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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一夫肃然一拜道:“城主请!”
南宫一雄神态默然地对宗仪一揖道:“老哥哥,小弟一向眼拙,竟不知老哥哥是前辈英侠素衣郎君之化身,幸好小弟对老哥哥一直很尊敬,间或偶而失礼之处,也请老哥哥多多见谅……”
宗仪莫名其妙地道:“城主何以对老朽突然客气起来了?”
南宫一雄轻轻一叹道:“老哥哥隐姓埋名,自然别有隐衷,小弟也不敢多问,只求老哥哥日后在江湖上以真正身份出现片刻,对一些江湖朋友将小弟之为人略加解说,小弟另备一函,交犬子保存,小弟在函中对折辱各大门派之举用心何在,说得很清楚,以老哥哥的身分、名望,遍访各派掌门人一定可以获得谅解。”
宗仪犹自不解,南宫一雄已对南宫少雄道:“畜生!你还站在这儿干吗,快陪宗老前辈到我指定的地方去,应该做什么,你不再需要我多说了。”
南宫少雄惨然地道。“爹!您现在就作这个决定不是太早了一点吗?”
南宫一雄喝道。“畜生!时间的早晚我自己难道还不如你清楚。”
南宫少雄不敢再说下去,跪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来对宗仪道。“宗老前辈!请您跟小侄走吧!”
宗仪一怔道:“现在就走?”
南宫一雄苦笑一声道:“是的!老哥哥您先请吧!小弟与长谷先生的那招决斗,你迟早鄙会知道结果的。多年神交,小弟仅此一点要求万望垂允。”
宗仪还来不及再说话,已被南宫少雄拖走了。
南宫一雄又转头对南宫玉梅道:“梅儿3你也不必再等了,我英雄一世,不愿在你面前留下一个失败的印象,你跟卓大人进京去吧。”
南宫玉梅神色一惨,可是她居然什么都不说,只是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南宫一雄又对卓少夫一拱手道:“卓大人!小女自幼娇纵已惯,对于官庭生活礼数都不清楚,希望你多照顾她一点。”
卓少夫想不到事情会这样轻易地解决了,倒是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讷讷地道。“是!
是!官一定尽力,但是城主为何……”
南宫一雄肃然地道:“卓太人您不必再问下去,我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并不会大突然,因为你早已成竹在胸了,宫庭剑技果然超出江湖良多,我只请你对剑城门下诸人,多予优待一点。还有一件很重大之事,小女到了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
卓大人点点头道:“既然城生如此开明,下官敢不从命,对于剑城清人,下官绝不留难,只是下官仍有一件不明之事,城主的态度何以会改变得如此的快?”
南宫一雄冷笑一声道:“卓大人何必还装糊涂呢?在下虽为一介江湖人,对宫庭之中的成名剑手多少还有个耳闻,云骑尉卓少夫以手中十二杀剑,技震四野,摄伏扶桑,大秦,高丽,安南等各邦剑手,荣称天下第一剑之誉,在下起初并不知道卓大人之剑技究竟高明到什么程度,今日对长谷先生一战后,才算有了一点了解,我与长谷先生尚有一剑之博,胜负虽然未定,可是我知道即使能通过长谷先生那一关,仍不足与卓大入十二杀剑为抗,不如干脆认命了……”
卓大人似是得意,又似是失意,那神情很难描述,沉吟片刻后,才轻轻地道:“城主何不放弃那一剑之博,与下官一同进宫……”
南宫一雄不待他说完,立刻摇头断然回答道:“卓大人盛情可感,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大的福,我答应把女儿送进宫中,是因为她年纪还青,还来得及接受一种新的命运考验,我这一大把年纪,犯不着再到那天字第一号的大监狱里去受话罪了,而且长谷先生是我生平所遇钦折的一个对手,我也舍不得放弃跟他一决雌雄的机会。”
长谷一夫虽不说话,可是他的脸上匕露出同样的感觉,卓少夫遂不再开口了。
陈剑忍不住道:“城主你把一切的事都安排好了,我们的事又待如何解决呢?”
南宫一雄哈哈一笑道:“你们看过我的剑法了,你自问能胜过我吗?”
陈剑脸上一红,由南宫一雄所表现的“擎天一式”与那招“海阔天空”威力来看,龙虎风云四大剑式似乎尚不足与之对抗,因此半天也无法回答。
南宫一雄又是一阵大笑道:“只要我今天不死,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假如今天我丧生于长谷先生剑下,你也不必再找南宫家的麻烦了,好好地练习你的剑法,准备接受艰巨的使命吧。”
陈剑一怔道:“什么使命?”
南宫一雄将脸一沉道:“目前我只能说这么多,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好了!现在我要下逐客令了,梅儿!你把大家带去,我要跟长谷先生好好打一场。”
南宫玉梅一言不发,率先走出厅门,卓少夫连忙跟上,陈剑与云天风也只好出来,最后是纪有德他出来的时候,随手把门关上了。
南宫玉梅走到空庭中,手托着腮,沉重地想着心事,片刻之后,但闻门中一阵呼喝,一阵金铁交响,接着就是一段沉寂,沉寂得令人难甚。
又过了片刻,要门打开,走出了满身浴血的长谷一夫。
南官玉梅见出来的仅有长谷一夫单身一人,脸色立时一变,急忙赶上来叫道:“我爹呢?”
长谷一夫慢慢地摸索到一块山石坐下,俯身拔了把青草,擦去头上,手上的血迹,先是长长一叹,然后答非所问地道:“令尊大人剑术之高,为瞎子最最心折之第一人……”
边说边擦拭血迹,原来他的头上手脚上都是深浅不一的剑伤,汩汩地渗出鲜皿,擦掉了又向外流。
陈剑与云天凤,卓少夫等人也在旁边,大家都急于听他说出比斗的结果,可是看他的样子若不赶快止血的话,一定会因流血过多死亡,南宫玉梅心中尤其着急。
见状也不忍再追问他了。
等了一下,长谷一夫的血势仍无止意,卓少夫不禁有点不耐烦了,眉头一皱,上前道:
“长谷先生,你们比斗的结果究竟如何?快告诉我以便决定下一步骤。”
南宫玉梅白了他一眼,略带不屑地道:“卓大人你急什么?长谷先生现在不能分神说话。”
卓少夫被她那一眼看得不自在,讪然一笑道:“小姐有所不知,下官御命而来,假如他未能胜过令尊,下官仍得继续……”
南宫玉梅冷笑道:“原来你只是担心你的任务,我对我爹的生死比你还关心呢,可是我倒不像你这么急……”
卓少夫红着脸退过一边,南宫玉梅在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未,想来是治伤的药,可是她却不便为长谷一夫治疗。
陈剑一言不发地过来,接去他手中的药,转到长谷一夫的身边,把药未敷在他的剑创之处。
长谷一夫骤觉一股清凉之感,伤口也不怎么痛了,立刻感激地道:“陈大侠!谢谢你……”
陈剑奇道:“你既然能认出是我,怎么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药?”
长谷一夫翻着金白眼球道:“瞎子全靠着人身上的气味认人,连身边其他的事却不知道,请问是谁颁赐良药来救瞎子的?”
陈剑道:“是南宫小姐,你应该谢她才对。”
长谷一夫哦了一声,轻轻地道:“善心的人必有好报,姑娘,上天会保佑你的……”
南宫玉梅等他的创口差不多全经治疗过了,才咬咬嘴唇问道:“我爹怎样了?”
长谷一夫连忙道:“令尊大人安然无恙。”
卓少夫急道:“这么说你败了?”
长谷一夫摇摇头,南宜玉梅失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谷一天轻叹道:“令尊大人剑术超群,在下十二手快攻下,瞎子遍体鳞伤,万分无奈之下,只得施出徒所未用过的救命一剑……”
大家都十分紧张,南宫玉梅尤其甚急声叫道:“我爹受伤了?”
长谷一夫轻叹一声,点点头道:“腰下入肉三分,不过并未伤及内脏,比起瞎子来还算轻微多了……”
南宫玉梅不作声了。
她明白长谷一夫只是谦逊之词,他身上剑伤虽多,却全是无关紧要的浮伤,南宫一雄一剑创腰那是个致命作品,胜负已分,她不必再问了。
想了一下,她只轻轻地道:“我爹呢?”
长谷一夫叹道:“走了!”
南宫玉梅神色微动道:“走了?上那儿去了。”
长谷一夫摇摇头道:“我这个瞎子可不知道,因为瞎子不见令尊的行踪,不过他不是从瞎子出来的那个地方走的……
南宫玉梅凄然道:“那是自然了,那是凯旋之门,只有胜利者和够资格从那儿出来……”
长谷一夫叹道:“瞎子绝不敢以胜利者自居,瞎子虽然伤势都在不重要的地方、可是令尊大人只要下手略重,瞎子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松,甚至也无力施展那救命一剑了……”
南宫玉梅苦笑一声道:“剑练到我爹那份境界,当然不会以皮肉之伤而创敌……”
长谷一夫摇摇头道:“可是瞎子那一剑出了全力,也只伤到令尊一点皮肉,令尊大人却自动认输了!”
南宫玉梅傲然地道:“要害不保,爹当然弃剑服输,一定要以死而定胜负,那是无赖的行径。””
长谷一夫呆了一呆,才肃然起立,对着他出来的那扇门作了一揖,恭敬地道:“上国剑术、胸襟,实非夷岛野人所能及,瞎子谨对南宫城主致无上敬意!”
卓少夫听说大事已定,神情显得很轻松,对长谷一夫这等做作,看来多少不太顺眼,冷冷一笑道:“城主早已离开了,先生这番话说给谁听?”
长谷一夫翻着白眼道:“贵国先哲孔夫子对杞礼之道说过一句名言:“祭乃在”,瞎子也是本着这等精神,那几句话只表示瞎子的心意,并不一定要南宫城主听见。”
卓少关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脸上挂不住了。乃转头对南宫玉梅道:“小姐!现在你可以跟下官走了吧。”
南官玉梅脸色一惨,凄然地道:“长谷先生我爹临走的时候,难道没有什么话托你转告吗?”
长谷一夫连忙道:“有的,有的!令尊当时作下一笺手书,托瞎子代交小姐……”
说时在腰间掏出一张小纸条,墨迹犹新。
天夺于志,乃横生枝节,壮志未申,来日可虑,不无余恨,此去宫中,凡事自珍善为人妇,莫坠家风……若情势许可,请候吾一年,当重修剑法,为汝赎身否则……
南宫玉梅拿着那张字条,手指不住地发抖,半晌都不作表示。
卓少夫斜着眼睛将纸上的字迹偷看在眼里,也不作响。
南宫玉梅忽然把字条往他眼前一送道:“卓大人何不详细地看一下,这上面并无见不得人的秘密。”
卓少夫闹得满脸通红,退后一步讪笑道:“下官不过是一时好奇,并无有心要偷看小姐的家书之意……”
南宫玉梅冷笑一声道:“你别嘴上说得好听,这是你职责所在,不弄清楚了回宫也无法交代,因此我建议你不仿再仔细地着一遍,若是有看不懂的地方,现在也好问问清楚,过了此刻,我便不再解答了……”
给她这一说,卓少夫倒是不敢怠慢,正正经经地再看了一遍。然后才微微皱眉道:“令尊大人语句甚明。只是他所谓所志,不知是指何而言?”
南宫玉梅冷笑道:“卓大人请放心好了,家父身为江湖人,志亦在江湖,绝不会招兵买马,起义造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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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卓少夫讪笑道:“下官不是此意,令尊在江湖上已有剑帝之誉,盛名也到了极点,他还有什么壮志未申呢?”
南宫玉梅淡淡一笑道:“燕雀安和鸿鹊志,卓大人是朝庭命宫,对江湖上的事何必问得这么清楚呢。”
卓少夫眨眨眼睛道:“令尊大人又说来日可虑……”
南宫玉梅一摆手道:“这也是江湖上的事,与大人无涉,而且时机未至,我不便宣布,等事情发生了,大人聪明,一定会知道的。”
卓少夫满脸疑色,耸耸肩道:“既是小姐如此说,下官自然不便再问了……”
南宫玉梅神色一正道:“你不问我,我倒要问你了,家众书上所指的一年之期,你作何答覆、”
卓少夫一怔道:“令尊大人想在一年之后到宫里来将你接出去?”
南宫玉梅点点头道:“是的!因此这一年中我想暂留自由之身……”
卓少夫奸笑一声道:“小姐是想一年内暂不成婚……这个下官可无权作主……”
南宫玉梅肃然道:“你没权我可有权,你利用江湖规矩将我逼入宫中,自然应该给我一个脱身的机会……”
卓少夫干笑一声道:“小姐这是何苦呢,令尊留书上并未坚持……”
南宫玉梅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