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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在这片歌声中愉快地闭起双眼,把双手交叉摆在胸前,默默许了个愿,接着把眼睛睁开,深吸一口气,忽然低下头去吹蜡烛。
蜡烛很快就被吹熄。酒吧内,灯亮起的同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变态未停。谢小楼在掌声里,灯光下,一只手轻搭着白灵的肩膀,另一只手拨弄着白灵的长发,忽然低头在她耳畔沉声问道:
“灵,许了个什么愿,说来听听?”
“不,”谁知白灵却一撇小嘴,撒娇似地回答,“我现在不想说,待会儿再告诉你!”
“这也好。”谢小楼莞尔笑道:“那咱们就开始切蛋糕吧。”
“好啊。”白灵说着便一根根拔掉蛋糕上的蜡烛,让谢小楼拉起自己的手,握着架上的刀,将蛋糕一层层切下来,分成许多块,装在事先准备好的纸碟里,端给周围的好友们分享。
就在蛋糕快要切完的时候,一个身材矮胖,蓄着短须,脸上一团和气的中年人从人群中气喘吁吁地挤过来,笑嘻嘻地轻声叫唤道:“白小姐,生日快乐——”
白灵微微吃了一惊,定神一看,却差点笑出声来,略带歉意地说道“乐叔,怎么是你,啥时候进来的?真是不好意思我竟把你给忘了。”
谢小楼不禁皱眉问道:“灵,这位是”
白灵嫣然笑道:“这位是我爸新请来的司机,刚到我家上班没多久,我们都管他叫乐叔。”
谢小楼听了,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殷勤地对这个叫乐叔的中年人点头致意道:“乐叔,你好来,你也来吃一块蛋糕。”
“不了,谢谢”乐叔连连摆手,随即又别过脸,对着白灵抱怨道,“小姐,出门前咱们不是跟老爷说好了很快就回去的吗?可是你却让我在酒吧外边足足等了四个钟头你瞧瞧,现在都几点了?”
“对不起,乐叔,”白灵扁起嘴,吃吃说道,“我知道现在很晚了,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玩晚一些不算过份吧?”
乐叔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个本来是一点也不算过份的。只是你爸刚才至少打了三次电话过来,我都这样跟他说过了,他老人家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老是一个劲地催我快点接你回家。我我真是没啥办法,所以才跑进来了。”
周围许多人听到这里,纷纷发表意见,替白灵打抱不平:
“白灵,我看你老爸才真的过份呢,管你管得这么严这么死!”
“对呀,这样太不近人情了吧?”
“何止不近人情,简直是蛮不讲理。”
“我看也是!咱们这帮人哪个过生日不是玩到半夜三更的?白灵,你家里好像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
白灵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没法子啦,谁叫我在家中辈份最小呢,每一个人都可以来管教我,我爸,我妈,我哥,我姐,还有我嫂子,我姐夫哎呀,真受不了他们!特别是我爸,老和我妈两个人一唱一和,絮絮叨叨在我面前念个不停,烦都烦死了,哪里还听得进耳朵?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和他们吵上一架!”
谢小楼一面听着,一面轻抚着白灵的头,这时忽然笑道:
“灵,别这样好吗?其实你爸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你好,他老人家担心你在外边呆得太久会出事。”
“胡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白灵紧紧依靠在谢小楼臂弯里面,嘟囔道,“再说了我每次出来都是跟你在一块的,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灵,总之现在时候确实不早了,你真的应该快点回去。不然你爸又会打电话过来催。”
“催就让他催呗,我才不怕。”
“小姐——”乐叔又苦着脸叫道。
“怎么啦?”
“小姐,你当然不怕了,我可就惨了啦老爷眼看我完不成任务,会马上解雇我的。他老人家的脾气我可领教过不止一回了!”
谢小楼见状又劝白灵道:“是啊,灵,你家的司机换了一个又一个,还不都是因为这种事?你还是乖乖听话,别再惹你爸他老人家生气了,好么?”
白灵迟疑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吧,小楼,既然连你也这么说,我回去就是了。不过,我要你送送我。
谢小楼也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白灵便转过头去对乐叔说:
“乐叔,我想先到街上走一走再回去,麻烦你开车到街对面的电影院门口等一下我好吗?“
“这好吧。”乐叔抬着头望了望白灵,又望了望谢小楼,然后用一种近乎同情的语调回答说。“不过,你们不要到处闲逛,让我等得太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挤出人群,转眼就离开了零点酒吧。而这时候一块三层的生日大蛋糕,也快被大伙瓜分完了,只剩下两小块摆放在谢小楼和白灵的面前。
两人刚好一人一块,吃得干干净净。
“白灵,你这就走吗?”人群中站出一个大胖子,忽然问道。那是白灵的高中同学。
白灵一边用纸巾抹嘴,一边回答:“是啊。这是老爸亲自下的命令,没法子啦。”
“唉,真没劲!”大伙儿异口同声地摇头叹息,纷纷转身走下舞台。片刻,又一个瘦得像根竹竿似的高个子忍不住问道:
“小楼,外面下雨了,这儿还有啥节目吗?没有的话我们也想开溜了。“
“有,有,你们先别急着走,找位子坐下。”谢小楼咬了咬嘴唇,大声挽留道,“接下来的节目是也很精彩,因为到了大家点歌的时间。不过我得先送送我的老婆大人,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老婆大人?”酒吧内爆发出一阵哄笑,尴尬的气氛顿时又变得轻松快活起来。谢小楼情不自禁地垂下头去看白灵。只见白灵脸上羞答答地泛起一片红晕,仿佛春风吹拂下一朵盛开的鲜花,妩媚,艳丽,娇嫩欲滴。
两人愉快地牵着手,用几乎奔跑的速度离开了酒吧。
3
外面真的下雨了。
但雨下得并不大。纷飞的雨丝宛若白灵那一头滑不留手的秀发般细,晚风轻柔得就像是情人的呼吸。街道两边树影婆婆,随风摇曳;散发着淡淡光晕的霓虹灯,将每一对情侣的身影都拖的很长很长。
谢小楼撑着伞在路上默默前行,白灵轻轻依偎着他,陪伴在他身旁,心里充满了温暖。
夜阑人静,暮色低垂,烟雾弥漫四周,长街清冷无声,天地间寂寞得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一处幽暗的屋檐底下,谢小楼轻吻了白灵的面颊。白灵发梢间飘散出来的缕缕清香和身体里透身出来阵阵热力,是如此令人销魂;谢小楼一下张开怀抱,搂住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他越搂越紧,压迫得白灵高耸的成熟的胸部隐隐生疼。然而白灵并未加以抗拒,反将自己的身体主动地相迎,和她的心上人贴得更近。
谢小楼的呼吸开始急促了。他身上某些部位正不由自主的骚动着,汹涌的激情在燃烧,炽热的爱意在震荡,促使着每一处神经兴奋,逼迫着每一根血管贲张。
此时此刻,白灵的心深处也同样交织着一种极不安份的欲望。这种欲望仅仅凭借单纯的幻想是来满足是远远不够的,因此无法压抑,又不可控制,只可惜在雨中的街边却实在难以进行。
欲望如烈火,残酷地焚烧着两人的肉体和灵魂,让这对热恋中的年轻爱侣如痴如醉,难舍难离。
白家那辆黑色宝马轿车正在这条街的另一头等着,与他们遥遥相对,虽然看上去好像有点远,可是他们毕竟正朝那个方向一步步走近,在电影院门口终须一别。
他们说不出有多想永远占有这一刻,让夜雨不停洒下去,让脚下的路变得更加漫长些!
近了,更近了
两人相顾无言,继续往前走。终于,他们快要走到长街尽头,隔着宽阔的路面,已能清楚看见乐叔撑着雨伞在雨中苦等的身影。
“灵,快告诉我——你今年生日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在另一处滴水的屋檐下,谢小楼终于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
“不会吧?”白灵抿嘴笑问,“难道你还没猜着吗?”
“我想我应该猜着了。”谢小楼答道。“但我要你说出来,像去年那样亲口说给我听。”
“那好吧。”白灵忽然踮起脚,在谢小楼嘴边亲了一口,“我许的愿跟去年是一样的。就是——我想嫁给你;小楼,我想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
“真的吗?”
“真的。”
彼此心灵间的默契和感应,让这对恋人同时停下脚步,深深地拥抱着,疯狂地,忘我地亲吻着,抚摸着对方。雨伞“啪”的掉在地上,连同那些被冲动赶走的思想与理智,全被冷落在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个人再不能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夜更深,雾更浓了,白家那辆轿车的喇叭声从对面隐隐传了过来。
分手在即,谢小楼忽从怀内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木匣,递到白灵手里,“送给你,生日快乐!”
白灵瞪大了双眼,问道:“是什么?”
谢小楼神秘地笑了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灵小心翼翼地把这小木匣打开来看。
原来那里面竟装着一枚闪闪发亮的白金戒指!
“灵,喜欢吗?”谢小楼看着白灵,不眨一眼。
“好漂亮,我好喜欢!”白灵一副欣喜若狂的开心样子,“小楼,你你这就算是向我求婚啊?”
谢小楼蓦地捧起白灵的手放在胸头,柔声说道:“不,这只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罢了。灵,我要先用它来套住你的心,以后我要再买一只钻戒来套住你整个人;到那时候我才真正向你求婚,要是你反悔,我就长跪地上永不起来!”
白灵“嗤”的一声笑了,可是明亮的眼里却有泪光在闪动,滚烫的泪珠颗颗晶莹剔透,片刻就夺眶而出。她合上匣子,用湿润的脸颊在上面轻轻磨擦,心里感到无比的甜蜜和珍惜,痴痴地说:
“小楼,我不反悔,我怎么会反悔呢?你要知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把什么都给了你!小楼,你要答应我”
“什么?”
“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你一定要好好争气,努力挣钱,别让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爸我妈瞧不起你,说你没出息,懂吗?”
“我懂!”谢小楼自信地回答。“灵,一直以来你爸妈是怎么样看我的,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一定会比从前更用心爱你,让你做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今晚我已经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白灵微笑道,“小楼,老实说,物质上的享受我并没有太多渴求。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一心一意地对我,真的。”
“灵,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今生今世我只会爱你一个人。若有半句假话,我就”
“别小楼,别往下说了。我不需要你发这样的誓,我绝对相信你!”
喇叭声又传来了过来。两人心口骤然感到一阵局促,一阵茫然。
白灵依依不舍地松开捂着小楼嘴巴的手,悄然转身,背对着谢小楼,因为泪水又一次涌出,模糊她的双眼,她不愿让谢小楼看到她笑中带泪的样子。
“小楼,我”她边擦泪边说,“我要走了”
“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了。”
“灵”谢小楼双眼也已潮湿,身不由己地向前跨出一步,问道,“灵,我们几时再见面?”
“我不晓得!这段时间我家里人把我看得很紧,老不让我出来”白灵含着泪回过头,在谢小楼唇上又亲了一口。接着,她就捧起那只精致的红匣子,勉强地笑了笑,“小楼,谢谢你送我的礼物,在我收到的所有礼物当中,它是最珍贵的。再见!”
白灵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身后留下了怅然若失的谢小楼,孤孤单单、浑浑噩噩地站在水花四溅的屋檐下,心里一片迷惘,眼前一片迷茫。
慢慢地,白灵那袅袅婷婷的身影,一点一点离开了谢小楼的视线。马路对面很快响起了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白家那辆轿车的车灯在黑暗中亮着两道光柱,白灵刚坐上去,关好门,车子便开了;只一会儿,车和人一起驶离这条积水的长街,消失于灰濛濛的夜色里。长街北面那个转角,仿佛就是世界的尽头,谢小楼像站在悬崖边上,陪伴他的,只是身旁那把雨伞。
天际漆黑,景物朦胧,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响过之后,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夜幕下风雨飘摇,无休无止;屋檐底水帘铺开,雾气蒸腾。
谢小楼的眼神渐渐空洞,心里渐渐空虚。他在无奈中暗暗嗟怨着,独自拾起雨伞迈步前行,只感到双腿有些麻木,有些僵直,沉甸甸地不太听使唤。而他自己,此时已听不见雷声,听不见风声他似乎什么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