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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先生。如果第一次没有成功,那么再来,再来。”
“你是说你要——继续干下去?”
“严格地说,”马普尔小姐说,“我还没开始呢。‘首先要捉住你的兔子,——就像比
顿夫人在她的烹饪书中说的那样———本好书可是贵得吓人;大多数食谱都是这样开头的:
‘取一夸脱奶油和一打鸡蛋。’让我看看,我说到哪儿了?噢,对。到目前为止我们可以说
已经捉住了兔子——这兔子当然是你的叔叔马休了。现在我要做的就只剩下判断他把钱放在
哪儿了。这应当很简单。”
“简单?”查米安问。
“噢,对,亲爱的。我敢肯定他把钱放在容易我的地方了。一个秘密的抽屉——这就是
我的答案。”
爱德华德冷漠他说:“你不可能把金条放在秘密抽屉里的。”
“对,当然不能。可我们有什么理由确信钱已换成金条了?”
“他过去总是说——”
“我的叔叔亨利也总是这样说他的保险柜的!所以我非常怀疑那只是个掩饰而已。钻
石——现在它们可以很轻松地放在秘密抽屉里。”
“但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秘密抽屉,我们请了一个木匠把所有的家具都检查了一
遍。”
“真的吗,亲爱的?你们可真聪明。我觉得你叔叔他自己的桌子是最可能的地方。那边
靠墙的高高的写字台是吗?”
“是的,我会让你看看。”查米安说完走了过去,把桌盖拿了下来。里面是文件格和小
的抽屉。她把中间的一扇门打了开来,用手碰了一下左手边抽屉里的一个弹簧,中部壁凹的
底板咋的一声向前滑去。查米安把底板抽了出来,在下面露出一个很浅的夹层,里面是空
的。
“这难道不是巧合?”马普尔小姐叫了出来,“亨利叔叔也有一个这样的书桌,只是他
的是核桃木的,而这个是桃花心木的。”
“可不管怎样,”查米安说,“你都看到了那什么也没有。”
“我想,”马普尔小姐说,“你们请的木匠是一个年轻人。他并不是什么都知道。在过
去人们造藏东西的地方是非常巧妙的。有一种叫抽屉的连环套。”
她从脑后灰白的发舍上取下一个别针,把它弄直,将尖端伸进了秘密壁凹上一个看起来
像虫子洞的小孔里。她费了些劲儿又拉出一个小的抽屉,里面有一捆已经褪色的信和一张折
起来的纸。
爱德华德和查米安一起抓住了这一新发现。爱德华德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那张纸,厌恶地
叫了一声就把它扔到了地上。
“一张该死的菜谱,烤火腿?”
查米安把那捆信打开,从中拿了一封看了看:“情书?”
马普尔小姐却表现出一种维多利亚式的热情:“多有趣儿呀!这可能就是你们的叔叔一
直没有结婚的原因。”
查米安大声念了起来:
“我亲爱的马休,我必须承认自打上次收到你的信,时间过得太慢了。我尽量用各种各
样的工作填满了自己的空闲时间,并且经常自言自语能够看到这么多的地方我是多么的幸
运,虽然在我去美洲的时候几乎没想过会坐船到这么远的岛上来!”查米安顿了一下,“这
封信是从哪儿来的?噢,夏威夷!”她继续念道:
“真主啊,这些土著居民仍然处于黑暗之中,他们还处于一种赤身裸体野蛮的状态,大
部分时间都用来跳舞、游泳、用花环来打扮自己。格雷先生已改变了他们当中一部分人的宗
教信仰,但这是一项吃力的工作。他和夫人已快失去信心了。我尽自己所能去鼓励他,但我
也为你能猜到的原因而经常感到忧伤,马休。真主啊,对于一个恋爱的人来说,分离真是一
种残酷的考验。不过你的誓言和爱意使我感到极大的安慰。现在直到永远我的心都是你的,
亲爱的马休。
你永远的真爱 贝蒂·马丁谨上。
再者——像往常一样,我把信寄给了我们共同的朋友马蒂尔达·格瑞乌兹,让她转给
你。我希望上帝会宽恕我这小小的阴谋。”
爱德华德打了个口哨:“一个女传教士!这就是马休叔叔的罗曼史了。我猜不出他们为
什么没结婚。”
“她好像已游遍了全世界,”查米安看了看信说,“毛里求斯——各式各样的地方,大
概死于黄热病之类的恶疾。”
一个细小的笑声吓了他们一跳,马普尔小姐显然感到有意思极了,“行了,行了,”她
说,“现在想想这个。”
她正在读那张烤火腿的菜谱。看到他们询问的眼神她便读了出来:“烤火腿加菠菜。取
一块熏猪腿,用丁香填制,再撒上一层棕糖,在炉子里用慢火烤制。上菜时再加上一圈儿菠
菜泥。现在你们觉得这道菜怎么样?”
“我觉得有点儿恶心。”爱德华德说。
“不,不,实际上这是很好的一道菜——但你对整个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爱德华德激动得脸上发出了光彩:“你是说这是一种密码——某种暗号?”他抢过了菜
谱,“看这儿,查米安,很有可能是密码,你知道!要不然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把一张菜谱
放在一个秘密抽屉里了。”
“正是这样,”马普尔小姐说,“非常非常重要。”
查米安说:“我知道它可能是什么——无色墨水!让我们给菜谱加热一下,把电炉打
开。”
爱德华德照着办了,可经过一番处理一点儿书写的迹象也没出现。
马普尔小姐咳嗽了一声:“我真的认为,你知道,你们把它搞得太复杂了。这么说吧,
这张菜谱可以说只是一种暗示。我想真正重要的还是这些信件。”
“信?”
“特别是,”马普尔小姐说,“这个签名。”
但爱德华德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他激动地叫了起来:“查米安,到这儿来!她是对
的。你看——这些信封都有些年头了,可这些信显然是后来才写的。”
“太对了。”马普尔小姐说道。
“他们只是经人伪造过才显得陈旧的。我敢赌任何东西,这是马休叔叔自己伪造的。”
“一点儿不差。”马普尔小姐说。
“整件事就是一个骗局,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女传教士,它一定是一个暗号。”
“我亲爱的孩子们,——真的没有必要把事情槁得这么复杂。你们的叔叔真是一个简单
的人,他只是想开开自己的小玩笑,再没其它的目的了。”
他们第一次全神贯注地听马普尔小姐的话。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马普尔小姐?”杳米安问道。
“我是说,亲爱的,实际上现在钱就在你的手上。”
查米安低头看了看。
查米安:“不是我们疯了就是你疯了。”
“一定的,亲爱的,你一定听说过一句话意思是说一切都是胡说八道,‘我的眼睛还有
贝蒂·马丁’,难道现在这句话已过时了吗?”
爱德华德张大了嘴巴,眼睛直盯着手里的信,“贝蒂·马丁——”
“对我来说可不是。”爱德华德说。
“噢,当然了,”马普尔小姐说,“我敢说要不是我的曾外甥利奥耐尔,我也不会知道
的。他是一个极其可爱的男孩子,而且是个集邮迷。他知道所有关于邮票的事。是他经常告
诉我一些珍稀昂贵的邮票和新发现的几枚已上市拍卖。我清楚地记得他曾提到过一枚邮票—
—一张一八五一年的两分票,我记得它大概卖了二万五千美元。想想看吧!我猜那年其它的
邮票一定也是稀有而昂贵的。毫无疑问,你叔叔通过中间商买了这些邮票,并且小心翼翼地
‘掩盖蛛丝马迹’,就像人们在侦探小说中描述的一样。”
爱德华德呻吟了一声,坐下来用双手遮住了脸。
“你怎么了?”查米安问。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要不是马普尔小姐,我们可能已经像绅士一样把这些信给烧掉
了!”
“啊,”马普尔小姐说,“这恰恰是那些喜欢开玩笑的老绅士们所预料不到的。我记得
有一年的圣诞节,亨利叔叔给了一个他最喜欢的外甥女一张五镑的钞票作为礼物。他把钞票
夹在了圣诞卡里,然后把卡粘在了一起,在上面写道:‘献上我的爱以及最美好的祝愿。恐
怕今年我只能送这张卡了。”
“可怜的女孩儿对他的吝啬感到非常的气愤,结果把卡片扔迸火里烧了。然后,当然
了,他只好又给了她五英镑。”
爱德华德对亨利叔叔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马普尔小姐,”他说,“我要取一瓶香摈来,让我们为你的亨利叔叔的健康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