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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问你是谁到底啊?它就说,它和我名字一样。”
我狐疑地道:“……那只两个屁股的猪也叫‘夏川’?”
夏川马上笑了:“哈哈,不是。我当时也这么问它的……我说,你叫‘夏川’?它就说不是。然后我又说了一个名字,他听了非常高兴,咬着自己的尾巴原地开始打转,一直转啊转啊转啊……”
关于夏川的另一个名字是什么,此时我没心思计较了。我只是看着夏川讲述这个奇奇怪怪的生物,心都提了起来。按照道理说,如果有异界生物靠近,我肯定能够感觉到,但是他说的这个两只屁股的猪,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难道……
“……它咬着尾巴转了好久,就摔倒了,然后开始仰面大笑,六只腿乱蹬,像小孩子一样地笑……”
“……”
“我又摸了摸它,它就煽动翅膀飞了起来,飞到我眼前,开始给我唱歌。”
“……”
“唱的歌是什么我不懂,但是蛮好听的……音调不错,我可以试着哼两句,不过嘛……嗯,小艾,你怎么了?”
话落,大概见我发呆太久一直不回话,夏川慢慢地支撑起身体,迷惑地看着我,而我呆滞好半晌,僵持好半晌,突然将他紧紧抱住,摸着他的头,焦急到声音都沙哑了地连声道: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打坏了,打坏了……”
“哈?”
正文 妥协
安抚夏川躺下;我心急火燎地离开病房;手忙脚乱地掏出了手机;再次急急地拨响了阿公的电话。本来记得很清楚的几个数字,居然一连拨错了两次;第三次终于拨对后;我不及喘气便紧急地道:“阿公;出事了。”
阿公辨出我的紧张,收起一贯慵懒;忙问:
【怎么了?】
我便一五一十将夏川刚才的状况相信地和阿公说了。阿公听完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不相信地问:
【你确信他是这么说的?没有头却有两只屁股;还长了六条腿,有四只翅膀;还会唱歌的猪?这……这真是闻所未闻啊。不是从不爱开玩笑的你口里听见,阿公还真不相信。】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虽说时间奇异怪物许多,可夏川说的这一种我没听过。况且,说什么无头无口还能和他沟通,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了。
“更古怪的是,他说那只没头的猪还能飞起来唱歌给他听,他还要唱给我听,我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阿公,会不会他真的被这一棍子就敲傻了?”
【别自己吓自己,不过……】
阿公思忖了一会儿,道:
【搞不好是他受到了惊吓,又因为血块压迫,导致出现幻觉和精神上的暂时混乱。这就有点严重。】
我听见,心急火燎地在过道里走来走去:“那怎么办?”
【这种病人非常需要极其细心温柔的照料和看护。而且尽量不要让陌生人靠近他。同时要小心点,不要刺激他,以免让他神智更加脱离理智。要顺着他,温柔地安慰他,鼓励他,必要时刻还要配合他一起装傻。把他当做小孩子一样好好地照顾就好。还有,必须让他保持愉快的心情,这么好好照料几天,说不定就正常起来了。】
听阿公都说得这么严重,我很是不安,但是却依旧强作镇定,一一记了下来。一时听见夏川在房里唤我名字,我便匆匆和阿公又说两句,挂了电话进屋。
“小艾,你在门外干什么呢?”
“……没有,和阿公打个电话。”
夏川依靠在床头,不解地瞧我道:“……是不是钟先生催木之魂的事了?”
我漫不经心地道:“嗯……啊,大概是那些事。”
他一惊,紧忙道:“很赶时间?”
“唔,就那样。”
“……”他沉默几秒,道:“……实在不行,我们明天出发吧?现在我们就整理东西回旅馆。”
说完,他就要坐起,我见了慌忙摁住他:“别,不要!”
我让他躺下,道:“我明天不走,后天也不走了。”
夏川惊讶地道:“为什么?”
我不愿意和他提他脑中有血块的事,含糊地道:“外面下大雪,山都封路了。我们现在出行不安全。”
他听完愧疚地道:“总是我耽搁了你的事。不是为了送我来医院,你早就上路了。”
我听了怕他心中过于抑郁,便宽慰道:“无所谓了,早一天,晚一天也那样。”
他惊奇地瞥我一眼,愣愣的。我问:“干嘛?”
“这样的口气,不像小艾能说出来的。”
我含糊地道:“人的想法总是会变,我本来就是我,哪里有像不像的说法。”
他还是疑惑了。半晌道: “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自己身上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不然为什么小艾突然留下来,还居然没有和我发脾气。”
我一时瞪他道:“干嘛,你还希望自己被打得脑瘫啊?”
他侧躺看着我,嘿嘿笑道:“脑瘫也好,小艾就会稍稍重视我一下。”
我听了哭笑不得:“你是傻子啊。我告诉你,很遗憾,夏先生,你就是伤口发炎然后发烧了而已。而且是那种很轻很轻的发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别指望靠耍柔弱来博得我的同情,这种我最鄙视了。”
他闷闷地道:“李少爷一受伤,你就答应和他结婚。我什么时候也半死不活,你答应不答应和我结婚?”
我生气道:“没门。你半死不活的话,我就找别人去。”
他不服气地道:“就算我好好地你也找李少爷。”
我抬起眉头:“怎么地,不服气?今天你是和我杠上了对不对?”
可话才说完,我忙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想起阿公的话,我咳嗽一声,放弃了和他斗嘴的心思,只是耐心地道:“咱们不谈李钦泉好吧?说点你喜欢的事。”
夏川没多说,只是问:“医生说我怎么样?”
我轻松地道:“没什么。感冒引起发烧了而已。”
夏川嘿嘿地一笑:“没大碍就好。”
我听了心中酸楚。我很愧疚对他疏于照料和关心。
“那我要呆在医院多久?”
“啊……医生说你感冒有点重,要躺一周观察一下。”
“一周这么久?小感冒的话,几天就好了,也不用住院啊。”
我摇摇头:“别了。你还头部受伤啊。正好一起休养。你和人又不一样,感冒危险比人家高。”
“那李少爷那里怎么办?”
“我告诉阿公他们了,让他们带李钦泉过来。”
夏川惊诧地道:“你让他来了?”
我点头:“嗯。我赶不回去,只好让他们送他来。”
他听了“哦”一声,道:“嗯,是要抓紧时间。”但是半晌却沉默着叹口气。
我好奇瞧他一眼,道:“干嘛叹气?”
他摸摸枕头,道:“好不容易呢因为感冒受到优待,好像是一等公民。马上呢,李少爷又要来了,我就要变成二等公民了,怎么高兴呢?”
我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你快些好起来就好了。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说过多少次,你只要想着你自己,在乎你自己。”
可话才说完,不知怎么又得罪了这冤家。他听见,默默瞥我一眼,闷闷地道:“是啊,我晓得。小艾的事情也和我无关,他的事情也和我无关,你们的事情才彼此有关,我没资格插手,对吧?的确我不用管了,因为是你未婚夫,和你有关,和我无关。你别管我了,等他来了照顾他吧。”
话落,他翻个身,换了个方向不看我了。竟然是生气了。
过去他这样说话,不在乎细节的我往常肯定是不搭理,甚至还要和他冷战几天。然而此时,莫名其妙地我就没了脾气。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他可怜起来。李钦泉要来了他就有了危机感,还如此闷闷不乐,是我一直给他的印象如此吗?这再次提醒我对他关怀不够的事实,让我心里内疚。
我想了想,绕过病床,走到那一侧的他眼前,平和地道:“好吧,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高兴?”
他见我走到自己眼前,有如此问,却憋着不说话,只是又翻个身,我无奈,又绕道他眼前,道:“好吧,怎么说你才开心?我不爱他,爱你,这样可以吗?”
他听了瞥我一眼,又蹭蹭蹭地换了个方向。
“不用了。我又没事,不要你安慰。而且听口气那么勉为其难。”
我叉腰道:“那我怎么样你才觉得不会勉为其难?”
他见躲不开我,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道:“不用勉强你了。……别安慰我,会觉得我很蹩脚。事实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又不会认输。”
“……好吧,那我告诉你。我答应和他有婚约呢,只是逢场作戏。这样可以吗?”
他从被窝极度怀疑地偷偷看我一眼,随后又埋头进去,道:“不相信。”
我望望天花板,道:“那你要我怎么说才满意?”
他在被子里头闷半晌不说话,我便去掀他被子,道:“想憋死自己啊?你到底有什么冤屈没伸的?说来听听。”
见我硬要他出被窝,他便只好坐起,但是背对着我,半晌哼一声,道:
“过去呢,总是这样,‘夏川,你不懂异能又要凑热闹,总给给我拖后腿,没出息没魅力,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老问我的私事,真是讨厌啊。你是我的什么人啊,告诉你,不要自作多情地说我喜欢你。我唯一说过喜欢的人呢是李钦泉,我和李钦泉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以后不许插手我的私事’……这样的话。”
“嗯。”我托着下巴点头。记性就是不错,还真没漏了什么。
“所以呢,你要怎么样?”
他抱着肩膀,摇头晃脑地道:“嗯,那什么时候这段话的主语可以变成李少爷呢?忍这么久,多想听一次啊。从来就听你骂我,也没听你说他。一碗水要端平嘛。”
听了这话,我先是一愣,随后沉默下来,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而他坐了好几秒,见我没吭声,忽而变得不安起来。他回头看我,心虚地问:“小艾,怎么了?”
而我没说话,这让他更不安,半晌他转回身,垂着头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开个玩笑而已。我晓得你不喜欢我提这些。……那这样,以后我不说了。”
话落,他躺下把自己闷在被子里,道:“我睡了,小艾你先去忙吧。”
然而,我却没走开。
其实我刚才的沉默,只是为他的话觉得心酸。他的心愿就这么一点?
半晌我叹口气,道:“睡了那么久,还能睡啊?”
他不说话。
我便缓了缓口气,以难得和气的口吻,道:“喏,你想听,那我说给你听。”
他还是缩在被窝里,我便走到他身边,在他背后望着天花板,假装生气的口吻,道:
“‘李钦泉,都是你不好,没事找事拖后腿的,那么点小伤都挺不住,还要害我要来W市这个破地方弄什么破木之魂给你治疗。连累我们夏川大少爷负伤,现在不得不住院了。你真是够没出息够丢人现眼的,没有能力没有魅力,我最讨厌你这种男人了。以后不要自作多情地说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人呢,是夏川大少爷,我和夏川大少爷的事情呢和你没关系,以后不许插手我的私事。’……喏,这样可以了吧,夏少爷?心情好点了?”
“……”
这话说完后,房间里完全安静了下来。夏川先是身体动了动,随后慢慢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然而,想象中,他露出得意的笑的情景没有出现,他只是呆呆地瞧着我,突然眼睛湿润了。我见他这样,打趣道:“干嘛,还哭鼻子啊?要不要我到李少爷面前去说?”
可是他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沉静到甚至有些悲伤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突然间就手足无措。
我思忖着自己刚才的话哪里说错了,可想半天没发现,便完全不能掌控事态发展了。一时担心的我紧忙道:“喂,你怎么了,我说了你想听的了,你还不高兴什么?”
而话才说完,他的眼泪掉了下来。我马上傻眼了。
“怎么了?”
我紧忙坐下,扶着他手足无措地问,而他呆呆看着我,就是不肯说一句话。半晌才沙哑地道:
“小艾,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哈?”
“拜托……”
“?这……??”
正文 梁心秋的见地
被推出门后;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惹到他了吗?他哭什么?
就在这样的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