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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出路的事情也一样……忍野的影响当然不容忽视,但是那个决定也可以解释成是羽川翼宏伟的失恋之旅——在说完未来出路的事情之后,羽川马上就开始头痛了。
然后,
她在那个时候,闭上了眼睛向我献出嘴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春假的时候。比我出现的时间还要早,所以主人心中的微妙之处我也不太懂啦喵;可是对一直生活在紧绷环境下的主人来说,人类和吸血鬼的故事简直是荒谬无稽,似乎让她觉得当中有一种力量,能够让她打破自己身处的立场吧喵。」
「什么打破——」
那种事情。
我那个时候,根本无暇顾及——
「可是,我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征兆吧喵。主人虽然隐藏得很完美——但是,她在恋爱方面还是有些地方太松懈了吧。你不觉得奇怪吗?认真顽固的班长,为什么会选像你这样的人来当副班长?一般来看,那应该是所选非人吧。」
「啊……不是。」
的确是所选非人。
不过那是有理由的。
「因为主人认定你是不良少年,想要让你改过自新——这种说法算是理由,但是好像不成理由喔喵?」
「那是——」
当时——四月初,羽川不顾班上零星的反对意见,半强硬地推荐我当上副班长——
这个人选决定,应该多少会受到班上同学的反弹吧。我是当事人所以不会那么认为,对羽川的说法:「责任会使人成长。」也全部照单全收。不过现在想想,羽川应该最厌恶那种,靠权力去向人施压的事情吧。
「那又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主人想要多跟你在一起啊喵。三年级上学期的班长和副班长,可以一起准备高中生活最后的文化祭喵……不过呢,主人的那种攻势也只持续到一个月前为止喵。一点一滴慢慢累积的爱……在一个月前结束了。喵哈哈!不对,应该说是从那个时候才正式开始的吧喵?」
那时候,羽川她……为我高兴。
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那也是谎言吗?
我从来没说过谎——才怪。
如果黑羽川说得没错,那你的话全都是谎话啊,羽川翼!
「老实说,真要我说的话,我觉得主人也太大意了。因为主人完全没想到会有情敌出现。就像在黄金周时你为主人做的一样,要是主人可以早点知道你对任何人都很温柔的话——要是能够早一步想到会有人和自己一样,因你而获救的话,聪明的主人应该早就做好对策了吧。说到这点,现在和你交往的那个女生,动作简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吧?」
「的确是这样没错……」
战场原她……毫不犹豫。
一旦下定决心后,就一鼓作气攻了过来。
用那种普通人会退避三舍的方法。
「主人是在冷淡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她在春假,冲击性地遇见了超常的同学,因而感觉到命运的存在。爱情一点一滴地累积。然后这次换自己被对方所救——她转而确信了自己心中的爱。之类的。喵哈哈哈哈!这如果是少女漫画的话,主人肯定就是女主角了——是那个女人厉害呢,还是主人输得太难看呢,煮熟的鸭子就这样被人家抢走了。」
「在先发制人方面,没有人能够赢得了战场原——所以就算起跑慢了点,对那家伙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吧。」
或者是——
战场原向我套话时已经察觉到羽川喜欢我,所以在母亲节才会用那种可说是猴急的速度,向我告白吧。若这样来看,也能够说明为何战场原会对羽川,刻意保持一种奇怪的距离,可是……
那不是战场原的错。
爱情本来就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
「喵,不管怎样都为时已晚了。主人在个性上不会去抢别人的东西,原本像是少女漫画般纯洁的恋爱,最后摇身一变成了一种不正当的爱。最后她开始对那种不正当的爱、无法说出口的单相思……产生罪恶感。」
「因为她是一个……很正直的人。」
碰到那种爱来爱去的事情(像千石那时候一样),羽川不是那种会毫不犹豫就付出行动的人。但是她也不是那种会在心中,巧妙地和自己妥协的人。她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妥协或让步的人。
「主人大概也很后悔吧——如果自己能够早点向你告白的话,之类的。不过那种事情不是谁先出手谁就赢的问题,人类就是因为会有那种想法,所以才显得卑微、可笑、无趣啊喵——」
可是,
她不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
还替我加油,替我出主意。
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所以她不管是替我加油的时候,还是出主意的时候,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
男女之间的微妙之处,她会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是很正常的。
假如她自己也是恋爱中的女性——她应该会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战场原的心情吧。
「喵呦,就是因为这样,你在黄金周的时候,才会变成主人压力爆发的一个契机吧。大概是因为主人不希望你知道她家里的问题吧……喵。」
「那——」
我根本不是在必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那个时候,她根本就不希望我陪伴,我在她身边只会给她添麻烦。
「迟钝的你,完全没发现主人的好感和内心的挣扎,让主人的精神压力不停地累积——喵呦,要我说的话,真亏主人还能够撑一个月呢喵。」
「不对,猫你等一下。那样是不是……有点奇怪?假设你说得没错,我是她形成精神压力的原因——」
就算这次我跟黄金周时一样,变成了一个契机——不仅如此,这次我还成了搅动羽川内脏的一颗子弹……
「光是这样你不会出现吧?我的事情充其量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其他更强大的压力源——」
「你错了喵。只有你而已。」
黑羽川干脆地断言说。
「至少家庭方面的事情——黄金周的时候,在主人心中已经有某种程度的解决了喵。这点或许你不知道吧。」
「可是,那样不是很奇怪吗。羽川因为家庭问题一直以来不停累积压力,而你是那股压力的化身吧?你怎么可能因为充其量不过几个月的恋爱就——」
「充其量?」
黑羽川的猫眼……发出了奇异的光芒。
毫不隐瞒自己的焦躁。
「为什么数个月累积而成的恋爱烦恼,就一定会输给数十年累积下来的家庭痛苦?理由何在?」
就如同你所知道的一样,我至今的人生称不上是幸福……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够认识阿良良木你,一想到这一点,我想过去的不幸都能够一笔勾销了
就是因为不幸,才能够吸引你的注意的话……我想就算不幸又何妨呢。
这是战场原说过的话。
但是,可是——
真的会有那种事情吗……?
「你的嘴脸看起来一脸莫名其妙啊,人类……你该不会从来都没有认真去喜欢过一个人吧?」
「什……!」
「现在你和那个女人交往,单纯只是因为对方硬逼你的关系吧?既然这样,你赶快和她分手,跟主人交往就好啦。那样一来我也会消失。反正你不管对方是谁都无所谓吧?」
「…………」
或许这里我应该生气才对——遇到这种露骨的挑衅,我不应该沉默以对吧。事实上,如果对方不是羽川翼的话,我恐怕就已经勃然大怒了。
可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羽川。
让我感觉自己没有生气的资格。
「……可是,那种事情我做不到,猫。」
「啊啊?为什么喵?你不是把主人当成恩人吗——既然这样,这边应该是你回报主人恩情的时候吧?说来说去,到头来自己的爱情还是优先于恩情吗?」
「要是我那样做的话,就会害羽川假借报恩之名,行趁人之危之实。我不能强迫羽川做那种事情……不,不对。这样只是我自私自利的借口。其实单纯只是因为,我没办法改变自己对战场原的心情。我要是说谎的话,羽川一定会看穿吧?」
我不擅长说谎,也不擅长隐瞒事情。
肤浅又脆弱。
就算我想骗羽川也没办法——当然,我根本不想欺骗她,倘若有那个本事的话,我也想骗一次看看啦,可是我还是做不到。
「这不是我委屈一点就能解决的事情。这种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吧。羽川也不会想和那样的我——」
「是吗?说实话,刚才我把主人的心情告诉你之后,我的存在稍微变淡了一些——压力确实得到了消解。主人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完美的人。就像她的内心还有我一样。搞不好主人会和你相处得很融洽,不会去介意那些喔?刚开始内心或许会有点过意不去,可是只要习惯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吧,喵。」
「什么只要习惯的话……你怎么会说这种话。如果是那么单纯的问题,那羽川就不会烦恼到让你跑出来的地步吧?她不是那种会去排挤对方,让自己优先的人。也不是那种会优先考虑自己的人。就是因为羽川是这样的人……我才会觉得她有恩于我。如果是在母亲节之前的话,我大概已经回应她的心情了吧。我对羽川这个朋友确实有好感。可是,现在我做不到。因为我的心,已经完全放在战场原身上了。你刚才问爱情是不是优先于恩情——我没办法让其中一方优先啊。这是一个进退两难的问题。所以,我不能够选择羽川。」
如果是那两位的话,通常都会选择羽川姊姊才对——八九寺曾经这么说过。她还说:为什么阿良良木哥哥会选择和战场原姊姊交往,而不是羽川姊姊呢,我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
要是有人这样问我……
「我就是连同战场原的那种个性在内,全部都很喜欢。」
句末,我断然地说道。
没错。
我全部都喜欢。
没有不喜欢的地方。
「我这辈子第一次认真喜欢上一个人。」
「嗯——这样啊喵。」
黑羽川很干脆地……退让了。
彷佛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答案似的。
也许是吧——因为这家伙就是羽川。
她可能已经看透一切了。
她无所不知。
不对……也不是无所不知。
只是刚好知道而已。
「而且啊,猫。就算数个月累积而成的恋爱烦恼,可以和数十年累积下来的家庭痛苦匹敌……羽川还是不应该让你跑出来吧。头痛,她不管怎么样都应该忍耐下来才对。不只是这一次,黄金周的时候也一样……羽川会依赖你,是因为她太脆弱了。」
就算她不肤浅,还是一样很脆弱。
就算这不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去依赖怪异的脆弱,反而让她成了加害者。
「刚才那些话,应该是要羽川亲口告诉我,而不是由你代言——她只不过是把痛苦的工作推给你而已。」
就像千石的那一次——
我对神原做的事情一样。
把痛苦的决定先摆在一边……交给其他人来决定。
那样只是一种自私的行为。
「障猫是怪异。可是,怪异出现的原因是因为羽川太脆弱了。你不是因为羽川有求才赐予她……可是你给羽川的东西,全部都是她想要的东西。你做的事情都等于是羽川所为。当然……羽川也有自己的理由。不管理由是什么我多少都有一点责任,所以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啦——可是在同样的环境下,也有些人不用去依赖怪异,靠自己独力在大环境中活了过来。羽川去依赖像你这样的东西,对那些人来说是一种冒犯。」
「说的真好听。」
黑羽川有如在挪揄我一般,讥笑说。
「唉呀,你有那个资格吧——我觉得你可以那么说啦喵。毕竟你是那种,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去救濒死吸血鬼的滥好人嘛,喵。」
「…………」
「能够对任何人温柔,是因为你心中没有一个特别的存在——主人也是一样对谁都很温柔,所以我能够明白喵。嗯。那就没办法啦喵。人类的心意是无法改变的——这是我上次学习到的东西喵。学习到……也尝到了苦头。」
「那可就太好了。」
既然这样,最后我们还是只能去找忍。
不可能会有什么轻松解决的方法。
「可是……其实羽川也是一样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刚才我那样骂你,可能太过分了也说不定……」
「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