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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国字的十之八九的『八九』加上『寺』,排列起来是『八九寺』……」
「……?嗯,那个念作『HACHIKUJI』。」
「『HACHIKUJI』?」
「对。阿良良木,你连那种程度的熟语都不会念吗?你这种学力,真亏你可以从幼儿园毕业呢。」
「幼儿园那种程度,我就算把眼睛蒙起来都能毕业!」
「你说这话实在太高估自己了。」
「吐槽中还语带指责!」
「你的自傲实在让人无法佩服。」
「我倒是一直很佩服你……」
「说正经的,『八九寺』这点程度的东西,只要稍微对历史或古典有兴趣的话,换句话说就是有求知欲望的人,都应该会知道的东西。从阿良良木的情况来看,不管你问还是不问,都是一辈子的耻辱。」(注:日本有句谚语为:「问人是一时之耻,不问是一辈子之耻。)
「啊——好啦好啦。反正我就是没学问。」
「如果你以为有自觉比没自觉好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
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她刚才好像还说想报答我……
「够了……啊啊,随便啦。反正那就是念作『HACHIKUJIMAYOI』吗……嗯——」
奇怪的名字。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名字可能还比「战场原黑仪」和「阿良良木历」之类的还要常见。总之拿别人的名字来做文章,不是一种高雅的行为。
「那个……」
我往战场原的方向看去。
嗯——
这家伙,不管怎么想,都不像是喜欢小孩的类型……她看超来会把滚到脚边的球,满不在乎地朝反方向扔去;还会因为小孩哭声太吵一脚踹飞他,战场原就是给人这种印象。
这样一来,我一个人去比较安全吧。
为了解除小孩警戒心,通常有女性同行会比较好(假如我身旁不是战场原而是别人的话)。
没办法。
「喂,你在这边稍微等我一下好吗?」
「是可以,不过阿良良木你要去哪?」
「我要去跟小学生搭个话。」
「劝你还是免了吧。你只会受伤而已。」
「………………」
这家伙真能一脸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过分的话。
算了,待会再和她说吧。
现在是那个孩子。
八九寺真宵。
我从长椅上起身,小跑步靠近广场的另一头——导览图的位置,来到那女孩的身边。女孩很认真在比对地图和便条纸,完全没注意到从后方靠近的我。
我在距离她一步的地方,
尽可能用亲切爽朗的语气,开口和她攀谈。
「呦!你怎么啦,是不是迷路了?」
女孩转过头来。
她绑着双马尾,短短的浏海露出了眉毛。
五官看起来聪明伶俐。
女孩——八九寺真宵有如在思量一般,先是盯着我看,随后开口:
「请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我的脚步像强尸一样,走回了长椅。
战场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受伤了……真的只会受伤而已……」
我受到的打击意外地大。
花了十几秒才回复过来。
「……我再去一次。」
「所以说,你到底是去那边做什么啊。」
「你看就知道了吧。」
说完,我再次挑战。
少女八九寺,仿佛刚才没遇到找一样,视线又回到广告牌上。依旧在比对手上的便条纸。我从背后隔着她的肩膀,看了那张便条纸一眼。上头没有地图,而是写着地址。我对这里不熟所以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这附近的地址吧。
「喂,你——」
「你迷路了对吧?你想去哪啊?」
「那张便条纸借我看一下吧。」
「………………」
「………………」
我的脚步像强尸一样,走回了长椅。
战场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无视了……被小学女生当成空气……」
我受到的打击意外地大。
花了十几秒才回复过来。
「这次一定要成功……我再去一次。」
「阿良良木你想做什么、在做什么,我一头雾水呢……」
「别管我……」
说完,我再三挑战。
少女八九寺正面对着广告牌。
我有如先下手为强一般,一巴掌朝她的后脑勺叩打而下。八九寺似乎完全没有警戒,外露的额头一股脑地撞上了广告牌。
「你、你干什么啊!」
她转过头来了。
真是太好了。
「被人从后面这样叩打,不管是谁都会转头吧!」
「唉呀……叩打你是我不对。」
方才接二连三的冲击,让我有些慌了手脚。
「不过你知道吗?命这个字下面有一个叩喔。」
「你这话莫名其妙。」
「这就是生命正因为叩打才会闪耀。」
「我已经闪耀到眼冒金星了。」
「嗯……」
无法蒙混过去。
可惜。
「我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好像很伤脑筋,所以才想说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一个突然打小学生后脑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任何忙他帮得上!完全没有!」
她对我提防得很彻底。
这也理所当然。
「所以我跟你道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那个,我的名字叫阿良良木历。」
「叫做历吗?好女性化的名字喔。」
真敢说。
很少有人初次见面就对我说这种话。
「娘娘腔!请你不要靠近我。」
「就算你是小学生,我也不能忍受你说我是娘娘腔……」
唉呀呀!
沉住气、沉住气。
首先要建立起信赖关系……对吧。
不改善现在的状况,那就谈不下去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八九寺真宵。我的名字叫八九寺真宵。这是父母替我取的宝贝名字。」
「嗯……」
看来念法似乎没有错。
「总之,请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为啥啊?」
「因为你突然从后面打我。」
「在被我打之前,你就已经说自己讨厌我了吧。」
「既然这样,就是因为前世的关系!」
「我从来没彼人这样讨厌过。」
「我和你在前世是宿敌!我是美丽的公主,而你则是邪恶大魔王!」
「那不是宿敌,你只是单方面被我抓走而已。」
不可以跟不认识的人走掉。
不认识的人跟你说话要无视他。
毕竟现在是这样的时代,所以这种教育最近在小学做得很彻底吧……还是说,这单纯只是因为我的外表长得不讨小孩子喜欢呢。
不管怎么样,被小孩讨厌真会让人意志消沉。
「反正你先冷静一点。我没有想要伤害你啊。住在这个城镇里面的人,没有人比我还要更人畜无害了喔?」
当然没那么夸张,但要和这家伙攀谈的话,这点程度的夸大其词算是刚好吧。遇到这种类型的人——不只限于小孩——要先让对方觉得自己不足为患才是上策吧。八九寺不知是否认同,一本正经地沉吟一声后,「我知道了。」她说。
「我就降低警戒属级吧。」
「那真是太好了。」
「那么,人畜哥哥。」
「人畜哥哥!你在叫谁啊!」
呜哇……
如果是四字成语的话,人畜这两字很稀松平常,不足为奇;但是如果去掉下半部,就会变成非常污辱人的字眼吗……我至今为何会毫不在意地去使用它呢。而且光用还不满足,还要拿来当作姓名……
「你吼我了!好可怕喔!」
「不是,吼你是我不对,可是叫我人畜哥哥实在太过分了!不管是谁都会怒吼吧!」
「是这样吗……可是那人畜这个词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用诚意来回答你而已。」
「这世界上不是有诚意就可以通行无阻的好吗……」
人畜一词实际上在这里是「人和家畜」的意思,没有批评人的意思……可是就算如此还是一样。
「总之,把人畜无害简称的话,就会变成不好的字眼。」
「喔。是吗,原来如此。这就跟疯疯癫癫这个词一样的感觉。就算你能接受一兴奋起来就会发出怪声喊:『疯疯癫癫!』的角色,但是你却无法接受叙述的部分介绍说『这男人是一个放任自己做出疯癫行为』的角色,这道理和人畜一样吧。」
「怎么说呢……我好像也没办法接受一兴奋起来就会发出怪声喊:『疯疯癫癫!』的角色……」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用普通的方式称呼我就好。」
「那就称呼你为阿良良木哥哥吧。」
「好好,普通一点就好。普通最棒了。」
「我讨厌阿良良木哥哥。」
情况完全没有改善。
「你好臭!请不要靠近我!」
「这比娘娘腔还要更过分!」
「呜……的确,只有一个臭字实在有点过分,我更正一下吧。」
「好,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好见外!请不要靠近我!(注:日文中娘娘腔为「女臭い」,见外则为「水臭い」,都有一个臭字。)」
「前后的意思支离破碎了!」
「那不是重点!请你马上离开到别的地方去!」
「不是……所以说你迷路了吧?」
「这种程度的小事,我根本就不在乎!这种程度的困扰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再普通不过了!因为我是旅行制造者(Travelmaker)(注:原本应为麻烦制造者(Troublemaker)。)!」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她就不可能迷路了吧。
「……我说你不要逞强了啦。」
「我没有逞强。」
「明明就有。」
「哼!吃我这招!」
八九寺话一说完,利用全身重量朝我的身体,踢出一记上段踢。她的腰杆笔直像根木棒,漂亮的姿势让人想象不到这是小学生的踢击。然而可悲的是,小学生和高中生的身高差距十分明显。这段差距无法撼动。如果是踢中脸部或许会有效果,但八九寺的上段踢顶多只能踢到我的侧腹。我的侧腹被脚尖踢到当然会痛,但也不至于疼痛到无法忍受。我被八九寺的脚踢中后,立刻用双手抱住她的脚踝和小腿肚。
「蛋完了!」
八九寺大叫,但为时已晚……究竟「蛋完了」这句话在文法上是否正确,这点待会再去问战场原,总之我毫不留情地把金鸡独立、重心不稳的八九寺,宛如像在田里拔萝卜般猛力向上一拉,动作就像柔道中的过肩摔一样。在柔道中像这样抓住对方的脚是犯规行为,不过很可惜这不是比赛,而是实战。八九寺的身体从地面浮起时,我能从非常大胆的角度窥见她裙底的风光,但不是萝莉控的我根本丝毫不在意。就这样直接把她过肩摔出去。
然而,我俩的身高差距在这里起了反向量作用。八九寺体型娇小,摔到地面前的滞空时间,比跟我同体型的对手还要稍微长一点,仅仅稍微长了一点。但就在这一点时间、一点空隙当中,八九寺立刻转换思考模式,用能自由活动的手,揪住了我的头发。我因为一些缘故正在留头发,所以就算是八九寺的短指,想必也很容易揪住吧。
一阵疼痛窜过了我的头皮,我的双手反射性地离开了八九寺的小腿肚。
少女八九寺不会天真到让这个机会溜掉。她骑在我的背上,以我的肩胛骨为轴,不落地凌空转了一圈,朝我的头部发动攻击。是一记肘击。我被击中了,然而——这击的力道却很轻。因为她双脚没踏地,力量的传导无法和平常一样。这一击,已经完全暴露出我俩在年龄和实战经验上的差距。要是她不急着分出胜负,静下心来发动攻势的话,刚才这招肘击就会分出胜负,为一切画下句点吧。然而现在这样,就是我反击的时间。这是必胜模式。
我抓住她使出肘击的手腕,感觉上应该是左——不对,因为她翻过来所以是右手吗,我抓住她的右手,从那个位置再来一次过肩摔!
这次,分出胜负了。
八九寺背部着地,被我使劲摔在地上。
我为了防范她的反击,拉出距离。可是——
她却没有起身。
我赢了。
「你这家伙真是有够蠢。你以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