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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7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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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易虽然人在定辽,但燕京方面对他的猜忌味道仍然扑面而来,两次提请都被拒绝,哪怕他原本的志向再正,心一时都有些灰了,忍不住咒骂道:“我杨易一心只是为国,这些腐儒都在想些什么!”但想想这个国家创业的艰难。想想当前局势来之不易,实不想出什么差池。便压下怒火,又向郭汾提请说定辽苦寒,希望要到环境优美的密云疗养。
    疗养云云,就是郭汾也明白是借口罢了,心道:“看易哥哥几次三番的提请,多半是怕会发生什么大事。他要就近应变。”就想准了。
    李昉是秘书,这事得经他手,他一听当场就反对,说道:“密云近在京畿,来到密云。与来燕京有什么两样?”
    郭汾作色怒道:“现在不是杨大将军要来燕京议论军事,是我杨易哥哥要来密云疗养!这是私事不是公事,就这也要你这小子批准么!你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不是我张郭杨三家的家长!”
    李昉跪下道:“臣不知道杨易哥哥是谁!臣只知道杨易是大将军!杨大将军的一举一动关乎国体!娘娘虽代天子行权,但也不能出乱命!此事没有廷议通过,要臣草拟许杨将军出来的文书,除非把我杀了!”
    “你!”郭汾大怒之下,操起传国玉玺就要往李昉头上砸去,出手之前才勉强忍住了,冷笑道:“罢了!我真打了你,可就成了你们儒生口中的昏庸女主了!廷议就廷议,这次廷议,我来开!”
    她当天就下了西山,直入幽州,以天子位分召开了廷议,政务院枢密院翰林院纠评台监察台都到了,这次郭汾坐了首席,开场就冷笑道:“定辽残破,不堪杨易大将军疗养,他恳请到密云来疗养,我许了!谁反对!”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说话。在场所有重臣,除了丁寒山之外没人觉得妥当。其中犹以冯道、范质和李沼眉头皱得最是厉害!
    范质久在凉州,深悉郭汾性格刚强,见了她的脸色,就知道一位强抗肯定没好果子吃;冯道内方外圆,既是外圆就不会不看场合地违拗人主;只李沼当场就站了出来说:“臣反对!”
    郭汾瞪着他说:“我若一定要许呢?”
    李沼道:“没有道理的君命,就是乱命!君有乱命,臣等不敢不反对!”
    郭汾冷笑道:“我知道你们怕什么!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
    李沼说道:“既然娘娘知道臣等担心什么,那就不该提出这等令臣等为难、令国家蒙忧的事情。”
    郭汾哈哈一笑,说:“你们觉得,我只是在无理取闹吗?你们觉得,我是在徇私袒护吗?”
    李沼等人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说:难道不是?
    郭汾又是一声冷笑,说道:“国家大事,我懂的的确不多,但人的心,我总算还懂得一些!你们不信杨易的忠诚,你们害怕杨易造反,可你们想过没有,你们这样猜忌一个从未有过劣迹的人,这个人心里会好受吗?一次拒绝,两次拒绝,三次拒绝,就是个傻瓜也会知道你们不信任他!你们是谁!你们现在代表的就是国家啊!你们这样子做,是要让杨易觉得这个国家不信任他!”
    冯道和范质对望一眼,心想郭汾位份虽尊,毕竟是无知女子啊,竟然连“造反”这样的话也说出来了。
    “杨易造反”是所有在京大臣都忌惮的事,却也是所有人都不敢公开说出来的事。但这时郭汾自己戳破了,那这场廷议几乎就是完全敞开来谈的节奏了。
    李沼说道:“没人说杨大将军会造反,但天子西巡,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本分些。”
    “什么叫本分?”郭汾道:“敌国有变,杨易要来京参赞军机,难道不是本分?好吧。你们让他好好疗养,他觉得定辽不舒服,想到密云来,你们也不许难道他一入京,就不本分了?”
    李沼道:“天子离京,诸侯守礼,这才是本分!权帅入京,社稷动荡,这就是不本分。”
    郭汾哈哈笑道:“一个杨易入京。这个社稷就动荡了?那么这个社稷,也未免太轻飘飘了吧。哼!我可不信我们这个国家,就会这么脆弱!”
    “古辞云:君子防患于未然。”冯道眼看双方火药味越来越浓,李沼脸色转红,眼看要说过激的话,赶紧插口,用一种尽量平和的语气说:“我等也不是认为杨大将军不忠,只是瓜田李下的事情。既能避免,还是避免了吧。防微杜渐罢了。”
    郭汾道:“一个防字。就已经道尽了你们对他的不信任!哼,你们何止是对他不信任,你们自己,也是不自信!你们不自信,所以才会怕他,你们怕他。所以才会防他!”
    范质道:“说我等害怕,也是没错。董卓乱汉,朱温代唐。自古权帅入都,都没有好事。臣等不敢不怕!”
    郭汾道:“好,你们都有学问。我比不上你们。我却请教一句:卫青霍去病厉害,还是董卓厉害?李靖李勣厉害,还是朱温厉害?”
    “这”范质道:“董卓朱温,乱臣贼子也,如何能与卫霍二李相比!”
    郭汾道:“我不是问忠臣乱臣,我是问他们谁厉害!”
    冯道叹息道:“卫霍二李,千古名将也,董卓朱温,如何能比?”
    郭汾道:“那卫霍二李,入过京城吗?”
    众臣无语,郭汾道:“卫霍二李,都进过京城吧?那时候汉唐怎么不乱?”
    李沼道:“卫霍二李,正当汉武唐宗之时,以汉武唐宗之英明神武,何人能为乱!”
    郭汾哈哈笑道:“那就是了!可见不是董卓朱温有什么危险,是汉室唐室自己先弱乱了,然后董卓朱温才能为乱!那现在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弱乱了吗?”
    “这”
    郭汾道:“我们这个国家如今正在鼎盛之时,用元帅的话来说,就是正走上坡路,这个时候,别说一个杨易入京,就是十个杨易入京又能如何?真当天下人都瞎了吗?真当军中将士都是傻瓜吗?真以为杨易高叫一句,所有人就都会跟着他造反了吗?”
    李沼道:“今日国势,虽能确保杨易不反,但国家不能保证永如今日之强盛,开此一例,恐为后世居心叵测之辈,留下借口。”
    郭汾道:“借口借口!你也知道是借口!既然是借口,怎么找不能找到?居心叵测的人如果要做什么事情,还怕找不到借口?”
    李沼大声道:“娘娘这话,乃是诡辩!总而言之一句话,今日杨易入京,非有必要,而有隐忧,既然如此,为何定要开此恶例!”
    “开恶例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们!”郭汾道:“杨易要来,就让他来!这是我对他的信任,也是国家对他的信任。他如果辜负了国家,天下人都会看在眼里,杨易也会记在心里!但杨易要来,你们不肯让他来,你们不愿让他来,你们不敢让他来!这就是你们对他的猜忌,是国家对他的不信任!如果最终证明杨易没有造反之心,那就是国家辜负了他,天下人会看在眼里,杨易也会记在心里!”
    李沼道:“杨易,臣子也,为国家效忠,为君上输诚,就是有些委屈,忍受一些,也是他应该做的!”
    “国家不信任他,却要他信任国家?用元帅的粗口讲天底下真有这种操蛋的事情吗?”郭汾道:“你们儒家的孟子,不也有一句古话吗?君待臣如手足,臣待君如心腹,君待臣如犬马,臣待君如路人,君待臣如土芥。臣待君如仇寇!信任从来都是相对的!国家要国人效忠,那它至少要对国人信任!国家要让国人爱国,那它至少也要爱国人!对一个不信任自己的国家,凭什么还要他杨易忠诚下去?君不信他杨易,凭什么要他杨易忠君?国都不爱他杨易,凭什么要他杨易爱国!用元帅的话讲。如果这个国家真变成这样操蛋,那就让人来造反把它灭了吧!”
    无论冯道、范质还是李沼、李昉,所有文臣都听得面面相觑。
    郑渭忽然哈哈笑道:“这话说的有理!夫人的这个动议,我赞成了!让杨易来密云疗养吧。”
    张毅久在西凉,和郑渭合作既深,又深知张迈的性格,知道郭汾这些话的确是张迈的风格若是元帅在此多半也会这样决定,且也觉得杨易入京,未必就能颠覆国本。当下也说:“臣附议。”
    鲁嘉陵的心思与张毅相近,当下也赞同了。曹元忠眼珠一转,也出列赞成。范质虽然是儒臣,受张迈影响也重,这时隐隐也觉得郭汾的话并非无理,就没再激烈反对。冯道虽然心里不赞成,却没再说什么。
    翰林院监察台群龙无首,李沼独木难支。郭汾的这个命令总算便通过了。
    郑渭忽道:“杨易入京,对唐辽争持有巨大影响。他可以到密云来。但必须秘密南下而且此事必须保密。请夫人下严旨!”
    郭汾便道:“就如丞相所议,今日之事,在未公开之前,绝密封存!谁泄露了,斩!”
    却也正如范质等人的预料,耶律德光发丧之后。辽国很快就处于一触即发的内变边缘。
    国君死了,该怎么办?
    按照正常的思维,自然是太子继位在南派原本的打算中也是如此。
    但现在情况却变了!从来没有掩盖自己野心的耶律李胡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掌握整个大辽的兵权,谁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更令人感到迷惘的是。本来应该尽早宣布以安定人心的太子继位一事,述律平也迟迟没有开口。到宣布驾崩的第四日上,终于耶律屋质忍不住了,就在灵堂之前逼问述律平太子何时即位,述律平这才答应头七之后召开朝会。
    述律平道:“三日之后,召开朝会,议论此事吧。”
    耶律屋质道:“议论?太子即位,只需执行,还需要议论什么?”
    述律平脸色黑沉,察割喝道:“敌辇,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太后都说了三日后朝会议论,你在这里聒噪,是想逼宫么!”
    耶律屋质强自忍住了,不敢再说。
    韩延徽回家之后,和儿子躲入了密室商议,韩德枢道:“自李胡秉政以来,今日对辽南加征,明日对辽南加税,辽津那边被国债逼得家破人亡的更不知道有多少!太后是糊涂了?这样还放纵他!难道就不知道这样下去大辽非内乱不可?”
    韩延徽叹了一口气,说:“她没有糊涂。”看到儿子似乎不解,韩延徽说道:“你这两年常在辽津那边,所以对辽阳府的情况感触不深。这几年辽南的汉人生活渐渐平稳,辽津的商人暴富的也多,辽阳府这边的老契丹却是卖金卖银地度日,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的火。辽阳府这边都这样,更别说混同江那边了南边越富,北边就越怨,而且越往北,怨气就越重。”
    韩德枢道:“南边的汉人也好商人也罢,这钱都不是抢来的!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老契丹不肯下苦力种田,又不会经商,这是他们北边的人没本事,怎么能怨南边?”
    韩延徽道:“道理是这样说,但他们就不这么想了。北边的人,就只是觉得是太后偏心,让南边的人有钱了。这次李胡对南边加税加赋,也不只是他一人胡闹,也是要让北边的人出一口气。这口气要不出一下,只怕混同江那边,还有辽阳府的老契丹,都要憋出乱子了。”
    韩德枢埋怨道:“为了让他们出一口气,就要南边家破人亡了?”
    韩延徽黯然:“北边若反,大辽就算不就此灭亡,只怕也要就此分裂了。”
    韩德枢苦笑道:“但南边的汉人商人,就算压榨一番,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对吧?所以太后那边就宁可对南边开刀了。”
    韩延徽道:“南方有怨气,但永远只是怨气,北方会动武,南方不会,为了维系一统,自然宁可让北方气顺,也不惜压榨一下南方了。所以说,太后没有糊涂。”
    “那么太子登基一事呢?现在谁都知道,太后这是有意要立李胡了,这也不糊涂?”
    “这个”韩延徽叹道:“关系到儿子,就只能说老太太是真的糊涂了”
    韩德枢道:“如果三日之后,太后真的要废孙立子,父亲打算如何?”
    韩延徽似乎显得意志消沉了:“能有什么打算!我如今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无论给我封宰相也好,封王也罢,奴才就只是奴才。这些事情,原本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韩德枢目光闪烁,却忽然道:“但燕京那边,民间选出来的大代言却掌握着废立君主的大印!”
    韩延徽愕然:“你你说什么!”
    韩德枢道:“儿子说的是那颗‘代万民言印’!近期燕京大代言的选举,父亲没关注么?”
    “关注了可那又怎么样?”
    韩德枢道:“冯道选上了啊!不是张家的人选上了,不是郭杨鲁郑选上了,也不是河西人选上了,是最后才投靠天策的冯道选上的啊!他能选上,也就是说,如果换了爹爹你,也有机会!就算爹爹你没机会,儿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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