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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吉、姐姐达坎,还有安吉的姐姐泽玛以及她的朋友小个子。当然还有孩子们。”
“佩德罗在哪儿?”
“他坐在泽玛的卧室里。”
“你在哪儿?”
“我在浴盆里。我们去公园之前我刚刚从我男友那儿来,我回来换衣服,并没打算在这边过夜。”
“这么说,你当时在洗澡。”
“安吉进来,说那傻小子喝醉了,说我们如何需要吃的等等。我告诉她去做她想做的事吧!”
“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出了浴盆,就坐到起居室里看电视了。”
“你穿了衣服?”
“当然。”她显出诧异的样子,“我当然穿了衣服,你以为呢?”
“当时佩德罗在哪儿?”
“他们把他弄到泽玛的卧室里,还叫我过去。我去了,看见那人没穿衣服。”
“谁把他的衣服脱了?”
这次蒂娜一脸的无辜:“这我不知道。”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安吉让他吻她,使他觉得她会对他有所行动,因为那人来这儿本来就是想找个人做爱的。那时她们已经叫了香农。我回到起居室,看见香农来了。”
“她们叫你到泽玛的卧室,是想让你和佩德罗做爱吗?”
“不、不!”蒂娜脸涨得通红,“她们只是想让他产生那种想法。”
“有没有哪个女孩自己脱衣服?”
“没有。没穿衣服的只有佩德罗一个。他只穿了内裤和袜子。”
“你进入卧室里的时候,他在吻谁?”
“安吉。”
“他们在床上吗?”
“不,他平躺在地板上。我跑过去告诉安吉香农来了。”
“是谁叫来了香农?”
“他们说是安吉,他来得很及时。”
“谁告诉你是安吉叫了香农?”
“安吉的姐姐泽玛和她的朋友小个子。他们在聊天,嗯,就是谈话。安吉和那人待在卧室里。泽玛说虽然那是她的卧室,她也并不打算进去。”
“你在佩德罗的袜子里找到了钱?”
“啊……嗯,我给他脱袜子时,20块钱掉了出来。我不知道是谁捡了。然后香农就到了,安吉跑出了卧室,所以我也出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香农走进来朝着那人的脸就打。我试图把他拉开,我对香农说,这样做没什么意义。然后他们蒙上了那人的眼睛。”
“谁干的?”
“香农。”
“又是谁把他捆起来的?”
“也是香农。他从卧室里找了一根白色松紧绳。”
“好。”麦克深吸了一口气,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阴沉了下来,但还是没什么大波动,“好,接下来香农对那人干了些什么?”
“香农打他。后来我走了,因为安吉和泽玛的妈妈下班了。她进来就骂我,说我是条母狗。我们俩总是合不来。一见面就这样。”
在她进一步进行她的长篇指责之前麦克制止了她,问:“你不住在那儿?”
“不,我只是那天去了安吉家。”
“当时香农在干什么?”
“还在揍佩德罗。每次那人企图站起来时,香农就变本加厉地揍他。那人不住嘴地求饶,求香农别再打他。”
“香农为什么打他?”
“我不知道。他告诉我在一次骚乱中,曾有一个墨西哥人朝他开枪,从那以后他就讨厌墨西哥人。”她举起双手,表明整个事件对她来说不可理解。
“他们把佩德罗拖出房子的时候,你在场吗?”
“不在场。我坐上一辆公共汽车,回到我一个男友的家里去了。”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特弗。”
“如果我问特弗,他会证明你整个晚上都在那儿吗?”
“嗯。”
“你什么时候离开安吉家的?”
“记不清了。”
“是午夜之前吗?”
“大概吧!”
“天是6点钟黑的。香农过来的时候,天还亮着吗?”
“是的。”
“现在,蒂娜。”麦克身子往前探,突然变得像父亲般慈祥而又严厉,“到目前为止与我交谈过的每个人都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告诉香农佩德罗有钱的人。”
“不,不是我。”
“听我说,不要自我麻烦。我知道每个人都在编故事,你也想保护自己。但现在我已经与四个在场的人谈过话了。我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我也知道你干了些什么。现在,我不想再听任何谎言。你刚才告诉我的都不是真的。”
蒂娜嘀咕着:“那是真的。”
“有些是,但并不全是。回答我‘是’或‘不是’,佩德罗遭受抽打的时候你在不在屋子里?”
“是的,我在。”
“你打了他吗?”
“只打了一次。安吉从厨房里拿了把铲子进来,我就把它放在那个男人身上。铲子是热的,他的皮肤发出嘶嘶的响声,还有臭味。”
“你对他就做了这么多?”
“就这么多。”
“还有谁在屋子里?”
“我、安吉、香农和小个子。泽玛进来过几次,给她的孩子拿东西;但她也用铲子烫了那人。”
“还有其他的人吗?”
“佩恩和斯努普,我的两个男朋友。”
“他们俩怎么会在那儿?”
“安吉打电话给他们了。”
“佩恩和斯努普到那儿之后,干了些什么?”
“他们看见鲜血和其他东西,非常兴奋。他们想用最好的枪杀死他。佩恩和香农从背后抱住那个男人,好让斯努普打他。他们想把那个男人打昏,但是他们就是做不到。”
“有人试着劝香农不要再打佩德罗吗?”
“我们试着把他推开,但我们一转身,他又回去了。”
“告诉我,香农刚来时,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那个男的在卧室里。”
“你告诉他那个男的有点钱。”
“我说了。看起来那个男的刚发了工资。我说,他有几张100元的,几张50元的。”
“你搜他的衣袋时,发现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拿。我把钱包拿在手里,安吉从我手中把它抢走了。我不知道她拿了多少钱,但是我什么也没拿。”
“从他袜子里掉出来的20元钱到哪儿啦?”
“我捡了起来,但香农把它抢走了。他说,他踢了那个男人的屁股价值100美元,但他什么也没得到。于是我就把那20美元给他了。反正不是我的钱。”
“那个晚上你顺手牵羊拿了多少钱?”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那个男的给了我5美元。”
“你看见香农把他名字的头一个字母刻在佩德罗身上没有?”
“我不在那里。达坎不让我进去。”
“你不在卧室里?”
“不在。”蒂娜的声音提高了,“安吉和泽玛的妈妈回家后我才在那儿。她大叫着,废话连篇,说不想让她的孙子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她给我钱,让我去商店给她买香烟和啤酒。”
“每个与我谈过话的人都说你答应和佩德罗上床,正因为这样才使他跟你回了家。”
“他们说谎。”
“我在说,你是那个给佩德罗这种暗示的人,使他认为他在那幢房子里能得到性满足。”
她激动地站起来:“他想和我性交,但我什么也没说。”
“你让他吻你了吗?”
“没有。”
“他抚摩你了吗?”
“我惟一做的是,在他的大腿上摩擦然后一直横到这儿。”蒂娜伸开手掌罩住大腿之间的阴部,“我在他大腿上摩擦,然后就开始脱他的衣服。”
“你脱他的衣服?”
“是的。”她回答得非常快,好像在问,这又算什么?
“这之前或之后他脱了他的内裤?”
“他一丝不挂。”
“其他的人在哪儿?”
“他正在吻安吉,我就是这时脱他的衣服的。”
“除了脱他衣服外,你还做了什么?”
“不,我什么也没再做。”
“你什么时候停止脱他衣服的?”
“泽玛进来给她的孩子拿点东西,她告诉我香农在外面。”
“你出来帮香农开了门,是你告诉他佩德罗在哪儿的。”
“是的。”
“谁决定打佩德罗的?”
“安吉提出来的。”
“谁想出来要让他上套子?”
“安吉。他说他要走了。于是安吉开始那样做。”
“你们为什么想把他留下?”
“我不知道。”
“你是不是在等着香农来这儿?”
“我不知道他要来。”
“如果佩德罗的衣服全部被脱掉了,你们为什么不在拿了他的钱之后放他走呢?”
“啊?”她突然大喊一声,似乎麦克突然袭击她。
“你们从未想过让佩德罗走?”
“是的。我从没有想到过。”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抢劫他?”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麦克突然变得好辩起来,“想一想。你不傻。你不会走过去,脱一个陌生人的衣服只为娱乐一下。你想一想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佩德罗身上。”
“他们想抢劫他。”
“他们是谁?”
“安吉和香农。”
“安吉得到了多少钱?”
“我不知道。”
“你最后离开房子的时候,佩德罗在哪儿?”
“在房子里,一直被捆着。”
“谁打扫完房间的?”
“我们。那个男的还躺在那儿。香农说,把这些血清理一下。”
“你在打扫血迹时香农还在打佩德罗吗?”
“他躺在那儿。”
“你们把血衣放哪儿啦?”
“放在厨房的角落里,和漂白粉、垃圾在一块。”
“你走时佩德罗还清醒吗?”
“一点点。他喝醉了。他们给他买了一条加拿大白鲑和一些小鸟。他们想把他灌醉。”
“谁?”
“香农。他说,如果那个男人醉了,他就不会说出发生了什么。安吉拿了漂白粉,因为她正在洗东西。她把漂白粉放到鱼里,鱼一下子全变白了,香农强迫他喝下去。他一定是喝累了,因为他开始呕吐。安吉不让香农再喂他,因为那人不停地呕吐,吐得满地都是。她又不想打扫。”
“你在干什么?”
“我走开了,和安吉的小孩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我说,我不能忍受这一切了,于是我起来去我男朋友家了。”
“你走的时候,佩德罗还被捆着吗?”
“不错。”她耸耸肩,“另一件我知道的事是,我正和朋友打骨牌,有人告诉我高中那边有人被杀了。我说,那不可能。于是打电话去问泽玛,他们杀了那个男人吗?她告诉我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可以问其他人。然后香农来到了我这儿,他说我走的时候带走了一些钱,他想要。我说,我什么也没带,除了那个男人给我的5美元外。我说,你干什么了?他说,我必须从头部射死那个男人。我说,告诉我你没有把他拖到学校去。但他说他确实这样做了。”
“香农告诉你他杀了佩德罗?”
“是的。他们不能把那个男的打昏,安吉的妈妈不想让他在屋子里。香农说他们必须杀了那家伙。”
麦克埋着头作着记录,这让蒂娜感到很紧张。她看看我,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其他三个角落,最后注视着麦克。我看见她把头探过去,想看一看麦克正在填写的表格。她脸上有汗珠冒出。大概过了5分钟,麦克写完了最后一行,重重地点了一下,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他说着,撑着椅背站起来,“跟我来。”
“我想回我姐姐家。”她仍然很固执。
“今天不行。我们去见你的妈妈,她会陪你参与诉讼程序的。”
“控告?”蒂娜抓着椅子的边缘,鼻孔张得大大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你说什么,控告?我不去监狱!我没有侵犯任何人!”
“我们去见你妈妈。”麦克打开门,等着蒂娜离开椅子。
“我说了真话。求求你,长官。我说了真话。”
“走吧!”麦克站在门边,一只手放在电源开关上。蒂娜的身体向前倾,手臂向前伸着,就像一个小孩在模仿一只大象走路那样,呆呆地跟在麦克后面走着。她很聪明,但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
他们走后,我给摄像机换了一节新电池,又放了一盘新带。麦克讯问蒂娜的时候,她只叫了一次佩德罗。其他的时候,她用的都是“那个男的”。他不是别的,只是一个男人。
听着蒂娜偶然提及她在为一个陌生人手淫时,我就想起了我的女儿凯茜。她在蒂娜这么大的时候——13岁——还必须送健康报告给学校。凯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