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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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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子那一边的外间里;邓恩当时在菜园里,也在房子的那一面;我当时正在翻书,
就是在刚才你们碰见我的那间屋的后面。此外家里还有两个女仆,一个当时去了邮
局,一个当时呆在阁楼里。”
    “这些人当中,”布朗神父压低声音地问道,“我是说这些人当中有没有平时
跟这位可怜的老先生过不去的?”
    “我们全都喜欢他,”医生面色严肃,“如果硬要说这之间有什么的话,那也
仅仅是一些误解,小小的误解,现在社会中很常见的现象。老人坚持他传统的宗教
习惯,而他的孙女和孙女婿的观念比较现代化。但这些和这里出现的这种疯狂的谋
杀不可能有什么联系。”
    “那要看观念现代化到了何等的程度。”神父接了一句。
    此时正穿过花园向他们走来的弗拉迪夫人有点不耐烦地叫着她的内弟,医生向
他跑去,很快就出了布朗神父的听力范围之外,但在他离开之时,医生抱歉似地挥
了挥手,瘦骨嶙峋的手指指向了地面。
    “您会发现脚印非常的复杂。”医生的口气古怪,像殡仪馆的接待员。
    两位私人侦探相互对视了一下,弗兰博开口道,“我发现好几个复杂的现象。”
    “哦,是的。”神父应声道,眼睛却傻傻地盯住草地。
    “我不理解为什么,”弗兰博说道,“为什么他们用绳把人勒死后,又费气力
用剑穿过他的身体?”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先用剑穿过他的胸膛,然后又去费力用绳把他的脖子
吊起来。”
    “哦,你就会一个劲地闹别扭。”弗兰博抗议道:“我一眼就看出剑不是活着
的时候穿胸的,那样血会流得更多,伤口也不会那样合口。”
    布朗神父绷起他的矮个头,近视的双眼可笑地向上翻着:“我一眼就看出他不
是被勒死的。如果你看看绳套上的节子,你会发现它打得很草率;绳子根本没套在
喉咙的致命处,他怎么可能被勒死?绳子是死后才套上去的;剑也是死后才透过身
体的。问题是究竟他是怎么死的?”
    弗兰博建议道,“让我们回到屋里,看看他的卧房和其它的东西。”
    “我们当然会去,”布朗神父应诺道,“但咱们现在最好先看看这些脚印。我
想先从那头开始,窗户那头。窗台下没有,当然那里应该有的。呃,看看窗台下的
草地,哦,这里有明显的脚印。”
    神父邪乎地对着脚印眨巴着眼睛,然后开始小心地检查着到树边的迹印,不时
地突然蹲下,也顾不得体面还是不体面。最后他回到弗兰博的身边开始搭起话来:
    “呃……知道不,故事的情节很简单?虽然不是一个非常淡而无奇的故事。”
    “我不会只称之为淡而无奇,”弗兰博回答道,“我觉得很下作。”
    “故事的情节清清楚楚地印在地面上,”神父继续道,“瞧,这是老人的拖鞋
印子。这位上了年纪的瘫子从窗口跳下来,在与这条小径平行的花圃上跑着,一心
就想着去享受被勒死和刺穿的滋味。看他一副着急的样子。竟然高兴得单腿跳了起
来。偶尔还翻翻筋斗——”
    “住口!”弗兰博生气得禁不住喊了出来。“你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
    布朗神父仅仅抬了抬眉头,淡淡地指了指地上那些迹印,“到这一半的地方仅
有一个拖鞋印,在有些地方留下了手的迹印。”
    “死者可能是瘸子,然后又摔倒了呢?”弗兰博反问道。
    神父摇了摇头说道:“那样的话,他在挣扎爬起的过程中也会用手和脚,用膝
和肘。然而,地上什么迹印也没有。当然,石板铺的小路就在近旁,那上面留不下
任何迹印,但石块之间的缝隙中应该有的。这是条碎石铺设的小径。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这真是一条不可思议的小路,不可思议的花园,不可思
议的案子!”弗兰博深沉的双眼扫过阴霾的花园,暴雨即将来临,他们面前那条弯
弯曲曲的小径确实留给人一个古里怪气的印象。
    “现在,”弗兰博建议道,“让我们回去,看看死者的屋子。”他们从离卧房
窗户不远的门进去。经过门边时,布朗神父的眼光留在了一把普通的扫帚上,这是
花园里用来扫树叶用的。扫帚把正靠在墙上。“看见了吗?”神父向弗兰博示意道。
    “一把扫帚而已。”弗兰博语气里含有讥讽。
    “一个败笔,”布朗神父回敬道,“我看这是此案的设计中暴露出的第一个败
笔。”
    他俩上了楼梯,来到死者的卧室。这里的基本情况一目了然,包括家中的信仰
和危机。神父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他来到的是一个天主教的家庭里,但这里的成员,
至少部分的成员已经不再是那么的虔诚。老人房里的陈设清楚地显示到死前他仍然
是一名忠实的天主教徒,但家里的其他成员出于某种原因已经沦为了异教徒。但是
布朗神父心里也清楚,存在的这种分歧甚至连普通的谋杀都解释不了,更不能解释
这里发生的一切。“真是岂有此理!”神父自言自语,“谋杀看来只是整个事情中
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就在此时一丝光亮慢慢地浮上了他的双颊。
    弗兰博稳稳地坐进了一张椅子里,旁边是一张紧靠着床的小桌,桌面上放有一
瓶水。弗兰博的眼光紧紧地盯住了水瓶旁的一个小盘,里面装有三四粒白色的药片。
    “那些干下这等勾当的狗男女,”弗兰博说道,“总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引导我们去认为老人是被勒死的,是被剑刺死的,然而这些都不是老人真正的死因。
但是究竟为了什么罪犯想引诱我们这么去想呢?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他的真正死
因一定让人们立即就联想到某一个人。比如,假设他是被毒死的,假设下毒者一眼
看上去就最有嫌疑。”
    “我们那个戴蓝色眼镜的朋友可是一个大夫,”神父轻轻地提醒道。
    “我现在要把这些药片仔细地看一看,”弗兰博继续道,“看上去他们是可以
溶于水的,但我可不愿意失去它们。”
    “做科学的验证可得花去你不少的时间,警方的法医在你做出任何结论之前就
会赶到这里。我可得劝告你别把药片弄丢了。我是说如果你要等警察到来的话。”
    “我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我今天就不走了。”弗兰博的语气十分坚定。
    “那你可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布朗神父的双眼平静地望着窗外,“我想我
怎么也不要呆在这屋里了。”
    “你的意思是不要我破这个案子了?请问我为什么不应该这么做呢?”
    “因为放在水里溶不了,放在血里也是溶不了。”神父的语气隐晦。他下了楼
梯又回到了花园里,这里的一切跟刚才从窗户口看上去时一样。
    沉重的雷击云团铺天盖地而来,气势汹汹,要把大地压垮挤扁。乌云已经征服
了太阳,偶尔从云隙中露脸的太阳看上去比月亮还苍白。天空中已响起阵阵雷鸣,
风已经停止吹拂,整个花园看上去黑黝黝的。然而昏暗模糊当中仍然存在着一点鲜
亮,那是女主人火红的头发。此时她正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双手向上插进自己的
头发里。日食的昏暗,心中的怀疑竟让神父想起了几句神秘兮兮、萦绕在心灵深层
的诗句,他不自觉地开口念了出来:正在被吞噬的月亮下面有一块秘密、中了魔法
的地方;有一个女人正在为她的恶魔情人痛哭悲伤。喃喃自语中的神父突然变得激
动起来,“哦,神圣的玛利亚,上帝的母亲,为我们这些罪人祈祷吧……正是这样,
难道不正是这样吗?一个为恶魔情人痛苦悲伤的女人。”
    布朗神父迟疑地、颤抖着走近那女人,但是在开口时他仍能保持镇静。他一面
凝视着她的面孔,一面极力地安慰她应当尽量节哀。“您祖父房里的那些个神像,
而不是花园里的那副惨状更能让人们想起他来,”布朗神父语气庄重地说道,“那
些东西告诉了我们他是一个好人,不管罪犯怎么糟蹋他的身体,都丝毫不会改变人
们对他的评价。”
    “哦,我讨厌那些个神像,我恨那些木偶,”她转过了头,“如果他们都像你
所说的那样,为什么连自身都难保?暴乱者可以敲掉圣母玛利亚的头,可谁又能把
他们怎么样?哦,虔诚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们说人比上帝更有力量,你也不能责备
我们,你也不敢责备我们。”
    “当然不会责备你们,”神父的语气仍然温和,“但如果把上帝的仁慈和耐心
认为是他的无能,那就是您的不对了。”
    “上帝可能有耐心,可人却没有那一份耐性,假如我们选择了不耐心呢?你可
能会把它称之为亵渎,但是你阻挡不了我们。”
    布朗神父心中悸然一动,“亵渎!”他不由地叫出了声。他突然转过身,飞快
地朝着门道而去。与此同时,弗兰博也出现在了门道里,手里抓着一卷纸,脸色因
激动而苍白。布朗神父已经张开了嘴巴,可是弗兰博还是把话抢到了前面。
    “我终于抓到了线索,”他激动得大叫。“这些药片看上去一样,可实实在在
有所不同。你知不知道,当我一开始摆弄这药片时,管花园的那个独眼蛮子就把头
伸进了屋里;他还带了一支马枪。我一拳把枪给砸了下来,把人给扔到了楼下。我
想我开始找到来龙去脉了,再给我一两个钟头,案子就破了。”
    “这个案子你破不了!”神父提高了嗓门,这在平时还很少见,“我们不能再
呆在这里,哪怕是一分钟!得马上走。”
    “这是为了什么?”吃惊使弗兰博放大了嗓门,“在马上就要侦破一桩谋杀案
的时候!究竟为了什么?你看得出我们已经接近了谜底,因为他们越来越怕我们了。”
    布朗神父看着他的朋友,表情呆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然后他开口道:
    “我们呆在这里他们才不会怕我们呢,要我们离开,他们就真正地害怕了。”
    这时,他们两人都意识到弗拉迪医生那慌乱的身影就徘徊在附近的昏暗之中。
见他俩要走,便十分疯狂地堵了上来。
    “别走!听我说,”焦急的他高声地叫道,“我已经发现了真相。”
    布朗神父简短地打断了他,“把你的真相报告给你的警察吧。他们很快就会到
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弗拉迪医生一时间瞠目结舌,像是被扔进了激情的旋涡,但他终于回过神来,
一面发出绝望的叫喊,一面伸开他的双手,像一副十字架似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真是这样,我说我发现了真相不是在骗你们,我是要忏悔,告诉你们真相。”
    “那向你自己的牧师去忏悔,把你的真相告诉他吧。”布朗神父一面说,一面
大步向花园的门边踏去,后边则跟着目瞪口呆的弗兰博。在他们到达门边之前,另
一个人影像风似地横穿过来,园丁邓恩朝着准备开小差的侦探们冲了过来,嘴里骂
着一些他们听不太懂的话。布朗神父一低头,刚好躲过了马枪托的一击,但是邓恩
却没能躲过弗兰博那大力神海格力斯般的拳头,仰叉叉地躺在了地上。两人扬长而
去,出了大门,不吭一声地钻进了自己的汽车。弗兰博仅问了一个短短的问题,得
到的回答是:“喀什特巴利。”
    汽车开了好长一段路后,神父才开口说道:“我想是灵魂的丑恶导致了花园里
的那副惨状。”
    “老朋友,”弗兰博说道,“我俩知交已有多年,一旦你对某一件事做出了决
定,我就跟着你走,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我,你把我从这件迷人的案件中硬拉走,
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那里恐怖的气氛。”
    “哦,那里的气氛的确很可怕,”布朗神父静静地回答道,“恐怖、心跳、压
抑。这案子中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什么?是没有仇恨的存在。”
    “好像有人不太喜欢老祖父,”弗兰博试着分析道。
    “没有谁恨谁的事,”神父哼哼说道,“这就是这件事的蹊跷。我想是出于爱
吧。”
    “有用这种奇特的方式表示爱的——用剑穿膛,用绳勒死?”
    “的确是爱,”神父重复道,“爱情让这屋里充满了恐惧。”
    “别告诉我那位美丽的妇人跟那个戴着眼镜的蜘蛛坠入了爱河。”弗兰博显然
不服地反驳道。
    “不,”神父又哼哼道,“她爱她的丈夫。多可怕。”
    “我常常听你推崇爱情。我想你不能把他们之间的爱情归之为不合法吧?”
    “当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不合法,”神父回答说,把头支在他的一只手肘上,
说话间燃起了新的热情。
    “难道我会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爱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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