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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令他沮丧。他很爱钻牛角尖—…。”
“就我个人而言,”凡斯说,“我无法相信你儿子会企图结束生命。他倒下时我正观察着他,他赢了很多,而且一直专注着轮盘的每个转动。”
老里威廉太太除了儿子的安危,似乎对其他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趣。
“你认为,他还好吗?”她急切地询问,“你应该让我到他那儿去,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次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很乐意效劳,夫人。”凡斯说完,立刻起身走向门口。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起居室来。
“利厄先生目前已经完全脱离险境了,”他告诉她,“罗杰斯医生已经离开医院了,是夜间值班的医生告诉利厄我的,你儿子正安静地歇息,他的脉搏基本正常了。医生认为利厄先生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家来了。”
“感谢上帝!”老里威廉太太放松地叹了一口气,“那么现在我可以睡觉了……你还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凡斯低下头。
“问题看来似乎无关紧要,但是不排除对整个事件有帮助,”他直接盯着老里威廉太太,“那就是布尔德先生在这个家中的地位是……”
老里威廉太太抬起眉毛,在回答之前,瞪了凡斯整整半分钟之久。然后,她用一种冷漠的语调说:
“布尔德先生是我儿子很亲密的朋友,他们从大学时代就在一起了。而且我相信他在维尼亚嫁入我们家之前,就已经认识她好几年了。我弟弟——吉尔卡特先生——有很长一段时间,极为欣赏布尔德先生。他看出这个年轻人有极强的可塑性,所以将他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经理人。布尔德先生经常到我家里来,多是业务上的……你知道,”她加上解释,“我的弟弟也住在这里,这栋房子有一半是他的。”
“吉尔卡特先生住在哪里?”凡斯问。
“整个三楼都是他的。”
“请允许我再问,”凡斯继续说,“布尔德先生和你女儿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
老里威廉太太迅速看了凡斯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布尔德先生对艾丽亚很喜欢,我相信,他曾经向她求过婚。但是就我所知,她并未给他任何肯定的答复。有时候我认为她很喜欢他,可是有的时候她却待他很冷淡。我有一种感觉:她并不完全相信他。不过,她热爱她的艺术,可能认为婚姻会影响她的艺术生涯吧。”
“你会赞成这个结合吗?”凡斯随意问着。
“我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她说,接着紧闭双唇。
凡斯有点疑惑地皱着眉,并且望着她。
“凯恩医生也对你女儿有好感吗?”
“喔,没错,我猜他是相当有好感——像少男少女那样的感情。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艾丽亚对他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虽然她经常让他干一些事。亚伦。凯恩无疑会给她带来很大的方便,而且他的家世背景也很好。”
凡斯从椅子中慵懒地站起来,并且鞠个躬。
“我们不应该再继续耽搁你了,”他彬彬有礼地说,“我们很感激你的协助,同时也希望你了解,我们对每件事情的调查都会尽可能减少给你带来的不快。”
老里威廉太太傲慢地挺直身躯,站起来,一个字也没说就走出了房间。
马克一直未说话,此刻,似乎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我受够这些啦,”他的语调带着恼怒和斥责,“这些家庭中的闲言闲语是无法让我们得到什么结果的。你只是在浪费时间。”
凡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们走进大厅之际,沙利文警探走下楼梯。
“警官正在等运尸车,”他告诉马克,“我要回家睡觉了。晚安,长官……再见,凡斯先生。”然后,他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夜色里。
面色苍白的管家看起来也很疲倦,他协助我们穿上外套。
“请按照凯奇警官给你的命令办事。”马克指示他。
管家鞠个躬,走去替我们开门。就在这时,一个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跟着,吉尔卡特大声嚷嚷着进了大厅。他一看见我们就停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粗暴地发问,“那些在外头的警察要做什么?”
“我们是在执行公务,”马克告诉他,“今晚这里发生了一桩悲剧。”
“你的外甥媳妇死了,”凡斯说,“她被下毒了,而且,如你所知,利厄。里威廉今晚也被下了毒……”
“见鬼去吧,利厄!”吉尔卡特从齿缝间进出一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到目前为止所知道的全部是,”凡斯语气平和地对他说,“利厄太太是在她先生在你赌场倒下的大约同一时间倒下的,她已经死亡。法医认定是颠茄素中毒。刑事局的凯奇警官正在楼上等着车子来,以将她的尸体送到摈仪馆去。我们希望明天验尸后可以知道得更多些。你的外甥,顺带一提——根据最新消息,已经脱离险境……”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阵非常惊恐的尖叫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楼上一扇门打开又砰地关上,同时,一丝微弱的呻吟声传到我们耳里,接着就是一阵跑过我们上面走道的沉重脚步声。
我们一齐往楼上冲去。
凯奇警官正在上面的楼梯平台上,在强烈的大厅灯光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因为激动而睁得圆圆的。
他使劲地挥舞着手臂,“决上来,马克先生,”他用嘶哑的声音呼唤,“又有事情……有事情发生了!”
第7章 又是毒药
10月16日,星期日,凌晨3点30分
我们跑上楼梯,凯奇在前,脚步沉重地走向位于北端一扇打开的房门。我们紧紧地跟着他进入二楼房间,这个房间就像门厅一样灯火通明:显然是老里威廉太太的卧室。虽然比维尼亚。里威廉的房间大,不过其中的家具更少,少到几乎空旷。
老里威廉太太靠着门内的墙,用手帕紧紧按在扭曲的脸上,眼睛正惊恐地往下看着地板。她正在呻吟与颤抖,以至我们走进去时也未抬起眼睛。显然她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在她脚边几步远,艾丽亚。里威廉蜷缩的躯体静静躺在深蓝色的地毯上。
好一会儿,她才用恐怖而嘶哑的声音说:“她刚要回她的房间,突然就摇摇晃晃起来,把手放在头上,然后就倒在那里。”她再次费力地指向她的女儿,仿佛以为我们可能看不见那具倒卧的躯体。
凡斯已经跪在那个女孩旁边,他测脉搏,听呼吸,检查她的眼睛。然后向凯奇招手,他们抬起女孩,将她横放在床上,让头由床边垂下。
“嗅盐,”他大声命令道,“还有,警官,叫管家来。”
老里威廉太太猛然哆嚏了一下,然后匆忙走到她的梳妆台,取出一个像吉尔卡特在赌场拿给凡斯一样的绿色瓶子。
“放在她鼻子下面,别太靠近,以免灼伤。”他指示着老里威廉太太,接着转身走向门口。
管家出现了,刚才的疲倦似乎已经消失了,换成了满脸的惊恐。
“打电话请凯恩医生来。”凡斯命令。
管家木然地走向一个小电话柜,开始拨号。
吉尔卡特逗留在门口,脸上表情严酷,浑身一动不动。他望着床,不过视线并非在他外甥女静止不动的身躯上,而是冷酷地盯着他姐姐。
“答案是什么呢,凡斯先生?”他不自然地问。
“毒药,”凡斯低声回答他,一边点了一根烟,“喂,没错。和利厄。里威廉一样。”他迎面看着他,“这件事令你吃惊吗?”
吉尔卡特的眼睛也挑衅似地看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凯恩医生的电话来了,于是凡斯过去接电话。
“艾丽亚。里威廉病得很严重,请你马上过来。请带着皮下注射用的咖啡因、毛地黄及肾上腺素。明白吗?没错。”他放下听筒,转身走回房间,“幸好凯恩还没睡——几分钟后他就会过来。”接着,他抬手调整了一下单片眼镜,紧紧盯着吉尔卡特,“对我刚才的问题,你的回答是什么?你还没有作答呢。”
“我和你一样感到惊讶。”吉尔卡特愤怒地迎对着凡斯的目光。
“但你会惊讶地知道我有多么不惊讶。”凡斯一字一板地说,同时向两位女士走去。他再次量了女孩的脉搏。接着在床边坐下,并且挥手示意老里威廉太太到一边坐一会儿去。
“整件事的经过是怎样的?”他口气亲切地问她,“在医生来之前,让我们先了解一下。”
老里威廉太太已经跌进椅子中,她挺起腰,将袍子拉拢,尽量使自己的声调冷静下来。
“艾丽亚到我的房间里来,并且告诉我你要见我。她坐在了
我现在坐的这张椅子上,她说她会在这里等我——因为她想要和我谈谈……“
“就这样?”凡斯问,“但你并没有立刻下楼来呀,是吧。我在那段时间还打了一些字。”
老里威廉太太紧闭嘴唇,冷冷地说:“如果这对你很重要,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当时的情况是我在脸上扑了点粉,而且还在那边的梳妆台把头发弄了一下。我耽搁一下——为的是让自己恢:复镇静……我知道接下来对我会是个折磨。”
“那么在这一期间,你女儿做了或说了什么吗?”
“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点了一支烟,然后……”
“没有其他的了?没有其他动作吗?”
“她可能跷起二郎腿或是交叉双手——但我没有注意。”妇人干涩地嘲讽说,然后突然加上一句,“喔,有的。她靠向床头柜,而且还从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喝。”
凡斯把头倾向一边。
“恐惧、冲动、紧张不安、沮丧、抽太多的烟、喉咙干。没错,合情合理……”他自言自语,然后站起来,仔细检查床头柜上的真空水瓶。
“空的,”他说,“非常渴,对了,或者可能是……”他坐回在床沿的椅子上,似乎陷入沉思,“空的,”他重复着,一面不断地点头,“很有趣,今晚所有的水瓶都是空的。在赌场、在利厄。里威廉太太的房间里,还有在这儿。非常缺水……”突然,他又问道,“里威廉太太,你进入女儿房间的入口在哪里?”
“通往楼梯顶大厅的小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是了。”她以一种掺杂了明显敌意的态度回答凡斯。
凡斯对凯奇说:“警官,麻烦去看一下艾丽亚小姐房间里的水瓶。”
凯奇立刻走出去,几分钟之后就回来了。
“空的。”他简单地报告说。
凡斯起身,走向电话柜旁的一个烟灰缸,探熄了他的烟。
“是的,没错,当然,应该是这样,像我所说的。附近闹干旱。水,到处都缺水。可是很多人不断要喝水,为什么?”他抬起头,同时再次面对老里威廉太太。
“是谁装的水?”
“女佣——当然。”
“什么时候?”
“晚餐后——在她把床铺翻好前。”
“她过去曾经犯过什么错误吗?”
“从来没有。莱娜非常能干,非常可靠。”
“现在好。早上的时候我们会和莱娜谈一下的。里威廉太太,现在请继续。你女儿点了一根烟,给她自己倒了杯水,然后你去接受我们的召唤。等你回来后……”
“艾丽亚还坐在这张椅子上,”老里威廉太太并末躲避凡斯的眼睛,“她还在抽烟,但是她抱怨说头部很疼,她的脸泛红得很厉害。她说她整个头都在悸动,而且似乎有耳鸣,并感到头晕无
力。但我并不觉得这有多严重,我把这些全归因于紧张不安和受刺激所致,所以我告诉她最好上床休息。她也说她应该上床去了,因为她觉得很难受。然后她语无伦次说了一些关于维尼亚的话,站了起来,用双手压在太阳穴上,开始走向门口。她左右摇摆地走着,几乎已经到了门边,然后就摔到在地上。我走过去,摇摇她,跟她说话。接着我想我尖叫了吧——可怕的事情似乎都在今晚发生了,我楞了好一会儿,这位先生,“她指指凯奇,”进来了,并且立刻去叫其他人。这些就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了。“
“这已经足够了,”凡斯低声说,“非常感激。你说得相当清楚了b同时这也是你儿子昏倒时的情形。程度相同、方向不同。只是他在这座城市的西边昏倒——而你女儿是在东边。他更严重些,呼吸更浅,脉搏更快。不过症状相同。他复原得很好。你女儿应该会恢复得更好的……”
凡斯慢慢拿出烟盒,不急不忙地选了一根烟。当烟点着时,他朝天花板吐了一个完美的蓝色烟圈。
“我不知道谁会因为他们的复原而失望。我很想知道……事情很有趣。但很悲惨……”他跌入忧闷的思考中。
吉尔卡特已经进屋里来了,并且战战兢兢地坐在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