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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女元丽退到他前面数尺时,方雷迅即跨步挥指点去,点中地女元丽背上穴道。地女元丽这才停止后退。说道:“方兄手底太重啦!”
方雷忙道:“对不起,但你将不至于体能亏损。”
俞百乾冷笑道:“方兄不妨查看一下她双手或者双袖;以我想来,一定有某种毒器,觑机使用。如若刚才你不小心,她大概已从你身上踏过,逃出此地了。”
他说得那么肯定,方雷当真就上去检查。地女元丽右手赶快缩入囊中。一面道:“别听他的诬陷之言,我怎会暗算你呢?”
方雷中止了检查的动作,皱起眉头,亦不言语。
俞百乾道:“现在请元姑娘送一个信出去,好教大家安心。”
地女元丽道:“俞兄似乎对大毒门特别关心,我这儿有一件信物,你们随便哪一位,送到居庸关去就行啦!”
俞百乾道:“此去居庸关,若是加急赶路,来回最快也须两天时间。”
冯不良道:“但她说过,只要一天时间就够了。”
谢人愁道:”她的确这样说过,况且咱们岂能等候两天之久?”
俞百乾道:“以兄弟想来,林幽定是在京出附近,这件信物送到,那边传令过来,就在这边释放她。所以一夭时间,如果是以飞鸽传令,仍然来得及。”
地女元而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有过人的才智,点头道,“正是如此。”
俞百乾道:“但这么一来,我等就一定要等足一天,方知林幽能不能回来了。”
地女元丽道:“一定回得来的,俞兄何须过虑?”
俞百乾道:“不是我过虑,而是在事实上,你的信物,并非命令,仅只是向上面报告而已。假如你的上司决定依计进行,林幽自然能及时回来。如果上面改变计划,决定牺牲你的话,那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地女元丽听了,面上果然掠过一丝忧虑恐惧之色。
俞百乾又道:“但元姑娘亦不必太过担心.因为主动之权,目下还不知道落在哪一方手中,如果咱们得操主动之权,拟订安全,定可无虑。”
地女元丽问道:“咱们如何方能得操主动之权呢?”
莫问天插口道:“你们一谈之下,情势好象变得很复杂了!”
俞百乾笑一下道:“也许这等演变,亦已在人家算中。但无论如何,咱们尽心尽力去做就是了。若是咱们想握有主动之权,第一步就是请元丽透露一点儿本身的机密。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法。”
方雷道:“是啊,俞兄如果全然不知元姑娘的来伤,如何能设计应付?”
地女元丽沉吟一下道:“诸位猜我是什么来历?”
冯不良道:“兄弟向来留意武林之事,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姑娘的姓名外号。”
谢人愁道:“听元姑娘的口音,很像是从南方来的。但你既是假扮大毒门南派的林幽姑娘,自然须得像南人,所以还无法断定你的籍贯和居处。”
俞百乾道:“兄弟的看法,颇疑姑娘是智慧门中高手。”
此言一出,百邪派的莫问天、谢人愁、穷凶帮的方雷,大毒门的冯不良,全都不禁为之微微变色。
地女元丽嫣然流盼道:“俞兄别把妾身列入智慧门.这个门派,妾身可惹不起。”
俞百乾道:“今晚在场之人,没有一个不是各派的顶尖人物,而姑娘你以这一点点年纪,就能纵横掸阎,与我等抗手。这等独当一面之才,错非是、智慧门出来的高手,如何办得到?”
他停歇一下,又道:“智慧门的至上心法,乃是以智慧驾驭天下各种绝学,故此姑娘年纪虽轻,但以智慧补功力火候之不足,得以与我们数十载精修之功相抗衡。由于这一点,兄弟胆敢断定你是出自智慧门。”他的论证,精要坚强之至。地女元丽长眉微蹙,感到无法再辩,当个承认道:“是的,我是智理门下三才神女之一。”
方雷扬摧头皮,大有不安之态。元丽虽是背向曹他,却好像看得见他的动作和表情,立刻又道:“方雷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连累你的。”
莫问天发出冷笑之声,使得双颊肥肉乱颤,接着道:“兄弟若是方兄。决计不相信她的话。”
方雷不悦道:“她的话何以不能相信?”
莫问天道:“兄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感到她是个不可相信的人。”
冯不良道:“兄弟也隐隐有这等感觉。”
俞百乾道:“莫、冯两位说得不错,元姑娘这一派的人,以智能自矜,计功求利,任何事情都将不择手段,刚才对方兄说的话,实在大多情了一点几,这一点与智慧门的信条相违背。正如咱们答应人家按良心做事一般的不可靠。因此,咱们最好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应付。”
方雷心中虽偏担元丽,可是俞百乾说得有理,所以也不做声了。
地女元丽道:“俞兄现下可有结论没有?我说的是关于主动之权一事。”
俞百乾道:“咱们就作一项推论,首先假设对方接到信物之时,认为释放林幽之举,害多于利。因为一来元姑娘你的性命,在他眼中并不值钱,二来你在这一场搏斗中,已经失败,又露了相。把你召回去的话,仍须惩罚。故而不如假手我们对付你。三来林幽能够不遭惨死,完全是因为让元姑娘你放心前来。假如她已经遭遇不测,你心中无物可恃,心情自是大打折扣。但正由于林幽被囚多时,依然无恙,因而林幽一定晓得了很多有关智慧门之事,所以不熊轻易释放她。”
地女元丽听到这里,已忍不住道:“照你的说法,根本不可能把林幽弄回来啦!”
俞百乾悠然地道:“这是至为明显之事,只怪你身在局中,兼且不敢违令,是以忽略了这种对你极为不利的情况,本来还有一些理由,可以更有力的证明林幽不会被释放。但上述的几条已经够了,不须多费唇舌。现在要谈到正规了。”
众人都凝神静听,而以元丽为甚。因为此是关系她的存亡安危,所以特别注意和感到关心。
俞百乾缓缓道:”咱们不妨想想看,智慧国师为何不惜耗时间心血气力,把林幽擒去,又让元丽修习毒功,冒充林幽,他想得到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冯不良道:“这个问题,元丽毫不赏力就可回答。”
元丽道:“为的是要查明你们四大门派的虚实。”
俞百乾很武断地道:“不对,他的目的,决不在此。”
地女元丽忙道:“我可没有撤谎打底。”
俞百乾道:“你的确没有,但智慧国师的真正目的,井非在于四大门派的虚实。因为他不难查出,例如林幽在他手中,大毒门的虚实,还有什么遗漏,因此他可以用逐个击破之计,分别查明各派虚实。”
他这么一分析,大家都恍然大悟。
地女元丽亦明白了道:“你说得是,他明是要查出四大派虚实,其实是专门对付你,你隐秘之名,天下皆知。当然他也曾再三叮嘱我注意你,但当时我认为这是很自然的事,便没有特别加以深思。”
俞百乾道:“诸位也知道的,在咱们四大门派之中,只有兄弟一个,乃是连本派之人,也不知道踪迹的,甚至连有关本人之事,亦所知甚少。是以智慧国师,虽想采用逐个击破之计,亦难收效。”
地女元丽道:“既是如此,我自问现下对你所知,亦是无多,纵然回去报告,也没有什么价值。所以我的信物送去,不起什么作用,是也不是?”
俞百乾道:“不错,但你如果坦白一点儿,告诉大家你有两种信物,表示不同的意义,情况也随之大变了。”
地女元丽惊道:“的确有两种信物。可是这另一件信物,意思是说你们纵然得回林幽,亦将不会放过我。这样他就不释放林幽,同时还发动其他的攻势,迫使你不敢加害于我。如果是用这一件信物,林幽岂不是更回不来?”
俞百乾道:“咱们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用这件信物,而林幽安然回来的话,你就真心投降。我看你对方兄印象甚好,以后便跟随他如何?如果林幽一天之内不回来,我们马上无条件上释放你。”
地女元丽想了一下,欣然道:“好,我们一言为定,你做得主么?”
俞百乾笑一下道:“凭我俞百乾在各位兄弟面前,这一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众人虽然感到这个打赌,对地女元丽完全有利无害,对己方可看不出有什么好处。但仍然先后发言表示支持。
地女元丽从羹中取出一枚银牌道:“金牌是第一种信物,表示该牌一到。马上放人。这校银牌,表示说我认为你们的诺言不可靠,请他暂勿放人,以便牵制你们,不敢向我下手。”
俞百乾分析生道:“换言之,这枚银牌一到,就等如告诉智慧国师说,我贝有加害你的决心。正因如此,他才会赶快释放林幽,伸使你马上死于我们手中。你要知道,林幽虽是知道不少有关智慧门之事,但与你相比:迹差得远。”
这么一解释,所有的人,都完全相信俞百乾的打赌,一定得胜。也就皇说,林幽将在一天之内.安然归来。
地女元丽道:“你这话好像极可相信,但我们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决定将这枚银牌送去,而使得林幽被害的话,那可不绕怨怪到我的头上。”
方雷马上道:“若然有此不幸:当然不能怪你。”
冯不良急急道:“等一等。”
谢人愁马上道:“冯兄莫非是木给俞兄这个面子么?”
冯不良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兄弟只想请间一声,咱们如此做法。拿着家师姊被害之险与元丽打赌,纵然得胜,有何收获?”
方雷道:“如果俞兄的猜测没有错的活,则不但令师姊安然返回,同时亦留下了元丽,在咱们的手中。”
莫问天皮笑肉不笑地抿抿嘴道:“元丽是在方兄你手中,可与我等无干。”
方雷瞪眼道:“这是俞兄的安排,又不是我做主的。”
冯不良道:“老实说,既然是拿敝家师姊性命的风险,才换得元丽在此,则她应该归我大毒门才是。不过,话说回来……”
他赶紧向满面怒容的方雷摆手道:“敝派实是不敢收容元丽这等高手,所以并不反对方兄收下了她。”
俞百乾这时才道:“那么最后让兄弟说清楚些,假如兄弟臆测得不错。对智慧门而言,实是莫大威胁。仅仅是这一宗,咱们已掌握着制胜的枢纽了。”
众人都静静地聆听,同时各自的心中都尽力研判鳖个势态。以便设法使别人蒙受其害而自己得到利益。就像目下大毒门的林幽一事,如果俞百乾料敌出错,则受害的只是大毒门,与别人无于。但由于元丽已落在己方的手中.所以大家均可蒙受其利。像这种情事,他们绝对不会反对。
俞百乾又缓缓道:“万一智慧国师竟能够预料到咱们的想法,当然林幽姑娘是不会回来了,除此之外,更由于对方尽示出的才智计谋,比咱们高明大多,可见得咱们全然无法与之抗争。在这等情况之下,兄弟建议大家,趁早闭门归隐,从此不可再入江湖。”
谢人愁道:“俞兄未免说得太过火了,咱们纵然输了这一阵,却不见得以后就无力与他抗争。”
方雷也道:“俞兄的确不必把对方估计得太高,这些年来,咱们正因为老是避着他,才养成智慧门的气焰和势力。”
俞百乾笑一笑道:“既然诸位都有点儿不服智慧门的样子,咱们不妨当场试验一下。”
他的目光,在四个人面上扫掠一遍,显然只有冯不良目光表示出没有不服气的意思,其余方雷与莫问天、谢人愁三人,都勃然作色。
俞百乾道:“莫兄、谢兄,请你们派人把那银牌信物,以飞马驰送居庸关,为期一天,必须到达。”
他转过头望着方雷道;“兄弟一时还测不透对方将用什么方法,来挫咱们锐气。但却知道这一枚银牌,不易平安达到居庸关。因此,请方兄也派一个人,跟随前往。如果百邪派之人有失,须得立刻把银牌抢回来。”
此事在他们是轻而易举,因为若在正正当当的门派,则一听这个任务有危险,自是洋予研商,以免门下弟子伤亡。但这些邪门异派,哪里把人命放在心上,是以十分易办。
莫问天亲自取过那一枚银牌,仔细验看过之后,又交给方雷瞧看。他们都认为银牌没有古怪,这才出去,吩咐手下,各乘上佳脚力,马上出发。这刻虽是城门已闭,可是城门只拦阻得住一般之人,像他们这等邪派人物,自然有法子出得去。
这件事迅即办好,。大厅之内,已点燃了灯烛火炬,照得一片通明。
方雷间道:“俞兄,咱们可是在这儿等上一天么?”
俞百乾充满信心地道:“用不着一天,智慧国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