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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点点头,易天阔当然也想到这一点,“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现在范围已经确定在这块地方里……”他点点地图上的一块标识,“除了来时的方向,我们分为7人一组往其他三个方向搜索,如果有发现就用‘引蜂’相互通知,千万不可以擅自行动,明白了吗?!”将龙纹戒指里的‘引蜂’拿出来分给众人,他小心地交代着。
‘引蜂’是一种方向感极强的蜂类,一旦被人用真元力催醒便会依照指示传递消息,据说消息到达后它也会在瞬间化为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易天阔一组。”桑水水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径自决定了下来,口气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手伤也已好了大半,虽然话不多,但比起身为‘小五’时的她自保能力着实是高出了不少。
“那我就与储先生一组。”怀情也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随手指了几个奉天弟子跟随。
“司徒呢?你怎么说?”储腾也不反对,只是开口询问着犹如隐形人一般的司徒展。他也是奉天请来参加解禁的修真高手之一,当初也是他自愿跟来的,易天阔是事后才知道司徒展和储腾私下交情不错,此次跟来也是为了助好友一臂之力。
原本只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司徒展随即睁开眼,不缓不慢地回答:“我可以与桑兄一道。”
“我没意见。”桑毅行应道。
“那……我们呢?”张东显疑惑地指指自己再指指哈赖。“你们不说分三组吗?那我们怎么办?”
“哈赖就跟着我们吧。”哈赖虽然不是修真者,但有些事情他们这些修真者做不到的他却可以,再说他的自保能力太差,跟着其他人难免不会出岔子,还是跟着他安全点。
“啊……就剩我一个了?!我怎么办?我跟谁?!”气得哇哇大叫,张东显不敢相信竟然会没人要跟他一组。
“别叫了,东显。”桑毅行难得善心发现,“你就跟着我们,不过事先说好,如果给我们添乱子的话我立刻把你踢回来。”
“不会不会!我保证!”竖起三只手指,张东显感激地猛点头。
唉……看他那一副感激到不行的表情,桑毅行不免担心更甚,东显的烂脾气是奉天出名的,个性更是放出去就收不回来的那种,这次答应带上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啊。
“那就这么决定了,三天以后不管找不找的到大家都要回到这里,找到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届时再想其他办法吧。”禁制不止会移动,更是肉眼看不见的,也许跟它擦身而过也是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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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易小子啊,你确定我们没走错路?”哈赖第十一次问道。
“没错。”这也是易天阔第十一次回答,刚进密林不久他们便迷了路,还好身上有玉牌,所以他们一直都是在朝感应最强的地方前进,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两个小时前开始玉牌的光亮就再也没有变过了。四处查看一番,他们这才发现已经身处密林深处,来时的路也已找不到了。
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虫叫,眼里满是绿意,易天阔却始终轻松不了。抬头望着稀稀落落的阳光从树缝间射下,他再次拿出玉牌,仔细地翻来覆去看了又看。
后方众人见他停下也跟着止下了脚步,安静地等待着。
“有什么不对吗?”桑水水探过身子,也跟着仔细观察起来。
摇摇头,要是能看的出来他早就知道禁制在哪里了,还用的着让众人分开来找吗。只是,他还是有一事很疑惑……“你们说,如果当时兆戊夺走了钟楹和魂宿,想要带他们回来的话是不是也像我们这样要找上许久?”
“不可能,他们急等着魂宿和钟楹举行祭祀,怎么可能让兆戊浪费时间在这林子里转来转去。”哈赖在祭祀山村里待了不少时间,深知那些人的行事作风,万万是不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
“那有就是说……”
“兆戊并没有将全部说出来,又或者……打从我们进入林子之后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已在他人的监视之中。”前者很有可能,但后者……他环视着四周,悄悄地将真元释放出,仔细地探察着周围林子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他收回意识,暂时放下心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哈赖急急问着。
“没有人。”视线或许会有死角,但真元力的探察却是无孔不入的,他可以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那块黑铁牌呢?在哪里?”第二个可能性被否决,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了。桑水水突然想起先前看过的那块黑色铁牌,虽然兆戊说那是用来打开禁制的钥匙,但她始终觉得并不是样,也或许是她想多了,但她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那黑色铁牌将会是他们找到禁制的关键。
“在我这里。”易天阔拿出铁牌递给她,“兆戊说这是钥匙,你认为有奇怪?”桑水水是奉天公认的奇才,虽然已非修真之人,但懂的绝对要比他这个半吊子修真者多的多。
“恩……”模糊地答了一声,桑水水立刻接过,然后开始检查起来。
和玉牌不同,黑色铁牌明显的大了许多,呈扇形,且上面还刻画着不少断断续续的图案,让人看的很是糊涂。若说是画,却连个大概轮廓都看不出来,若说是地形图,却是连个方向指示都没有,说白一点只不过是由几根线条交错而成的古怪图形,桑水水翻来覆去也不明白那有什么意义。
摇着头将铁牌还回,她冷冷地说道:“早知兆戊那恶人不会说真话,当初就应该一掌劈了他,也好过将我们耍的团团转!”
“啧啧……”不以为然地摩挲着下巴新生出的胡茬,哈赖调侃道:“我说桑家丫头啊,你已非修真之人了,别老是要打要打杀的,像我们钟楹那样多好,温柔又体贴,若是再这么冻人可是找不到好婆家的。”
“哈赖!”越说越过头了,易天阔见桑水水脸色转白心知是哈赖那一张臭嘴惹祸了,忙呵斥道,“怎么和东显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你也学会他那毛病了?”
“毛病?”疑惑地想了半天,哈赖还是不得其解,“什么毛病?”他有从张小子那传了什么毛病吗?
被哈赖嘻嘻哈哈的模样传染了,易天阔干脆放松下来,别有用意地笑了笑,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用力地点点头,哈赖靠近了些,凑过耳朵想听个明白。
“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还不等易天阔开口回答,桑水水冷冰冰地说。
咦,真是怪了,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却知道?“你真的知道?”他怀疑地问。
“当然。”休息够了,桑水水自石头上站起,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灰,好心为他解了惑:“你最大毛病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愣了好一会哈赖才恍然明白她在说什么,“哎呀!好歹我也比你老,是长辈,你……”他刚想抗议,却被易天阔一把拦下。
“长辈?呵呵,难道你忘了她的身份不成?”若是论年纪,桑水水做他们的祖宗都足够了,哈赖居然还跟她提长辈身份。
“啊……我还真忘了……”突然想起桑水水的实际年纪,哈赖心虚地嘿嘿一笑,“谁叫你们这些修真的人都看不出年纪,我会忘也是正常的嘛,嘿嘿……”说真的,这易小子也是一样,大半年下来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若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大概就是气质方面了,入定几个月给他带来的不只是修为上的好处,还为他凭添了一丝修真者独有的飘无感和沉稳,也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修真者了。
也不理会哈赖的疯言疯语了,易天阔左手里拿着玉牌,右手托着沉甸甸的黑色铁牌,一脸困扰地始终想不通这两者究竟有什么联系。
“奇怪……”无聊之余探头看向他手上的两块牌子,哈赖忽然摸着脑袋说道。
“怎么了?”随口应道,易天阔也没指望他会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这牌子真的是铁做的?”伸手敲了敲,从牌子上传来的响声更让他确定了,铁被敲击时不会有这种似脆若闷的响声,再说那人也不可能用一块普通的铁牌做为开启禁制的钥匙。
“你以为呢?如果不是铁那会是什么?”他反问。
“不知道啊……”他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修真界古怪的东西多的去了,他只是听说,可见过的却是不多啊。
“等一下……”见哈赖不停地敲打那块铁牌,易天阔突然想起自己炼制飞剑时似乎看过类似的矿石,在戒指里搜索一会,他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矿体,将它与黑色铁牌相互比较起来。
“那个……你不会告诉我这石头和黑铁牌是同一样东西吧?”
易天阔忙着比较,没心思去回答他的问题。不一会,他陡然一击掌,忙将不远处的桑水水唤回,略带激动地宣布道:“我们之前想的没错,兆戊的确隐瞒了一件事。这黑色铁牌是铁制的,但这上面的线条却是大有文章!”虽然不晓得兆戊隐瞒这一重要线索的理由为何,但他们有必要通知主事人对他进行严加防范了。
“桑凡,将‘引蜂’放出去,通知大家已经有线索了,让他们都到这里来。”指使着奉天弟子将人召回,易天阔随即不顾形象地摇头大笑起来。
哈哈……他还以为有多隐秘……原来……
~第十五章浮光线图~
“人都到齐了?”审视着匆匆赶来的众人,易天阔出声问道。
“还没。”其中一名相貌颇为出众的年轻男子回道:“奉天弟子中有两人不见了,他们分别跟着储先生和少主事,但却是在同一时间失踪的,我们找过许多地方都不见他们,无奈只得先回来报告。”
“有人失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禁制里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托着下巴,储腾同样一脸忧虑:“他们一直都是跟在我们后面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见了踪影,如果是人为的,我们不可能没有半点察觉。”
“恩,储兄说的对,我们也是同样没有察觉到,直到你放出‘引蜂’通知我们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人。”桑毅行点头附和,始终弄不懂好端端的一个人是怎么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这实在说不过去。
“你们之前走过的地方都已经寻过了吗?还是没找到?”林子那么大,也许不小心迷路也是有可能的。
“都找过了,况且那两人身上也有‘引蜂’,如果真的迷路了不可能不放出‘引蜂’来求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已经遭遇到什么危险了,不是他们不想求救,而是根本无力求救。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储腾不认为停在这里是个好主意,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每过一分钟他们找到禁制的机会就越渺茫,禁制藏在这广阔林海之中,岂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奉天弟子留下两人在这里守着,如果有那两人的消息立刻用‘引蜂’通知我们。其余的人都跟着我走,时间紧急,一边走我一边将详细情形告诉你们。”不假思索地,易天阔如此说道。现在已经不是犹豫的时候了,想要早日解决麻烦就得加快脚步,禁制随时都有可能移动,想来那人也该等的不耐烦了。
“明白!”众人点点头应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他们不可能留下来寻人,惟有企求他们平安无事才好。
“易兄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找到了禁制所在?”在林间穿梭着,无数道身影以快不可及的速度不断向同一个方向前进,脚下一顿便已跃出数十米远。领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着白色上衣的年轻男子,身形虽然矫健,但脸上透露出的神色却是十分之严肃,隐约可窥见那一双漆黑的双眸里散发出的阵阵寒意。
脚下前进奔跑的动作不停,易天阔不似其他人的气喘吁吁,一派平稳地答道:“虽不中亦不远矣,你们还记得那两块令牌吧,兆戊说过玉牌是用来寻找禁制的,而黑色铁牌则是用来开启禁制的。”
“他的确是如此说过。”奉天曾问过他不止一次,回答都是同样的。
“其实并非如此……”头也不回的,易天阔身形一转,随即向左边奔去,边跑边解释:“兆戊曾说过这块黑色的是铁牌,但事实上它却是用一种名叫‘浮光’的金属合制而成,外表虽和黑铁无异,但实质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浮光’在地球上是没有的,它的最大特点就是能浮在光亮之上,如同树叶漂浮于水面,它一般被用做炼制飞剑,但因稀少罕有,所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