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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哪去了,我再怎么也不会做那种事,动手吧!”刘荣故作不满地瞟了黄白一眼,气得脸颊绯红。
第一铲是刘安下的,两天过后挖出一个近两米的深洞,刘荣问黄白,“是不是找错点了?”黄白摇摇头,他和刘安断定的下铲地点是一样的不可能有误,就算地下两米多也还是有希望的,近一千五百年的墓了,要么就是深埋地下要么就早被人翻上来了,看挖出来的土也不是熟土,而且西晋以后都采取深埋的方式,应该还是没人动。刘荣越挖心就越急跟猫抓一样难受,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和黄白在一起的日子让她很满足,但是当家族决定去寻宝,她知道一个宝藏唾手可得的时候,刘荣就无时无刻不被玉统万城所折磨。在她心里它已经不是一块玉,变成了一种信仰。玉统万城的出世会标志着她这个民族将再一次的震动历史震动世人的目光,刘荣低下头暗暗祈求着:“伟大的天神,保佑你的后世子民吧!”
刘安拿着一把洛阳铲,下到坑底向下探,探铲一直向地下打了一米多,加上土坑已经挖了近两米,等于已经探测到了离地面三米的地下,探铲带出来的仍然是泥土。刘安疑惑地打了个手势,黄白和花生一前一后滑了下去,因为怕毒气逼人,盗洞开口直径约七十公分左右,但里面空间颇大,“黄哥,花生哥,你们也是做这道的,您看看这带出来的还是土,可是方位是没有错的,是不是角度差了点?”
黄白和花生点点头,花生说:“这么打不是个办法,都已经下到三米了,现在还是绒土层,三米五以下就是原始土层了,那肯定没东西了。”三人一合计还是觉得应该偏西推进。翌日中午,随着花生一声尖叫,这才挖到了墓道,清除土后,展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块大青石,刘荣一挥手,其他人避了出去,强生一脸兴奋样的冲过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黄白忍不住哀叹那个什么王成轩的还真倒霉,给匈奴人打了一辈子工,死了还要被人家后代抄了阴宅。
五个人在地上又休息了半天,刘荣把装备分配了一下,黄白狠狠掐了花生一把,“你瞧瞧人刘荣的装备,氧气面罩红外线探测仪,还有四百米开外就能见到人影的夜视镜……”正说着刘荣提着个大包走过来,“你俩的,里头有枪,不会用的话去问方脸强。”黄白和花生在几秒钟的震撼后立即回过神来,他俩还是前几年倒腾瓦器的时候摸过枪,这两年除了打CS过下手瘾,再没沾过。黄白提枪入手,“440 Cor…Bon的沙漠之鹰,好东西啊!”方脸强凑过来说,“不过就是太重了。”花生又翻了下包,里面连鉴玉用的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都有,看样子刘荣这次是不见宝玉不回头了。
等浊气出干净了,刘安放生下去探了探,打了个手势可以上路,一进道,仿佛置身在了一个黑暗阴冷的世界,黄白觉得自己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每次和花生下墓,他都会有种恍如隔世感,虽说做这一行要胆大心正阳气足,可是每每一点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他有些心悸。靠着冰冷的墓砖,寒气直透背心,黄白颇为心慌地问了一句:“花生,刘荣,都在吧!”言毕用手电筒照了下,只见刘荣仿似很不喜欢扑面而来的火药味,蹙眉埋怨着:“跟你说少放点少放点,每次见到炸药就跟不要命一样。”方脸强嘿嘿一笑,黄白眩晕一下,天哪,这简直就是个土匪出身嘛!该不会是刘荣从金三角招来的吧!
下道时,刘安打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做事沉稳,技术性强,隐隐有老大之势,花生、黄白、刘荣三人在中间,方脸强殿后。四人速度推进很慢,刘安非常谨慎,简直就是寸步挪动,走了很久才到了墓道口,“我跳下去,没事就招呼你们。”话刚说完,黄白就看着刘安帽子上的灯由亮转灭,很快听到一声落地响。不高,黄白对花生说。刘安在下面打着灯光,黄白先跳了下去,这一跳跳得双脚发麻,站定一看,四方小室,一个圆形的大罩子摆在中间,上面描绘着许多雷纹装饰和经文,以及许多小佛像显得格外肃穆庄严。
“这什么东西?”方脸强敲了一下,还有回音。
“这应该是缸葬,是和尚的一种独特的坐化方式,没什么看头,这是个外藏室不是主墓,我们要往前走。”黄白看都不想看,前两年在狮子山也有这样的东西出土过,至于王成轩为什么要把个和尚放在这里,这就不得而知了。地下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有时候是不能依靠历史人文去解释的,也就只能见怪不怪。
前行数十步便看到主墓室的大门,门前堆放着塞石不过塞石已经被拉出了,上面还凿着牛鼻眼,黄白上前两步,塞石拉出得很巧妙,最前面的那块上面写着“第乙下阳,东方二简”,一般情况下只要拉出最受力的,其余的塞石就会自动落下,如此准确的确定这块塞石看来一定是高手所为。
“荣姐,有人先来过了。”刘安指着左处的盗洞颇为沮丧地说,“而且这盗洞打的要比我精准得多,看样子是想直接打到主室,但可能是中途计算错误了。”
“对方有个很厉害的人物,就凭这拉塞石的技巧就知道不简单。”黄白跺跺脚上的土,顿了一顿说:“既然都到这了就进去看看,大家都是做这个的,进去之后尽量不要碰任何东西,该守的规矩不用我啰嗦了吧。”花生顶了黄白一拳,“赶紧走吧,少啰嗦两句,谁不想活就随便摸吧。”
跃过塞石,刘荣一马当先闯了进去,路过黄白身边的时候被他给截了下来,“你冲什么冲?老实跟在花生身后,一个大姑娘家跟老爷们抢着打头阵。”黄白堵在刘荣身前站在门口,左手拿灯右手握枪呈十字交叉状放在胸前,枪口微微上扬,随着灯光看过去墓道深邃,两侧掉满了黑黝黝的细小箭头,墓石平滑,在头盔灯下散发着幽暗的光泽,隐约还有镇墓瑞兽的浮雕。
“走吧,这机关已经被人破掉了。”黄白走在前面,花生跟在后面,飞箭是铁制的插不进墙里意在伤人,黄白踢开脚边叮叮当当的小箭,穿过墓道,转个弯很快便通过了砖石甬道,忽然出现了两扇门,一扇大开,一扇半开。“黄哥,等等。”刘安抓住他的衣服,“两个斜坡墓道,走哪边?”
“花生,指南针。”黄白握着指南针辨明方向,毅然举步向半开的那扇门走去,刘安在身后欲言又止。堵在前面的门上有个巨大的狼头,双眼凸出表情栩栩如生,由于门开口斜角太小,黄白只能先把手中拎着的小包丢过去,包刚落地就听到墓道里山崩地裂地巨响,仿佛是置身奔腾汹涌的千军万马之间心头说不出的惶恐感,地动山摇般晃得每个人心惊肉跳,各个贴着墙壁被甩来甩去,死死抠着墓砖以维持平衡,两边的墙在剧烈的撞击下石屑乱飞,灰尘弥得睁不开眼睛呼吸不得,放眼看去五人满面灰尘,都成了白毛女,翻新的陈腐泥土味道伴随着摇晃散布在墓道之间,花生抓着黄白的手,大骂道:“你小子这不是成心害人么!”黄白心中有些后怕,若是刚才自己冒失的进去,那么一定有去无回。这墓坐北朝南刚才分明看到了台阶和坐俑,为什么自己会走错呢?振动持续了很长时间,余震过后甬道里尘雾弥漫,黄白开大了灯还是看不清楚身边的人,扯了一嗓子喊:“都在吧!”就听到几个声音冒了出来,黄白原地坐下,过了很久才看到尘雾中的几个轮廓。花生点了根烟坐在他身边,感叹道:“额滴个狼锤子!你这个瓜皮是不要命咧!”
黄白接过花生递来的烟,猛吸两口,夹杂着灰尘和一股陈腐味呛得难受,“你怎么搞的?”花生问,黄白一摊手,摇摇头,原以为没有陷阱的路居然出了岔子,自己还不明所以。刘安喘了口气,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去那边探探路,你们听我哨声就过来。”
“要方脸强和你一起去吗?”刘荣说,“也好有个照应。”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就算出了事也少搭个人进去。”
“不行,方脸强,你和刘安一起去。”
方脸强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刘安身边,刘安紧锁着眉头不再坚持,冲方脸强一撇嘴,两人一起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黄白看着两人头盔上的光亮越行越远,心中说不出的怅然,刚才的惊悸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靠着冰凉刺骨的墓砖,抑不住内心狂跳,刘荣在黑暗中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他,说:“小白,你没事最好!”黄白揽过刘荣,心里萧瑟感油然而生。
刘安两人去了很久,再次回来时告诉黄白,另外一条路虽然没有机关但被巨石封死了。黄白和花生、刘安蹲成一个圈,合计了半天决定去开半扇门的地方看看。
门口已经被巨石堵死了,只剩下近一米高的小通道,斜开成40度的角,黄白往上一爬,带了石屑滑了下来,花生拉住他,“我来!”花生身手敏捷,探了上去,没几分钟,他倒转回来,“上来吧,通的。”黄白紧跟其后,刘安、刘荣、方脸强拿包护在身前跟着往里爬起,刘荣还好,她个子娇小,可苦了这几个大男人,蜷缩成了个包子样,胳膊都蹭在凹凸不平的砖棱上,隐隐觉得破了皮,仿佛是在尖刀刃上挪动着。花生一路丢石子一路前行,速度颇快,黄白心无二念看着花生裤子后袋里的工具在自己眼前晃悠,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只是觉得手掌和膝盖火辣辣的痛,每按一次心脏就抽搐一次,爬着爬着,花生忽然停了下来,黄白没注意,一头撞了上去,就听花生一声悲鸣,“我贼!”
“怎么停了?”黄白抱怨着,这一撞可撞的不巧,偏偏是撞在手电筒上,额头生疼。
“我就糙了,你小子也不挑个地方撞,非撞手电筒上,以为老子屁股是铁打的吧!”
“我贼,我的头就不疼了?你他妈的把手电筒装后裤兜里你以为你是卫星啊?还带一后把天线。”黄白也糙了,本来在墓道里就够憋闷的了,这一受疼,火气更大。花生刚想还嘴就听到刘荣在后面不耐烦地喊:“都吵个屁啊,怎么不走了?”
“前面就看到墓道了,可这么小的洞,老子钻不过去。”花生挪开身子给后面的人看,一块石头突兀地斜搭出来,跟他们身下的石头正好搭成了三角形。
“我看看。”刘荣从后来硬挤上来,贴着黄白的脸过去,爬过花生的位置时,花生恨不得整个人要缩在墙里,尴尬无比,好不容易到口子跟前,刘荣看了半天,说:“我能挤过去。”
“不要用蛮力。”黄白叮嘱着,刘荣点点头后先伸了条腿下去,然后侧了半个肩膀进去,黄白手心出了一把汗,屏息凝气盯着刘荣。果然,刘荣卡在了一半,动弹不得。
“花生,推我一把。”
花生回过头,问黄白:“推么?”
“轻点推,推不过就拉她出来。”花生推了一把,可刘荣还是过不去,“算了,刘荣,你先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刘荣固执地摇摇头,“你再用点力。”花生无可奈何地大力一推,刘荣趁势把肩膀一缩,谁料花生用力过猛,刘荣整个被推了出去,只听“哎呦”一声,她跌坐在了石板下。
“刘荣,你没事吧!”黄白焦急地喊道,好一会,听刘荣颤动着声音说:“没事,让方脸强扔点炸药过来,你们退后。”炸药丢了过去,黄白一行人倒着往后爬,没爬多远就听到刘荣的提示哨音,于是众人把装备包顶在头上,死死趴在地上,只觉一阵热浪袭来,等轰然一声过后,硝烟逼得人无法呼吸,黄白被一块飞石砸中左臂,痛得说不出话来,花生打趣着,这一千多年了,匈奴人还是血性不减当年,放个炸药都这么剽悍。黄白没心情开玩笑,顶了一下他,说:“走吧!”
洞口已经被彻底炸开了,石板断成两截堆在墓道口。刘荣在很远的地方靠墙坐着,黄白看了下自己的左臂,还勉强可以抬起,但刘荣的伤势就不容乐观了,在出来的时候,她的肩膀被石头茬子割伤了,血流如注,右臂的紧身衣一摸上去便是湿漉漉,黄白借着灯光一看,满手是血,他按住刘荣的伤口,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中一阵酸楚。刘安不声不响从包里摸出一捆绷带和一小瓶云南白药,帮刘荣止完血说:“方脸强,你搀着荣姐走在后面,别再让她受伤了,我们前面开路。”随后握起枪,打了个行进的手势,黄白、花生跟在他后面继续摸索前行,一路走来居然是有惊无险,黄白从来没有下过这么顺利就走到主墓室的墓,前一拨来过的人把所有机关都废弃了,而且陪葬用品也很整齐的摆放着,一件没缺,这让黄白感到无比纳闷,那些人真的是进来找线索的吗?
“到了吗?”刘荣问。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