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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城池,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残垣断壁,碎石遍布,早已是一片废墟,什么都没有。
唯独只剩一座铜棺,以及插在铜棺旁的一口血色长刀,长刀上,刻着两个字——天日!
“罗川。”周不臣叫道。
“这不是天日凶刀吗?”宁天行也道,可随后他眉头拧起:“不对,那不是……那只是一口刀鞘。”
“是刀鞘。罗川的天日凶刀原来是有刀鞘的。”周不臣点了点头。
两人转头看向罗川,下一刻又愣住。
只见罗川双目赤红,全身上下仿佛被火灼了一般。通红一片,皮肤之下,隐隐透着血光。
“休想!”
罗川仰天咆哮,神色张狂,仿佛入了魔一般。又好像是在阻挡着什么。
异变突生,毫无征兆,周不臣和宁天行猝不及防,手忙脚乱,想要帮助罗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该死的!这破城哪里看都不像是一个邪地,怎么会这样!”周不臣握紧拳头。忧心忡忡。
“罗川这是在发什么疯呢!”宁天行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急切。
“滚!”罗川仰头怒吼,仿佛中邪一般,目放过血光,眼中全无人类神采。
他在进入铜殿前,就已经撤去了天南古民相。恢复原样,眼下突然发作,本能驱使,再度开启肉身相,身形涨高半丈,黑发变成紫发,飞扬在脑后。
嗡!
城池中响起一阵清扬的呜鸣。呜鸣声来自铜棺旁。
周不臣和宁天行低头望去,看到了那口正在不停颤抖的刀鞘。
刀鞘的颤抖频率,和罗川震晃的频率几乎一致,从刀鞘中散发出一道道冲天血光,血光越浓郁,罗川的神色就越痛苦。
“刀鞘……难道罗川发狂和天日凶刀有关?”周不臣喃喃道。
“天日凶刀……情川刀魔……情川刀魔是千年前的天南至强者,地位和后来的李玄感相当,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只知道他出自情川……可如今看来,他又不像情川中的千古之人。”宁天行自言自语。眼中流露出困惑。
“不管了,先干了那刀鞘再说!”周不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空空剑鞘在手,振臂一挥,大势之剑从天而降。狠狠劈向刀鞘。
与此同时,宁天行也释放出阴荒神刀,光与暗两片刀光同时斩出!
残破的城池中,一剑一刀从天而降,虽没有三才战天乾坤阵时的无匹力量,可也展现出惊人的道义和深厚的法力。
奇怪的是,两人这一剑一刀并没有对城池造成丝毫影响,残垣断壁,废石弃木,一切都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改变。
轰隆两声!
周不臣的大势之剑和宁天行的阴荒神刀轰中那口刀鞘!发出山川震裂的响声!
刀鞘不歪不倒,更别说有丝毫损毁。
反倒是周不臣和宁天行受到巨力反噬,重重倒飞出去!
嘭嘭两声!
两人一个撞上断壁,另一个撞上废墟。
“娘的!怎么这么硬!”周不臣一脸痛楚爬起身,揉了揉肩臂,望向那口刀鞘。
承受两人全力一击,刀鞘非但没有停止震晃,相反摇晃得愈发剧烈,不断颤抖,吐露血光,像是在和两人示威。
而另一边的罗川,表情愈发痛苦,痛苦得近乎狰狞,歇斯底里咆哮着。
“不对,我们这么硬来,是害了他。”宁天行喃喃道。
“可究竟该怎么做……我们连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周不臣咬牙切齿,握紧空空剑鞘。
空寂、残破、无处不透着沧桑的废墟古城中,周不臣和宁天行一个抿紧双唇,一个皱眉思索,两名笑傲天南域的年轻天才,在这一刻不约而同陷入迷惘。
为夺机缘,进入铜殿,等待他们的不是想象中的宝藏宝库,而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危机。
眼见好友受困自己却无能为力,早知如此,不如不要这场“机缘”。
呼……
有风吹来,阴森寒冷。
呼……呼……
阴寒的风不知从哪冒出,向罗川方向刮去。
周不臣和宁天行同时打了一个寒颤,相视一眼,面露警惕。
“什么人!”周不臣扫视四方。
“鬼鬼祟祟。”宁天行冷哼一声,眸中浮现出两团阴灰色的漩涡,目光突然一凝,拔起阴荒神刀,斩向罗川背后十步处。
“在那!”周不臣虎目放光,空空剑鞘顺势一抖,放出一道天光之剑,卷向那道风影。
又是两阵重击!
阴风中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隐约能够看出清癯瘦长的身形,却无法看清相貌。
和之前一样,周不臣的剑和宁天行的刀再度被震飞,好在并没有对周不臣和宁天行本身造成伤害。
周不臣和宁天行并不甘心,欺身逼近。再度出手!
砰!砰!
又是两声!
风影中的人影似乎动了动,又似乎没有动,他以极不起眼的技法招式,只伸出一根手指,便挡下了周不臣和宁天行的攻势,轻描淡写。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回周不臣和宁天行都感应到了对方的力量,两人眼中都流露出震惊。
“道力?”宁天行喃喃。
“住手!你究竟是何人!”周不臣的第二剑再度功亏一篑,拔剑就欲再上,可就在这时他只觉被一股力量捆缚住,全身上下竟无一个部位能够动弹。
风影已至罗川背后,从风影中伸出一只手。按向罗川的头顶。
“住手!你做什么!”周不臣忍不住怒吼一声。
啪!
那手按落于罗川头顶百会,一道道幽光从掌心溢出,涌入百会穴。
这时,从斜刺里飞来一道白光,直扑风影。
“我是白骨魔猪!放开主人!”
白骨魔猪刚在远处玩耍,听到激斗声方才发现罗川形势不妙,狂奔而来。
没等白骨魔猪冲到近前。从风影中又伸出另一只手,瞬间变长,拍向白骨魔猪。
嘭!
白骨魔猪在那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被一巴掌扇飞下去,重重摔落在地。
周不臣和宁天行眼里流露出浓浓忌惮。
在罗川手底下的势力中,白骨魔猪虽然最傻,可无疑也是修为最高,力量最强,然而面对风影中的那人,竟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对方实力之强,远在之前的雷祖、火祖护法之上。
周不臣正欲开口再说什么,寂冷的声音从风影中响起。
“你们出手对付那刀鞘,是没有用的。罗川来此,是天命注定。因果之缘,眼下能帮他的,就只有他自己……顺便,拯救天南域灭亡的命运。”
“拯救天南命运?好大名头!你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不成?”周不臣冷笑。
“说吧,你擒住罗川,究竟有何目的?”宁天行沉声问道。
“周不臣,宁天行,你们传承数十万年前、远古天南域的至强者,一曰酒剑仙,另一人,则称作阴荒神帝。”
“数十万年前,天南之域六星普照,是天地间,最强大的域界之一。”
“然则后来,天地星辰寂灭,旧的天南六星不复存在,天南域也没落下来,并且从原先的方位跌落到九天界默默无名的角落。”
“而当周天星辰恢复秩序后,在九天之南,又升起了六颗星辰,那便是新的天南六星。我们脚下的域界,虽然仍叫做天南域,却已经不在新的天南六星之下。”
“而新的天南六星之下,也出现了一片域界,那是新的天南域,在如今的天地间,也被称作六星域。”
风影中的男子娓娓道来,周不臣和宁天行默默听着,却并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出手。
“然则,新旧难并存,当新的天南域出现,旧的天南域注定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为了竖立天南六星唯一的正统道义,新的天南域,势必不会允许旧的天南域继续存在。”
“一旦等新的天南域修士,知道了我们脚下这片域界,以及我们的存在。我们这片域界的命运也将被注定——那就是被毁灭。”
“现如今……他们已经知道了。”
周不臣身躯一震,虎目中闪过复杂之色:“就算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和罗川,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因为天日凶刀?”(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 神游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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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周不臣嗤笑一声,兀自摇头:“我居然还真信了。数十万年前?新旧天南域?天日凶刀?呵呵……你要对付罗川,直说好了,何必找这么多荒唐的藉口。”
一旁的宁天行没有说话,眼中流露出深思。和周不臣不同,出身于大夏朝天启京权贵仙家的他,知道不少远古天南域的传说,和风影中那人说的极其相近。
可即便是宁天行,也不怎么相信风影中那人说的话。
一来,那人藏头露尾,神秘兮兮。
二来,那人二话不说便擒住罗川,只这一点就让宁天行和周不臣对他充满敌意。
“数十万年前,天南的至强者们,合力推算出,数十万年后,新的天南六星下的域界,也就是如今的六星域,会有修士降临天南域,大开杀戒,屠戮天南……此劫之后,天南域的道统,将彻底灭亡。”
“然则,九天之大,远超你们想象,大千域界之多,不啻于亿万繁星。六星域,虽然知道我们存在,可想要找到我们,也并非那么容易。”
“从万年前开始,六星域便屡屡派出探险修士,驾驭飞舟,周游九天界和大千域界,寻找我们的天南域。”
“而在千多年前,终于有一名六星域修士,找到了天南域,更是机缘巧合,落入情川绝境。他随身带着一口宝刀,宝刀上,刻着天日二字。”
“天日为昊,昊天之南,六星为尊。天日二字的涵义,便在于此。”
“也不知为何,他并没有亲自动手,毁灭天南域。而只是将他在天南一世杀戮后,盈满鲜血的刀鞘留在情川。自己强行破开结界,远遁而去。”
“那人便是千多年前,大名鼎鼎的情川刀魔。而他名震天南域的天日凶刀。除了是一口宝刀外,还是一件定位法宝。”
“只要刀与刀鞘合为一体!气机勃发。连接六星。新的天南域……也就是六星域,便会知道我们脚下域界的所在位置。”
风影中那人声音虽然冷漠,和周不臣、宁天行说话的语气,倒也算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在他掌心下,之前还在歇斯底里、疯狂咆哮的罗川,虽然依旧眉头紧缩,面红耳赤。可却已经平复了下来,不再那么痛苦。
周不臣和宁天行相视一眼,暗暗吃惊,那人似乎不是在对付罗川。而是在帮罗川减轻痛苦。
“若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罗川现在难道是在……”宁天行若有所思。
“他是在抵御刀鞘的引力,不让刀鞘收走他温养体内的天日凶刀。他已经炼了化天日凶刀的刀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拥有超过天日凶刀本身的血煞之气……”
风影中那人说着。语气中多出一丝玩味,幽幽道:“按理说,最好的方式,便是将他杀死连同天日凶刀一起碾碎,或是将他肉身炼制成封魔。又或者直接把他带走,找个万里无人的荒漠将他埋了,以便彻底封印住天日凶刀。这样一来,天日凶刀的刀身和刀鞘再也无法合并,也就不会引来六星域的人了。”
那人顿了顿,仿佛在从风影中似笑非笑打探周不臣和宁天行:“你们觉得,哪个主意好一点?”
周不臣和宁天行同时一愣,随后勃然大怒,搞了半天,敢情那人还是想对罗川不利。
“去死!”
周不臣和宁天行同时跃起,扑杀向那道风影。
“换做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可是……谁让我是他爹。”一声轻叹从风影中传出。
周不臣和宁天行还在半空,一剑一刀也已劈出,听到男子的话措手不及,怔了怔方才反应过来,强行收力,在那道风影头顶撤回刀剑,却震得自己气血上涌,好生难受。
“你说……你是罗川的……”周不臣稳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将信将疑地望向那道风影。
“……生父?”宁天行接口道,同样一脸惊讶。
“本人罗十七。第一次见面,一人一枚夺命铜币,权当见面礼。”
从风影中飞出两枚铜币,落入周不臣和宁天行手中。
周不臣和宁天行打量着掌心铜币,面露迟疑。不知为何,在那人亲口道出他是罗川父亲时,周不臣宁天行便隐隐信了,而这夺命铜币,罗川也曾和二人提起过,那年大周周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