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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赤阳对仙界中人大失所望,再加上她内心深处对这个来自冥界的男人十分仰慕,于是,在幽暹告辞离开之后不久,她便叛出了仙界,自此跟在幽暹身边不肯离开,而幽暹也渐渐被她的深情所感动,和赤阳成为了一对恋人。
木莲原本也想追随幽暹,可由于母亲息琏的缘故,她无法像赤阳那样不顾一切地离开,只能无奈地继续留在仙界。她的人虽然留下来了,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和昔日的好友成双成对,她的心中实在不是滋味儿,再加上经过这将事情之后,抱朴门下的其他人大多对她十分敌视,在仙界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难过,因此抑郁成疾,竟然在一次练功中突然走火入魔,性命垂危。
息琏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即赶了回来,用苦修多年的仙力勉强控制了木莲的内伤,可没想到木莲一心求死,想要借着重新转世轮回忘却这一段伤心往事,竟然自断了筋脉,散功而亡。
看着怀中躯体渐凉的女儿,息琏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悔恨,一方面,她悔恨自己为了达成理想,一直以来忙于修炼,忽略了女儿的感受;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女儿虽然是走火入魔而死的,可说到底,始作俑者还是幽暹和赤阳,于是从此对两人深恶痛绝。
息琏由此而心生怨念,可那时候的幽暹对此却并不知情,阅尽人事的他虽然对人心的诡谲莫测洞若观火,可并不知道当年的木莲对自己也暗藏情意,直到木莲转世之后,他才隐隐听说过一些流言,却也只是一笑置之。
这一次,息琏突然派出使者相邀,石军心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儿,一番搜肠刮肚之下,这才从幽暹尘封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些往事,不过对于石军来说,幽暹过去的那些经历就像是一场电影,有一种极端脱离现实的感觉,毕竟从本质上来说,此刻的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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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分析之后,石军终于得出了结论——赤阳的突然失踪,恐怕与息琏脱不了干系,,因为赤阳最后活动的地点是在仙界,而那里,正是息琏的地盘。
他很清楚背负着幽暹这个前世的自己在息琏眼中是个什么角色,这一次所谓的提亲,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威胁罢了,要说她会真心诚意的想把女儿嫁给自己,那是打死石军也不能相信的。
想到这里石军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惆怅,当年若非一心探索五界外的时空,恐怕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包括四界大战、幽暹的分裂,自己的降生……,老爸和老妈应该会逍遥快乐地做一对神仙眷侣,而自己,哦不,是幽暹,或许早已和赤阳成亲,又怎么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幽暹还是太沉不住气了……石军默默地想道,如果不那么急进,而是先按部就班地一统五界,等到局势稳定之后,再去筹划颠倒五行大阵的事宜……
唉,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已经发生的一切再难挽回,为今之计,只有把握好今后的每一个机会……
还有幽冥,到现在为止,石军只和他远远见上过一面,却无时无刻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那种威胁,也是,谁要幽暹一半的能量都被自己分来了呢?想必幽冥该是很乐意吞噬自己的吧?现在自己也踏上了修行之路,幽冥却又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他在等什么?还有,他明知赤阳钟情于他,却又为什么要将她驱逐?难道是因为自己?
石军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他的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大人,请!”正想着,小蝶出来了。
看看冷冷清清的天音宫大门,石军点头一笑,跟着小蝶走了进去。远远就看到体态高大的息琏昂然立在正殿门口,一双美目精光四射,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
二人远远对视,平静的空气中顿时激荡出几分杀气。
“原来你就是转世后的玄暹。”息琏语气平静,竭力掩藏着心底的杀机。
石军微笑颔首,俨然久别重逢的友人般随意而亲切地打着招呼:“一别经年,尊者修为更胜从前,当真可喜可贺。”
“是么?”息琏淡淡一笑,领着石军一行向殿内走去:“看来尊驾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只是人间岁月风雨飘摇,阁下空有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却不得不委身于如此臭皮囊中,想来委屈得紧吧?”
听息琏一上来就口气不善,石不疑等人相互挤眉弄眼,均感到气氛不妙,只有石军依旧一脸坦然,浑若无事地笑道:“那倒未必。如尊者所言,世上众生不都是裹着一具臭皮囊么,在下对现在这具皮囊倒还十分满意,谈不上委屈。”
息琏“哼”了一声:“是么?”随即冷冷道:“既然来了,就请随我来吧。”说着转身向殿内走去。石军对身后的小天使了个眼色,小天会意,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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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金碧辉煌,在石军的记忆中天音宫正殿向来都是空荡荡的十分简朴,此时却张灯结彩,到处披红挂锦,殿内摆着数百张浅黄色长几,天音宫数千门人均齐集围坐,不时有仆佣端着各色瓜果呈上,更有一干穿红挂绿的乐手摇头晃脑地吹奏着喜气洋洋的乐曲,俨然一副热闹情景,只是除了乐曲之外,大殿上众人均是鸦雀无声,眼睛直勾勾看着走进来的石军等人,神情中全无半分喜庆和友善之色。
石军心中暗暗好笑,他明知道今日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可眼前这帮人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办喜事的样子来,还真是欲盖弥彰呢,不过他此刻历事已多,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却不带半分犹豫之色,依然自若地步入大厅,一边频频向仙界众人点头致意,一边拉着石不疑指指点点,向他介绍着大厅上一众仙界名流的来历。
“这位是仙界宿老忌丹尊者,抱朴天尊的师弟,手中一把七宝琉璃镜,当年可是威震四方,论辈分,他算是道仙一脉目前至高无上的长老了。这位是汉央天人,别看他样子有点古怪,不过却是天神一系最大门派的掌门,实力深不可测啊。还有这一位,息琏尊者的高足,仙界年轻一代的新锐,晓月上人,她虽然修行的时间不长,可据说她的仙术中融合了道仙、天神两家之长,实力已经不在老一辈的天人之下。这个是慕容佳,熟人了,他是仙界众多武士、术士的统领,在攻打冥界的时侯曾经见过……咦,还有一个老熟人,四空上人,别来无恙吧!”石军信手拈来,将大厅上众多高手的名号一一报出,待到目光在厅中扫过一周之后,心里也是暗自吃惊:好大的阵仗啊,差不多道仙、天神两系最为出类拔萃的高手竟然全都来了,看样子息琏这一次下的本钱可不小。
石军悄悄向身边的不疑等人使了个眼色,一边示意他们要格外注意自己提及名号的这些高手,一边也聚精会神,暗中作好了随时应变的准备。
息琏大步流星,一直走到位于大厅最北方的一个高台上,这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众人大声说道:“今日贵客临门,天音宫上下皆感荣幸,这一位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少年冥捕,也是冥帝玄暹的转世者——石军,”说着她用手一指石军,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今天他是来向我的女儿求亲的,因为早在多年以前,他就和小女有着一段极为深厚的渊源……”
“嘿嘿,你看那息琏,还真的有一点要办喜事的样子哦……”小捣蛋毕竟孩童心性,息琏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扯着石不疑开始嘀咕。
石不疑撇撇嘴,不屑道:“婆婆妈妈的,没意思,废话太多!”
小捣蛋和石不疑在一边嘀咕,那一边息琏却依旧在陈述着当年的往事:“想当年,冥帝只身来到我们天音宫求见抱朴仙尊……”
“看,那该不是银焰吧……”
息琏的开场白实在太长,在座的许多人都知道这一件往事,不愿听她再说一遍,于是桌席上有人开始小声交谈,可被息琏盯了一眼,顿时噤声。
到了大殿,银焰显得有些畏缩,毕竟它也是随同赤阳一起叛离的,回到家乡多少有些心虚害怕,若不是为了找寻主人,它恐怕是绝不愿意回来的。
而石军此刻也没有认真在息鏊祷埃闹胁欢洗葱√斓纳簦骸袄洗螅酱Χ济皇裁慈四兀孟笕艿酱蟮罾锩嫒チ恕!?br》“……不对劲,真不对劲。”
“整个天音宫空荡荡的,老大,你说他们想干什么?”
石军默然道:“天音宫有没有什么密室、囚牢之类的地方?”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我找找看就是了。
石军同小天密谋已定,心中也踏实了不少,于是打起精神,继续耐性地听着息琏的演讲,“……就这样,他和我的女儿结下了不解之缘。”好不容易,息琏的话语终于告一段落,只见她纤手一挥,大殿中立时出现了一排桌椅,接着无数弟子从偏门中涌了出来,人人手中均托着一盘盘的水果菜肴,流水般地布满了席面。
在几个仙童的指引下,石军等人坐到了大厅偏南的一圈位子上,随后站在一旁的小蝶拍拍手,鼓乐声嘎然而止,众人的目光登时都聚集到息琏的身上。
息琏面无表情,环视四周,半晌,缓缓道:“大家先用餐吧。”竟是看都不看石军一眼。
息琏一发话,堂下众人应诺一声,当即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瓜果菜肴,大快朵颐,似乎很有默契一般,所有人都笑容满面,觥筹交错之间,整个大殿忽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酒店一般,人声鼎沸。
石军施展洞察之眼,环视四周,一个个瞧过去,马上发觉这些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竟是没有一个人真正把心思用在吃喝上,有的人浑身肌肉还忍不住颤抖,似乎在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
是什么?恐惧?愤怒?还是杀机?石军饶有兴致地揣测着。
就在这时,小天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石军凝神细听之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老大,这里真的有一间囚室哦,但是四周布防特别严密,除了很厉害的封印之外,,还有好几十个散人级别的看守!”
石军立即传讯过去:“小天,你现在所在的方位在哪里?”
说完,神识立即朝着小天所报出的方位探了过去——
这是一个十分隐蔽的偏殿,被数十位散人虎视眈眈地护卫着。殿分两层,下层被十分隐秘的手法加持了数十道封印,以石军的修为一时间也无法得入,而上层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块高达三米的淡金色玉石,围绕在于是四周的封印发出淡淡的荧光。
嗯,终于找到了,这里一定是囚禁赤阳的所在!
第三章图穷匕见
石军认定赤阳被关在那个偏殿之中,当下完全没了吃喝的心思,一心想着如何找个借口离开,先把赤阳救出来再说。不过,他毕竟不是一个莽撞的人,看着大殿中这不下数百位的仙界高手,只得又把这个念头强忍了下去——对方高手如云,赤阳此刻又在人家手里,如果自己不能以雷霆万钧之势一击得手,再想救出赤阳就基本上不太可能了,这就是所谓的投鼠忌器吧,想不到这个息琏尊者,处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想到这里,石军苦笑一声,只得收束心神,静观其变。
无声的宴会持续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息琏轻轻咳嗽一声停下了筷子,众人一见也赶忙停了下来,推开桌子,站起身来静听吩咐。
却见息琏袍袖一卷,原本一片狼藉的残宴便从桌子上消失不见,随即数十名仙童也从两旁钻了出来,迈着急匆匆地小碎步,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将座椅撤了下去,在大厅的正中央腾出了一块宽敞的空地。
石军心中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性急的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接下来息琏该直奔主题了吧,这些身处高位的人还真是麻烦,有什么事情,划出道儿来,自己接着就是了,还弄这么多的虚套,还真不怕麻烦!想通了这一点,石军也不再着急,笑吟吟地等着对方开口。
他哪里知道息琏的心思,对于自己这个玄暹的转世的凡人,息琏始终有着一种无无说出的畏惧,当年冥帝在天音宫威风八面,独斗众仙的一幕,给那时候还是一个普通弟子的息琏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到后来又听说在四界大战中连仙帝和魔尊的原神都被他吞噬掉了,更加令息琏觉得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眼下这个恢复了原本记忆的冥帝就站在她的面前,可纵然息琏心中一万个想制对方于死地,在没有十成的把握之前,她还是不敢贸然动手的,想来想去,她只好利用手中掌握着的赤阳,以求亲的名义将石军先行诱入仙界,然后再慢慢布局,一步一步地将对手引入自己的圈套之中。
在息琏的计划里,这个所谓的求亲仪式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一来她可以借着考察女婿的这个名义进一步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