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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我不同于常人,被鬼怪附身了,也没有大夫,愿意给我再医治。”
我想了想,也是不得要领,就算中毒,哪怕血液的颜色变成暗黑色,我都能够表示理解,可是,我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碧绿色泽的血液?
萎缩的经脉,碧绿色的血液?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他都应该是中了阴寒之毒。
“这应该是一种寒毒!”我说,“只是什么寒毒,这么厉害?奇怪,真要这么厉害,你应该活不久……嗯,周虫,我可不是咒你,我就事论事。”
“我知道!”周虫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冲着我点点头道,“西门先生,你不用在我身上费脑筋了,还请你想法子医治好我师父,周虫就感激不尽。”
“你师父什么病?你在信上说的太过含糊,趁着现在有空,不如给我细细说说?”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凭感觉,周虫似乎对我隐瞒着什么,包括他这怪病,这碧绿色的血液……
他妈的,这就是一只大大的青菜虫啊?想我小时候踩死的青菜虫,可不都是一肚子的绿?
周虫见我不在询问他的怪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忙着说道:“不知道西门先生对于羽化,如何理解?”
“羽化?”我愣了一下子,想起刚才碰到的那只骷髅雪蝉,说道,“有些昆虫经过蜕变,可以长出翅膀,翱翔在蓝天之下,蜕变和羽化,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嗯……好想还有一种说法,羽化飞升?”
羽化飞升——只是说的好听,事实上就是指人类死亡罢了。
我自以为,周虫这个时候问我羽化,自然不会是问昆虫界的那个蜕变,我只是一个大夫,可不是昆虫学家,所以,他的羽化的含义,应该是指人?
“那西门先生行医这么多年,可曾见过,人的蜕变?”周虫问道,“可知道羽化飞升的来由?”
我茫然摇头,羽化飞升的来由,我还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深究过,至于人的蜕变?小时候倒是听得老人开玩笑的说过一些。如今被周虫提起来,又想到袁疯子曾经说过,周虫这一门,乃是诡异的驱虫师,外人根本就没法子理解。
驱虫,养虫!
驱虫我刚才已经小小的见识了一下子,把所有的蚊虫都驱赶到一处,让它们停息在一根竹竿上,而不骚扰人。
养虫?怎么养?总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抓一只蜻蜓蝴蝶,养在玻璃瓶子里面看着好玩吧?
如果真是这样,驱虫师就没有什么神秘了?
羽化?难道说,我小时候听到的那个故事,也有些根源?
第十章 躲在门后蜕壳的人
我记得小时候听得村头的阿婆说过,有个姓殷的书生出门去舅舅家,结果在路上有事耽搁了,到是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看着舅舅家的门虚掩着,就推门进去。
当时满屋里面一片漆黑,殷书生就大声叫着舅舅,他知道舅母早亡,表兄出远门做生意,因此,舅舅家就一个人住着,而舅舅偏生喜欢喝两杯老酒。
当时书生心中还想着,不会舅舅又出去喝酒了吗?
所以,殷书生叫了两声,眼见没人搭理,想着算了,就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找蜡烛点了,偏生就在这个时候,书生听得舅舅家门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书生心中向着,不会是猫还狗的吧?于是,点着蜡烛,就向门口走去——只见门开着,门后面隐约露出一双脚来。
书生当时心就咯噔一下子,闹贼了?再看看,那双脚上穿的鞋子,明显就是舅舅的,他想着,舅舅躲在门后面做什么啊?不会又喝醉了吧?
所以,书生一边想着,一边就叫着“舅舅”,顺便拉开了木门。然后,书生拿着蜡烛对着门后的人照了一下子,顿时就吓得大叫一声,蜡烛落在地上,满屋里面一片漆黑,书生接着朦胧月色,当时就夺门而出,跌跌撞撞的跑回家,跟着晚上就病倒了。
家里人都担心的不得了,忙着请郎中来看病,那书生只是满口里面胡说八道,说是看到舅舅在门后面蜕壳……
众人自然不信,这人哪里有蜕壳的道理?又不是蛇类?于是,就有人去娘舅家,想要看个明白,结果,去了一看,舅舅死在了门后面。
村保请了仵作来验尸,说是酒醉而死,并没有什么蜕壳的说法,书生晚上眼花罢了,还说,若是当时抢救及时,舅舅就不得死了。
那书生后来如何,不得而知,但是,躲在门后面蜕壳,就成了一个笑话,小时候,老人没事常常说给孩子们听,偶然还会善意的取笑——这孩子忒胆小,和那殷书生一样。
我把故事说给周虫听,周虫听完,却是脸色有些不对劲,半晌才说道:“想来那书生并非是看花眼了……”
“呃?”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周虫,书生没有看花眼,难道他娘舅还真是躲在门后面蜕壳了不成?
“家师就因为蜕壳未成,如今……生死未卜,只剩下一口气了。”周虫说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这世上真有蜕壳的人?
“虫子可以蜕变羽化,为什么作为万物的人,却是不可以?”周虫问道,“早些年,一些术士为着寻求长生之道,一来就是像你们这样,死命的在医药方面做研究,于是,采药炼丹,成为道家的必修之课程,而我们这一门的始祖,却是结合了巫蛊之术,起先是驱虫,然后是养虫,以己身饲养虫宝,然后借用虫宝的蜕变,自身也跟着蜕变,从而达到不死不灭的境界。”
“你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我仔细的想了想,周虫的所说,完全已经超过了我的认知,虫宝?这绝对是一个新鲜名字。
不过,利用虫子的蜕变羽化,从而自己也跟着蜕变,达到长生的目的,也许,比我们这一门的某些老不死的寻找不死药,似乎还要靠谱一点。
“令师何在?”我说道,这个时候,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周虫的师父,到底是如何蜕变的,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子,为什么要寻方问药?
“天色已晚,西门先生连夜赶路,明天再去吧。”周虫说道,“家师这个样子,也有些年月了,不急在这么一个晚上,还有,西门先生头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子。”
周虫说着,指了指我头上的伤,提到这个,我心中又开始有些不痛快了,低声咒骂道:“这些该死的猴子!”
“周山从来都没有猴子的。”周虫再次说道。
“此话当真?”我狐疑的问道,不是猴子,那是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妙龄美人,我骗你做什么?”周虫笑道。
我心中暗自叨咕,这厮明显就是一副活死人模样,也是活一天,算一天的角色了,居然还惦记着妙龄美人?说不准啊,那就是虫性本色。
“我明明看到就是猴子啊?”我说道,“你这竹林子里面,养了什么怪物不成?”我想想就郁闷啊,好端端的跑来周山,先是让怪物给抓伤,借着,又被周虫吓的半死,如今,他居然还说不是猴子?
“没有怪物!”周虫摇头道,“我没有养怪物的爱好。”
“我活见鬼了?”我说道,“我明明看到那东西,毛脸雷公嘴,就是猴子,而且还是两只。”
“难道是别的地方跑来的?”周虫说道,“要不,等着明天白天,我们林子里面找找?”
“对,找出来我非扒了它的猴子皮不可!”我说道,“对了,我来的时候,还碰到一件稀罕事情。”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白色的蝉蜕取出来,递给周虫。
哪知道周虫一见之下,顿时脸色大变,惊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这玩意了?”
“就在沟对面的树林子里面——”我说着,便把遇到这白蝉的事情,和周虫说了一遍,然后,我还取出被腐蚀的药铲,给他看了。
“这玩意——怎么来了这里?”周虫说道。
“这东西难道还有什么来历不成?”我问道。
“这叫骷髅雪蝉,是水系驱虫师的虫宝,性阴寒——也不知道你多见到的这个白蝉,是什么人豢养的。”周虫说道,“我木系驱虫师,和水系驱虫师,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你们驱虫师,居然还分派系?”我好奇的问道。
“嗯!”周虫点头道,“医门药门,不是也分派系?”
“人多了,自然就纷争不断,然后,派系就是这么分出来的。”我说道。
“我们是根据五行分的。”周虫说道,“五行相克,各派纷争不断,算了,这是我们本派之事,西门先生倒不用放在心上。”
“这个白蝉,除了剧毒,可有什么厉害之处?”我心中还是对那只白蝉好奇不已。
“明末,陕西境内闹蝗灾,蝗虫所过之处,那个不见片绿,可见其厉害!”周虫说道,“那些该死的蝗虫,在吃光了植物之后,饿急了就开始吃人,虽然未必咬死,但却是造成了不小的惶恐,更可怕的是,被虫子咬过的人,都全身红肿溃烂,高烧不退,求医也没有效果。”
“好厉害的蝗虫!”我说道,“那时候周虫没有恰逢盛会,否则,去念几句咒语,那些蝗虫就不敢作怪了。”
“这可难说得很。”周虫摇头道,“当时有个方县令,认识水系的一个驱虫师,在他家门外跪了整整一夜,求着那位水系驱虫师出手,你道怎样?”
“怎样?”我好奇的问道,“那个水系驱虫师就去念了几句咒语,于是,虫子都聚集在一起,然后,全部捕杀?”
“差不多,但却不是念什么咒语,我们是驱虫师,又不是茅山道士,念什么咒语啊!”周虫摇头道,“当时那个水系驱虫师,就带了这么一只白蝉,让所有的蝗虫全部集中在城外——然后命村民举了柴火,把这些蝗虫全部烧死了。”
“一只白蝉,就可以让那些铺天盖地的蝗虫,全部聚集一起?”我有些不敢相信。
“这就是我们驱虫师养的虫宝,自然有着号令百虫的能力!”周虫介绍道,“这还不算是最奇怪的。”
我想起来的时候,那个小男孩惊恐的说着:“虫鬼!”想来,对于外人来说,这些虫子诡异莫名,恐怖得紧。
“这如果还不算最奇怪的,那还有什么奇怪的?”我问道。
“最奇怪的莫过于下面明明有人架起柴火,焚烧蝗虫,而有着那只白蝉在,所有的蝗虫居然只敢带在火堆中,被烧成灰烬,也不敢逃走,甚至,远方的一些蝗虫,还自己扑向火堆……”周虫说道。
我在脑海中构思那等情景,下面是愤怒的人们架起的熊熊烈火,无数的蝗虫匍匐在上面,任由火焰吞噬,烧成灰烬,而天空中,还有蝗虫前仆后继的赶来,扑入火堆中……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能不能让我见识见识,你养的虫宝?”我问道,“木系驱虫师,养的虫宝,又是什么样子的?”
“这……”周虫明显有些迟疑。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看着周虫勉强的样子,我忙着说道。
“倒也不是不能够给你看,我怕我给你看了,你又要被吓着。”周虫说道。
“我没这么胆小!”我忙着笑道,正常人看到有人从棺材里面爬出来,只怕都会被吓着,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如今,我既然知道周虫养着虫宝,就算他取出再诡异的虫子来,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怎么也不会再被吓着了。
“既然这样,请随我来!”周虫说道。
第十一章 木虫
周虫擎着灯,领着我向他房里走去,刚刚一脚踏进房门,我就感觉到一股森森阴气,刺骨冰冷,几乎要钻进骨髓中去。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那具横放在房中的棺材,这棺材绝对不是近代之物,油漆斑驳,实在是有些年代了。
棺盖是敞开的,我目光落在棺材口上,那里有一些缺口,是被人强行撬开过后留下的——这棺材里面曾经睡过死人,而且还是一位“阴人”。
周虫本身中的毒,就是阴寒之毒,本身又住在祠堂,外面又是竹林,临近水源,地理位置也背阴——想来,他是想要借用这地方的阴寒之气,克制体内的寒毒?但如此一来,岂不是等于饮鸩止渴?
我刚才给周虫把脉,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对症之药,若是要治愈,需要长久针灸,一点点的把寒毒驱散开来,但是,我看那周虫的表情,似乎对我有着诸多隐瞒,甚至不太想要治愈自己的寒毒。
既然这样,我自然也不能够多管闲事,毕竟,每一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隐。
周虫举着灯,向着棺材走去,微弱的灯光照在他苍白得有些发青的脸上,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