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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早知道就不用那么急着把飞行船卸下来了,弄得眼下全堆在新出现的狂乱魔法区域里,动也动不了。否则我们还能有制空权……”弗莱雅公主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对面那森严的炮口,又看看自己这边小猫两三只地炮兵队,心中不由得有些打鼓。“这一仗还要打下去吗?或我们应该先撤离这里。转移到更加合适的战场去?”
“打!当然要打!”丹尼尔大声回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容。“呵呵,殿下,如果在今天早上之前撤退的话,或许还做得到,可是现在……”他指指身边跃跃欲试的士兵,每一个的脸上都挂着高昂的战意,甚至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指挥这支部队的话,最好不要违背他们的意愿。即便会遭到严重损失,也不能不战而退。士兵或许会接受在不利情况下的无奈转进,但要是让他们在自以为胜卷在握的时候收手,嘿嘿,天晓得会生什么事!”
“可是眼下我们并非处于优势!”弗莱雅公主反驳说。
“可是他们不清楚这一点,即便我们去解释,也多半会当作懦夫的诡辩!”丹尼尔更大声地反驳了回去,嗓音中带上了几分窝火,“他们还做着只要一个冲锋,敌人就土崩瓦解地美梦呢!你就是去讲道理,又有谁会听?再说了,要是每布一个命令,上司都得向士兵解释一下为什么,这还叫军队吗!”
“那怎么办?难道按原计划动总攻,往敌人地火力网上撞?我们可不像对面的那些家伙,没有那么多条性命可供挥霍!”弗莱雅公主的脸顿时冷了下来,按照原来的计划,应该是让那些刚刚从晕船中恢复过来
卫队打主攻。在炮火不足地情况下,纯步兵地进攻~弗莱雅公主一向把保存王室实力看作要任务,哪里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进攻还是要进攻地,不过,出击部队的顺序就要重新调整一下了……”丹尼尔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长期的宦海沉浮,早就让他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了。党同伐异,彼此拆台的事情虽然做的不多,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必要的时候,他也不介意耍一下手腕。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在适合敌人挥长处的地方作战。眼下的战场并不利于我们,但是为了保持士气,还是有必要在转移之前动一次试探性的攻势。”他简短地阐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作出了结论。
“既然只是为了应付一下士兵的情绪,就没有必要投入宝贵的王家卫队了。*书院让海军陆战队中那几个叫嚷得最凶的军官带队上去吧!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能多少清静些……剩下的人作好转进的准备,等进攻一受挫,我们就向内陆前进,选择更加合适的战场。或迂回包抄敌人的后路。总之要把他们从乌龟壳里调动出来,军队只有在移动中才是最脆弱的……”
见弗莱雅公主地俏脸上渐渐露出满意的笑容,丹尼尔不由得在心中幽幽地哀叹了一声,觉得自己又往黑心政客的深渊中前进了一大步。
随着传令兵的来回飞奔。弗莱雅公主的一系列紧急调令被送到每一支部队手中,在临近正午的时候,精灵军终于动了迟来地进攻。
沙丘之战的帷幕,被正式拉开了。
***
精灵军的第一轮攻击便战绩惊人。
随着丹尼尔中将的一声怒吼,土黄色的沙滩上,精灵军的三十多门重型火炮被推进阵地。随即接连开火,炮弹拖着长长的尾音,尖啸着砸在对面那一串高大的沙丘上。帝*防线中央的炮兵阵地顿时成了重灾区,各种体积地废铜烂铁向四周高高抛起,连沙丘仿佛都跳起了街舞。
虽然已经进入了四月,但是在这块靠近极地的沙滩上,气温还是停留在冰点上下。精灵军炮兵阵地上地炮手却光着膀子,在火炮与弹药车之间来回奔走着,将一颗颗炮弹装填进炮膛。张大嘴捂着耳朵点燃导火索。浓烈的烟雾呛得炮手喘不过气来,隆隆炮声让他们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看到在自己轰击下,一场人工的沙尘暴在帝*的阵地上掀起,飞扬的黄沙遮蔽了炮手的视线,不过透过沙尘传来的爆炸闪光,还是让他们大为振奋,装填起炮弹也卖力了许多,甚至打出了半分钟一轮的好成绩。
丹尼尔疑惑地望着被打成一片火海的帝*炮兵阵地,对面那个突出于阵线中央的重炮阵地,实际地反击力量异常微弱,除了抢在精灵军炮之前打出过一排准头很差地实心弹之外。就再也没有象样的炮击了。倒是敌人的其他阵地陆续有一些炮弹射过来。但是零零落落,形不成合力。大多打到了无人的荒滩上,少数砸在了精灵军的步兵方阵中,精灵军地炮兵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火力压制。
奇怪了,他们明明有至少三百尊重炮。怎么会如此不经打?丹尼尔对此大惑不解。出于对未知事物地恐惧,他下令延长了炮击时间。于是。下一轮更加猛烈的爆炸和沙尘暴开始了,而已经等得不耐烦地精灵士兵只得在出阵地上继续等待。
而在帝*中央的重炮阵地上……
“饭桶,饭桶,全是一帮饭桶!给我瞄准了打!该死的懦夫,你要是再敢装死,我就把你炼成僵尸,永远承受灵魂被灼烧的痛苦!”
“长官,不是我们偷懒怕死,可炮弹和火药都没有了,剩下的还在后面呐!”
“笨蛋,给我仔细找找,肯定能现你们这些懒虫忘记搬过去的!”
巫妖奥沃的袍子被弹片撕成了碎布条,手里的指挥棒也只剩了半截。他狂怒地踢着几个炮手的**,强迫他们在沙尘间收集弹药,装弹、射,并且点火——没有必要再用骷髅兵来代替放炮的最后一道工序,因为炮手的数量只剩下了个位数,而且也没有办法往后面逃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把他们永远挡在了生死线外面,这些可怜虫只能沉浸在无限的痛苦中,并且偷空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后面的同僚。
由于是防御作战,巫妖奥沃不可能和在攻打石堡的时候一样,把炮兵阵地孤零零地丢在敌人和己方阵地中间。但劣质火炮那诡异的弹道和易炸膛的特性,经常使得炮兵对友军的威胁大于帮助,在质量
那批火炮被巨熊军团、浣熊军团和两州民兵搬走或留援步兵的霰弹炮之后,剩下的三百多尊破烂就更是如此了。
无奈之下,菲里、奥沃、卡尔萨斯还有其他几个法师和牧师连手协作,在炮兵阵地周围布置了三道半月形的力场墙,把自己的重炮阵地从三个方向同防线的其他部分隔离开来,只留出了面向敌人的一边用于射炮弹,以避免因为弹道变形而产生的误伤。
而且,工兵还事先在力场墙的下边挖了几条地道,为的是让炮手在装填准备完毕之后,可以从这里及时逃到安全的力场墙后边,让骷髅兵接手点火炮的工作。等放完炮,炸完膛,再让炮手钻回来继续装填。理论上讲。这比原先放一炮就要来回奔跑两里多路要快捷许多,放炮速度也能大为提高,大约可以打出三分钟一轮,也就是精灵军炮兵六分之一速度的成绩。
问题坏就坏在,这只是理论上地结果,实际上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炮战一打响。帝*的炮手刚装完炮弹,正撅着**往地道里钻呢,精灵军的头一批炮弹就飞了过来,其中几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地道口。在将少数炮手活埋或成肉酱之余,也将剩下的绝大部分隔离在了阵地之外——不晓得工兵修建地道时有没有玩层层转包的把戏,或根本就是一个豆腐渣工程,总之不论是否正好被炮弹砸中,所有的地道都被同时震塌。而绝大部分帝*炮手因为手脚勤快。已经在塌方之前钻到了力场墙后面,一时无法返回岗位了!
精灵军地炮火一阵紧似一阵。工程兵根本来不及重新挖掘一条地道把人送回来。而直接摧毁力场墙的企图更是遭到了浣熊军团三千官兵的一致反对——他们全都躲在这道无形的墙后面防炮弹呢!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高尚风格,还是让重炮阵地继续挨炮弹吧,反正上面应该没多少人了。
在如此强大的反对意见下,魔法能力受到限制,无法独力打垮力场墙的奥沃只好承认现实,利用手头最后几个没来得及从地道钻过去的炮手,配合散置在漫长防线上的其他火炮,试图反制精灵军地炮火。可是……没有弹药了。
这种情况实在是非常之荒谬,因为这支杂牌军的弹药数量一直与它地勇气呈反比,处于严重过剩的状态。但问题是。为了防止弹药在炸膛的时候生殉爆,在试射之后,火炮的炮弹和射药就基本上被转移到了力场墙后面的隐蔽所里,阵地上没有什么囤积。地道一塌方,不但炮手过不来。弹药同样再也无法往上运送。
奥沃这边连第二轮炮击都没有打完。就被现弹药已经彻底枯竭。虽然他及时出了求援的急报,但杂牌军那紊乱的指挥系统也在此时挥了功效——全乱套了。精神崩溃的新兵在炮声中乱走乱跳,指挥部的军官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炮弹落地扬起地沙尘又遮蔽了视线……理所当然,再也不用指望他们来解决重炮阵地地实际困难了。
望着后方那在炮击中闪着金光的力场墙,身为炮兵总指挥的巫妖奥沃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他多么希望精灵军打来一排闪着银光和紫光的附魔炮弹,把这道该死的墙壁砸碎啊!
非常遗憾地是,附魔炮弹属于高价地奢侈品,精灵军还没有大方到在试探性的轮炮击中就拿出来浪费,尽管这“试探”实际上已经快要变成了“歼灭”。沙地上,继续承受漫天飞舞的铁球、铅球和开花弹的洗礼。
于是,随着轰鸣的炮声,帝*的三百多门重炮被精灵军的三十多门重炮彻底压制。泽娜主席被飞扬的沙尘搅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是焦急地在沙盘前面滴溜溜打转。而能够看清楚的丹尼尔中将和弗莱雅公主则是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现对方也同自己一样迷惑不解,结果差一点生了误判:
“殿下,敌人的炮击不可能弱到这种程度,里面似乎有阴谋,您觉得呢?”
“没错,我们应当谨慎行事,这方面你比较有经验,我听你的。”
“嗯,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想好,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动一波攻击试试看吧!但是要加强其他方向上的戒备,他们有可能打算从侧面动突袭!”
“明白了,我会先从陆战队里抽出五个中队朝那边来个冲锋,然后视情况转移……”
五十三、沙丘之战(8)
“现实中生的事情,真是比传说故事还要离奇啊!”
望着眼前的凄惨景象,菲里是欲哭无泪,不由得仰天长叹。他又一次深刻的领会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名言的深奥哲理。遗憾的是,上一次他在光荣城体会这个道理的时候,仅仅是付出了烧光头的代价,这一次要付出就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小命了。
在他的面前,势如破竹的精灵军已经基本控制了帝*的中央阵地,开始朝右翼的巨熊军团与左翼的两州民兵动进攻。而海面上的精灵舰队也放下了小艇,试图来一个背后袭击。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败兵,泽娜主席的中军大营仿佛海啸中的孤岛,虽然还在苦苦坚持,但眼看着就要被失去斗志的自己人踩平了。
就在这样危急的时候,卡尔萨斯还在说风凉话:“嗯,和我当年剿灭费林魔葵的情形差不多,不怕敌人猛如虎,就怕战友蠢如猪。无能的友军比强悍的敌人更叫人头痛啊……”
“拜托,我的前大奥术师阁下,您就别再回忆当年了,再回忆下去,咱们连未来都要没有了!对了,您不是说利奥的衰运已经附到精灵军身上了吗?可是怎么对面的敌人都拽得跟中了大奖一样啊!那算是衰气还是福气?”卡尔萨斯朝天上望了一眼,欲言又止。急疯了的菲里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伸出胳膊勾过她的脖子就是一阵摇晃,结果触了卡尔萨斯的意外护符里储存的石肤术。女教授当即跟被蛇的美杜莎瞪过一般,一层斑驳的石头外壳从她的脚底心向上蔓延,一眨眼工夫就变成了一尊女知识分子造型地花岗岩雕像,放在大学校园里的草坪上当装饰倒是正合适……
菲里不由得吐了吐舌头:不愧是当过大奥术师的牛人,玩个石肤术都要用这么高级的石材。像自己这样地只能变成大理石,更惨的大概能当石膏像……这魔力浪费得还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卡尔萨斯苦着脸解除了魔法效果,然后摸出个梳子理了一下头,顿时洒落一地石屑。打在沙滩上扑扑作响,“小笨蛋,你不知道魔法师的身体是不能随便乱碰的吗?”
“前辈,你怎么还在搞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啊!那么一层薄薄的石头抗得住穿甲弹还是铅弹?我看就是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