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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我将可洛手机放到口袋里,拉着闪电怪客冲出怨声沸腾的竞技馆,亚里斯多德跑在我们前面。
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绥苇孤儿院。
计程车上的新闻广播中,我听见拳王因为我的弃权得到惊险的卫冕,拳协也开始讨论是否要永久开格我。
但我已经没有感觉了。
我满脑子都是孤儿院的建筑规划,每一扇门,每一个走道,每一个房间,每一个秘密。
收音机传来市长决定释放四名死刑犯的消息,监狱正在做准备,直升机正在加满油中。
我仿佛可以听见直升机螺旋桨启动的声音。
“等我。”
我一想起心心姊姊那双恐惧的眼睛,我的愤怒就快要炸裂我的身体。
秘密基地。
大树上。
几个身穿黑衣的骷髅帮帮众在孤儿院的制高点架起机枪监视,还有几管破坏力惊人的绿焰虫炮对准着围在下面的警车,然而警方也不甘示弱,全副武装的刑警手持护盾戒备,还有五辆军方支援的武装装甲车。
“几十台警车将孤儿院围住了,就算你想进去也进不去的。”闪电怪客在树下叹息。
“你以为我跟建汉是怎么跷课出来的?”我居高观察着孤儿院的情势,说:“我们有七条路可以逃过虎姑婆的监视出来,那些笨警察只堵住了四个,骷髅帮从上面可以看见六个。还有一个出口很远他们都没发现,就贴着地底下,下面有一条废弃的大水管,又臭又脏,往里面走可以一直通到厨房。”
闪电怪客摇摇头,说:“就算潜进去了,你能够做些什么?这些恶棍可不是闹着玩的,倒下去还可以让裁判慢慢读秒的人。”
“我不行,但你们一定可以。”我看了看闪电怪客,又看了看亚理斯多德。
闪电怪客一口拒绝,说:“放弃吧小子,这里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那些恶棍如果想活命就要遵守诺言,我们守在这里等就是了。”
我歇斯底里说道:“为什么一个英雄会说出这种话!你是闪电怪客!闪电怪客!如果你不愿意进去,就眼睁睁看我去送死吧!”
闪电怪客突然脸色严厉地说:“我不会让你进去的!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况且对方挟持了一百多个人,你进去后难道不会害到那些无辜的人!”
我跳下树,扯着闪电怪客的衣领:“老伯!我一向都很尊敬你!这种紧急关头你居然要冷眼旁观!心心姊姊就要死掉了你知不知道!那里有一百多个小鬼你知不知道!”
亚理斯多德怒吼了一声,要我放开闪电怪客。
我流下眼泪甩开闪电怪客,心中兀自难平怒气,还有难以言喻的不安。
我坐在地上,打开可洛的手机,急切地传了一通简讯给建汉。
几分钟后,建汉回了简讯:
“那条通道暂时还不会被我们发现,不过孤儿院的管线配设图等一下就会送到,时间不多。”
我默默将手机简讯拿给闪电怪客看,闪电怪客摇摇头。
“亚理斯多德,你愿意帮我吗?”我擦着眼泪,亚理斯多德倨傲地扬起尾巴,眼睛颤发青光。
“你们两个,谁敢通过这棵大树就别怪我不客气!”闪电怪客急道,双手手掌电光浮现,说:“谁都别去送死!我宁愿叫你们昏死几个小时。”
我不理会闪电怪客,抚摸着亚理斯多德粗大的颈子,说:“你一开始就得变身知道吗?那些人跟我不一样,你知道的。如果有危险,尽管叼着心心姊姊就跑,好不好?”
亚理斯多德愤怒地看着我,好像我看不起他老人家一样。
“拜托了。”我抱着亚理斯多德,拍拍他的背,他不太习惯地挣脱。
突然我眼前的土块发出焦味,闪电怪客神色俱厉地用“指光电气”在我眼前烧炙出一道黑线,示意我别再前进。
“如果我有这种能力就好了,我从小就希望自己像漫画里的英雄一样。”我有感而发,慢慢抬起头:“但至少,我从漫画里学到了英雄挺身而出的勇气。”
闪电怪客一愣。
我站了起来,冷静地看着眼前逐渐凋零的老英雄。
闪电怪客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记得漫画里,你有一次将护身用的那招,弹出来保护快要死掉的蜘蛛人不被坏人掳走,那一招你还记得吗?”我看着闪电怪客。
磁浮电气是闪电怪客用以防身的电子护罩,只要子弹不直接击中身体,有八成的机率都会被缠绕身体的金黄电气给弹开,就算被子弹直接击中,伤害也能大为减损,不过这一招耗费电力太大,而且对异能力者的重攻击大多无效。
闪电怪客连忙摇手,说:“磁浮电气的最高记录只能支持十七分钟,依我现在体内所剩不多的电力也只能撑个八、九分钟,况且这个招式只有超人体质的人才勉强忍受得了,用在你身上,不到十秒你就会昏了过去。”
我紧紧抓着闪电怪客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已经准备好了。
“——”闪电怪客无言,他的眼神从莫名其妙到无可奈何,然后转为坚定。
“也好,我本来就想让你昏了过去。”闪电怪客皱着眉头,两股电流从我握紧闪电怪客的双手上快速传了过来,煞那间我几乎失去意识,心脏揪然停止,然后才又慢慢跳动。
我颤抖,无法言语,牙齿劈劈啪啪上下敲击,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低下头,闪电怪客已放开双手,我的身体外缘隐隐约约漂浮着一层金黄色的电气薄膜。
然后鼻血殷红滴落,口水从嘴角流下。
“你——”闪电怪客气喘吁吁,看着竭力保持意识的我。
我勉强点点头,比了个大拇指。
尽管无法说话,但这跟亚理斯多德的磷光咬击比起来,还稍微逊色了点,只是我的身体只要稍微一动,皮肤就会碰触到电气薄膜,不断触电的感觉很糟糕。
亚理斯多德低吠了一声,全身磷光暴现。
我知道,磁浮电气的效果时间有限,我必须把握时间。
我咬紧牙关,抱紧亚理斯多德的脖子骑在他背后,亚里斯多德从山坡冲下,在重重警力的外围跳下一个斜坡,转进被灌木刻意遮盖的废气大水管里,进入不见天日的秘密道路,我凭着鲜明的记忆指挥亚理斯多德飞奔前进。
前进!
前进!
正传第六十二章
上面有人吗?
我在亚理斯多德的耳边轻声问道。
亚理斯多德的鼻子抽动,摇摇头。
我用力撑开头顶上的铁盖,小心翼翼地爬出。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竟然闻到自己皮肤上的烧焦味,不只鼻血一直止不住,还有严重的耳鸣,连指甲都裂开了。
亚理斯多德看着我,我强笑:“没有问题,跟紧我。”
没想到亚理斯多德看了我一眼后,迳自走到厨房门口,用他的狗鼻子嗅了嗅,严肃地看着我。
走廊上有人?
我比了个一。
亚理斯多德摇摇头。
我比了个二。
亚理斯多德点点头。
“你第一个,我第二个。别让他们出声。”我说,将门打开一条缝。
亚理斯多德窜出,我立刻踏步跟上,只见两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人正在走廊一边抽菸一边巡逻。
“快!”我疾步上前,亚理斯多德像一枚大炮冲向距离最远的黑衣人,黑衣人大吃一惊,举起手中的冲锋枪。
亚理斯多德的利嘴瞬间将黑衣人的喉咙撕开,然后身体在空中一晃,将另一个黑衣人手中的枪撞倒,我赶到,左手一记羚羊拳往黑衣人的下颚轰去,随即右拳捕上猛烈的肝脏攻击。
两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倒下。
为了安全起见,我只好将被我打倒的黑衣人的脖子扭断。
此时我听见震耳欲聋的螺旋桨破空声远远飞来,我扶着墙壁,孤儿院哪里可以停直升机呢?八成是礼堂上方的天台。
我将手机拿出,迅速传了简讯给正在孤儿院外的建汉:“侵入厨房外走廊,顺利。先让突击队冲进来,我会把握时间,想办法拖住直升机。”
“必须要快,否则加上那四个怪物我们可吃不消。”我拿起一把冲锋枪,端详了一下。
马的,现在要学会不会太慢了?我赶紧回想起建汉当初领了手枪回家时,兴高采烈教我扳开保险、上膛的画面,依样画葫芦将冲锋枪的保险关上背起。
靠着亚理斯多的鼻子跟我的判断,我们选了一条守卫较少的走廊前进,慢慢迂回靠近礼堂。
三个?
亚理斯多德点点头,我深呼吸。
“马的,哪来的烧焦味?”一个黑衣人抱怨着,脚步声靠近转角。
“呼!”我瞄准出现的黑衣人喉咙,右拳一记“钻石一击杀”,他愕然倒下。
亚理斯多德早就冲过转角,跃起!
两名黑衣人机警地抽出手中的匕首刺向亚理斯多德,但亚理斯多德身上的磷光将匕首的力道化解掉,还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咬下,但黑衣人身手不弱,举臂格开亚理斯多德的咬击。
黑衣人被咬住手臂,瞪大眼睛、就要厉声惨叫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右拳生猛地将黑衣人的脖子轰歪,而亚理斯多德也顺利将另一个黑衣人解决掉。
“好险。”我心脏快炸掉了,我的右拳痛的可以。
亚理斯多德搔搔头,继续跟我前进。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大,我想他们快要着陆了,而我们距离礼堂只剩下两个房间的距离——以及最后一道走廊上六个持枪戒备的黑衣人,然而走廊太长,根本没有隐匿踪迹的空间。
“呼呼呼呼——”我揉着心脏,我的身体快要负荷不了磁浮电气的伤害,鼻血早已沾湿了上衣。
亚理斯多德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手。
“闪电老伯还真是有一套啊。”我拍拍耳朵,想让耳鸣别那么严重,但一看掌心,才发现原来我的耳朵也渗血了。
我回想不久前的电视转播画面,礼堂里除了居尔外,大约有两个持枪的黑衣人站在虎姑婆院长等老师后面,另有两个黑衣人好像站在礼堂门后,面对着被绑住的小鬼头们,而我猜,遭到绑架的记者也许还有一个黑衣人押着吧。其余的、绝大多数的黑衣人都部属在孤儿院的顶楼及天台,监视警方的行动。
“等一下你一直冲一直冲,看见一个撂倒一个,我也一样,然后你一旦靠近心心姊姊,你就咬住她跳到楼下,让我来对付那个死玻璃。”我看着亚理斯多德。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逐渐减少,但引擎的声音越来越大。
时间急迫。
我身子晃了一下。
刚刚拳王争霸战后的疲惫与创口在此时爆发出来。
昏昏沉沈中,我好希望再听见一次“哈啾”——
“不用掩饰行踪了,越快越好。”我看着身上越来越弱的电气,说:“如果我没死,出去以后认你当干爹。”
“吼——”亚理斯多德甩甩头,大概是不想要我这个笨儿子。
冲!
亚理斯多德有如一道飞驰的绿光,窜上墙壁、掠过天花板!全世界最恐怖的磷光咬击开始!
六个黑衣人骇然,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就射!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枪头一对准亚理斯多德时,我举起冲锋枪跑出,对准六人狂射!
双方弹壳立刻掉了满地,亚理斯多德吃痛,但仍迅速撂倒了两个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痛不欲生地哀号,趴在地上叫得震天价响,我则倚靠身上的电气擦开了几颗零星的子弹,将余下的四人射得花枝乱颤,往后撞开礼堂大门!
两个站在礼堂大门正后方的黑衣人连忙闪开,但随即被负伤的亚理斯多德咬爆。
“怎么回事!”居尔霍然站起。
“小朋友趴下!”我大吼,挺起冲锋枪,朝着居尔一边扫射、一边冲向虎姑婆院长身后的黑衣人,居尔抬起双手,子弹在他的玻璃手臂上擦出无数火花。亚理斯多德则冲向负责掌镜的黑衣人,礼堂尖叫声此起彼落。
我丢开子弹用罄的冲锋枪,三名黑衣人手中的枪管朝着我扣下板机!
闭气,我绝不能闪开,要不然流弹恐怕会伤到这些孩子。子弹在我身上的电气薄膜上炸开时,我已经站在黑衣人的面前,弯下身体,双腿挺立。
对我来说,他们每一个都是拳王,每一拳都不允许落空。
轰!
轰!
轰!
黑衣人一一倒下,我抬起头,居尔正冷冷地走向心心姊姊,当时的我浑然没发现我的肚子已经穿了两个大洞。
“亚理斯多德!快!”我大叫从礼堂右侧冲向居尔,伤痕累累的亚理斯多德磷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