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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紫妍故作轻松的道:“原来是个跛子,是鸠摩罗猜出我的身份了的吧,我的眼睛实在是很难瞒人的。”
黑髦中的身体在颤抖,似乎在极力的忍受什么。
身体的颤抖终于平静下来,“遇到我将是你的不幸!”
这句话传入梦紫妍耳中,脸色二度生变,电光石火般明白对方是谁,皆因此人在杀敌之前最喜欢的就是说这句话,更知道自己已经犯下大错,本想借嘲笑对方的残疾来激怒对方,让自己有机可趁,但知道对方是谁后却明白也许能令对方恼怒,但因为愤怒所带来的杀意也必将是最可怕的,自己未必能应付得下来。
“你是天照厄运!”
五月的身形再度在山间的小道掠现,这次小心得连一只乌鸦都不敢惊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梦紫妍应该已至山颠,绝想不到自己会不死心再次溜上来。
上来之前五月一横心又服下了一瓶那劳什么子清心寡欲液,强烈的感觉再度袭来,心下苦笑,不知该感谢飞凌还是该怨她,不过她能做得出这种药物,也算是天才那个级数了。
身形没入草坪,果然又陷入什么微尘晦明阵中,但这次再也不能完全隔绝一切,在五月灵敏的感觉下,虽然眼中是一片黑暗,但脑海中却清晰的感觉到天上高悬的明月,但直觉到这阵法的力量来源是半山腰处!
阵外似乎还有什么在激烈的波动着,五月凭借心中的那一点清明,以感觉到的半山腰为坐标,呼的一下终于眼前一亮,看到银轮似的月亮。
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梦紫妍正与一个身披黑髦的男子在动手,银色的丝带被人震成几截扔在一旁。
黑髦男子正是与梦紫妍来自同一大陆的修罗道两宗主之一天照厄运,这一代的修罗道传人是一对孪生子,但容貌完全相同的两人性格及气质却大异,天照幸运的笑容永远如阳光般灿烂,让人对修罗道的印像大为改观;天照厄运的表情却向来阴森可怕,像在漆黑的夜里孤身一人在无人的效外。
梦紫妍手上蓝色晶镜忽现,光芒大放,梵天八印之“轮回”已是竭尽全力,双目闪过骇意,对方的力道惊人之极,只差一点就能攻破自己镜返技。知道自己绝不是这天照厄运的敌手,决定只要以轮回印将对方这招接下,对方必要应付被自己的镜返的力道,自己就有机会脱身而去。
将对方重轰而来的一拳镜返,梦紫妍只觉气机微滞,暗道不妙,足尖一点向后飞弹,却见天照厄运脸上出现残忍的笑容。
黑髦男子忽然速度陡增,成直线冲来,从原先的位置开始,在梦紫妍和旁观的五月眼中出现一抹虚影,任梦紫妍如何尽展身法仍是被追上,追至的一刻在梦紫妍身前出现无数个人身影,在腰间和胸膛处重重叠叠,难以分辨,就像是一个天照厄运忽然长出了一千只手,一千只脚,甚至几百个头来,却只有一个躯干般怪异!
有的至左挥拳,有的从右踢腿,似有千百个分身一样,或拳或脚重轰在梦紫妍双手间倾转不己的蓝色晶镜上,没人数得清在那一瞬间天照厄运攻出了多少招。
梵天八印之“轮回印”形成的有镜返之能的晶镜也几乎抵受不住这修罗道名震天下的绝学,色泽由蓝转白,光芒越来越亮,逐渐白炽化。
最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已将对方每一道攻来的气机镜返而回,但对方必更强大的气机将返回的气机压回,更增破坏力,这种运功方法绝对不可能不对身体造成影响,但对方竟能做到而且看似一点都不受影响,只有一个可能,这就是修罗道中据说只有死人才能见到的禁技“修罗乱舞!”这种融合了天地元气的禁技一经发动,连天照厄运本人亦无法停止下来,不然首先受害的就是自己。
又是一个眨眼,起码又承受下数十记乱舞,梦紫妍只觉五指欲裂,轮回印镜似乎随时会支离破碎,吓得魂飞天外却连出声都不敢,只因一张口气机稍滞,只怕自己就将被分裂成千百碎片。
蓝色晶镜开始呈玻璃化出现裂纹状映入五月眼帘,五月暗叫不妙,梦紫妍的镜返技能将别人的攻击弹回,但一旦被破却也会造成双倍的损失,如果还想拿酬金,只有出手救她。
晶镜再没有一丝蓝色,完全白炽化,梦紫妍始想起五月的话,可惜为时已晚,同时芳心微奇,为何在生命即将逝去的一刻,自己脑海中竟不是想别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却是那天差点伤到自己的男子?
生死立判的一刻,梦紫妍香肩一紧,小腹处一热,竟是被人从肋下穿过以手搂住蛮腰,且双手极不老实的抚在她小腹上,同时耳垂处一热,男子的炽热气息传来,“你的镜返技不要停!”
对方的手如有魔力一般,虽是隔了数重衣衫,仍令梦紫妍难以聚集精神,听到这一句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眼力竟然高明如斯,一眼看透自己的梵天八印法最根本之处在于小腹的丹田处,直接施以助力,且传来的气机奇妙到难以形容,一般各派功法路子不同,容易产生冲突,如非功法相近相似不易相互用于助力或疗伤,不然不受其利反受其害。
但从这两只还算规矩没有趁机到处乱摸的手上传来的气机竟能水乳交融,妙若天成的与自己的气机融合,立即将全面崩溃的轮回晶镜由白炽变回湛蓝,更将晶镜扩大少许。
“啊……”
所有天照的虚影归一,重新凝定为一个天照厄运,一个硕大光球集于手间,照得离光球最近的天照厄运几乎轮廓都看不清,然后就见到光球凝空急旋不休,天照厄运在狂笑声中急退掠后。
五月暗道不妙,脚尖发力,双手维系原状不变,搂着梦紫妍疾退,但仍是慢了一步。
光球在一眨眼间收缩近半然后狂爆开来,疾退中的两人,梦紫妍首当其中,手上蓝色晶镜全面破碎,身体一软倾倒在五月怀里,嘴角渗出血丝。
五月一面化解对方惊人的气劲,将身体所受创伤减至最少,一面抱住口吐血沫已经不醒人事的梦紫妍向旁飘去,面前这黑髦男子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难缠到极点,相互间都感到如有选择都会尽量避免与对方正面为敌,五月更是不想再动手,而且救人要紧,忽然灵机一动,此时不是正好有借口混上翠寒峰顶?
天照厄运见五月救下梦紫妍且向山颠奔去,冷哼一声,正待追去,忽然身体一颤,禁不住鲜血狂喷,早点倾倒,只得将身子重新蜷进黑髦中退后,转瞬没入黑暗之中。
五月半个头升起,怀中紧搂着梦紫妍,能与别种真气融合的水德真法之气灌入她体内,先将侵入她体内的修罗道奇气逼出,然后稳住她几乎要破碎的五脏六腑。
眼内终于看到半山腰的景色,山风朔朔,对面山岸一道匹练般瀑布直倾而下,偶尔水花轻溅,寒意随风而来,夜色中远望去,是天界星河从九天之下倾泻,崖边几株孤松傲立悬伸,山腰坪中以木架围成圃,圃内种有无数似花又似药的植物,中间一条小路直通向一座漂亮的木制建筑。
建筑前一个男子负手静立,似在等待什么。
怀中的梦紫妍扭动了一下身躯,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道:“这是赤阀主的夫人隐居之处,所以不许任何人上来打扰她,今日有她的旧友上山,啊。”
五月被吓了一跳,忙闪身到路旁草丛深处将她平放下,“你的伤很重,我立即带你下去找人医治。”
梦紫妍摇头道:“不要,你的真气很有用,不要停好吗?如果刚才不是你护住我的内腑,我已经命在旦夕了,我怀里有我家秘制的灵药,帮我取出来。”
“在哪里?”
梦紫妍无力的斜指怀中,五月看看她高耸挺拔的酥胸,再看看自己的手,一咬牙伸了过去。
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但五月在她怀中的摸挲仍能让他感觉出梦紫妍的心亦在狂跳,触手处更是柔嫩软绵,如果是十几天前的五月倒还罢了,初经人事的他不由微起绮念,尴尬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梦紫妍小得不能再小声的道:“我知道。”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五月才把药瓶从梦紫妍的怀里掏出,再倒开药瓶将几粒红色药丸倒入嘴中,忽然一拍脑袋道:“瞧我,我这里还有飞凌所赐灵药,都给忘了。”
连忙又从怀里找出得自飞凌的雪莲所炼疗伤灵药,心中不免忐忑不安,也不知飞凌的灵药这次会不会有奇效?
梦紫妍吞下几种灵药后,五月继续运气助她疗伤,察觉到她体内真气首先已经平复,内腑的创口亦正在愈合止血,稍放下心来。
这才将目光移向别处,终于可以明正言顺的看看这翠寒山的秘密了。
那木门前的男子立在山风中,但身形之挺拔却完全无视于这山颠的寒冷,“清仪,请开门一见。”
这声音,竟是才认识不久的赵子龙的声音,因为他现在脱下了银甲,所以一时没能认得出来,如果如梦紫妍所说这里面真的住的是赤烈的夫人,那么赵子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一声怒喝从山下传来,一个红影迅快无伦的飘上山颠,出现在赵子龙三丈外,一拳轰来。
赵子龙横飘三尺躲过这一记,皱眉道:“赤烈兄,请住手。”
红影立定,现出赤烈冷笑的样子,“要我住手容易,你立即下山,不然我们就在这里分个高下。”
赵子龙微叹道:“我只是想见清仪一面,你何必动怒?”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如果你还不下山,就不可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越说越僵,眼看又要爆发一场激战,五月几乎想现身,却被梦紫妍拉住道:“不要去管,他们两人间斩不断理还乱,只有夫人劝得住,其他人都不行。”
“你们住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气质高雅的夫人从中走了出来。
说她是夫人是因为她是妇人的装束,但清丽的脸上连皱纹都没有一根,看上去就像梦紫妍的姐姐一样,气质高贵,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让人可以想像得出她最青春亮丽时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赵子龙和赤烈间斗鸡似的气势顿时点滴不剩,赵子龙颤抖的声音道:“清,清仪,你终于肯见我了?”
赤烈大喜道:“夫人,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开门的。”
清仪看到赵子龙,目光一呆,片刻后恢复清明,叹气道:“相见不如不见,这又是何苦呢?”
目光落到赤烈身上时,幽幽道:“如果我不出来,你们岂不是要大打出手,将我这里弄得天翻地覆?”
两人顿时苦笑,赵子龙道:“清仪放心,我绝没有和赤烈兄动手之意。”
赤烈不甘示弱的道:“夫人,我不和他在这里算帐就是,不过赵子龙,不论是为了清仪,还是为了让你们轩辕族同意此次的会盟,南方峰会上,你一定躲不掉的。”
赵子龙像没听见一样,对清仪道:“此次出来参加高峰之会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走出东方之境,圣者已经离开轩辕,我此行一来是代表轩辕参加南方峰会,二是想将柳生霸刀劝回,三,就是想再见你一面。”
赤烈大怒道:“你来南方做什么我管不着,就算不愿参加此次的会盟,那也由得你!不过清仪再不关你的事,自有我照顾她。”
赵子龙忽然目中精芒暴射,手指赤烈道:“所谓的照顾就是娶了清仪之后还和别的女人生下几个孩子,几十年间红王风流名动天下,却任由清仪一个人在这里?”
赤烈顿时语塞,忽然像被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颓然抱头。
“我要带走她!”赵子龙缓缓道,“当年我已经错了一次,再不会错第二次!”
“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她的!”赤烈狂嘶,脸上青筋浮现,面色狰狞之极,再无半点红王的气度:“如果你和清仪在一起,从睡梦中醒来想告诉她自己才做了一个美梦,却听见在熟睡中的她呼唤的是我的名字,你又会怎样?”
此语一出,连远在数丈外草丛中的五月都感到红王的颓丧感觉,日前那种他身上那种阴沉难测,雄才大略的气质半点不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再没有什么威震天下,不可一世的红王赤烈,现在这翠寒山上只有一个被人抢走了心爱之物正在恸哭的小孩。
赵子龙身体顿时僵直,望向清仪,清仪亦是面色苍白,泪水从清丽的面颊滑落,“阿烈,是清仪对不起你。”
低下头怆然道:“赵大哥,如果当年,你像现在一样赶来,清仪必会舍下一切随你而去,现在却是迟了,你走吧。”
清仪转身,再不看两人一眼,向房内行去,门响声起,两扇门扉缓缓合上,隔绝了门外诸人的目光。
赵子龙呆了半晌始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似怕再迟一刻会有什么从眼眶中流出来似的,对赤烈道:“红王保重,子龙先去了。”
赤烈却不理他,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