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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魁冷哼一声,手臂一撞、一拱,直直扑撞那汉子门面而来。那汉子似是手忙脚乱的啊叫一声,右手挥出来挡萧天魁这一撞!
萧天魁双目一冷,肘上力道又加了三分,打算一撞间让这家伙脸碎面破,谁知,对方的五指搭了搭,便自借力一偏头闪了过去。
此时,米小七在旁呷了一口粥,边数道:“两招了!”
萧天魁心中一懔,不由得手上又加了几分劲!
只见,萧天魁身子往后方倾斜,双掌做出撑地状来。这姿势可是大大违反一般武学的常规。
分别,这是将全身空门卖给了对方。
米小七刹那睹见,心中不觉一惊。她可没想到,眼前这个萧天魁竟然会塞外隐代奇门的逆天神功。
要知,隐代奇门市江湖上特异立行的一支。甚至,江湖上不承认有这个门派存在。
因为,他们从来不在江湖中走动。
米小七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米字世家的资料遍及波斯以西,包括那些金发绿眼的洋番子亦有记载之故。
太白金星镖局那名仅存的汉子见到萧天魁以这种方式向他冲来,嘴角一声冷笑中猛的出拳。
拳式很平凡,正是家把式的“直捣黄龙”。
萧天魁冷喝一声,硬生生的以胸膛上前去挡撞这一击。只见在两相碰触的瞬间,萧天魁的双掌灌注真力的往地上拍去!
米小七见景,不由脱口叫道:“不好!”
此电光石火之间,萧天魁自是转了个半圈,右臂横扫如棍,直撞那汉子肩头而来。
且莫看这招“横扫千军”平常得很,其中气机之烈,是将对方方才那拳触动体内的潜能在瞬间爆发出来。
那汉子心中大惊,却能临危不乱,双掌似迎风柳絮轻飘飘的搭住萧天魁的手臂。
萧天魁这端一使力,那汉子已是随风而起,顺带了一式七腿连环!萧天魁斗见这般。口里大喝一声“好”!双长又自连连使出“扭转乾坤”、“玉碎天地”、”剑舞阴阳”。
这三招一式紧扣一式,端的是好一番杀着!
萧天魁自是极有把握,以这三招足以名震天下。
因为,塞外三大剑客之一的林飞月就是败在这手下!
那汉子在这紧密三招之中,果然是手忙脚乱,危险之状不可言喻。不过是转眼间,萧天魁的双掌已搭上那名汉子的顶上百会穴。
萧天魁劲道一放,口里大吼一声,叫道:“去死!”
说也奇怪,那汉子在这必的关头下,竟然还能从容的一缩身子,硬是移开了三尺之距!
这三尺,足以令萧天魁由胜而败。
只见那汉子两臂翻转,硬生生逼退了萧天魁三步!
萧天魁只觉一股怒气冲上天门,大喝一声便要死命攻击。
谁知,一道身影“唰”的落到面前,立时有一道剑指气机攻来。
萧天魁一惊,侧身避过,一看来人竟是米小七!萧天魁冷然道:“米小七,你这是做什么?”
“十招已过!”米小七俏皮一笑,道:“难道我们萧大公子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萧天魁闻得此言,不由得气机为之一滞,茫然道:“是吗?”
米小七哼道:“是不是你自己算算——。”
萧天魁茫然点了点头,朝那汉子道:“方才你那是什么身法,能够躲得过‘剑舞乾坤’?”
那汉子低嘿一声,半晌才缓缓道:“缩骨移地——。”
“缩骨移地?”萧天魁脸色一变,道:“阁下是内茅山的传人?”
“有见识!”那汉子取下了斗笠,露出一张四旬中年人的面容来。只见他沉厚稳达,自是有一番别具的风骨。
这时,倒地喘气的程霸和大虎也站了起来。
萧天魁注视眼前的四人一眼,咬牙道:“阁下可是江湖中传说,太白金星镖里面的‘李太白’?”
那汉子一笑,道:“在下正是李五指!”
“抬贵手”李五指是个神秘的人物。因为,他的临摹之术天下无双。
更神秘的是,据说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因为,要能临摹的出各式各样的书画,非得极上乘内功心法,否则无法达到从心所欲!
萧天魁咬牙,点点头道:“好,萧某今天是认栽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想明白——。”
米小七哼的一笑,接口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太白金星镖局要保这趟镖?”
萧天魁的确很想知道。因为,在他的资料中,米字世家和太白金星镖局并没有任何关系。而太白金星镖局也不可能放弃本身立局的规矩来保这趟镖!
“你想知道可以!”米小七笑道:“可是,你同样的要告诉我一件事!”米小七一顿,盯着萧天魁道:“你怎么会逆天神功的?”
萧天魁心中一懔,鼻孔里哼的一声,转身就走。半晌,在远处方传来一句话:“我会遵守赌约,安全的送你到醉仙楼——。”
李五指打退萧天魁的事一天内传遍江湖。
这件事,当事者的两个人都是武林中人很有兴趣的话题。
尤其,这中间又牵涉到米字世家传人,米小七!
李五指的功夫到底如何?
萧天魁怎么会逆天神功?
这都是他妈的有意思极了的事。苏佛儿左思右想了半天,忽然觉得眼前有件事比这个更重要。
他苏佛儿现在正坐在一间蛮有名的茶棚里。这座茶棚就叫做“小愁斋”!
小愁斋最有名的当然是它的上毫铁观音!
当然,在一百三十年后,小愁斋出了两位非常有名的主人,李北羽和杜鹏。而在现在,谁都只会想到小愁斋的铁观音是洛阳城外的一绝!
苏佛儿正在喝第三泡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
不只是苏佛儿,整个茶棚的男人女子全看到了单文雪。
因为,男人会看漂亮的女人。而女人,也会看漂亮的女人。
眼前这女人的美,或者可以令读过书的人想起古代的貂蝉、西施来。而更有一番味道的,是那一身散发的书卷味儿和如冰雪般的眸子光彩。
“妙人儿——。”苏佛儿忍不住脱口赞道:“若是取名文雪当是洽当的紧!”
单文雪闻得苏佛儿这般叫着,忍不住嫣然一笑,旋即又寒下了脸,冷冷道:“本姑娘名字可是你这臭男人随口叫的?”
单文雪这一回答,不禁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纷纷讶异交口相谈:“有这般巧事,莫非她真的叫文雪不成?”
苏佛儿自个儿也吓一跳,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我今天特别聪明了,一猜就着?还是她爹娘跟我世上辈子渊源,想法却是一样?”
那姑娘冷哼,耳朵硬是伶俐的听见苏佛儿一番话,冲着他答道:“你是不笨!姑娘我是姓单名文雪——。”
他单大姑娘这厢轻启樱唇回话,指惹得满棚男子坐立不安。自是,各自有一番忌妒苏小子来。这小子怎么看怎么的没一丝样儿,人家大姑娘怎会瞧上他那一点直冲着他回话?
在场,单身的是又咬牙又踩脚。至于带伴儿的,恨不得身旁的相好借故离开到十里外去买个东西。
众人方自可惜话的先机叫人抢了,谁知那文雪又是一个优雅移步,到了苏佛儿面前坐下道:“上毫铁观音就是要三泡才出味——。”
这下,更是要激起众怨。这短短一句,直撩的个个男子捏衣角,脚顿地,设是自个儿而非大庭广众,只怕要大呼抢地的撞出一头包来。
且说单文雪这厢坐下,苏佛儿反倒笑了起来。
“姑娘认识在下?”苏佛儿问了一个大家都认为非常非常愚蠢的问题。
“不认识!”单文雪淡淡一笑,道:“有关系吗?”
现在,所有的男人又希望那楞头小子继续傻下去;然后,这美人儿生气的站起来。然后——,然后——,坐到自己这桌来。
苏佛儿果然不负众望,答道:“当然大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苏佛儿解释道:“因为,如果你认识我,哥哥少不得请你喝杯茶——。只是——。”苏佛儿瞄了一下众人,棚子里可是全安静的拉直了耳朵。他叹了一口气,道:
“恰巧我也觉得第三泡最好喝。所以——。”
所以,他是不想请眼前这位美人的了!
“好!”众人中竟有忍不住脱口而出者!
单文雪头也未回,直是一双明眸晶莹剔透的看着苏佛儿,娇嗔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小气?”
唉唷,这语气可真是小俩口子斗嘴呢!
一棚子男人真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然就是这大美人头脑有点不清醒!
像我这么有男人味的怎会不注意一下?每个人的想法都差不多,所以,都不约而同的乾咳了一下。
你有没有听过小小一间茶棚二十来个男人同时咳一声的声势有多大?
像雷轰一样!
苏佛儿道像聋了一样,冲着单文雪笑道:“小气倒不会。你高兴,哥哥倒可以叫一壶茶来请你!”
单文雪没而稍抬,朱唇轻启道:“妾之幸!”
我的妈呀,祖宗爷爷,这臭小子哪来这般好运道的?
最少,有一半的男人觉得自己祖宗积德太少。
店小二的动作真快。我们苏大公子还没吩咐,小二已是一个箭步上来,将一壶特别招待贵客的茶具端了上来。
外加的,又是温壶、又是倒茶。
苏佛儿真想笑,他相信这棚子里的男人没一个不后悔今儿个怎么不在这儿当一天的伙计。
那店小二磨蹭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谁知,小二才一转身,那苏佛儿又叫了一声:“伙计!”
店小二急匆匆的转了过来,腰是哈向苏佛儿,眼珠子可不时溜向人家大姑娘。
“客倌有啥吩咐?”小二这七个字可讲的特别久。
“算帐——。”苏佛儿喝尽茶杯中的茶,站了起来,道:“一两银子成不成?”
小二一楞,半晌才回过神看了看苏佛儿再看看单文雪,茫然点头道:“客倌——,你—
—你要走了?”
苏佛儿朗笑一声,道:“干啥?茶喝完了不走,难道你这儿有的住宿?”
店小二一呆,那苏佛而已在众人心中暗骂呆瓜中往棚外走了出去。他们心中都有相同的一个疑问,这小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苏佛儿当然是很正常的男人。
他之所以要走,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
1。这女人不会平白无故的看上他。既然找上来了,那表示一定有麻烦。
不管是什么麻烦,总之不会好应付的。
2。他苏佛儿心中早有一个女人。一个又俏又娇又美的女人。
苏佛儿笑了,每当他想起米小七的俏模样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天下,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
苏佛儿的背影还在众人的视线内。也就是棚里每个男人还在为他惋惜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
在江湖上,这种是很平常。只不过,是六个拿刀的家伙忽的由四下围了上来,而且当头就是六刀直下!
有人惊呼,叫出声音的这人是有点名气的阮越名!
阮越名成名的是刀,而且是蛮狠的一把刀。但是,他觉得眼前这六个中任何一个比起来,他好像是只配杀鸡宰牛而已!
苏佛儿微微一笑,只当眼前这六个刀客是陪着来活动筋骨的。他朗笑一声,在旋即之中已滴溜的转到右首方位的那刀客面前。
苏佛儿没有出手,只不过以背紧靠住那刀客的背。
这刹那,另外五名刀客可很难看。因为无论那名刀客怎么移身,苏佛儿就是贴的死紧。
刀客中一名显然是发号施令的,沉喝道:“老五,将背对着我们——。”
那名被唤作老五的应了一声,便是反手一劈,同时背向五名刀客。
谁知,这算盘却是计较错了人。
他忘记对手是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密蜜神功的传人。只见苏佛儿背上一股吸力吸住了老五的背硬是不让他如愿转向另外五名刀客。
同时,他又一伸手扣住反劈的刀锋!
这下,那名被唤作老五的不论是行动或姿势都可笑的很。
棚子里众人中不乏明白之人,见那汉子叫苏佛儿以玄门内功克制,不由得纷纷脱口叫好。
苏佛儿一笑,忽的带着老五一个旋身到了方才发号施令那人的面前,道:“你是老大?”
那发号施令的斗然听到这一问,不禁脱口道:“我正是胡老大——。”
“好!”苏佛儿一笑,拍了一下他肩膀,像是老朋友般的问道:“是谁叫你们来玩玩的?是不是那位很漂亮的单文雪大小姐?”
苏佛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