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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凑在季宛宁耳边说:“等孩子睡了,我再好好招惹你。”
季宛宁笑了,轻轻捏了苏阳一下:“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得歇歇了。我们也不
能太放纵自己,这么暴饮暴食啊。”
说完,季宛宁离开苏阳的身体,帮他将衣服整整好,也把自己的头发衣襟理整
齐,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你和她分手多长时间了?”
“快两年了吧。”苏阳明白季宛宁说的“她”指的是前妻;“一直没有……没
有找个女朋友什么的?”季宛宁婉转地问。
这两天,季宛宁已经充分领略了苏阳作为男人的健康她想到苏阳刚刚三十一岁,
就她的了解,苏阳又是个慎于结交异性的男人。那么在性的问题上,他如何解决那
些客观有在的麻烦呢?
苏阳干脆地回答:“没有。”
“那……那你是怎么……嗯,怎么……”季宛宁说了半天,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最后还是用省略号代替了她的问题好在她知道苏阳能理解她的意思。
苏阳却做出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憨憨地问:“怎么什么?”
季宛宁笑着打了苏阳一下:“少装傻,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苏阳笑了:“就那样呗。”
“哪样啊?”季宛宁追问。
苏阳一本正经地回答:“顺其自然嘛。”
季宛宁哭笑不得,撅起了嘴:“人家跟你正经讨论问题你就不能大大方方配合
一下?”
苏阳笑着说:“好啦好啦,我又不是你的采访对象。再说,就算是你的采访对
象,我也有权利回答一句‘无可奉告’吧。”
季宛宁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下星期那个专栏话题。苏阳和她的关系已经到了
这种亲密程度,对于性的话题仍是讳莫如深。要是其他的寻常关系,就更不必指望
了。
苏阳观察着季宛宁的脸色,小心地问:“生气啦?”
季宛宁笑笑:“没有。我是想到下星期那个话题了。本来我还指望有人看了今
天的报纸以后,愿意跟我认真谈谈她们的感受。可一想连你都这么难为情,更别说
别人了。对了,下午我给你打电话,你可答应要帮我忙了。”
苏阳忙说:“哎,你说那个话题是女人的性体验,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季宛宁叫道:“女人都能谈的事情,难道男人反而不敢谈?”
苏阳苦着脸:“这个问题上,不能用这个准则来衡量。”
正说着,沫沫忽然从客厅跑出来了,揪着苏阳的衣摆叫:“爸爸,我要喝果汁。”
两人连忙停住话。苏阳给沫沫倒了一杯果汁,沫沫咕嘟咕嘟地喝下去,又冲着
季宛宁说:“阿姨,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吧。”
苏阳抢着说:“不行,沫沫,现在爸爸要给你上课啦。”
季宛宁有点儿吃惊,问苏阳:“上什么课?”
沫沫趁爸爸不注意,像只小兔子似地蹿了出去,跑到苏阳的卧室,从里面把门
关上,还在里面大叫:“不上课,不上课……”
苏阳告诉季宛宁,儿子在幼儿园大调皮,上课时从不好好听讲,老师教他们数
数,他却在下面自顾自地玩。别的小朋友都能从一数到十了,沫沫才能数到三。凡
是超过三的数字,他都简单地概括为“好多”。你让他数数他长了几根手指,他会
认真地数给你听,一,二,三,好多!好多!好多个……让人哭笑不得。幼儿园老
师将她们不能完成的教学任务转移到苏阳头上,要求他必须在家给孩子单独辅导,
否则老师在学校也不管沫沫了。这么可怕的威胁,苏阳怎么敢不予理会?因此现在,
每天晚上他都得耐着性子,像“驯兽员”一样训练着他那顽皮的儿子。别看只是几
个简单的数字,但,要灌输进沫沫的小脑袋,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你瞧,养一个小孩子真麻烦吧。”苏阳的话里藏着更深的意思,“沫沫再调
皮,是自己生的,说到底还是觉得他可爱。可如果不是这样,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
忍受。”
季宛宁明白苏阳的言外之意。她没有接话,因为觉得单靠简单的语言,很难有
说服力。苏阳跑到卧室轻而易举地把沫沫捉了出来,沫沫大喊大叫,折腾了好一会
儿,总算安静下来。季宛宁坐在一边看苏阳给沫沫上课,看到苏阳脸上那种认真严
肃之下,是一种对儿子出自内心的怜爱,这一点,又一次触动了季宛宁,让她觉得
自己也想像小沫沫一样,被眼前这个男人由衷地爱、仔细地保护。同时越发觉得,
苏阳似乎正是自己等待已久的那个男人,那个值得她认真考虑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
第八章
上午,季宛宁正和苏阳带着沫沫在公园里玩时,收到了朱杰一个寻呼。季宛宁
急忙给朱杰回电话,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是否会有好消息。结果,朱杰的话却像一
盆冷水,让季宛宁心里一凉。
“那个账户是一个叫王阿福的人开的,我查过银行留的身份证资料,是假的。”
朱杰开门见山地说,“其实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信封上的寄件人情况当然也
是假的,地址倒是有,但那个地址上是一家垃圾中转站。”
虽然事先就料到很可能会是这样,但季宛宁还是感到很失望:“哦……那就没
办法通过这些线索去查了?”
“也不能这么说。”朱杰说,“有这么个情况。你那个朋友不是已经存了十二
万进那个账户了吗?”
季宛宁忙说:“对对对。哎,能不能从银行查出谁去取那笔钱了?”
朱杰对季宛宁的头脑赞许道:“不错,你反应挺快。不过又让你失望了,那个
‘王阿福’自从开户以后,再也没去动过账户里的钱。这倒让我觉得挺奇怪的,根
据我们的经验,一般说来那人应该尽快取走每笔款项才对的。”
季宛宁毕竟是外行,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分析:“是不是那人计划好了,这次
敲诈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所以就等着把钱弄齐了再一起取走呢?”
“我现在也不能下定论。不过我感觉这事地挺蹊跷,那人的行为表现得好像很
老练,细节考虑得挺周到的。我查过银行的录像带,你知道那个开户的王阿福是个
什么人吗?”朱杰问道。
季宛宁一喜:“啊,录像上能看到王阿福?”随即她又明白了什么,迟疑地说,
“不会是那人随便找的什么人吧?”
“回答正确,加十分!”朱杰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哎,我发现你还真有点
儿干我们这一行的底子,不像一般女人那么笨。”
季宛宁抗议道:“咦,你怎么能这么看待女同胞呢?怪不得李静……”
话说了一半,季宛宁急忙刹车,为自己的鲁莽后悔不迭。
李静是朱杰的前妻,三年前跟朱杰离婚,带走了女儿。自那以后,朱杰一直是
单身生活。季宛宁有时和朱杰见面聊天时,互相也会谈及婚姻方面的问题。虽然朱
杰常以打哈哈的方式表示他对此事并不在意,但季宛宁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朱杰
其实颇受伤害。
季宛宁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朱杰,我是随口乱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电话里看不见朱杰的表情,但听声音,他像是若无其事,继续和季宛宁讨论着
正事儿:“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听我说完,你猜得没错。录像带里那个去开户的
王阿福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但一看就是个流浪汉之类的人物,虽然穿了件挺像样
的外套,但头脸脏的不像样子。估计衣服是什么人给的。从录像带的记录和我到银
行询问的情况看,他大概是第一次进银行开户,什么都不懂,哆哆嗦嗦,手忙脚乱,
全靠银行工作人员帮忙才把户头开好,存了一百块在里面,然后就走了。”
季宛宁插了一句:“那能找着这个老头儿吗?就算不是他本人,能问到一点地
情况也好呀。”
“那当然。”朱杰心直口快地说,“问题是像这种流浪汉找起来难度很大。要
是那种有残疾的,固定在什么地方要饭的人,找起来就比较容易。我问过银行工作
人员,他们虽然对当时的情况有印象,但那老头儿不偷不抢,正正当当来银行存钱,
对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客户,当然不会特别留意。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又在
银行门口大概问了问,没什么结果,估计这条线索得放弃了。”
季宛宁虽然觉得不甘心,但想想朱杰说的是实情,也不能抱怨,只得说:“你
说的是,这可真是麻烦。下面该怎么办呢?”
朱杰似乎有点儿迟疑,说:“要是真想查,可能得把那些照片交给我。看看能
不能从那上面找到点儿线索来。拿不到具体的东西,有些事情就不好乱说了。”
这一点,季宛宁也想到了。但想到范丽华的担忧,她也有点地拿不准。虽然她
一直对范丽华保证朱杰这人是可靠的朋友,自己平时也这么认为,但到了关键时候,
季宛宁发现自己对外人还是有种本能的怀疑,没办法毫无条件地信任他。
因此,季宛宁婉言拒绝了朱杰的提议。当然,她是利用一个谎话来隐瞒自己的
真实心态的:“其实东西我也没看到,都在我朋友手里呢。她大概也不太放心,只
是把事情跟我说了,东西也没给我看。这样吧,我先去征求一下她自己的意见,然
后咱们再商量,你看怎么样?”
季宛宁的话合情合理,朱杰似乎没起疑心,只说:“哪也行。其实本来这件事
情倒不难办,关键问题就是你那朋友又不敢公开,我就没办法深入查了。你问问她
的意思吧,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
“好的,真谢谢你了。”季宛宁诚心诚意地说,“你自己也挺忙的,还耽误你
时间。等哪天有空了,我请你吃饭。”
朱杰客气了两句,两人就挂了电话。季宛宁走回到苏阳身边,看见苏阳正招呼
着儿子在开一辆电瓶车。沫沫玩得兴致很高,将车子开得东扭西扭,嘴里“呜里哇
啦”怪叫个不停。苏阳怕孩子从车上摔下来,就一直跟在车后走来走去。
他的脸上微微沁出了细小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见季宛宁走回来,苏
阳仰起脸对她微笑。
“电话打完了?”苏阳问道。
季宛宁点点头。她的心思一方面落在苏阳身上,同时又牵挂着刚才朱杰说的情
况,有些心神不宁。她虽然笑着,但这种情绪流露到脸上,使得表情有些复杂,这
种复杂很快被苏阳捕捉到了。
“怎么,事情不顺?”苏阳细心地问。
季宛宁勉强笑笑:“其实也是预料之中。”
苏阳关切地说:“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季宛宁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忙你大概帮不上。唉你说生活中怎么会有这
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多居心叵测的人啊?”
苏阳似乎意识到一点什么,轻声问:“是不是前天晚上提的那件事儿?”
季宛宁心事重重地点头:“嗯,我在请朋友帮着查,但很难办。”
沫沫开着车,忽地冲着苏阳、季宛宁冲过来,嘴里大叫“撞死你们!撞死你们!”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闪开。好在电瓶车速度很慢,沫沫的愿望根本没办法实现。
但他还是开着车,得意地叫:“我厉害吧,怕不怕?”
苏阳冲沫沫呵斥道:“沫沫,不许使坏!再这样不让你玩了!”
沫沫冲苏阳、季宛宁扮了个鬼脸,转着方向盘将车拐弯开走了。苏阳对季宛宁
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坏小子,经常有暴力倾向,也不知跟谁学的。”
季宛宁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定。苏阳虽然嘴里骂了儿子,其实对沫沫自
己开着车在场子里到处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又追到儿子的车后,注意照顾他。季
宛宁皱眉琢磨了一会儿,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范丽华打了个电话,范丽华的手机
却是关机。这让季宛宁感到奇怪,她知道范丽华是个注重工作的人,即使晚上和节
假日也总是开着手机,以便应付工作上随时会有的各种联系。
想了想,季宛宁又给范丽华家里打了个电话。开始没人接,后来有个女孩儿接
了电话,季宛宁听出来是范丽华的女儿杨春,忙向杨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问杨
春她妈妈是否在家。
杨春和季宛宁比较熟,挺客气地说:“小季阿姨,您不知道吧,我妈出车祸了,
在医院住着呢。我刚从医院回来。”
季宛宁大吃一惊:“车祸?伤得重吗?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