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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因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雅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柔柔的望着我,轻声道:“一个可以得到小比特犬拼死也要保护的男人,一个为了一只狗,愿意拼死一战的男人,你怎么可能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家伙?你明明快要饿死了,仍然骄傲得不愿意弯腰去拾取可以救命的硬币,你这样骄傲的人物,无论你内心如何不甘,你也不屑于去当恩将仇报的小人!!!”
“就是因为好奇,所以我才会多留心去注意你,但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不自觉的被你吸引,被你的沉默,被你不自觉中散发出的只属于真正男人的霸气所吸引,被你如大海一般深邃好看的双眸吸引,被你的骄傲你的坚强吸引!”
“看在我们相处的这二十二的情分上,看在我们乔木村村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如果热情的接待你这位异乡来客的情分上……”
雅子突然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人都挛涩的绷成一个弓形,过了半晌她才在我的帮助下,终于勉强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我死定了,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雅子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只要再闭上眼睛,很可能就再有无法睁开,但是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挣扎着让自己多活上几分钟!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日本吧!”雅子已经没有太多的力量去呼喊,她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我,低声道:“我听到你和‘他’的对话,你在中国军队里应该身份不低,甚至就是傅吟雪的结拜兄弟吧?我希望你能去用自己的所见所得去影响傅吟雪,我希望你能告诉他,日本并不是所有人都好战,都有侵略的本性,我们绝大部分人,都喜欢这种和平与无忧无虑的平淡,我们并不想看到自己的亲人喊着什么为了恢复‘昔日帝国的光荣’而走向战场,求求你……告诉傅吟雪,请他真正认识我们日本,为我们带来永远地……和平吧……”
我愕然望着雅子,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一直强忍着最难以忍受的痛苦,用最屈辱地姿态,躺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坚持着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从死神的铁链下挣脱出来。
“答应我,原谅我的父亲。他是脾气怀了点,他是不应该用激烈的手段来对待小比特犬,但是相处了二十多天,你也应该能发现,他并不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吧?”
“还有……如果你对雅子真的有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和怜惜的话,请你把这份感情转移到我们日本人身上吧!”雅子不舍的望着眼前这个跪在她面前流着眼泪的男人,柔声道:“求求你收好那最后一枚硬币。当你再对日本的行为感到愤怒,当你再想起对他们挥起手中的武器的时候,求你再想想雅子,在他们中间有多少个象雅子一样的女孩子啊。你可以为一个我而哭泣,你为什么还忍心对着千万个雅子挥动武器?”
“我不要求你放弃军人的天职,我只想求你……在战场上……要三思而后行……好吗?”
面对已经进如弥留状态的雅子,面对这样一个虽然柔弱,但是却拥有最可敬爱国情操的女孩子,我还能做些什么?
我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请求,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真正的面目,我想知道我真正喜欢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我拔出了“蓝光”,它的刀锋比我平时用的剃须刀还要锋利,随着刀锋在我脸上轻轻刮过,伴随着我将近四个月,就象是杂草一样的胡须纷纷坠落。
望着我的脸,雅子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想说什么,但是一口鲜血涌进喉咙,她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雅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惊讶不信和微微的……崇拜与喜欢,我不知道她在临死前,看清楚了我的长相,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和名字后,她到底想了些什么。
她有没有后悔,救了我这样一个号称“铁血屠夫”,敌对方的最高指挥官?
她有没有暗中庆幸,让我从前木村这样一个小小的山村,感受到了平和与温暖,了解到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都有享受平淡而幸福生活的渴望与权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慢慢跪在了雅子的面前,望着她大大圆睁的双眼,我诚心诚意的道:“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在乔木村里生活的这二十二天,是我这几年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你用那一把硬币让我感受到了温暖,让我重新把日本人再当成了‘人’。我也希望能看到中日两国能够拥有真正的和平友爱,真的到了那一天。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傅吟雪用自己的名字向你保证,从此以后,无论面临什么样的绝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战争,我傅吟雪都将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和敌人一较雌雄,我绝不会再将战火刻意波及到平民身上,我绝不会再用平民为武器来打击对方!”
雅子大大的美丽而充满痛苦的双眼,终于……慢慢的,慢慢的轻轻合拢了。
我抓起她为我抱住“赵君”掩护我冲进的右手,在她手指甲缝隙里还有从“赵君”身上抓出来的皮与肉,我可以想象她当时用了多么大的力量。
她的手现在仍然是温暖的,仍然是充满弹性的。
在二十二天前,她就是用这双手,为我拾起了二十三枚硬币,她就是用这双手,在小比特犬的脖子上,绑了两个纸袋,间接的送给我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她就是用这双手,帮助了体力已经到极限的我……
我轻轻的在她的手上印上自己最虔诚的吻,我在心里发出喃喃低语:“死神,如果你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求求你,把她的灵魂送进天国吧!让她忘了痛苦,忘了战火,忘了曾经受到的侵犯,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使吧!”
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衣,把它轻轻披在雅子赤裸的身体上,我狠狠甩掉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猛然站了起来。
拾起“赵君”丢到地上的中国国产零六式自动步枪,我检查了一下弹匣,里面的子弹是满的,全部是满的。
锰钢穿甲弹、偏心弹、动能弹、高爆弹……
日本的确是一个重工业发达的国家,这么快就能根据我们曾经使用过的子弹,为这批冒牌货做了一批。
第八卷 铁血屠夫 第六十八章 特殊使命
我没有穿“赵君”留下的军装,一只狗贴身穿过的东西,我不想去碰!
我甩掉身上那件从乔木村找到的外衣,露出我经过二十多天调养,已经重新恢复力量与弹性的强悍肌肉,
我每天都要吃十几根长面包,从村民那里厚着脸皮用“劳动”去换取萝卜、苹果之类的额外甜点,在获得了足够的营养后,我最近两个星期,每天都在循序渐进的进行体力训练,在昨天我已经能够轻松的完成一千个俯卧撑和八百个仰卧起坐。
我捡起了赵君丢在地上的纳米级防弹衣,轻轻抚摩着这件代表了中国科研院单兵领域最新突破的防弹衣,我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又夺眶而出。
子弹容易仿制,但是我们穿的纳米级防弹衣,只有普通弹衣三分之一的重量,防御能力却是两件五号防弹衣叠加效果。日本军工科研所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技术上的瓶径,所以……我拿在手中的这件防弹衣上,还有几个清晰可辨的弹痕,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月,但是饱经战火与硝烟洗礼后的气息依然在这件纳米防弹衣上,顽强的保存着。
这是一件我们中国自己生产的防弹衣,这是一件我兄弟曾经穿过,曾经为他在日本的战场上抵挡过敌人子弹的防弹衣!!!
我直接将这件防弹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由于重量只是普通防弹衣的三分之一,所以,设计者把它做成了马夹的样式,这样它就可以充分的保护士兵的前心和后背。
将中国科学院研心打造,堪称世界最锋利最坚固的格斗军刀“蓝光”插进防弹衣的刀囊内,再从“赵君”随身携带的背包内,找出几枚手雷。他们也同样没有办法在短时期内,制造出我们威力那么恐怖的“磁暴手雷”。
九点八毫米口径地国产自卫手枪,这是比以色列军工厂出产的沙漠之鹰威力更恐惧。后坐力更大地最纯粹进攻性手枪。这种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制定就被我们搬上战场的手枪,可以在一百米距离内轻易打穿防御力最强的五号防弹衣。据说它采用了自动步枪才会使用的气锁技术。只要臂力够强悍的话,你甚至可以用它在瞬间打出只有速射竞技型手枪,才可以达到的惊人高速。
我还从背包中,找到了十几张大面额的人民币……
恩
人民币?
我疑惑的望着已经被我打得体无完肤,整个脑袋都变成一片血肉的“赵君”。我飞快的拾起被我象垃圾一样远远丢开的军装。
在野战时为了补充身体消耗的热量,而准备的纯巧克力,为了防止中弹而自备的止血喷喷雾罐和吗啡,小小的缝纫包,还有一封……信!
一封用中国汉字,写的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
这封信的开头,就象是一首曾经流行过的歌。而写这封信的人,估计更是看多了肥皂剧,对战场有了太多假设与浪漫地想象。
“我们现在就在战场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可以活着从名古屋逃出来。那是一场现在我都无法忘记的噩梦,只有在夜深人静的山林里,望着头顶的圆月时,我才会稍稍平静下来。当我吹起心爱的口琴时,我会加倍地想家,真的非常的想家,想念您们二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获取,我们就象是一群行尸走肉,在日本的战场上四处乱窜。我们只能开枪杀死那些无辜的平民,从他们手中抢掠必要的生存物资。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上多久,反正日本人也不是人,大家已经开始做了一些除了抢掠之外的事情……
我的脸色越看越沉重,向这样一封信,当然不可能出自真正的军人之手。虽然已经是众所周知,但是我们毕竟没有挑明了进攻日本,无论是哪一个中国军人,都不会写这种将自己身份彻底暴露,甚至可以说是送给日本人把柄的信函。
从一个身经百战的军人眼里来看,这封信更幼稚的好笑!一路逃亡的时候,有谁还有心情或者说是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吹什么狗屁口琴?写这封信的人知道不知道,在深夜里,口琴的声音会随着山风传出多远?他又知道不知道,如果动用特种装备,这种声音被捕捉的几率又有多大?
还有那个该死的口琴,我还真他妈的从“赵君”的口袋里找出这么一个烂货。它大概只有十厘米长,身体娇小玲珑得可爱。先不说我的结拜兄弟赵君会不会吹口琴,他和我月,都是身经百战,随我来到这个九死一生,动辄就要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场上,他会犯傻的带上一个在战场上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口琴吗?
多带上几发子弹,或者多塞上两三块巧克力,不是更有意义吗?
但是这封信的本身,却绝不好笑!
一个词在我嘴里不断滚动,“这是嫁祸江东之计!”
我们在进攻印度时,就曾经使用这种计策,但是日本人这次使用得更彻底,也更狠辣!
他们不但从战场上回收了我们曾经使用过的武器和防弹衣,他们更“借用”了我结拜兄弟的面容。我不能肯定,在日本政府的刻意施为下,是不是已经炮制出第二个傅吟雪。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了制造事端,挑起世界各国对中国的群起而攻,竟然不惜让这些“中国军队”进攻日本的城镇,纵容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你们这群童子军,想冒突我的兄弟,就让我来试试,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
我抓起伪装膏,把它一点点抹在自己的脸上。
我不急,真的不急。
他们既然喜欢屠杀自己的平民,那就让他们去尽情的烧吧,去尽情的抢吧,去尽情的杀吧,去放纵的强奸吧。当他们地杀气已竭,当他们把体力都用在抢掠杀伐和强奸之后,就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在鬼面山地山脚下,乔木村在烈火中不断的呻吟,我躲在安全的角落里。架起了望远镜。现在那群“中国军人”的屠杀显然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建筑物都腾起了一阵阵火眼,在火光的掩映中,到处都是一动不动倒在血泊中的尸体。
在村子里的某一个角落,一群“军人”集中在一起,正在“性”致勃勃的围在一个女孩子的周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被轮奸的女孩子,应该是乔木村被评为“村花”的女孩子。
她应该只有……十五岁!
一个人心满意足的爬起来,早已经解开裤带,毫不羞涩地露出下体那根东西的同僚,在骂骂咧咧的争吵声中,往往是几个人同时狠狠地扑了过去。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