
「那还用说。」
这家伙居然肯定了。
「希望你不要把我和那种在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最后还站在敌人那边的叛徒混为一谈……不过说真的,我比较希望听到你个人的愿望是事实。这样我比较容易实现它。」
「我想也是……」
「我突然说这种话,阿良良木你应该觉得很不知所措吧?既然这样,对了,那种愿望也可以喔。这种状况下,不是有一个最制武的愿望吗?你可以说想要把一个愿望变成一百个之类的。」
「……咦?这也行?那样可以吗?」
在这种状况下,此愿望算是超级制式的禁忌之一,十分常见,只有不知耻的家伙才会挂在嘴巴上。
而且还是我自己说的。
这不就等于我对她完全服从了吗。
「不管什么愿望你尽管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替你实现的。例如,希望我连续一个礼拜都在句尾加上『妞』字、连续一个礼拜不穿内裤来上课、连续一个礼拜每天裸体穿围裙叫你起床、连续一个礼拜陪你玩灌肠减肥之类的,阿良良木应该也有许多独自的喜奸吧。」
「你把我当作那种等级的狂热变态份子吗!那实在太失礼了吧!」
「不是……那个,很抱歉,如果你要我一辈子都那么做的话,那个、我可能没办法答应……」
「不是,不对不对不对!我不是因为自己的狂热度被不当低估而生气!」
「啊,是吗?」
战场原一本正经地说。
她完全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说战场原,那些愚蠢的要求,如果是一个礼拜你就能答应吗……」
「我有那种觉悟。」
「………………」
快舍弃那种觉悟吧。
「说出来让你参考一下,我个人比较推荐每天裸体穿围裙叫你起床。我很擅长早起,应该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如果有必要的话,要我顺便帮你做早餐也行喔。当然也是裸体穿围裙。在后面眺望裸体围裙,不是很有男人的浪漫吗?」
「『男人的浪漫』这句话不要用在这种地方!男人的浪漫是更帅气的东西!而且,我家里还有其他人在,被你这样一搞,我家肯定会以瞬间最大风速整个破灭!」
「你的语气好像在说家里没其他人在就OK的样子。既然这样,你来我家住一个礼拜如何?以结果来说,我想应该是一样的。」
「我说,战场原啊。」
我的语气变得好像在劝说一样。
「假设那种交涉成立的话,我想以后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有友情存在了。」
「唉呀。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也对。那就禁止色情方面的愿望吧。」
嗯,这样比较妥当。
这么说来,在句尾加上「妞」字,对战场原来说是色情方面的要求吗……看她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这家伙喜好还挺特殊的呢。
「不过,反正我一开始就觉得,阿良良木一定不会做出色色的要求。」
「喔?看来你非常信任我嘛。」
「因为你是处男啊。」
「………………」
这话题先前我们也有聊过没错。
说起来,好像是上礼拜。
「处男比较不黏人,所以应付起来比较轻松。」
「那个……战场原,梢等一下。你从之前开始就一直拿处男来做文章数落我,可是你自己也没有经验吧?结果你却把处男说成这样,该说我不能赞同还是——」
「你在说什么。我有经验啊。」
「真的吗?」
「身经百战呢。」
战场原说得很毅然决然。
这家伙……该怎么说呢,她真的只想跟我唱反调而已……
身经百战这种表现也不太适当。
「这个嘛……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假设、只是假设喔,假设你说的是真的好了,你把事实告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嗯。」
脸红了。
不过脸红的是我,不是战场原。
总觉得我们似乎经历了一段很漫长的对话。
「我知道了……我更正一下。」
「我,没有经验,还是处女。」
这算自白没错,不过也太劲爆了。
我先前也被迫自白过,所以这要算扯平的话也算扯平吧。
「也就是说!」
接着,战场原毅然地用食指毫不留情地指向我,用仿佛快响彻公园的声音,对我大声训斥。
「愿意和阿良良木你这种没吸引力的处男说话的人,也只有我这种还没失身的神经病处女而已!」
「…………!」
这家伙……为了痛骂我,她甚至不惜贬低自己的身分吗……
在某种意义上我甘拜下风,在某种意义上我举白旗投降。
全面降服。
关于战场原的高度贞操观念和严谨的品行,老实说我在上礼拜已经深切感受到差点留下心理创伤,这件事不用特别去深究也无妨。因为对战场原而言,那种思考已经不算是她的性格,而是到达了一种病态的境界。
「话题偏离主题了。」
战场原很轻松地恢复平静的声音,对我说:
「你真的没有什么愿望吗?例如更单纯的烦恼之类的。」
「烦恼——吗?」
「我笨嘴拙舌,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不过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这点是真心的。」
我想你这样不叫笨嘴拙舌。
应该是能言巧辩,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过,战场原黑仪——
本性并不坏……吧。
就算她不去禁止,
现在这状况,我也不能随便提出那种不纯的愿望吧。
「例如希望我教你脱离尼特族的方法。」(注:尼特族:不上学、不工作,不受训,拒绝和外界接触,终日在家、漫无目的地过日子。)
「我不是尼特族好吗。哪个世界的尼特族会有越野脚踏车的啊。」
「搞不好你是有脚踏车的尼特族。就算阿良良木你是尼特族,我也不允许你用那种偏见的眼光去看其他人。他们一定是把轮胎拆掉,在房间里面踩脚踏车的。」
「那是健身脚踏车吧。」
好一个健康的尼特族。
这种人或许真的存在。
「可是,你突然问我有没有烦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或许你说得也有道理。阿良良木,你今天头发没有睡翘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烦恼了不起也只有头发睡翘而巳吗!?」
「不要过度解读我说的话好吗。你的被害妄想出乎意料的严重呢。你对言外之意的解释太超过了吧?」
「不然还有哪种解释……」
真是的,
这家伙宛如一朵连花瓣都带刺的蔷薇。
「比如说班上有个女生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唯独对你很冷淡,我想这种烦恼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这举例真讨人厌!」
看来我不勉强自己说出愿望,这对话就会永无止尽地发展下去。
唉呀呀……
真是够了。
「这个嘛……我没有什么烦恼。硬要说的话,或许这不是烦恼也说不定。」
「唉呀,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吧。」
「什么事情?告诉我。」
「你毫不犹豫呢。」
「那是当然的。这是我能不能报答阿良良木的关键时刻。还是说,那是一件难以向人敔齿的事情?」
「没有,也不是难以启齿啦。」
「那你就告诉我吧。光是说出来就可以让自己轻松点——似乎是这样吧。」
从你这种相当高等级的秘密主义者口中说出来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啊。
「那个……我跟妹妹吵架了。」
「……看来我似乎帮不上什么忙呢。」
这女人放弃得真快。
才刚听到问题而已……
「不过,你就暂且说到最后吧。」
「暂且吗……」
「那,你就姑且说到最后吧。」
「这两句话的意思一样吧。」
「姑且是姑且听你一言的意思。」
「……啊——嗯——就是啊。」
刚才我自己把「那个词」列为禁句。
但从这对话的脉络来看,这也由不得我做主。
「你看,今天不是母亲节吗。」
「嗯?啊,这么说来的确是呢。」
战场原很普通地响应我。
看来是我顾忌太多了。
既然这样,就只剩下我的问题了。
「然后呢,你跟哪个妹妹吵架了?我记得阿良良木你应该有两个妹妹吧?」
「对,原来你知道啊。真要说的话应该是和我大妹——不过应该算两个人都有份吧。她们两个不管何时何处、做什么事情,5W1H,总是形影不离。」
「她们是『栂之木二中学的爆热姊妹花』嘛。」
「你连她们的混号都知道吗……」
总觉得有点讨厌。
不过,妹妹有混号这点更让人讨厌。
「她们两个也很黏我妈。而我妈也很溺爱她们。所以——」
「原来如此。」
战场原听到这似乎完全理解了一般,打断了我的话。她不等我说到最后,彷佛想要我不用说得太明白一样。
「以一个差劲的长男来说,母亲节的今天,你在自己的家里没有容身之地对吧。」
「……就是这样。」
就战场原来说,差劲的长男这句话,可能只是平常的谩骂而已,但很遗憾,这形容一点也不夸张,完全是事实,所以我也只有肯定的份。
虽然我不是真的没有容身之地。
但感觉不舒服却是事实。
「所以,你才会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嗯——不过,我还是不懂。为什么你会和你妹妹吵架?」
「我原本想趁一大早偷溜出门,不过当我骑上脚踏车的时候,就被我妹妹逮个正着。然后,我们就发生言语上的争执。」
「言语上的争执?」
「我妹似乎希望我也一起庆祝母亲节,可是该怎么说呢,那种事情我没办法,所以才起了争执。」
「没办法所以才,是吗?」
战场原意义深远地反复说道。
或许她想说「你这烦恼太奢侈了。」也说不定。
从单亲父女家庭的战场原来看,应该是这样吧。
「国中左右的女生,有很多都讨厌自己的父亲;男生会不会也一样,不太擅长应付自己的母亲呢?」
「啊……没有,不是不擅长的问题,我也不是讨厌我妈,只是觉得有点尴尬,唉呀,我对我妹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感觉——」
——哥哥老是这样。
——老是这样,所以才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