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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道:“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欧倩道:“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丁飞很恨谢小楼,看不起谢小楼,特别是在当上酒吧老板之后,他就一直自视甚高,目中无人,根本没把谢小楼当成他的朋友。这一点,谢小楼似乎已经知道了”
秦芳道:“那白灵呢?”
欧倩道:“白灵想必还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就一定不会辛辛苦苦地把写给谢小楼的每一封信都寄到零点酒吧,要丁飞转交给谢小楼了!”
秦芳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皱起眉头大声追问道:“你说什么,欧倩,白灵给谢小楼写过信?”
欧倩点头笑道:“当然写过,而且写过很多很多封。”
秦芳道:“那她为何不把信寄到平安旅馆,让我转交给小楼?”
欧倩道:“可能她认为你不大靠得住;又可能她早就看出你和谢小楼的关系非同一般,从而把你当作情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记不住这里的地址和邮编,担心信寄不过来谁知道呢!”语声稍顿,忽从搁在车头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拿火机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接着说道:
“不过你大可以放心,芳姐——那些信连一封都没有送到谢小楼手中。”
“哦,”秦芳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这吸烟的女人,“这又是为何?”
“因为丁飞是个嫉妒心很重的人。他见不得别人好,更见不得他所爱慕的人跟他所怨恨的人有破镜重圆、和好如初的机会。要是那样的话,我想他非发疯不可。”
“要是谢小楼和白灵真有那么一天,我可能也会发疯的。”
“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跟丁飞好好谈谈,把白灵要他转交给谢小楼的那些信弄到手。”
“怎么弄?”
“丁飞这人最见利忘义,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当然就是用钱收买了。”欧倩悠然回答说。
“然后呢?”秦芳沉吟着,眉头紧锁,“我若把信都弄到手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欧倩回答得不假思索,“咱们再花几个钱,找人模仿白灵的笔迹写一封假信,送到谢小楼的手里,看他还对白灵死心不死心!”
“这”秦芳颤声道,“这样做会不会歹毒了一点?”
欧倩吸完最后一口烟,忽然冷冷一笑:“你连买凶杀人这种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她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份报纸,边说边朝秦芳递了过去。
秦芳接过那份报纸一看,只见头版头条上面分明写着:
“富商儿媳半夜送命身首异处死因成谜”
标题内容是:
“奉阳首富白礼诚次子太太、过气三级女明星施玉容昨晚惨死家中,尸体于今日凌晨二时许被其父母发现。目前警方正加紧追缉凶手,并暂将此案列为入室抢劫杀人案。”
标题相当醒目显眼,上方还刊登着施玉容的生前照片。
秦芳一见之下,竟也忍不住笑道:“欧倩,原来你早就已经猜出这事的幕后指使人——就是我。”
欧倩淡淡道:“我昨天一大早看到这篇新闻后,脑子里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事肯定是你干的。”
秦芳道:“不错,是我干的!你知不知道这泼妇”
话未说完,已被欧倩硬生生地打断:“这泼妇就是当年出卖你养母、使她老人家入狱自杀的罪魁祸首。对不对?”
秦芳点点头,恨声答道:“对!对极了玉娘当年带着我隐姓埋名迁居此地,本来可以饱享清福、安度余生,谁知后来却落得个身败名裂、含恨自杀的可悲下场!这这一切,全都是拜施玉容这贱人所赐!如果不是因为她向警方告密,玉娘到现在都会好好活着;如果不是因为她向警方告密,我就不会那么快就失去这辈子最亲近的人!”
她越说越激动,以至于盯着施玉容照片的那双眼睛不但充满怒火,而且布满血丝,看上去就像一个变态的女屠户,盯着成天在外鬼混的丈夫。“这贱人如此多嘴多舌,如此爱出风头,砍下她的脑袋已算便宜了她!我我恨不得亲自动手,割掉她的舌头拿去喂狗!“
她那恶狠狠的样子,那刀锋一般冰冷锐利的目光,再加上她说话时那疯狂残忍的语气,早已使她刹那之间完全变得判若两人。
欧倩默不支声地注视着她,过了很久,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说得自己那么胆大包天,难道就不怕这贱人变成冤魂厉鬼来找你算帐么?”
秦芳冷笑道:“我才不怕呢,大不了也是个死!”
欧倩道:“可你今晚听到谢小楼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时,为何会吓得大呼小叫?”
秦芳道:“那是因为谢小楼在电话里的声音完全变了调,根本不像是他本人发出来的,很明显他是吃饱喝足了没事干,故意装腔作势在编故事给我听,看看我是什么反应。我如果不配合他,装作好像真的被他吓个半死,岂不是显得相当无趣?”
欧倩道:“谢小楼这人老实巴交的,你怎么知道他当时是在撒谎?”
秦芳道:“你不太了解谢小楼,他现在人全变了,变得视钱如命和死要面子了。昨晚客人失约,生意泡了汤,我想他一定觉得我是在存心捉弄他,于是就泡制出这么一出恶作剧来报复我,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想,人死是不能复生的,何况施玉容本来就与谢小楼无冤无仇,好端端的去找他干什么,要找也一定是来找我。”
欧倩道:“话虽如此,但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大对劲。”
秦芳道:“有什么不对劲?”
欧倩道:“我知道谢小楼前天回过西郊乡下,本来依照梧桐山区的地方风俗,凡是新居落成都是不能立即入住的,可那小子却偏偏不听劝阻,当晚就在他二哥刚买下的新房子里面独自过了一夜。这样做岂不是有意破坏那儿的规矩?”
秦芳道:“什么风俗规矩?我看那是封建迷信!”
欧倩道:“不管怎么说都好,总之你还是一切小心为妙。”
秦芳道:“我胆子可没你那么小。”
欧倩撇撇嘴,正想再说什么,就在这时候,放在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书(三)
更新时间:2008…6…24 15:04:17 本章字数:1574
欧倩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面显示的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丁飞的名字。
秦芳忍不住伸过头去瞥了一眼,嘿嘿冷笑道:“这个贱骨头,半夜三更还不睡觉,肯定是想白灵想疯了。”
欧倩却渐渐收敛了笑容,换上另外一副面孔。她郑重其事地摁了一下接听键,不愠不火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来:“丁飞?”
丁飞在电话那头淡淡应道:“是。”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
欧倩道:“弄清楚没有?”
丁飞道:“弄清楚了——这大半年来,白灵总共往我这里寄了三十多封信,平均一个星期就有一封,不过这些信上边说的大半都是同一件事。”
欧倩道:“哦,什么事?”
丁飞道:“她说她母亲洋野夫人要她去日本,最主要的目的并非为了治病,而是为了想把她许配给当地一个富商的儿子。那个富商是白氏集团旗下多间企业的合作伙伴,他所在的公司是当地颇有名气的商业集团。本来两家联姻,既是门当户对,又可借机挽求白氏集团设在日本那间出现严重经济危机的家族企业。可惜白灵却死活不肯答应这门亲事。”
欧倩道:“为什么?”
丁飞道:“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欧倩道:“难道她还没能放下她跟谢小楼之间的感情?”
丁飞道:“如果她能够放得下,就不会远在异国他乡,隔着千山万水,还给谢小楼寄来的这么多封信了。她在信中处处流露出她对当初还没有查清事实真相就跟谢小楼提出分手的悔恨与内疚;她终日茶饭不思,以泪洗面,无时不刻不在牵挂着谢小楼,思念着谢小楼!”
丁飞说这番话时,欧倩有意无意地拿开了手机,并将音量调到最大。
因此这番话,也一字不漏地钻进了秦芳的耳朵里。
秦芳听得坐卧不安,脸色阵青阵白,连牙根也因为咬得太紧而格格作响,仿佛忍住泪水需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忽然间,丁飞的话音变得说不出的刺耳,不论谁都能从他的语气当中听出他的仇恨与妒忌:“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爱情,明明知道不可能结合,却依然苦苦相恋,苦苦纠缠着对方,而且还要周围的人陪他们一块悲伤,一起失望?
欧倩似乎笑了笑道,“道,丁先生,你大可以放心,你很快就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只要你把那些信交给我,我保证谢小楼一定会死了这条心的。那样的话,只要白灵一日未嫁,你就仍有一日机会去追求她。至于你所应得的报酬,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付你给的。”
丁飞沉默片刻,问道:“那些信你几时要?”
欧倩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信,很快全都到了秦芳的手里。
三十多封满载离愁别绪的信件,每一处字里行间,都诉说着忧伤、痛苦与思念。
不知道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天意的安排,竟要让它们统统都被付之一炬。
看着那一个个精美的信封,那一张张洁白的信纸,被慢慢地、慢慢地投入火中,秦芳脸上露出了一种残酷的笑容。
这刹那间她似已变了,变成了魔鬼的化身,正在挖掘一个用来埋葬爱情的坟;而她那只被火光映得通红的手,显然就是邪恶的象征。
片刻,三十多封信只剩下最后一封,其余都已化为灰烬。
就在这时候,欧倩突然扣住秦芳的手。
“芳姐,别——”
“为什么?”
“你瞧这封信,上面满是泪痕,可想而知白灵当时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写这封信的。那么,看在你跟谢小楼曾经拥有过的感情份上,就请给他们之间的爱情留下一个证明,给他们之间的故事留下一点回忆吧,好吗?”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书(四)
更新时间:2008…6…24 15:04:18 本章字数:1450
秦芳咬着嘴唇,不言不语,却又黯然低头去看这封信。
洁白的信纸上墨痕点点,泪痕斑斑,白灵写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均匀得体,娟秀端庄。
她在信中这样写道——
“小楼:
前面那封信全部收到了吗,怎么连一封都没有复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小楼,为了消除我们之间的误会,为了即使相隔遥远也能够和你冰释前嫌,我费尽思量,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而你的电话又总是打不通,我只好不停地给你写信,向你诉说我近来的遭遇与心情。每次在提笔之前,我心里都在迫切期盼着你的回音,等待着你的来信,希望你有一天会在信中告诉我,你已经宽恕我当初的冷漠无情,你能够体谅我当时的迫不得已。
正如现在你所知道的那样,小楼,导致你我分开两地、远隔重洋的是一个骗局,一个又阴险又可怕的骗局:母亲当初是以治病为由要我陪她一块去日本的,然而,我后来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母亲原来是受了我爸的指使,合演了那场戏,把我骗来日本,逼我嫁给当地一户有钱人家的少爷为妻,以此作为交换条件,好挽救白氏集团设在日本那间难以维持下去的亏损企业。天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如此残忍,为了金钱居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出卖!
可是,小楼,我不会屈服!半年前我屈服过一次,使我到现在还一直后悔;而这一次,不管周围的人如何劝阻,无论父母怎样威逼利诱,我都决不会屈服!只是婚期将至,只剩下不到两个月时间,他们就要逼我过门,嫁入佐川家族。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我真的好害怕自己会独力难支,会无法坚持。小楼,你一定要给我勇气和信心,让我可以像为你守住贞操那样守住我们的爱情!
小楼,能够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我早已确定今生不能没有你,失去你我的生命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因此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小楼,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正在设想我们的将来,也许正在回忆我们的过去。总之我在每一个孤独无助的失眠夜晚,都会这样深深地把你想起,默默地为你哭泣。
小楼,你知道吗,虽然北海道有世界上最美丽的夜景,虽然佐川家族是一个财雄势粗的大家族,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完全不重要。眼下如何想方设法躲过这场婚姻,已经成了我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相信再过些日子我们就能够相见,像从前那样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度过每一天。
请相信我吧,小楼,我一定可以做到。我早已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你,我只属于你,而你是我的唯一,永远不变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