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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简单。
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突攻的一方掌握了主动和出奇不意之利,在战事初起时定能占尽优势,所以假设打开始被攻一方已能扳平,便代表攻方失去优势。
战□贴地俯冲。
左方“轰”一声爆出一团白光,在白光的中心再爆起一团红光。
一架自由战线的战□被敌方强大的火力破开防御罩而粉身碎骨。
“咧喇!”
我们的战□整架给抛起来,落叶般被风卷起。
地转天旋後,战□回复平衡,一个急旋,闪避追踪而来的炮火。
在我的侦察电波监视下,一架战□由我们後方长空俯刺而下,灵活地穿过敌人的火力网,一阵凌厉的炮火,将敌人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
凤玲美向传讯器道:“蓝云谢谢你。”
蓝云的声音响起:“何用多谢,你可否去侦察他们的後备军力,这里交给我好了。”
传讯中断。
凤玲美一扭控制盘,战□由俯冲变成上冲,往南直飞。
乌黑的雾迅速由浓转薄,由薄变无。
战□冲出乌烟雾的范围,就象飞□一团又厚又重的黑云。
青葱的田野无尽地在前言延伸。
後面则是乌黑的讨厌迷雾。
战□改变航道,开始环绕基地作大盘旋。
小姐蹙起秀眉,不知在想什么?
凤玲美一面运作□上的侦察系统,一面问小姐:“你担心吗?”
小姐苦笑道:“我不明白为何会暴露了基地的位置,看来我们由暗转明的日子须提早来临。”
凤玲美保持她一贯的清冷道:“大领袖在这时刻仍没有任何表示,是否非常奇怪?至少他应象往日那样,警告我们敌人的接近。”
小姐黯然不语,脸上犹色更重。
我恍然大悟,这是魔鬼族能发现基地的主因,照我猜想,假设魔鬼族确是与联邦国互通消息,而联邦国可将我的大致位置通知他们,使他们能在附近集结军力,当达加西被我摧毁时,掩护基地的系统因没有达加西这“灵魂”的操作而力量大幅减弱,于是立时被他们侦知,发动空袭。
如此说来,联邦军亦将接踵而来,叛党的未日正在来临的途中。
不知如何我心中掠过一阵不舒服的感觉。
凤玲美即时有感应,道:“圣士!不用担心,经过多年的准备,我们有应付任何危难的能力。噢!”
我和小姐同时一呆,凤玲美从没有这类□惶的情绪,是什么事令她叫起来?
侦察屏幕上无数红点在闪动。
小姐也骇然:“是联邦国的战□群!”
凤玲美脸上出现前所未有的震骇表情,一边发出通知基地传讯中心的紧急讯号,同时往回飞去。
战□象箭矢般刺人乌浓的雾烟里。
少违片刻的激烈炮火又在上下四方活跃起来。
“劈啪!劈啪!”
战□连中两道激光。
我们给抛得东倒西歪。
凤玲美警告:“死光防护罩的能量跌破危险水平,准备应变。”
□内气温频升,那是□身的分子正在发生变异。
凤玲美以高超的技术操作战□在火力网里穿行。
侦察电波告诉我自由战线的战□在接到凤玲美的紧急讯号後,正往基地撤回去,这使敌人的炮火全集中到我们身上。
凤玲美不愧是自由战线的首席女战士,操纵战□在密集的死光炮里滑溜得象条泥鳅鱼。
我送出感应电波,侦测四周的形势,也感知凤玲美正利用她高山族特有的灵觉,先一步地避开致命的攻势。
心中一动。
若要走,这是最好的□会。
联邦大军压境而来,达加西已被毁灭,再没有留在此地的必要,保持身份不泄,将来还有可供利用的□会。况且我的任务只完成一半,追杀梦女教十二圣徒的大业仍有待进行。
想到这里,立时付诸行动。
战□这时急速攀爬,一个急旋後,斜斜掠下,眼看要飞进入口处,能量从我的身体传入座位里,再往□身的合成金属侵进去,传往□头的飞行器里。
战□大力一震,速度蓦地减慢。
小姐轻呼一声。
“喇……”
一道电火在左侧爆闪。
凤玲美叫道:“危险!”
□身再震,被命中另一击。
死光护罩的能源终于耗尽。
“轰!”
整驾战□给死光抛起,□壁由青白变成血红。
凤玲美叫道:“弃□!”
□顶张了开来,我们三人随座椅弹□□舱,进入满布黑雾,炮火连天的虚空,这时□地足有四百多码高。
凤玲美和小姐借飞行器之助,立时旋飞开去,只剩下我随座椅往下急堕。
我暗暗调校堕跌的角度。
小姐和凤玲美两人同时向我飞来,意图救援我这伪装作毫无保护自己力量的人。
凤玲美叫道:“小姐!你先回去。”
小姐答应一声,一个回旋,往回飞去。
我心中冷笑一声,解开安全带,稍一运力,插水般斜掠而下,电光恰好在我身後织起一张死亡之网。
凤玲美无可奈何下,退弹往後,刹那间拉远和我的距□。
“劈劈啪啪!”
破阳刀射出的死光盾,轻松地为我连挡数击。
身影加速。
巧妙地穿越火网。
堕下的位置是侵略者所在的边缘区,我对魔鬼族并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会对杀死阻止我逃走的人感到什么歉疚。
没有能拦阻我。
下面的□动战士蜂拥般聚拢起来,等待我的降临。
破阳刀蓄势待发。
身後风声传至。
我只好苦叹一声。
肩胁一紧,回飞而至的凤玲美伸手夹著我的手臂,死光刀激刺敌人。
“蓬!”
光流闪动。
她带我往高处全速飞去。
我紧贴她丰满弹跳的美丽胴体,嗅吸她的芳香,感受到她对我真切的关□。
不一刻我俩冲出浓雾,远远抛□敌人,在左方远处,联邦国的灵巧型战□群,刚好掠过天际,没进浓雾。
敌人从後追来。
凤玲美的速度不断增加,显出远比对方优□的装备,若非有我这负担,早逃往他们捉不著的远处。
我对乘□将凤玲美制服押返邦托乌这个想法感到惭愧。
几乎冒出冷汗来,可是若非蓄意为之,我这互是不会流汗的,因为在马竭能□天泣地的改造过程里,我的皮肤由开放式变成一个密封的系统,即使化学剂也不能通过毛孔侵入。
为何我的心肠会变软的?
每个人都知道方战是六亲不认,只知执行命令的冷血战士,而我亦以此为荣。
可是却知道自己正在不断的转变中。
我不再是以前的方战,很多奇怪但又令我感到新鲜美好的思想和感觉,从心灵深处某一遥远的地方,象一向活在深海的鱼儿般冒出水面,来到我的日常意识里,这□变化是不自觉的,只有在某一刹那,才幡然□觉到自己异于往昔。
我的确变了。
眼前现出一片茂密的树林。
大自然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任何想将这美丽地方彻底破坏的事情,都是一□罪行。
我为这想法吃□。
与凤玲美动人的娇躯紧贴飞行,那□温馨体贴,使我想到很多一直被强压下的意念。
凤玲美往下俯冲,穿入林里,在树木间灵活飞翔。
我将感应电波往後送出,送往後方敌人的追踪系统,影响它们的操作,制造我们逃往另一方向的幻象。
当凤玲美和我穿越了广茂的森林,进和沙漠地带时,敌人失去我们的影踪。
第四章 精神分裂
我望向凤玲美,她的脸容象止水般平静,金发闪闪,那种美丽是不应属于人世间的。
污染的天空,干涩的沙漠,一点生命也欠奉,孤独感是如许地强烈,使我有和这美女相依为命的感觉。
凤玲美幽幽轻叹。
我呆了一呆,问:“为何叹气?”
凤玲美没有答我,道:“你看!”
我往前望去,地平线上出现一列黑黝黝的东西,横亘前方。
我叫道:“是一个废墟。”
凤玲美再不说话。
半小时后,我们进入废墟的外缘。
一幢幢废弃颓败的古建筑,幽灵般保持着它们的存在,原本高插入云的楼房,象受伤的兵士东倒西歪,幸好连植物也不能在这受幅射的地方生存,否则它们是否仍能保留一点遗痕,将大成疑问。
碎烂泥泞的道路,延伸连贯着这可能曾代表昔日文明的伟大城市。
当我们深进废墟时,那种大灾难的毁灭感更趋强烈,震撼我的心弦。
一向以来,我的工作范围都局限在邦托乌里,这是第一次目睹一个真实的废墟,而不是通过图片。
我将感应电波送出,侦测到藏在废墟暗影里的生命,但表面看去,却没有一点人类的痕迹。
在这没有生命感的恶劣环境下,人类怎么生存?凤玲美减低速度,缓缓下降。
一条大河从远方蜿蜒而来,穿过废墟的中心,再流往远方,河水出奇的清澈,只受到少量污染。
我们飞进河旁一幢建筑物。
建筑物原本可能有数十层、数百层,现在只剩三层许,四周满是破碎的物体和连着钢筋的败石,四边外壁有三边毁破不堪。
我们走进其中一间尚算完整的房间,不自觉地站在一扇破烂的大窗前,望着外面“轰隆轰隆”响动的河流。
我醒觉地作状打了个寒战。
凤玲美移近我,伸手搭着我的肩头,娇躯贴体,温暖从她处传来。
她温柔地浅叹道:“据说在远古时这条河叫莱茵河,是这个废墟荣辱的象征,不过现在长河依然,人面全非,人类为的究竟是什么?”
我轻声问:“一向以来你都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为何现在却连连叹气?”
凤玲美闪亮的俏目深深望进我的眼里,淡淡道:“我感受到你内心的悲伤和矛盾,我感受到你心中的一切,别人以为我没有感情,只不过他们不了解我,不了解我高山族的感情形式,因为那并不是一般喜怒哀乐的情绪。”
我全身一震:“你真的感受到我内心的世界?”
凤玲美平静地道:“你是心灵学的专家,这方面的事应由你告诉我。”
我呆起来,一时忘了答话,她似乎识破一点我的秘密,现正用言语来试探我,但为何她对我没有半点防备?凤玲美松开搂抱我肩膊的手,退开两步,眼神却没有放松半丁点儿。
她虽然离开我只有两尺许,我却感到和她有万水千山的距离。
是否应继续装作抵御不了废墟的寒而发抖?是否仍要继续骗她?我感到欺骗这美女是一种罪行。
凤玲美以平静得令人心寒的语气道:“自第一眼看到你,我便有非常奇怪的感觉,那象站在那里的你是个虚壳,灵魂却藏在某一深处,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曾发生什么事,但单杰圣士,你迷失了。”
这番说话象铁锤般重敲打我的心灵。
一阵无可抗拒的抖震掠过每一道神经线。
凤玲美踏前两步,柔软但有力的双手穿过我的胁下,扶着我摇摇欲堕的身体,低叫:“搂紧我!”
我的手伸往她背后,紧紧搂着她娇柔高挺的女体。
浓烈的感情由她身体传入我的身体里。
那并不是世间一般的感情,而是超越了一切提升到与天地共存的感情,那并非虚幻的感觉,而是一种实质但无以名之的情感之流,就象外面那曾被称为莱茵河里的河水。
成为超级战士后,一直被压抑的各种情绪,山洪般爆发出来。
我不住地抖震。
她在释放她的感情和爱意。
凤玲美道:“由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知道你是来杀人。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使我情绪波动的人,我很矛盾,很痛苦。”
我强忍着情绪冲击,平静了一点。
一股哀伤从心灵的至深处传出来,就象在那处正囚禁着我真正的灵魂。
我逐渐明白达加西的说话。
当凤玲美将她的感情释放时,宇宙也会被改变,我心内的宇宙正改变着。
我埋首在她香嫩的颈项间,心灵不由自主地震抖。
我感到自己不再是方战,但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什么东西?我究竟干了什么?我杀了达加西圣主,毁灭了人类这前所未有的拥有生命的人造智脑。
凤玲美一向深藏的感情,电磁能般不断积聚,那感情之海并不是平静的,而是惊涛巨浪地在我们的身体和精神间来回激荡。
她以前所未有的哀伤语调叫道:“打一开始,我便知道你是第一流的杀手和战士,来到这里是想杀人和毁灭,同一时间我又深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