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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不想让她丈夫知道。”
“这倒有趣了。”玛波小姐说。
“这里还有一些人,秘书伊拉·杰林斯基是个有野心、精明能干的年轻妇人。”
“你有没有想到她可能和玛丽娜的丈夫陷人情网?”玛波小姐问道。
“我应该想到才对,”德默特说,“不过你怎么会想到的呢?”
“哦,这种事屡见不鲜,”玛波小姐说,“因此我想她不太喜欢可怜的玛丽娜·格
雷?”
“也因此种下了谋杀的动机。”德默特说。
“很多秘书都和她们已婚的老板有暖昧关系,”玛波小姐说,“可是很少,很少有人想
毒死她们。”
“哦,我们应该往这方面推想。”德默特说,“还有两个当地人,一个伦敦来的摄影
师,两个新闻界人士。他们似乎都不可能,不过我们也要追踪。还有一个玛丽娜·格雷第二
任或第三任丈夫的前妻。玛丽娜·格雷抢走她丈夫时她很不高兴。不过,这已是十一、二年
前的事了,在这样重要场合她专程拜访蓄意毒死玛丽娜,似乎是不可能。还有一个叫阿达韦
克·弗因的男人,他已好几年未见到她了,他一度是玛丽娜·格雷的密友,在这个圈子里他
默默无闻,在这种场合出现令人感到惊讶。”
“她看到他时感到非常吃惊?”
“想必是。”
“‘死神已降临到我身上,’”德默特说,“就是这个意思。另外有个年轻的海利·普
列斯顿当天走来走去做他的事;他谈得不少,可是什么也没听到、看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话不要说大快。再说那时有没有人按门铃?”
“完全没有。”玛波小姐说,“我们谈的这些可能性令人感兴趣。不过我仍然想多知道
一点那些小孩的事。”
他好奇地瞧着她。“你想得头快爆炸了是不是?”他说,“好吧,我会尽力去查的。”
第八章 “今天是你的未日”
“我想不可能是市长?”可尼思督察一相情愿地说。
他用铅笔轻轻地拍打着那张名单。德默特·克列达笑了。
“一厢情愿的想法?”他问道。
“可以这么说,”可尼思说,“市长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他继续说道,“而且他
获取不义之财已有好几年了!”
“你不想要他俯首认罪?”
“不,”可尼思说,“他手段太高明,总是走法律的漏洞。”
“那确实可能,我同意,”德默特说,“不过不要太大意,法兰克。”
两个人又一起看那张名单,还有八个人。
“我们都很同意这份名单,”德默特说,“没有一个人漏掉?”
“这份名单我想你可以信任。跟在邦翠太太后面的是牧帅,瑞士为就是贝寇克夫妇,另
外还有八个人在楼梯间,那就是市长和他的夫人,罗尔农场的葛雷思和他太太,马奇宾汉的
唐纳,那两个美国人,河达韦克·弗因和罗拉·布列斯特,罗拉是个电影星星,另外还有来
自伦敦的艺术摄影家,她把照相机架在楼梯口,象你说的,假如邦翠太太讲的没错,玛丽
娜·格雷由于看到楼梯间的某个人而脸上出现僵硬的表情,那你就可以从这里面挑出那个
人。市长夫妇很惋惜的被剔除,葛雷思夫妇也是,我敢说他们从没有离开玛丽·梅德村,这
样就只剩下四个人,当地的那位新闻从业员也不可能,那位拍照的女孩在那里已有半小时,
这就是为什么当天玛丽娜·格雷动作缓慢的原因。结果剩下还有哪些人呢?”
“那不怀好意的陌生美国人。”德默特淡淡的一笑。
“这个你说过了。”
“没错,显然他们最受怀疑。”德默特说,“他们出其不意地来参加。阿达韦克·弗因
和玛丽娜好几年没见过面了。罗拉·布列斯特曾嫁结玛丽娜·格雷的第三任丈夫,他就是为
了和玛丽娜结婚才和她离婚的。我想离婚时一定闹得很不愉快。”
“我把她列为第一号嫌疑人物。”可尼思说。
“真的吗?法兰克。事情已经过了十五年了,加上她自己也两度结婚,是否有可能?”
可尼思说女人的心很难讲,德默特不表示反对。
“但是你同意凶嫌不出其外?”
“可能,不过我不喜欢这种说法,那些端饮料的人怎样?”
“屋内佣人领班吉斯波负责管理的工作,还有两个摄影室餐厅的女孩,这些人我都认
识,虽不是顶聪明,不过也没什么恶意。”
“我想去和那位新闻记者谈谈,也许他会提供一些线索,然后去伦敦找阿达韦克·弗
因。罗拉·布列斯特和那个从事摄影的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喔,是玛格丽特·宾士,她可
能也看到了一些事情。”
可尼思点点头。“罗拉·布列斯特是我最想争议的人,”他说,然后好奇地看看德默
特。“你对她似乎没有我对她那样感兴趣。”
“我想到的是其中的困难。”
“困难?”
“下毒在玛丽挪的杯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看到。”
“这实在是一件疯狂的事。”
“我同意做那种事简直是发疯,象罗拉·布列斯特这种人会做这种事才是更加疯狂
哩!”
“怎么说?”可尼思问道。
“因为她是个重要的客人,来头不小,每个人都会注意到她。”
“这倒是真的。”可尼思承认道。
“当地人一定会彼此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而且在玛丽娜·格雷和杰逊·路德迎接
过她后,一定是把她交给秘书去照顾。在这种情况下,不管你多敏捷,你还是无法肯定不被
发现。”
“我说过了,对每个人都一样困难?”。
“不,”德默特说,“喔,不,那个佣人领班吉斯波,他忙着盛饮料给客人,在这种情
况下,他大可放一两片或一些Calmo在杯子里。”
“吉斯波?”法兰克·可尼思思索道,“你认为是他干的?”
“现在没有理由这样相信,”德默特说,”不过我们总可以发现一个,而且动机相当强
烈。”
“你意思是这象其他事情一样有预谋?”
“我们还不清楚,”德默特懊恼地说,“最重要的部分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例如秘
书伊拉·杰林斯基,她也是忙着弄饮料,递东西给客人,没人会对她特别注意。那个又高又
瘦的年轻男子也是一样,他们两人都有很好的机会。假如他们想除掉玛丽娜·格雷的话,在
这种公开的场合要安全多了。”
“还有那些人?”
“哦,那些做丈夫的。”德默特说。
“又谈他们了,”可尼思说,脸上泛过一丝微笑,“起先我们以为是那可怜的家伙贝寇
克,现在我们把这种怀疑转到杰逊·路德身上。”
这时电话铃响了,可尼思过去接。
“什么?是吗?是它接过来,是的,他在这里。”他听了一会儿后,一只手按在听筒
上,瞧台德默特,“玛丽娜·格雷小姐,”他说,”她觉得好多了,准备接受访问。”
“我得快一点,”德默特悦,“免得她又改变主意。”
德默特这儿说着,立刻结束交谈,动了身。
在高土丁庄,伊拉·杰林斯基接待德默特,她象往日一样敏捷、精明能干。
“克列达先生,格雷小姐正等着你。”她说。这时他才发现伊拉·杰林斯基有着一种迷
人的性格,他对自己说道,“这是我曾见过的一张扑克脸。”她几乎是有问必答,而且答得
很爽快,看不出有任何隐瞒的迹象。在她那敏捷和精明能干之下,没有什么事情会露出破
绽。也许她知道的很多,也许只知道那么多,不过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和杰逊·路德陷入情
网,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找不出原因,这是秘书职业上的通病。或许这不算什么,不过至
少显不她有隐藏某些事实的动机,可能是出于爱,也可能出于恨,或是罪恶感,也许她是临
时起意利用当天下午的机会,她敏捷而从容地来回照顾客人,递杯子、收捡杯子,眼睛盯着
玛丽娜放杯子的地方,后来玛丽娜转身迎接那些来自美国的客人,她就可以悄悄地把毒药放
人杯子里,这需要胆量、沉着、迅速三者她都具备,当时下手时,她可能一点都没有露出罪
恶感,作案手法干净利落,不可能失败。
德默特心中有一大堆想法,可是当他对伊拉·杰林斯基礼貌地问话时,他不得不对自己
承认那也许只是瞎猜胡扯。
“杰林斯基小姐,我想问你一件事情,食物是不是食品店筹备的?”
“是的。”
“为什么特别选定那家商店?”
“我不知道,”伊拉说,“路德先生认为从当地找比从伦敦找要方便得多。这件事在我
们看来实在微不足道。”
“确实。”他注意到她站在一旁低头微皱着眉头,那额头圆滑、双颊坚投,嘴唇充满严
厉和需求,身材很具挑逗性,至于眼神呢?看着那双眼,他微微感到惊异,原来眼眶己红
润,难道她哭过?
“你感冒了。”他说。
“不是感冒,而是花粉热,那是一种过敏症,每年这个时候我总会得这种病。”
这时传来一阵铃响,伊拉·杰林斯基走过去接,她放下听筒后说:“玛丽娜可以见你
了。”
玛丽娜·格雷在楼下的一间房子里接见德默特。玛丽娜半陷在沙发里,精神饱满,虽然
脸上脂粉不施,却看不出她实际年龄。那优美的下颚、海绿色的双眼,弯弯的眉毛略带修
饰,还有那热情而甜美的微笑,这一切都含着一种难以言传的魅力。她说:“是克列达督察
吗?请原谅我的失礼。经过这件可怕的事情后我已身心崩溃了。”
“你会感到难过,”他说,“这是很自然的事。”
她瞧着他一会儿,说,“你的理解力很不错,我是个胆小鬼,有人想谋杀我,可是我不
想死。”
“为什么你会认为有人想谋杀你呢?”
她不禁瞪大眼睛。“因为是我的杯子,我的酒被下毒的。只是阴错阳差,那个可怜、愚
蠢的女人变成了替死鬼,这是多可怕,多悲惨。此外……”
“怎么样?格雷小姐?”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太肯定要说什么。
“你有其他理由相信真正要谋杀的是你吗?”
她点点头。
“格雷小姐,什么理由呢?”
她停了一下才说:“杰逊告诉我,我应该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你曾对他吐露秘密?”
“是的……起先我不打算这样做,可是吉尔克思医生告诉我应该如此。”
“格雷小姐,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认为有人要杀你。”
她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取皮包打开它,拿出一张纸递给他,上面有一行打
字机打的句子:
别以为下次逃得过。
德默特立刻问道:“你什么时候拿到的?”
“我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它放在梳妆台上。”
“这样说来是这屋子里的人……”
“未必。也有可能别人从阳台的窗户爬进来。我想他们的目的是想恐吓我,不过事实上
没有,我只感到生气,因此请你过来谈谈。”
德默特笑一笑。“很可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放的。象这一类的纸你第一次收到?”
玛丽娜不知该说些么,过了不久才说,“不,不是。”
“你能不能再说说其他的?”
“三个礼拜前我们刚搬来这里时,有过一张便条纸,没有用打字的,用大写字母写着
‘准备临终’,”她笑一笑,那笑声含着一点歇斯底里,“这之后,总是接到那些恐吓和稀
奇古怪的字条,我想可能是出于宗教的观点,有人对女演员起反感,拿到后我把它撕碎丢在
字纸篓里。”
“格雷小姐,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任何人?”
玛丽娜摇摇头、“不,我一句话也没对别人提起。我觉得那是乱开玩笑,不然就是一些
宗教的怪诞反对演戏或这类的事情。”
“以后还有没有再收到?”
“有。宴会当天,一位园丁又拿一张给我,他说有人留一张纸条给我,问我要不要回
话,当时我以为和安排见面有关,结果打开来看,上面写着‘今天是你的未日’。我把它揉
掉说,‘没有什么回话。’然后我问那个园丁是谁交给他的。他说是个骑脚踏车、戴眼镜的
男人。对这种事你有什么办法?我觉得再荒唐不过了。我没想——当时我没想什么,只认为
那纯粹是恐吓”。
“格雷小姐,那张纸条现在在那里?”
“不晓得。那时我穿一件意大利丝质外套,我想我把它揉掉后放在口袋里。不过现在不
在这里,可能掉了。”
“格雷小姐,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准写的?或是谁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