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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少雄一变脸色,呐呐地道:“卓大人!你怎么也识得寒家的剑招……”
卓少夫微微一笑道。“少城主也许记错了,据下官所知,这明明是塞外搏云快剑中的一式“步云追月”怎么又成了你家的招式了呢?”
南宫一雄脸上一红道。“卓大人不愧博学,寒学剑法极少有自剑,多半是撤取名家精招溶汇贯通而成……”
卓少夫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下官少见多怪了。不过这倒不算抄袭,那一式在令郎手中使来。威力尤甚于原式。至少比下官强得多了,少城主可以做到收发出心,下官免不了要伤人……”
南宫一雄指着雷的尸体一皱眉头道:“剑招之事暂且不论,这……”
卓少夫微微一笑道:“城主无须担心,人是下官杀的,自然由下官负责,这家伙在宫中目空一切,圣上早对他不满了,只是没有想到他对那一式“步云追月”竟会束手无策,由此可知天下剑术,各有其所长,只要使用适宜,最通俗的招式也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少城主能在数招之间,看出对手的弱点,因势制宜,足见在剑上的造诣与天份都已高到绝顶。”
这家伙信口滔滔不绝,一面在讲南宫少雄,眼睛却不住地朝着那两个扶桑剑土望着,竟在激他们出手。
果然一个身形技矮的东流剑手忍不住了,慢慢地由座上站起来,操着流利的汉语道:
“在下想在少城主剑下讨教几手高招。”
卓少夫轻轻一笑道:“好极了!寺田先生乃扶桑无影流高手,南宫少城主为中原剑术名家,两雄遭遇,相信必有一番精彩的演出。”
说完他就抽身退到一边去了。
南宫少雄望望对手,又望望父亲,南宫一雄轻轻一叹道:“事已至止,你尽力而为吧!”
寺田慢慢地走到厅中央,朝南宫少雄一拱手道:“少城主请赐招!”
南宫少雄回了他一礼,但见他两手交叉胸前,一先一后,微握半拳,竟象是要用空手对敌的样子,不禁神色一动,回想开口。
卓少夫已抢先道。“寺田先生的无影流剑法,讲究是一个快字,快得无可捉摸,因此少城主,尽管出招了,寺田先生到开始还击时,才会拨剑!”
寺田点点头,傲然地道:“不错,而且无影流剑还有一个特点,出剑的方法是千变万化,动手之间,只有一招便决定生死,请少城主注意我说的生死两字,因为无影流中比剑,只分生死而不论胜负,固此少城主出手时,千万不可存着点到为止的心念……”
他说话时的态度十分平静。
南宫少雄倒不禁为之一愕,呆了片刻才道:“这是何苦呢!我们无怨无仇……”
寺田正色道:“这是势所必然的事,无影流剑手之佩剑,俱为掌门人所赐,受剑之时,立有诺言,不见血剑不归鞘……”
南宫少雄立刻打断他的话头道:“先生这话似乎太夸大了,假如我既不想杀死先生,也不被先生所杀呢?”
寺田哈哈大笑道:“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在下学剑至今,历时三十来栽,共比过八次剑,从无一次落空过。”
南宫少雄一怔道:“三十多年中,先生只比过八次剑,这似乎太少了一点吧?”
寺田傲然道:“无影流乃扶桑最负盛名之剑派,可是敝派人数少,本派除掌门人外,就只有九名弟子,以寥之十人,能在数万名剑手中,坐享盛名,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无影流剑手在比剑时的规格极严,不是成名的高手不比,不到对方够一杀的条件时不出剑,所以在下连杀八人已是最多的了……”
南宫少雄想了一下道:“假如一个庸手对你拔出剑来要求与你决斗,你是比也不比?”
寺田佛然道:“自然不比。”
南宫少雄道:“假如他追着要杀你呢?”
寺田怔了一怔才道:“这情形在敝国绝不会发生,无影流门下剑士都有特别的标志,寻常武士见到那标志就躲着走,谁还不怕死敢上来惹麻烦。”
南宫少雄又问道:“那先生剑下所杀的八个人都是名重一时高手?”
寺田傲然道:“不错!那八人在扶桑都是有名望的高手了,可是他们在无影流的神奇剑法下,一招授首。”
南宫少雄顿了一顿,举剑在手,好象在思考如何进攻。
南宫一难却突然道:“南宫等一下!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寺田先生一番。你先退下来。”
南宫少雄应声退下。
寺田莫明其妙地道:“城主有什么话要问的?”
南宫一雄不动声色地道:“听先生刚才的口气,好像先生愿意与小儿交手,还是看得起小儿?”
寺田点点头道:“不错!少城主的剑艺尚堪一击。”
南宫一雄又道:“要是一个比小儿差的呢。”
寺田断然地道:“在下无此雅兴奉陪。”
南宫一雄微微一笑道:“那我想看看先生如何应付这件事!纪五!你进来!”
纪有德应声入门恭身道:“城主有何吩咐?”
南宫一雄含笑指着寺田道:“你去向寺田先主讨教几招,寺田先生是扶桑名家,剑艺十分高超,你只能挡过他一招,便算是胜了……”
寺田勃然大怒道:“城主!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一雄将脸一沉道:“剑城在中华武林圈中,盛名无出其右者,阁下不过在弹丸小国中有点成就,居然敢到此地来卖狂,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实学,纪五,拔剑攻上去!不必顾忌我不准杀人的规诫,三招之内,你无法使得对方亮出武器,你就不必在此地了。”
未后一句话声色俱厉,纪有德不敢违抗,身起向前,撤出长剑拦腰削去。
寺田闪身躲过了,厉声大叫道:“卓大人你赶快制止这家伙,我不能忍受这种侮辱……”
卓少夫却幸灾乐祸地笑笑道:“寺田先生,剑皇帝麾下家巨也是武林中成名的人物,你要是不通这一场,恐怕无法引起他们赐教兴趣……”
他的话没有说完,纪有德已劈出第二招,这次速度奇疾,根本不容对方有闪避的机会。
可是寺田的身法尤其奇特,谁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一晃,居然又脱出了剑峰的威力之外。
纪有德似乎也有点无法相信,肃容沉腕,正准备第三次的进攻。
寺田的手已按上剑沉声道:“好剑法,剑皇帝门无虚士,假如台端的第三剑能再进一层境界就够得上我回招的资格了。”
纪有德不明白他所谓的资格了是什么意思,冷笑一声回答道。“好极了!我从来不知东瀛剑法有何精妙,这下子倒要好好领教一番。”
说着振腕,一抖剑花正想作第三次的进招,斜里突飞来一团青影,直扑他的门面。
纪有德吃了一惊,顾不得发招攻敌,挺出长剑去格架那团青影,剑光一绞,洒落一片碎瓷与水花。
原来那是杯茶,被他连杯劈得粉碎。
同时陈剑愤然起立喝道:“纪大侠,请住手……”’陈剑面向南宫一雄怒道:“城主!这种手段太卑劣了,纪大侠虽然已经投归你的门下,可你也不能拿他的生命来作为试探对方实力的牺牲品!”
南宫一雄怔了一怔才道:“你以为纪五一定无法挡过人家的一招?”
陈剑怒道:“从寺田先生连闪两剑的身法来看,能与不能你比谁都清楚。”
南宫一雄不说话了。
陈剑再转向南宫少雄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相信你也清楚得很。”
南宫少雄脸上一阵燥红,呐呐地道:“寺田先生的剑法究竟如何?在下未曾亲见,不敢忘下论断。”
陈剑哼了一声道:“那你应该自己来试招,至少你比纪大侠的生存机会多一点……”
南宫少雄不开口了。
南宫一雄嘿嘿一笑道:“寺田先生的剑法只有一招,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无论谁是对手都只有一次机会。”
陈剑冷笑道:“可是令郎的剑法高出纪大侠很多,被杀的机会总比纪大侠少得多……”
南宫一雄恼羞成怒地道:“这是我的事,用不着阁下来管,你要是不服气,为什么不自己来出头代替纪五。”
陈剑抽出长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先声明一句,假如我侥幸能在寺田先生刻下逃生,也只是代表我个人面对着外邦剑手的挑战……”
陈剑冷笑一声又道:“我自问不够资格代表中华数千年传统的武学,但至少还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去送死,纪大侠!对不起,请你把这一场让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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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纪有德望着南宫一雄,等待他的指示。
陈剑又冷笑道:“纪大侠!你不必犹豫了,对那些存心想谋杀你的人,你不必再那么忠心。”
南宫少雄再也忍不住了,提剑上前道:“陈兄!这一场还是由小弟来接吧!”
南宫一雄哼了一声道:“南宫!你敢违背我的指令,我并没叫你出来!”
南宫少雄痛苦地道:“父亲!我不敢让陈兄存有那种误会看法。”
南宫一雄大声道:“住口!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自从剑城之名流传武林之后,我们南宫所受的误会太多了,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人家会明白的。”
陈剑冷笑一声道:“不必再等以后了,今天我对城主的大公无私,已经看得很明白了。”
一向沉默的南宫玉梅突然出声叫道:“你懂得什么!家父的用心良苦,明昭日月……”
南宫一雄立刻喝道:“玉梅!不许多说,我用不着对这后生小子解释。”
南宫玉梅一昂头道:“爸爸!我不管您怎么说,今日之事固然而起,我不能再生视不理,这一场由我接下去。”
南宫少雄连忙道:“姊姊!你不行!”
南宫玉梅瞪了他一眼道:“为什么不行!难道你比我强?”
南宫少雄急道:“妹妹!话不是这样说……”
南宫玉梅怒哼一声道:“那要怎样说,难道你能忍得住人家对我们南宫家人如此侮辱……”
南宫少雄默然无语。
南宫一雄知道:“南宫!由你姊姊去应付好了。”
卓少夫笑了一声道。“我们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代七殿下向姑娘求亲,万一姑娘有所闪失,下官回京将如何交待呢!”
南宫玉梅抽出长剑迎空一挥道:“求亲的事你趁早打消主意,今天任何人要向剑城挑战,都对着我好了。”
卓少夫想了一想笑道:“寺田先生出剑必有死伤,姑娘一定要比剑的话,只有下官下场奉陪了。”
南宫玉梅摇头道:“不!我非要领教一下东瀛无影流的高超剑法!”
寺田立刻将手一摆道:“在下绝对不敢对姑娘出剑。”
南宫玉梅将剑伸他的面前厉声道:“假如我一定要找你呢?”
寺田对她的剑毫无反应,漠然道:“那在下只有束手就戳,而且绝不闪避。”南宫玉梅一剑前刺,穿进他的肋下半寸许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能忍得住。”
寺田不但不动,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血水已经开始渗出,肋下一片殷红。
南宫玉梅没有办法了,她不能如此杀死一个不抵抗的敌人。
怔了片刻,她只好将剑拔回来。
卓少夫将脸一沉道:“姑娘!你若是如此不讲理,下官也不再留情面了。”
南宫玉梅也沉声道:“你想怎样?”
卓少夫冷笑道:“今日之事,下官只想以江湖途径来取解决之道。苦姑娘一味相逼,下官只好采取官方手段,宫廷之中,如下官这等武人车载斗量,一日天威震怒,恐怕江湖上将要遭受空前大难。”
南宫一雄勃然怒道:“卓大人!这是我们南宫一家,你不必牵涉到别人身上……”
卓少失冷笑道:“方今圣上对江湖人扶杖私斗,藐视朝纲之事十分震怒,若非下官等婉转解释,圣上早就要肃清江湖地方势力了。因此下官劝城主要三思而后行。”
南宫一雄不禁一呆,片刻才道:“如此说来,我是非答应这桩婚事不可了。”
卓少夫笑笑道:“那自然最好,否则也请城主按照江湖规矩,将我们打得心服口服。”
南宫一雄一沉脸道:“我亲自领教。”
卓少夫笑道:“这样最好!城主剑术盖世,何必叫那些不相干的人冤枉送命呢。”
南宫一雄脸色深沉地离座而起,寺田立刻用手按一下肋下的伤口,使血暂时止住,作势准备迎敌。
南宫一雄望他一眼道:“寺田先生已经受伤!,最好还是不要再劳动。”
寺田泰然一笑道。“城主请放心好了,别说这点小伤,就是断了一条胳膊,在下也不愿放弃与城主较量的机会,因为据卓大人说,中原武林中,再也没有比城主更高了……”
陈剑嘴唇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