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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脸茫然的柾身旁,悠一呢喃道。
「然后,王子由佐仓来演。这样我们班绝对会拿第一名的!」
「我?笑话,为什么我非得给阿冈醒来的亲吻不可啊?」
「可是听说上次你们在学校餐厅亲嘴亲到舌头不是吗?」
「才没有亲到舌头!悠一!都是你害的!」
「唔……被加油添醋得这么严重啊!」
「然后,你们两个亲亲的照片要拿去卖。营业额的一半给你们两个平分,剩下的一半就拿去补助庆功宴。摄影社的岛田已经说要帮我们拍照,都已经预约好了喔!」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柾与悠一都不禁脱力。就在这个时候——
「给我等一下!我不会让妳们这么做的!」
呜哇~!出现了~!
魔女五人组背负着正午的太阳出现了。她们大步走到班上女生面前,一把拉过柾,把他紧抱在怀里。
「小柾可是篮球社的期待之星。我们不会让他去参加什么班级戏剧大赛的。不好意思,你们死心吧!」
「咦~!为什么!?」
「这是理所当然的。小柾可是我们篮球社的正式社员。」
「他不是幽灵社员吗?大家都说他根本就没去参加练习,别说是正式队员,连候补都没希望了!」
干你们屁事啊!
「管他幽灵不幽灵,社员就是社员!」
「比起根本没参加活动的社团,班级的事当然要优先!」
班上女生用力拉过柾的手。
「他要演白雪公主!」
三年级女生也不服输地用力扯过柾的左手。
「他要演睡美人!」
「柾的黑发和红色蝴蝶结才配!」
「和金色假发也一样配!」
「我们出了十三万!」
「用金钱利诱,太狡猾了!三年级就这样,太蛮横了!」
「二年级就这样,嚣张什么!」
「痛痛病痛!好痛啦!喂!」
被两边用力拉扯,柾发出惨叫。悠一老神在在地靠在栏杆边,喝着柾喝剩的利乐包饮料。
「哇~!手要被拉断了!悠一~!」
「OK。」
悠一真是个值得依赖的朋友。他踏进彼此睨视的女生之间,以自己的身体当盾,分开两军。
被超过一百八的颀长男子以冷漠视线俯视,就连这些女人们也不禁红了脸退缩。不愧是悠一!人生最需要的就是朋友啊!
「各位,请安静下来。与冈本征的一切交涉,全部都必须透过我来进行。」
将感激得发抖的柾庇护在背后,悠一带着冷静的威严,如此宣言。
「那么,冈不柾的校庆女装剧演出权,从五百圆开始竞标!」
「……去死啦!」
翌日天气晴朗。即使是假日,星期三还是要打工。柾从早上九点开始,就上早班努力工作。
不过,像这样天气好的假日,客人也会变少。和大学生的打工人员轮流看顾闲散的柜台,柾在里面的办公室吃午饭时,同学岛田打电话来了。
「阿冈?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有件事想拜托你……你今天上班到几点?」
「四点……唱卡拉OK的话,我可不去。现在很穷。」
「你闹穷不是一年到头的事吗?阿冈,你能不能代替我去打服务生的工?我堂哥在横浜开服务生派遣公司,说人手不足,要我去帮忙,可是我刚才从车站的楼梯摔下来,现在人在医院哪。」
「医院?要不要紧啊?」
「听说右脚有点骨折,等一下要进行精密检查。那个打工好象因为人手不足,正在伤脑筋哪。堂哥跟我说,不管谁都好,要我介绍朋友去帮忙。阿冈,你六点以前可以赶到横浜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横浜啊……回到家时会很晚了吧!」
贵之的脸浮现脑海。——今天贵之去打接待高尔夫,一大早就出门了……。
「听说是到十一点。可是时薪不错喔!」
「多少?」
「两千圆。」
「我去!」
「谢啦!那,六点在横浜车站。有台写着〃PAREO.STUFF〃的白色厢型车会到ROTARY去接。你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了。」
「OK。多保重啊!」
柾高兴地挂断电话。
太好了!两千圆!工作六小时就有一万两千圆了!要是可以藉此攀上关系,或许可以请对方介绍年底年初的打工!
(回去的时候,去睡悠一那里就行了。反正今天贵之也会很晚回来。)
只要留张纸条再出门就行了吧!
(最近老是坏事不断,总算要改运了~)
柾喜孜孜地渡过了剩下的打工时间。
「你回来了。又去打工了吗?假日也这样拚命,你还真勤劳哪。这么努力工作,功课不要紧吗?」
贵之已经回来了。
他正在二楼寝室里面的更衣间——约有一个普通公寓的儿童房大小的空间,西装、衬衫等整理得像间时装店的小房间——裸着上半身更换衣服。
没有半点赘肉的躯体。晒黑的宽广胸膛、美丽的二头肌、肌肉紧绷的下腹部……迷人得不得了。……可是,时机坏得不得了。
「……你在啊……」
柾朗上仰望映在镜中的贵之表情。
「这里是我家,我在不行吗?」
贵之从镜中朝柾一瞪。
(糟糕!心情坏到最低点~)
啊~啊。早知道就不要回来拿换穿的衣服了。贵之干嘛这么早回来呀!
柾一面在内心咋舌,一面垫起脚尖,伸长身体在贵之的耳朵送上一个回家的亲吻。要纾解恋人的心,首先就从亲吻开始。这是柾三年来学到的技巧。
「没有什么不行的啊!只是你说要去川奈,我还以为会更晚回来呢。高尔夫怎么样?」
可是,柾的亲吻战略也没有奏效,贵之依然一脸不悦。
「接待高尔夫,根本提不起劲。」
「贵之高尔夫打得很棒吧?下次也教教我吧!」
「你不是说高尔夫是无聊的大学生和老头子的运动吗?」
贵之披上细条纹衬衫,配上芥末色的领带。
「和贵之一起的话,不管玩什么都很有趣啊。……你还要出门吗?」
「去横浜的老爷那里。可能会比较晚回来。」
「喔……」
「……你看起来好象很高兴哪。」
「才没这种事呢!嗯……今天,我可以住在悠一那里吗?」
「为什么?」
「刚才岛田打电话去找打工的地方,说要大家一起写化学报告。那是小组研究报告,明天就要交了。他说大家一起写会比较好。」
「那样的话,请他们到这里来不是更好?」
「可是,岛田和大木也要来。他们家离悠一住的地方比较近啊!」
「那么多人一起的话,佐仓住的地方太小了吧?用我的书房好了。总共三个人吧?请三代准备餐点吧!」
「不用了啦。他们已经在悠一那里集合了,还要大家特地移动到这里,太麻烦了……」
「柾。」
贵之绑着领带,说了。
「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
「我……我有看啊?」
柾心头一惊。他本来就是没办法装出扑克脸的个性,瞬间的动摇都表现在脸上了。
「……今天禁止你外出。」
贵之别上钮扣型的袖扣,拿着外套走出更衣间。柾追上贵之。
「为什么!?明天就要交报告了耶!」
「要是真有那种报告的话。」
「真的啦!贵之,你不相信我吗?」
「你扪心自问,看看自己的行动真的值得信赖吗?」
「有啊!」
「……」
贵之就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迎接的车子已经来了。』
「我马上下去。」
回答用内线通知的女佣,贵之穿上外套。
「花一个晚上好好想想吧!我十二点以前会回来。接下来的话,到时候再谈。」
贵之说完,就要走出房间。
「要是那个时候我还在的话哪。」
柾恶狠狠地带着满腔讽刺说道。
「柾。」
「贵之实在保护过度了。我一离开你的视线,就马上怀疑我是不是会在哪里做出些什么。……那个时候让你担心,我觉得很抱歉,可是我已经有好好反省,也有好好念书了啊!而且,再也没有打工到太晚才回来了不是吗?」
一旦爆发,从七月的事件到最近一直闷在心里的积郁,就像地壳破裂般一口气喷发而出。今天一定要把忍在心底不说的话全说出来。柾这么想着,继续说道:
「嘴上说着把我当恋人,可是贵之结果还不是只把我当小孩。要是恋人的话,就应该更信任我啊。我已经高二了。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我又不是小学生,才不要被这样一一限制!」
柾一叫完,电话又响了。贵之咋舌。
「……我没有安抚你的时间,好好听着……」
「我不要。我也没时间了。」
「闭嘴,乖乖听我说。」
「贵之、贵之,每次都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太狡猾了!」
「你又有哪次是把想说的话闷在心里不说的?」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肯听啊!」
「装出一副只有自已是被害者的模样,真教人不敢恭维。说起来,一开始先破坏信任的是谁?打工的事也是,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对你打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你却被卷进那种事件中——给我和四周围的人添了那么大的麻烦,还不肯学乖。不反省自己,却尽是要求别人,这不是很卑鄙吗?」
「我有在反省啊!」
「可是你的行动和说法却不一致。而且,你说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这个说法能当真吗?要是你真有身为大人的自觉,就该在别人纠正你什么之前,自己先区别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连这种事都办不到的小孩子,我怎么能把他当恋人看待?」
「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说法!…….反正贵之除了H的时候以外,根本就不把我当恋人。贵之其实只想要我的身体而已对吧!」
「你在说什么蠢话……!」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好,贵之要是再继续把我当小孩看,我就和你分手!」
「——」
衣襟被猛然抓了过去。脸被抬起,颈骨倾轧。
「好痛……!」
「你是认真的?你是真心说出那种话的?」
下巴被用力摇晃得几乎移位,柾醒悟到自己触怒了男人。
正由于平常冷静,一旦发怒,贵之的愤怒是非比寻常的。以前柾也曾经一度惹怒过贵之,吃到不得了的苦头。
虽然瞬间想要退缩,可是柾不可能取消说出口的话。他被揪住衣襟,拚命回瞪对方——。
「……你要拋弃我吗?」
心头一震——柾本以为贵之是在生气的修长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
口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贵之好狡猾。被那种眼神凝视,自己就不得不承认那是自己信口胡说的气话……
「……可…可是是贵之不好啊……我只是到朋友家住一晚而已……贵之却这样说人家……」
辩解的语调变弱了……贵之忽地起眼睛,擦上柾柔软的脸颊。
「……原来如此,是我保护过度了。在信不信赖你的问题之前,我疼爱你疼爱得太过火了。就连让你到别的男人家住一晚也不愿意。」
「悠一只是朋友而已啊!」
「就算清楚这一点……还是一样。」
看到贵之端整的脸上浮现的自嘲笑容,柾也微笑了。
「我第一次知道,贵之……原来这么会吃醋啊!」
「没错。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如果我的态度伤害了你的自尊心,那我道歉。……对不起。」
贵之在话语之间,不断地送上亲吻——以几乎要溶化的视线包裹住柾。
「……我可以住在悠一那里吗?」
「被这张可爱的脸拜托,如果还有哪个男人狠心拒绝,那我还真想看看呢!」
「那……」
「可是,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什么!?」
「中午的时候,岛田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不错的打工机会,想要马上连络你,问我你现在在那里,我把你打工的录像带店的电话告诉他了。我还想问问你,住院进行精密检查的他,今晚要怎样到佐仓家去完成报告呢?」
「好、好卑鄙!你根本就知道……!」
「卑鄙的到底是谁?」
贵之一说完,「碰」地一堆柾的肩膀。
踉跄地往后跌去的柾与贵之之间,被厚重的门板隔离了。「喀嚓」一声,外头传来锁门的声音——锁门的声音!?
「贵之!」
门把已经被锁上,不管怎么旋转,都同样动也不动。隔着门板,传来贵之可憎的冷彻嗓音。
「这是你说谎的惩罚。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里面反省吧!」
「把门打开!王八蛋!」
柾狠狠踢门,可是柚木制成的门丝毫不动弹。
「放心吧!里面有厕所也有浴室。」
「饭呢!?我中午只吃了面包而已耶!?」
「水多得是。一餐没吃,也死不了人的。」
「贵之大白痴!我最讨厌你了!」
「就让我期待,看看你今晚在床上还说不说得说出同样的台词。」
贵之好象从走廊离开了。脚步声走下楼梯。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让柾离开寝室。」
最后传来贵之对女佣三代的如此叮咛。
「可恶!」
柾踢上门旁的保险柜想要泄忿。
「好痛……!」
结果痛的只是自己的脚尖,柾抱着脚跳到面东的窗边。从阳台可以看见载着贵之的黑色礼车缓缓驶出人门。
「……死老头!」
柾骂道,打开南向的窗户。中庭的巨大樱树,枝桠正好伸展到窗下。
柾抓住窗缘用力一翻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