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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方应该不能算是人。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猫才对。
「…………」
「喵呜!」
对了……
猫和吸血鬼一样……也是夜行性动物。
对方一头白发、猫耳,身穿睡衣——
是一位我非常熟识的女性。
她脱下了眼镜,因为晚上她的视力极佳。
那眼神非常地邪恶……与其说是眼神如何,倒不如说是因为她的表情看起来邪恶到,让人无法从她原本的五官来作联想。
她的外套脱掉了——大概是因为太热的关系吧。这代表北风与太阳的故事是正确的吧……我在如此偶然的情况下,将羽川穿着睡衣的身姿一览无遗;然而,羽川现在身处这个状态,也让我心中的喜悦跟着打了对折。
如此这般。
黑羽川出现在我的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喵噜噜!」
「快回答我。」
我不想听你那种假惺惺的猫叫声。
黑羽川在那栋旧补习班被五花大绑后,应该受到忍野的严密监视才对。
「别这样说喵,人类。呼噜呼噜。」
「你发出那种撒娇的声音也没用。」
「哼。也没为什喵啊。别那样瞪我嘛,人类。我也不知道为什喵,只不过是随便挣扎一下,刚才绳子就自己松掉了喵。」
「刚才……?」
啊!原来如此。
是因为夜行性。
黄金周时,羽川也曾短暂地恢复意识过,但那只限于白天。这个怪异在晚上,力量和支配力会获得压倒性地提升。原来如此,这一点也和神原的猿猴十分类似。
「喵哈哈哈哈!」
黑羽川快活地笑了。
这笑声八成没有任何意义。
单纯只是笑而已。
她的智商也跟猫一样——忍野说她的真面目是班长妹,所以要多加小心之类的,但我却不那么认为……这个状态下的羽川翼,看起来没什么心机。
不对。
这个状态下的羽川翼,已经是内在的人格。
要是有心机,应该会表现出来才对。
「可是,忍野的监视怎么了……」
「我可是猫耶。要悄悄移动不发出声音,根本是轻而易举喵。」
「的确是……这么说来——」
忍野……你这次很没用喔。
实在有点不像你。
我们跑到旧补习班时,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嘴里也一直含糊其词,这些都可以用「因为忍失踪了」来作说明(他跑到屋外也是为了找忍吧);但我无法想象他会如此轻易地就让黑羽川脱逃……
他才刚让忍跑掉而已。
他不是一个会接连两次犯下相同错误的男人。
这样一来……难道忍野那家伙是别有用心,也就是故意要放走黑羽川的……?他在捆绑的时候,事先将绳索弄成到了晚上就会被解开的程度(障猫的说法:「绳子就自己松掉了。」也印证了这一点),接着黑羽川逃出大楼时,他也刻意视若无睹……
黑羽川会知道我在哪里,单纯只是靠嗅觉和听觉吧。
猫就是靠这两种武器来狩猎。
但问题是,为何重获自由的黑羽川要跑来找我?我要的不是方法,而是理由。假设忍野真的故意让黑羽川跑掉,那个有如看透一切的男人,当然也预料到黑羽川之后会采取的行动……
假如真是如此,那用意何在?
这点……我也不明白。
不过,那家伙说「没时间」,而不惜用旁门左道的方法,强制性地把障猫给叫出来——只为了听她本人说明原因。他那时候说自己和我一样听完之后也一头雾水,其实那只是他的韬晦之计,从黑羽川的那番毫无脉络可循的话语中,虽然不至于找到什么头绪和线索,但他其实也听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吧……
「喂,猫……」
「干喵?」
「………………」
我从脚踏车上下来,单手撑着龙头,转头面向坐在后座的黑羽川,顿时,我不自觉地将原本想要提出的问题,吞回了肚子里。
我瞠目结舌。
呜哇……脱掉外套之后,她的身型清楚地展露了出来。女生穿睡衣的样子,其实冷静想想,那种东西只不过是普通的睡衣罢了;但就算我心里明白,还是觉得她无比地性感。我要收回刚才喜悦打对折的那句话。因为她现在稍微动一下,胸部就会「弹摇摇摇~」。是弹摇摇摇~喔。人类的身体发出这种拟声词可不妙啊。总觉得我现在,已经不想去管之后的故事发展和剧情脉络,只想和这家伙通宵玩一整晚的跳绳。
神原是言行很色;羽川是身体很色……
而且还是猫耳。
如果她现在是黑发的话——一想到这点,就会让我兴奋得浑身发抖。
从繁衍物种观点来看,外观上的性感是绝对必要的,但有必要性感到这种地步吗。
「你怎喵啦?」
「啊、啊啊!那个……」
这家伙在黄金周的时候,还穿着内衣裤胡作非为呢……和之前比起来,穿睡衣算好多了吧。不论羽川的记忆恢复到哪种程度,唯独那个部分,我觉得应该永远从她的脑中消失才对。
「……那个,猫。我现在念的东西,你跟着覆诵一遍。斜七十七度的排列,哭哭马嘶叫,把七百五十CC摩托车七台轻松地排成一列眺望远方。」
「斜喵十喵度的喵列,喵喵马喵叫,把喵百喵十CC喵托车喵台喵喵地排成喵列喵望远方。」(注:阿良良木念的文章没有实质含意,只不过那些单字在曰文中都是「NA」开头。而发「NA」字时无法准确发音,会变成「NYA(音同:喵)」。)
「好——可——爱!」
我藉由萌猫语言,来取代玩跳绳。
随机应变这方面,我真是一个天才。
不对!
「我是想问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你问我做什喵,我是来打招呼的喵。」
黑羽川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我会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因为我想要帮助人类喵。」
「帮助人类……?」
「你可别喵会喔,人类——我已经不打算再跟你打啦。刚才我就喵过了吧?」
「刚才……?」
啊……是在说中午的时候吗。
她把接近半天前的事情,称作「刚才」。真不愧是怪异,对时间方面的掌握……不对,这个情况下,或许只是因为猫的智商无法掌握时间观念而已。
况且,
「你有……说过吗?」
「啊!我可能没喵过吧。喵呦,怎样都没差啦。因为我刚才已经喵过啦。这次我不打算乱来啦——因为我没有那种心情喵。」
「………………」
我能……相信她吗?
若从上次的事情来思考,我绝对不可能相信她……但那是指「正常情况下」,跟这只猫较劲的时候,想太多反而才是傻子呢。
既然她说不打算……那就是不打算吧。
还有——
她说是来帮我的,那就应该是真的来帮我的吧。
「可是……这是为什么?你就像是……羽川的精神压力吧?你是为了消除羽川的精神压力,而出现的第二个人格——」
那就是……恶梦的开端。
这只猫曾经袭击过她的双亲,以及无辜的行人——总而言之,她四处作恶,目中无人到了极点。从受害规模来看,她造成的伤害虽不及春假的地狱;但若从她所带来的恐惧来看,障猫甚至已经凌驾于吸血鬼之上。因为她无差别地袭击人们,其气势就像一个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半夜潜入学校将玻璃打烂一样。那种消除精神压力的方法,简直是毫无道理。
「所以你不要喵会喔——我虽然这样,还是很喵谢你的。在普通的情况下,我可能要花上一年吧,多亏了你才让我只花了九天,就喵除了主人的压力——」
啊啊……!
还能用那种角度来看事情吗。
没错,站在障猫的角度来看,这家伙只要能够抒发羽川的精神压力即可,不管是采取不经大脑的方式,还是最有效率的手段,对她来说都没有关系。
怪异永远都是合理主义。
「原来如此……能够快点找到忍,对你来说也有好处。所以我和你现在是利害关系一致——」
「就是这样喵。」
「……很好。」我点头回应。
虽然我心中还有些许的疑问,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既然这样,那就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吧。」
「喵哈哈!这个情况就是名副其实的『连猫的手都想借』吗?」(注:「连毛的手都借」是日本的惯用句,形容十分忙碌的意思。)
「…………」
我的羽川不会因为那种无聊的玩笑,而露出志得意满的表情……
不过她是羽川的里层人格。
我总觉得有点泄气啊。
「不是手,应该说是嗅觉和听觉比较贴切。你曾经和忍交手过,应该知道她的味道和声音吧。你只要帮我寻找她的味道和声音就好。」
「嗯——我喵道了。」
「那我就四处骑一下,你要是有什么发现的话,就告诉我一声吧。」
我重新跨上脚踏车。
后座载着黑羽川。
此时,要是说我心中没有一丝的邪念八成是骗人的。应该说绝对是骗人的。上午我载羽川时的那股丰满触感,我依旧记忆犹新。然而,我这低级下流的企图,将会让我遭受到无可匹敌的现世报。
「呜哇……!」
我反射性地自脚踏车上滚落。脚踏车也顺势发出声响倒了下来。唯独一个人,不对,是一只猫——黑羽川灵巧地跳起,腾空翻转了一圈后,华丽地着地。
真不愧是猫。
不过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
「嗯?你怎喵啦?人类。」
「……啊,呜啊……啊。」
障猫,即是触猫。(注:障猫在日文中,汉字也能写作触猫。)
这妖猫最明显的特征,若用时下流行的洋文来说,就是energyDrain(能量吸取)。也因此,与其说他是一般的妖猫,倒不如说他比较接近梦魔、色魔或咒灵。即是魅猫。一种会让人类憔悴的怪异——被那种怪异碰到的人类,体力和精力会被完全吸干。虽然没有让人致死的案例,但黄金周的时候,有人因此被送进了医院。
入院者两名.
就是羽川的双亲。
唉呀,不过他们三天左右就出院了。
我被那种怪异,猛然地从后座来一个熊抱……因为只有短短一瞬间,而且那招能够无视某种程度的抵抗,然而现在的黑羽川和黄金周时不同,身上有穿着衣服(虽然是睡衣),因此我的能量没被她瞬间吸干;可是,我现在身上穿的也是单薄的衣物,所以元气大伤。刚才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体力,瞬间就蒸发殆尽。
能量吸取。
可是我敢说一句话。
就算倒下,我也无怨无悔!
要是一直说这种话,我可能真的会被人误会……虽然我没必要顾虑别人在想什么,不过战场原那家伙,别看她那个样子,第六感可是很神准的……
一切小心为上。
「啊!我喵道了。人类,你因为主人的肉弹太舒服,所以窒息昏倒了吧!」
「我是一个白痴,不过你也挺白痴的……」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吗。
障猫的能量吸取是直接碰触型的常驻能力,所以和猫本身的意志无关吧……
「喵呦人类,如果你这么想摸的话,只要条件谈得拢,我可以让你揉一下这两颗肉弹喔。」
「别把你主人的贞操拿来卖,你这魅猫。」
「揉一次,一片鲤鱼干。」
「好贱价!」
羽川翼的贞操,好贱价!
如果真的是这种价格的话,我马上就用预付的方式,和你签下六十年的专属契约!
「什么嘛。不然一个木天蓼……不,一罐猫罐头!」
「就算你换东西也没用,你要先离开『一』这个数字才行!还是说你只会数到一而已!」
嗯——
好奇怪的感觉。
黄金周可说是不久前的事情,现在我居然可以和当时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像这样普通地聊天……
怪异的态度……取决于你对应的方式吗?
对应……是吗。
「你居然把我当成笨蛋,让我喵点不愉快喔……既然这样,人类,我们就来比谁比较笨吧喵!」
「那种毫无意义的比赛,我才不想比勒!」
「比赛的项目是将棋!」
「两个笨蛋要是真的用将棋来决胜负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