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琴仙云没有去“风雨亭”去见雪焰情,步飞烟心里喜滋滋的,所以现在对琴仙云所做的什么决定都没有异议,也帮衬着笑道:“仙云说得对,放了他们,我们也可以省下心来做别的事情,而且还可以让颛孙若水看看我们的度量。归来,你说是吧?”
“哼,这么快就夫唱妇随了!”小归来嘟囔着道。
步飞烟俏脸微红,娇嗔道:“归来,你说什么?”
小归来马上装出一副笑容,连连摆着小手,笑嘻嘻的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了”字的声音还没落,这小家伙也已经溜出房间去了。
琴仙云转头见身畔佳人冷艳清丽、娇俏迷人,忍不住把她搂入怀中,打趣的笑道:“飞烟,人家归来说得也没错嘛,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刚才说话时的那情景不就是夫唱妇随吗?哈哈……”
步飞烟娇羞之极,捏着粉拳在琴仙云胸膛上捶了几下,道:“你也来取笑人家?我们现在可还不是夫妻呢!”
琴仙云得意的道:“我们连周公之礼都行了,成为夫妻还不是早晚的事!”
步飞烟娇靥嫣红,道:“恐怕你说得口不应心吧?要是你真算和人家结成夫妻,你又怎么安排绵姐和羽裳她们呢?”
琴仙云被她这么一问,满怀遐思顿然散去,讷讷的道:“呃,这个……这个……”
步飞烟皱着小瑶鼻,哼道:“这会说不出话来了吧,我就知道你在哄我!”说完,抛给了琴仙云一个白眼,挣脱他的怀抱,转身离去。
琴仙云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走出了房间,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忽想起蓟黑衣和琴灵璧去追踪王逸遥这么久还没回来,“哎呀”叫了一声,匆匆到隔壁卧室寻步飞烟去了……
妙坛北郊——
“王逸遥,原来是你!”
一直追赶了几十里路,蓟黑衣和琴灵璧才终于将那在宾馆出声发笑之人给堵住了,在看清他的面貌后,琴灵璧多少有些惊讶。王逸遥如今不在“暗墟洞天”好好呆着,却跑到妙坛来,确实令他费解。
王逸遥潇洒地笑了笑道:“嘿嘿,轻功不错嘛!”
琴灵璧沉声道:“王逸遥,你明知我们在找你,却自己送上门来,真是自找死路!”
王逸遥抚摸着手中的宝剑,不屑地哦了一声,道:“就凭你吗?”
琴灵璧道:“今天之事还轮不到出手,你自有我身旁的这位老爷子来教训!”
“他?这个缺腿瞎眼的糟老头子?哈哈哈哈……”
此时天色正黑,再加上蓟黑衣相貌与当年大不相同,王逸遥还没有认出他就是自己的师傅,听了琴灵璧那句话后竟仰天狂笑起来。
“琴兄,多谢了!”自停下来后就一语未发的蓟黑衣倏地出声了,声音却有些颤抖,可见其此时内心的激动程度。
琴仙云微微颔首,飘然退后数丈站定。
蓟黑衣却骤然暴喝一声:“孽畜,你可还认得我……”
这声音就是一个突然炸响的霹雳,将王逸遥的笑声压了下来。王逸遥听到“孽畜”这两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阴沉的道:“糟老头子,你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你,但阴曹地府的阎王爷很快就会认识你了!”
蓟黑衣气得全身都抖动着,轻轻一扬衣袖后“嗡嗡”地怪笑起来:“好!很好!你不认识我,总还认得我这件黑衣吧!”
“黑衣?”王逸遥忍不住仔细朝蓟黑衣望去,很快便发现蓟黑衣那件墨黑衣服的两只袖子上竟各飞舞着一条金黄色的小蛟龙,形状与自己手中宝剑上所刻的一模一样。王逸遥的脸色突然惨白得就如周边地上的积雪,惊骇的叫了起来,“蓟黑衣……你是蓟黑衣……你……你……你还没有死……”
蓟黑衣的情绪霍地平静了下来,道:“不错,我还没有死!我不但没有死,更学会了‘腹语’之术,这恐怕是你所想不到的吧……”
王逸遥双膝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恐惧地道了一声:“师傅……”
“闭嘴!”蓟黑衣喝道,“我不是你的师傅,我‘天门’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弟子。”
王逸遥突然“砰”地一下跪在了雪地上,哀声道:“师傅,弟子知错了,您就饶了弟子这一回吧!”
蓟黑衣叹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语气虽带怜悯,但那冷肃的脸色却未丝毫松弛下来。
王逸遥面如死灰,道:“师傅,您真的不肯放过弟子吗?”
蓟黑衣沉声道:“不错,你将我‘天门’清誉破坏殆尽,若不追回你的武功,将你处之以门归规,我何以面对‘天门’的列祖列宗!”
“蓟黑衣,这可是你逼我的!”王逸遥见求饶无望,猛然站了起来。初见蓟黑衣时,虽知他双腿已断,身体残缺,但慑于蓟黑衣几十年的余威,所以心中恐慌万状,可此时眼见蓟黑衣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那种惊惧顿时被驱散开来。
王逸遥狞声道:“蓟黑衣,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不可一世的蓟黑衣吗?你的轻功虽然还不错,但现在身体残缺,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纸糊的老虎罢了,想找我的麻烦,你还是等到下辈子再来吧!”
蓟黑衣脸颊颤动了几下,道:“好一只孽畜,你既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看看我这个老残废是怎么收拾你的吧!”
“蓟黑衣,我等着你呢!”王逸遥边注意着琴灵璧,边紧握着宝剑朝蓟黑衣缓缓靠近。在距离蓟黑衣约一丈处时见琴灵璧还没有动静,他右手飞速地拔出宝剑向蓟黑衣刺去,但见一道亮光闪过虚空,就如流星横贯天际。
但在王逸遥连人带剑旋至蓟黑衣身前三步远时,却莫名其妙地顿住了。
蓟黑衣不紧不慢地扬起一根拐杖在王逸遥的剑身上轻轻一敲,宝剑竟脱离王逸遥的手掌,滑落在地。
王逸遥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在自己、蓟黑衣和宝剑上转来转去,惊慌失措地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声音一落,就连他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没过几秒,他的口中便传来了痛苦的叫喊声。
蓟黑衣道:“孽畜,你可知你为何会这样?”
王逸遥只觉得自己的全身好似要散架了一般,腹内的痛楚一阵接着一阵,压着他喘不过气来,额头也因这难忍的疼痛而迸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听了蓟黑衣的那句话后,仰起半颗脑袋,颤声道:“你……你这个老残废……究竟对……对我做了什么……”
王逸遥边说边使出全身力气,从口袋掏出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丸全倒入了口中,咽了下去。王逸遥自在小弥勒寺中了自己的“碧磷针”后,便吸取教训,找到许多珍贵药材配制了一种能解数百种毒物的“万灵丹”。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可能是中了毒,所以才一口气吞了几十粒“万灵丹”,以期能起到一些作用。
蓟黑衣淡淡的道:“你应该知道‘天门’有两种毒是没有解药的,一种是‘赤仙’,另一种是‘含沙射影’。‘赤仙’的毒性你了解得很清楚,但‘含沙射影’你却只是听我略微提过,所以我便让你亲自尝一下‘含沙射影’的滋味!”
“你……你给我下了‘含沙射影’?”王逸遥的希望被蓟黑衣的那句话给完全打破了,“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以前不是告诉我……‘含沙射影’已经失传了吗……”
蓟黑衣道:“我以前的确是这么告诉你的,那是因为这种毒术太过霸道,若修炼之人心性不够稳定,练之有害而无益,所以‘天门’祖师定下规矩,这‘含沙射影’宁可失传也不可滥传!我当时察觉你有点热中俗世名利,本打算在等几年在传授于你,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来,幸好我当时存下这一念,如今才有制你之策,否则,我‘天门’岂非被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王逸遥这时已变得眸子赤红,嘴唇已被咬得鲜血淋漓,浑身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他“呼哧”地喘着粗气道:“老……老残废……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下……下手吗……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放心……没有把全部功夫传给我……如果时光能够重来……我……我照样不会放过你的……”
蓟黑衣道:“你真是无可救药了,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蓟黑衣用拐杖挑起地上的那宝剑与剑鞘,接入手中,又道:“其实‘含沙射影’的练法就保存在这柄剑身之中,你若是在下山后有一点悔悟的心,就该想起我曾经告诉过你这柄‘龙纹剑’的重要之处。”
说着,蓟黑衣把宝剑插入剑鞘,在剑鞘上雕着的那条蛟龙的龙眼上使劲一按,只听“铿”的一声响起,那宝剑又从鞘里弹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弹出的剑身已从中裂开了一条缝隙。蓟黑衣从那缝隙中抽出一小卷纸筒,道:“看到吗?这就是‘含沙射影’的练法!”
王逸遥突然嘶号起来:“不……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你从来都没有告诉我‘含沙射影’就藏在‘龙纹剑’里……”
蓟黑衣道:“不错,我没有直接告诉你‘含沙射影’的所在,但我曾对你说过,‘龙纹剑’是我‘天门’的命脉所在,而在说这句话之前,我也说过,‘含沙射影’是‘天门’最重要的东西,你如果还记得我,只要将这两句话一对照,应该不难猜到这两句话到底指的是什么吧?”
“老王八蛋,你……你说得好……”王逸遥痛号着撑起了半个身子,没命似地扑向蓟黑衣,但摇摇晃晃地爬了几步,便又难受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唉,这东西毁了也罢!”
蓟黑衣摇了摇手,把那卷记载着“含沙射影”的纸筒揉成一团握入手中,等他再次松开手的时候,却见那团纸已成了一堆碎屑,如雪花般纷纷洒洒地从他手指缝间飘向地面。
“你……你……”
一直梦寐以求想得到的东西却眼睁睁地看着从自己面前被毁去,这种难言的痛苦与肉体的剧痛如万箭攒心,把他煎熬得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次离开“暗墟洞天”是因为听颛孙家族中人说琴灵璧这伙人个个的武功都极为厉害,想来看看是否真如他们所言,却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他以为尸骨早寒的蓟黑衣,而落得如此下场,这也算是报应吧。
蓟黑衣心中也是万般滋味夹杂在一起,不禁暗叹一声,返过身来,拄着拐杖来到琴灵璧身边,道:“琴兄,我们回去吧!”
琴灵璧看了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王逸遥,道:“蓟兄,那他呢?”
蓟黑衣黯然道:“半个小时左右他就会安静下来了!”
琴灵璧默默无语,与蓟黑衣向前飞跃而去,王逸遥的惨叫声在他们身后越来越弱……
第六章 旧侣襄助
久久等候琴灵璧和蓟黑衣不归,琴仙云与步飞烟正欲带着小归来出去寻找,不过可喜的是,他们刚打定这个主意,琴灵璧、蓟黑衣二人便翩然而至。听琴灵璧将此行经过说出,琴仙云等人既为蓟黑衣感到高兴,又为王逸遥而悲哀。
步飞烟却对蓟黑衣毁去记载“含沙射影”练法纸卷有些不解,道:“蓟老前辈,‘含沙射影’是‘天门’最厉害的东西,您为何要将它毁去呢?”
蓟黑衣感慨的道:“‘含沙射影’太过歹毒残忍,所下的毒分量越轻,中者所受的折磨便越长,我今天下在王逸遥这孽徒身上的毒分量很大,所以他只需痛苦几十分钟便可结束生命,否则按照‘含沙射影’的一般下法,没有三天他是休想得以超脱的。‘含沙射影’自祖师爷创立以来,至我师傅那一代时只用过五次,但每次使用的对象都是一些罪大恶极之人,从没一次是用在天门传人的身上的。可却没想到数十代未曾发生的事情如今却在我这一代出现了,唉,昔年祖师爷留下了一句话,‘如果有天‘含沙射影’使用在自己门人身上时,就是它该绝传的时候了,也是‘天门’该消失的时候了!’,以前我一直对这句话的意思很不理解,最近才明白祖师爷这是告诫‘天门’必须审慎择徒,以确保这些歹毒霸道的东西能够用在正途上。而今我所传非人,只有遵照祖师爷遗训,毁去‘含沙射影’!了。”
琴灵璧道:“蓟兄,‘天门’清誉岂是王逸遥一人就能败坏得了的。天下良善之人也多,你大可重新寻找一个弟子,延续‘天门’宗脉啊!”
蓟黑衣有些伤感的道:“我年已老迈,更且身体残废,活在这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实在没有一个二十年再为‘天门’培养一个弟子了。‘天门’在我手里终结,虽然令我极为愧对祖师爷,但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啊。”
琴灵璧等人都明白蓟黑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