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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亲亲季宛宁,笑着回答:“我才不后悔。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女
人,有个性,但又不失女人味儿;独立,却又不失温柔;自尊自爱,可上了床便能
带给男人另一番天地……”
季宛宁忍不住大笑:“你就直接说我在床上是荡妇得了!”
苏阳笑着说:“这个词也不错呀。不是有人这么归纳么?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
老婆是这样的女人:厨房里的主妇,客厅里的贵妇,床上的荡妇。”
季宛宁笑着接口:“万一这个女人弄错了,成了‘厨房里的贵妇,床上的主妇,
客厅里的荡妇’,男人大概只剩上吊的份儿了!”
苏阳抱着季宛宁,假装苦苦哀求:“宝贝,求求你以后千万别弄错了地点和角
色,给我留一条活路啊……”
季宛宁笑得快合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时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本的话题一
不小心又被苏阳岔开了,叫起来:“哎,我发现你这人很狡猾,对不想回答的问题,
就给我东岔西岔,稍不留神就被你甩了。不行,你得接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为什
么你们会分开?”
这回苏阳不闹了,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人不合适。
而且这种合适不合适,不是凭着外在的一些因素就能看出来的,非得经过两人一定
时间的密切接触,靠两人自己的体会才能有所了解。就像我跟她之间,表面看来性
格好像并没有太大差异,结婚以后也没怎么吵过架。但两人生活在一起就是感觉别
扭,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怎么想,反正我就是觉得在那个家里,人会变得很懒怠,
不想多说话,没精神开玩笑,过一天算一天,没有期待没有想往……我不知道这么
说你能不能理解,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我说了,外人看是很难看出端倪的,只
有我们当事双方自己知道……儿子才生了一年,就觉得像过了半辈子那么漫长,后
来我们忽然都醒悟过来了,要是一生都那样了无滋味地过,不如分开后重新选择…
…不瞒你说,当时我们俩分手,双方家庭都强烈反对,因为在他们长辈眼里,我们
从不吵架,相敬如宾,好好的夫妻竟然要分手,简直是胡闹……”
苏阳说到这儿,自我解嘲道:“好在在这个问题上,我跟她是前所未有地热情
高涨、齐心协力,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所以还是很顺利地办了手续。她对自己
的现状不太满意,同意把儿子留给我,自己又去北京读研究生,现在大概也快毕业
了。”
“那……孩子有没有受到影响呢?”季宛宁说,“据说单亲家庭对孩子的成长
会有不良影响。”
苏阳想了想,说:“我想这种影响是相对而言的。如果一个孩子成长在一个死
气沉沉、没有活力的家庭里,就算这个家庭是完整的,对孩子的成长未必会有什么
良好的示范作用吧。我们虽然分开了,但会让孩子明白,不是爸爸或妈妈不爱他了,
他永远都是既有爸爸又有妈妈的,只是爸爸妈妈不相爱、所以才分开的。也许孩子
小的时候不能理解这种状况,但等他稍大一点儿就会明白了。”
季宛宁想了想,说:“嗯,我看沫沫是挺健康的,他的顽皮在小男孩的正常范
围之内。”
“反正我是尽量给他创造一个比较良好的心理环境。”苏阳说,“他妈妈在外
地上学,假期会回来看他,他也觉得挺习惯的。好了,我的回答完毕,领导觉得满
意么?”
季宛宁笑着说:“这么高雅的理由,亏你还躲躲闪闪不肯说出口。我还以为是……
那方面的原因呢。”
苏阳笑了:“怎么,你以为是因为我不能担当男人在床上的责任?”
季宛宁笑着说:“你那么健康,当然不会了。我猜是她不能……”她笑着,不
好意思说下去了。
苏阳装出不懂的样子,一脸惊讶地说:“女人也有能不能之分吗?”
季宛宁轻轻打了苏阳一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阳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指性冷淡?”
“差不多吧。”季宛宁含糊地说。
苏阳这时认真起来,表情严肃地说:“我也弄不清是不是这个原因。不过说真
的,我和她在那方面确实也不尽如人意。怎么说呢,不是谁有什么缺陷,但感觉……
感觉很平淡。不瞒你说,我们虽然都还年轻,但有时候会很长时间不在一起……要
不是认识你,我以为男女之事不过如此,哪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境界?”
“她呢?”季宛宁似笑非笑,“你说平淡,也许只是你自己的感觉。她感觉如
何呢?”
苏阳摇摇头,“我不知道。她通常没什么反应,既不表示热情,也不会抗拒,
所以我弄不清她到底感觉如何。”
季宛宁半信半疑:“你们夫妻之间也不交流这些感受?”
苏阳使劲摇头:“从来不谈的。”
“为什么?”季宛宁追问。
苏阳想了想,说:“可能对男人来说,性是要做的,而不是要说的。”
“可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经常认真和我交流的么?”
苏阳含笑看着季宛宁,目光十分明亮:“我也说不清,觉得和你谈这些是件再
自然不过的事情,而且听到你谈你的感受,让我觉得自己更爱你,也想给你更多的
爱……”
季宛宁有点儿感动了,凝视苏阳,说:“我也是这样。这是不是挺奇怪?以前
即使我心里有再强烈的想法,都没办法对别人说出口,但在你面前就变得很坦然,
这是不是说明……”
说到这儿,季宛宁的寻呼机响了。季宛宁停下话,拿起寻呼机看看,不由笑了,
对苏阳说:“哎,是那个叫‘海上花’的给我打电话呢。”
接着季宛宁发现,在这条信息之前还有一条信息,从时间上看,那会儿季宛宁
和苏阳正在卧室的床上翻云覆雨,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动静。
“哎呀,还有一个寻呼是那个‘花无缺’打的。”季宛宁没想到“花无缺”会
回复得那么快,既意外又高兴,变得有点地兴奋起来。她对苏阳说,“你等等,我
回两个电话。”
说着,季宛宁便走到电话旁,先按照“海上花”留下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一
下子被接通了,对方的声音温柔甜美,女人味儿十足。
“请问是宛宁吗?”那个女人味十足的声音问。
“我是宛宁,”季宛宁客气地回答,“您是……海上花?”
“对,那是我的网名,你就这么叫我好了。”“海上花”不紧不慢地说,“我
刚才收到你的邮件,考虑了一下,觉得可以和你见面谈谈,所以给你打电话。”
季宛宁笑着说:“那太好了,谢谢您。您什么时候比较方便呢?”
“今天晚上我有事儿,听天中午你看行吗?”
季宛宁稍稍考虑一下,明天中午没有什么安排,便一口答应了。两人商量好具
体时间地点,便挂了电话。季宛宁接着给那位“花无缺”回电,试了好几次,对方
电话却一直占线,只得作罢。
“怎么,还真有人愿意跟你面谈?”苏阳笑着问。
季宛宁挺高兴地说:“是啊,我本来也不抱什么希望的,所以这是一个意外之
喜。”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苏阳,你也看过这个‘海上花’写的邮件了,
你猜猜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说话让人感觉挺舒服的。”
“让我猜啊?”苏阳随口说,“我猜不来。对我来说,你们女人真是太复杂、
太难以捉摸了,我告诉过你,我对女人很不了解。”
“从她的邮件里不能看出点儿什么吗?”
“你自己也是做文字工作的,难道不知道文字具有很大的欺骗性?”苏阳说,
“一个人在文字里,通常会本能地粉饰自己,按照自己内心的期望来塑造自己,只
不过有些人驾驭文字的能力比较高,所以这种粉饰着起来没什么痕迹。而另一些能
力比较弱的,就会露出马脚来。所以我一般不通过文字来猜测一个人的真实面目。”
季宛宁笑着说:“好了好了,你简直像个理论家,什么都是一套一套的。算你
厉害,我甘拜下风行了吧?”
苏阳忙说:“不不不,我只是班门弄斧,哪敢让你甘拜下风啊?”他忽然出了
一会儿神,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要不是你说,我也没意识到。我发现只有在你
面前,我的男人特性才表现得特别突出,占有欲、表现欲、虚荣心都比平时加强了
不少……平时我在其他人面前是个挺沉闷的人,笨嘴拙舌,没什么趣味。是不是你
身上存在某种激素,刺激我发生这些变化的?”
他们正说笑着,季宛宁的手机又响了。
苏阳笑道:“你差不多是日理万机了,真够忙的。”
季宛宁对苏阳歉意地笑笑,接通了手机,结果是范丽华的电话。范丽华的声音
压得低低的,像是害怕被人听到。
“宛宁,今天我托你的事儿,不知怎么样了?”范丽华低声问。
季宛宁一下午都沉浸在和苏阳相聚的欢悦中,此时被范丽华的话提醒,猛然想
起那件头痛的事情来,心里不觉泛起一股复杂的滋味。一方面,自己正品尝着爱情
的甘醇,相比之下范丽华的遭遇变得更加令人同情;另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快乐几
乎忘却了范丽华的痛苦,这让她不由感到几分歉疚。
季宛宁怀着这样的心情,把她帮范丽华办的事情简单说了说。然后问范丽华身
体情况如何,其他方面是否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
范丽华沉默片刻,说:“今天下午高山来医院看我了。”
季宛宁有点儿意外,今天她和高山见面时的场景,让她认为高山不太可能去看
望范丽华的。“是吗?那……你们家老杨在不在?”
范丽华困惑地说:“在。我就是觉得挺迷惑的……高山看起来挺正常,就是听
说朋友受伤,来看望一下。可老杨他……”她停了下来。
季宛宁问:“老杨怎么了?”
范丽华犹豫了一下,说:“宛宁,我不知怎么有点儿担心,觉得是不是老杨对
我们的事儿已经有所察觉了……其实我也说不出今天老杨有什么不对头,但就是感
觉怪怪的,好像老是话里有话似的。”
季宛宁安慰范丽华:“会不会是你自己……”她差点儿说出做贼心虚这个词,
话到嘴边又急忙改口,“……你自己过虑了?今天我去的时候,看他对你还是挺好
啊。”
范丽华苦笑着,自己把那个词说出来了:“也许是我自己做贼心虚吧。现在觉
得挺对不起他的……唉,我都不敢想像,要是让老杨看到那张碟片,不知道会不会
给气死。他这人……本来就比较保守,对那种事挺……挺忌讳,可能更想不到自己
的老婆会做出……”她说不下去了。
季宛宁担忧地问:“这会儿老杨不在?”
范丽华的情绪显得很低落:“他回家给杨春准备晚饭去了。我们家两个女的,
都是他这个男人来照顾……平时我在外面忙来忙去,也没怎么多想,这两天躺在床
上,就觉得老杨……不容易。唉,只可惜他这人……算了,说这些也是白说,事情
已经这样,想什么都是白搭,只能听天由命了。”
季宛宁也不知该怎么安慰范丽华。在她的印象里,范丽华的丈夫杨建国虽然性
格内向,稍显木讷,在事业发展上明显不如妻子,但他为人正派,忠厚老实,对家
庭尽心尽力,对妻子的事业也十分支持。这样一个丈夫,固然不能说十全十美,但
也算是难能可贵了。可范丽华却像是对此毫不在意,和高山相识不久便有了那种隐
晦的关系,这不能不说是她自己的一个错误。
不过季宛宁一转念又想,刚才她和苏阳在讨论婚姻中的夫妻关系时提到,夫妻
双方是否合适,外人通过一些表面因素很难判断准确,只有当事人自己的感受才是
最真实的。也许范丽华和杨建国之间,也存在某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隐情。
否则以季宛宁对范丽华人品、性格的了解,范丽华不仅不是风流成性的女人,
而且为人相当谨慎、自律,怎么会随随便便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范姐,你也别大悲观了。”沉默片刻,季宛宁开口说,“你们夫妻快二十年
了,老杨又是个忠厚的男人,就算有一天他知道了,生气肯定是要生气的,但气过
闹过,也许还是能原谅你的……”
范丽华没等季宛宁说完便插了进来:“说实话,今天我都想过,与其这么提心
吊胆地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